第8章 就立Flag,最後臉被打得啪啪響的男主
道在想什麽。
到了沈濛的公寓,沈濛把一人高的玩具熊放在沙發上,轉身把言澈手上的衆人送的禮物收拾好:“你先坐一下吧,我給你接杯水。”
言澈卻突然拉住她。
客廳裏的燈光很明亮,照的沈濛那張小小的精致的臉越發漂亮。
“怎麽了?”沈濛疑惑地看着他。
沈濛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人壓在了沙發上,溫熱的氣息掃過自己的臉頰,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你、幹什麽?”沈濛紅了臉,想要推他,“你是不是喝醉了?”
言澈忍不住笑,他剛才喝的都是果汁,哪裏來的喝醉?
他的聲音淳淳,低啞卻不失性感,十分迷人。
沈濛推不開他,羞得氣紅了臉:“你快起來!”
“不起。”言澈用鼻尖掃了掃她的臉,笑着一個字一個字說:“我想了想,把自己送給你做生日禮物,你應該會很高興吧!”
既然他已經到了适婚年齡,恰巧有個幹淨又順眼的姑娘喜歡自己,不妨處處看吧。如果真的合适,結婚就是了。
言澈這樣想着,用拇指輕輕按開了沈濛的小下巴,輕輕地吻住她。
作者有話要說: 是時候升級關系了,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親小嘴了。言三是個精蟲上腦的男人,君子外殼會被一點點剝下來的。But,關系升級不代表這兩只真的相愛啊,現在離相愛距離還有點距離=。=
☆、你的隐瞞
他的唇溫熱,充滿熱情,還沒碾着沈濛的唇細細描繪,就已經把舌頭伸了進去。沈濛震驚得呆了,任由着言澈吻,連反抗都忘了。
言澈看她呆呆的模樣,忍不住輕輕咬了她一口,稍微松開一些對她低聲說:“呼吸。”
沈濛還沒回過神聽他說什麽,又被咬住了唇。
她的唇像是塗了蜜一樣,嘴裏還有剛才喝的果汁味兒,甜甜的,讓言澈愛不釋口。此時沈濛腦袋正被壓在玩具熊的肚子上,白嫩嫩的腿半折在沙發上,被言澈的大長腿壓制着,沈濛嬌嬌地哼着,像是難過,又像是抗議。
言澈心裏那把火啊,燒得他幾乎心口疼,灼熱地蔓延到下、身,小兄弟隐隐有擡頭的趨勢。言澈知道自己該停下來,可是他忍不住。他身下的姑娘太甜了,就像熊遇到了蜜,不狠狠吃一頓,他心裏癢。這樣想着,原本按着沈濛的手就探到了她的胸膛。那小山包軟軟的一團,并不比他先前睡過的女人大,卻很稱手。小是小了些,還算順手。他眉眼彎起,默默地想着,而吻着沈濛的力道愈加重了。
可沈濛是個多純潔的小姑娘啊,哪裏受得住被這混賬色狼上下其手。心裏一驚,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言澈吃痛,只好退開來,看着小姑娘被自己吻得微腫的唇,低聲笑了。
沈濛和他貼的近,聽見低啞的笑聲,羞得沒臉見人。
言澈拉起她,忍不住親了親她緋紅的臉頰,低聲問:“這個生日禮物,你喜歡嗎?”
沈濛把臉捂進他胸膛,哪有人霸王硬上弓完還問這樣的問題的!
“嗯?”言澈捏了捏她露出來的小臉,逗她,“如果不喜歡就當我沒說吧?”
沈濛當然喜歡,一千個一萬個喜歡,終于把男神勾搭到手,哪裏還有不喜歡的道理。
“嗯。”埋在言澈的肩脖,恨恨地咬了口後,沈濛才應了聲。
言澈摟着她,唇角忍不住上揚,溫香軟玉在懷,小丫頭身體小小的,嵌入自己懷抱裏剛剛合适,抱着很舒服。
沈濛哪裏受得了他一個勁兒笑的迷人嗓音,紅着小臉兒推開他,往房間跑:“我要睡覺了,你趕緊回家!”
懷裏空了,言澈又坐了一陣,才慢吞吞的回家。
他不急,小丫頭是正經姑娘,可不能吓着她。
。
兩個人雖然确定了關系,可沈濛卻沒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麽實質性的變化。
生日過後,言澈足足五日沒給她打電話,更別說是見着人了。沈濛開始時還想,可能是男神工作忙,談戀愛這種事要等他有空才能做吧,畢竟人民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啊。但是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始終不見言澈找自己,沈濛有些着急了。
到了周日,沈濛按捺不住,特地煲湯做飯,想好了借口,才撥通了電話。
“喂?”電話很快被接了,卻不像是言澈的聲音。
“喂。”沈濛總是怕自己打擾了言澈工作或者休息,“對不起,言澈是不是在忙?”
電話裏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問:“小濛?我是大禹。”
“大禹部長?怎麽是你接電話,我找言澈,他在嗎?”和大禹部長一塊兒,應該就是不忙的吧。
楊時禹聽見沈濛的話兒,不禁擡頭看向剛醒的男人,又把目光看向站在旁邊着急的中年人,心裏有了主意。
“有人逞英雄,腹部被人捅了一刀,現在正在醫院躺着呢。”楊時禹勾唇笑,目光游離在言澈身上。
言澈聽見他的話,皺了皺眉,說:“多事兒。”
沈濛聽了吓得站了起來,抿了抿唇才問:“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過去。”
“就是朝浥區的市一醫院。”楊時禹很是老實地告訴她地址和房號,“你不要急,他精神着呢,慢慢兒來。”稍微吓吓可以,可別吓病發了。
沈濛都應下,去廚房裝了壺湯,心裏着急,只換了套衣服就出門了。
坐在計程車上,沈濛越想越難過。心裏既擔心言澈的傷勢,又氣他沒有告訴自己受傷的事兒。
于是等言澈躺在病床上看見她的時候,沈濛雙眼已經紅紅的,像只兔子。
楊時禹本想打聲招呼,可見着情況不大對,只好摸摸鼻子對旁邊的中年人說:“丁局,走,跟我出去聊聊剛才說的事兒!”
言澈瞥了兩人一眼,見楊時禹把手伸在背後對自己打了個手勢,就放心了。
丁傑腦袋正痛着呢,這言澈退役前是特種部隊少校,雖然是因為手傷了才退下來,管個刑偵大隊也是綽綽有餘。可他禁不住這小夥的老爸啊,但凡出點兒小意外都得彙報一聲,就怕司令員唯一的寶貝兒子在自己手下傷了。倒不是司令員對他盯得緊,而是他照顧不好言澈自己心裏有愧當年司令員的提拔。現在正和言澈兩哥們兒擰着呢,這可是被捅了一刀子,要不給司令員彙報能行嗎?!
楊時禹把人帶出了病房,笑嘻嘻地掏了手機,當着丁傑的面兒撥通言晖的電話,開了擴音。
“言叔叔,吃飯了嗎?”
言晖正等着姜慧蓮做飯,坐在客廳看新聞聯播:“正準備吃,怎麽了?”
“丁局正在我旁邊呢,我給你彙報個事兒,你先別急啊,慢慢兒聽我說。”楊時禹按住了丁傑的肩膀,攔着他不讓說話。
言晖眉頭一挑,和平日言澈挑眉的模樣很相似:“那臭小子惹禍了?”
“不是不是,阿澈乖着呢!”丁傑搶了話頭,給他解釋,“司令員,阿澈昨晚為了救隊裏的丫頭,不小心被毒販子捅了一刀,現在沒事兒,很精神,我就是怕他小子瞞着你,所以給你說一聲。”
就算知道自家兒子做的就是玩命的職業,可到底還是擔心:“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過來看看。”
人還沒站起來,就聽見楊時禹插話:“言伯伯,先別急。我有事要和你聊聊。”
“說吧。”
楊時禹想了想,把擴音關了走遠兩步,才低聲問:“言伯伯,你想不想言三娶媳婦啊?”
“怎麽,那小子收心了?”言晖轉頭看了眼廚房,見姜慧蓮端菜盤子出來,只好起身去陽臺。
“還差得遠了,不過有跡象。”楊時禹直接出賣了兄弟,“我的一個師妹最近和他走得近,希望很大的!”
言晖沒少聽他家混小子的混賬事,所以也不大相信:“可別拿你們玩玩兒的姑娘來匡我。”
“當然不是,我這師妹是個老實人,不僅書讀得好,長得又端正漂亮,很好的!”楊時禹拍着胸口保證,“你看啊,言三現在雖然躺病房裏好好的,但缺了個人照顧啊。我那師妹最厲害的就是做飯,現在正是要獻殷勤的時候。你要是讓阿姨知道這事兒,她天天扯着你做飯煮湯的,不是讓小師妹失了機會嗎?”
言晖沉默了一會兒:“那小子真傷的不重?”他還能有哪裏不明白的,說了大半天不就是怕孩他娘擔心呗。要是不嚴重,他也懶得讓姜慧蓮操心。自家兒子是什麽身體素質他清楚得很,還不至于屁大的事兒就亂了分寸。
“不嚴重的!”楊時禹連忙保證,“槍彈頭都扛過來了,小小刀傷對言三來說算得了什麽啊!再說丁局看他最近勞累,直接給他批了個一個月的假,吩咐了這回不養好傷不準回局裏的,言伯伯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言晖哼哼兩聲,握着手機想了想:“等他好些了把他逮回來一趟,大半個月不回來,到時候你阿姨上門去看人,瞞不住可別賴我。”
楊時禹自然是點頭領旨。
挂了電話,楊時禹才松了口氣:任務完成,可以安心吃飯去了。
。
病房裏,言澈正被小丫頭的冷暴力對待着,有些不太自然。
平日裏只要言澈挑開話頭,沈濛就會很自然地接上,眼裏不是笑意盈盈就是羞澀不已,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紅着眼兒不答話,扭開帶來的飯盒才冷聲問了句:“我煲了湯,你能喝嗎?”
言澈雖然躺在病床上,除了面色有些蒼白,倒是看不出有什麽大問題。但是畢竟腹部被人捅了個大窟窿,沈濛怕他有東西要忌口,所以也不敢随便喂。
言澈哪裏懂這麽多,醫生說要吃流食,湯也是流食吧,至于裏頭有什麽是不能吃的,他就管不了了。再說小丫頭拿了過來他不喝,該難過的。
“可以。”
沈濛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繃着臉把碗放下:“我去問一下護士。”
言澈拉住她,有些無奈地問:“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了?”小丫頭被誰氣着了,怎麽脾氣這麽大。
沈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直噎在喉嚨裏的話就吐了出口:“你前幾天說的話,是不是開玩笑騙我的?”
☆、新的接近
沈濛紅着眼眶,覺得很委屈。為什麽要開這樣的玩笑呢,明知道自己喜歡他,明知道自己暗戀了他三年,明知道,自己會因為他的一句玩笑高興得幾乎整晚沒有睡着。
可言澈覺得懵逼啊,好端端的,他什麽時候開玩笑了。
“我認真的。”言澈拉了拉她,因為會扯痛傷口,所以沒太敢用力。
沈濛也是怕他傷口疼,乖巧地走近,低着頭的模樣看起來很難過。
“為什麽會這樣想,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面色蒼白卻有些溫柔,低聲哄着沈濛的樣子很迷人。
沈濛撇着嘴:“我知道你平時很忙,可是你受傷了就應該告訴我,這樣我才能照顧好你。”哪有男朋友受傷了,女朋友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言澈想了想,伸手用拇指抹了抹沈濛的臉頰,解釋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種事情要告訴你。”
在言澈過往的人生中,女人就是附屬品,想起來了就打電話叫過來到床上談談情,要是忙起來,他連想都懶得去想這些事兒。他的生命裏只有家人,兄弟,朋友,唯獨沒有女人。你要他主動考慮一個女人的感受,是不太可能的。至少現在不可能。
聽見他這樣解釋,沈濛之前就算再氣也該消了。她嘟着小嘴,撒嬌說:“以後有什麽事情,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言澈手指摩挲着沈濛顏色淺白的唇型,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嗯。”
沈濛高興了,把話題扯回到湯的問題上:“那我去問問護士這湯你能不能喝。”
“等等,”言澈叫住她,看着她的目光璀璨而幽深,“你先靠過來一些。”
沈濛單純,湊近了問他:“怎麽了?”
言澈眸色一暗,按住她的腦袋吻上了她的唇。
“唔……!”沈濛吓了一跳,想推開他又怕弄到他傷口,只好撐着身體以免自己壓到他。
言澈經驗豐富,舌頭對着她的牙關輕輕一抵就闖了進去,直到把人吻得沒了氣兒,才稍微松開了些,讓兩人鼻尖碰着鼻尖,輕輕喘着氣兒。
沈濛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紅着臉要起來,卻又被言澈壓在了胸口。
沈濛氣得牙癢,對着他脖子咬了一口,才被放開。
言澈悶哼了聲,看見已經站好的沈濛雙頰紅得像個蘋果,小嘴唇也豔豔的,大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蓄了水一樣。一看就是被人欺負過了的樣子,不禁笑了。
沈濛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感覺應該是被他親腫了,有些氣餒地坐了下來。這人怎麽這樣,一聲不哼地就欺負人。
言澈眼裏的笑意逐漸擴大,揚着唇對她說:“還是這樣漂亮。”剛才臉色蒼白的樣子,一點都不精神。
沈濛心裏害羞,也不敢看他,只好別扭地轉過臉,懶得理他。
言澈摸了摸自己的左腹,有些感嘆。想吃,不過不敢,也不能。
最後還是沈濛打了電話托楊時禹在醫院食堂買了兩碗粥給他兩。楊時禹多精明的一個人,當然不願意看着小師妹受苦,在飯店給沈濛打包了飯,才慢悠悠去醫院食堂端了碗白粥上病房。
言澈在部隊裏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典範,白粥這寡淡淡的玩意兒他雖然讨厭,但也不嬌慣。
其實沒退伍前,言澈休假出部隊那官二代養出來嬌慣病是半點不遷就人的。現在好伺候了,楊時禹反而有些糟心。
用勺子撈了撈那碗白粥,看一眼沈濛桌上的牛肉,言澈一口一口地吃了。
沈濛正坐在邊上吃外賣,看着他碗裏的東西,停了手:“是不是不好吃?”
“這東西分什麽好吃不好吃,都是這個味道。”言澈皺皺眉,有些嫌棄。
沈濛有些擔心,放下飯走過來:“我明天煮好吃的粥給你,今晚就先将就一下吧。”
楊時禹站在她隔壁哼哼:“醫生說了要吃三天流食,你煮再好的他也只能吃白粥。”
沈濛想了想,笑着說:“白粥也可以做的很好吃,明天我做好拿來,大禹部長也可以試試。”
楊時禹揉了揉沈濛腦袋,自然樂得自己有口福。沈濛的廚藝以前部門裏的人誰不知道啊,沈濛炒的青菜都要比別人煮的肉好吃,不說是廚神級別也能說是大師級別了。楊時禹回想了一下沈濛的廚藝,肚子又有些餓了。
言澈沒理他倆的對話,邊低頭慢條斯理吃着粥,邊對沈濛說:“坐下吃飯,別理他。”
沈濛朝楊時禹無辜眨眨眼,乖乖坐下吃飯。楊時禹習慣了被他嫌棄,聳聳肩沒再說話。
“頭兒!”突然從門外沖進來幾個人,圍着言澈的病床一臉着急。
沈濛縮在角落的沙發上,大眼珠轉了又轉,默默地做吃瓜群衆。
來的人是言澈科室的小夥和丫頭,都是他手下的警察。
“老大,對不起。”站在最前面那個水靈靈的姑娘穿着便服,撇着嘴十分難過。
“行了,別說沒用的。”言澈懶得聽她廢話,“要真對不起下回就小心些。”
小丫頭低着頭應,很委屈卻不敢反駁。
“有個女人在她面前裝可憐,騙得她近了身。”楊時禹湊在沈濛旁邊解釋,“要不是言澈擋得及時,估計一刀入心。”
沈濛聽得津津有味,雖然心疼言澈受傷,不過男神這麽英勇救美,多帥氣啊!
楊時禹挑眉,摸着下巴思索:這兩人的反應都不太對啊。一個自己女人被摸頭殺也不妒忌,一個自己男人英雄救美躺醫院也不醋,難不成自己看錯了?
“小羅下回會小心的,老大你別生氣了。”跟着來的一個小夥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幫她說好話。
言澈也不是個愛訓人的,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問:“局裏的事兒辦好了?”昨晚的事兒這麽大,報告得寫好半天的。
幾個人連忙點頭:“剛做完,下班了我們才敢過來的。”
“陳江怎麽說?”
“那小子嘴倔着呢,我們熬了他這麽久,現在一個字還沒吐出來。”
言澈皺眉,正要說話就被楊時禹走過來打斷了。
“我說你們是誠心要累死你們家老大?”楊時禹勾着其中一個小夥的背,“丁局已經給他批了假的,這傷不痊愈一分鐘都不準踏入警局,腦子裏一秒鐘都不能想案子。現在才剛從手術室推出來半天,你們就來壓榨他?”
沈濛嘴裏正塞滿米飯,沒發出聲只能鼓着嘴兒邊嚼邊點頭認同。平時自己咳嗽一聲沈爸爸都要她放下手上的東西專心養身體,這被人捅一刀子的大事就更要多休養了。
幾個小年輕自然不敢多說了,跟着點頭勸言澈別管局裏的事兒。
言澈懶得理這群煩人的,繼續低頭吃粥。
沈濛坐在他們後頭默默吃完飯,又默默聽了半個小時小年輕和楊時禹對言澈的調侃,把小透明貫徹到底。
言澈看了眼時間,轉頭叫她:“沈濛。”
沈濛正聽得入神,被點名後愣了好會兒,才起身過去:“怎麽了?”
“時間不早了。”快要九點,她不能留太晚。
沈濛點點頭,轉頭問楊時禹:“大禹部長,今晚是你留在這兒嗎?”
言澈哪裏是個會留人照顧自己的,雖然二人獨處的機會很重要,可是考慮到沈濛這身體他可不敢亂來,點頭笑:“嗯,這幾晚都會有人看着他的,你放心吧。”
被衆人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沈濛紅着臉對言澈說:“那我明天早上再來,你要好好養傷。”
言澈應下,又叫了聲小年輕:“你們也該走了,幫我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家!”沈濛擺手,要是被這群人送回去,她會臊死的。
“先去一趟我家把貓帶回家養幾天,出院了再還我。”言澈不愛多話,直接吩咐小年輕拍了板。
沈濛眼睛一亮,立馬點頭答應了:“我會把它養的白白胖胖的。”
“嗯。”言澈淺聲笑了,“快走吧。”
楊時禹幫言澈送走了衆人,重新坐回椅子上,插着兜兒盯着他看。
“你也回去。”言澈懶得理,直接趕人。
楊時禹啧啧兩聲:“喜歡上小丫頭了吧。”剛才笑的那個寵溺,要不是親眼看着他都不信。
言澈沒答話。
“真想不到,游戲人間的言三竟然栽在了小師妹身上。”這話該怎麽說,平日越浪蕩的,最終只會選擇越單純的小姑娘啊。
言澈想了想,說:“我年紀不小了,先試試吧。”
就是先試試,楊時禹也滿意了。肯收心了,也不至于讓家裏兩老擔心。
“認清楚自己,也認清楚沈濛。”楊時禹警告他,“她和你以前的‘女朋友們’不太一樣,不是認真的,就不要真的招惹。”那丫頭性子看着軟,其實挺倔,要是最後只有她一頭熱乎了,傷心的也只是她自己了。
言澈沉默了很久,才低聲應他:“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言三不可能這麽容易吃肉。
☆、孟家小六
第二天,沈濛已經正式進入了二十四孝女友的狀态,一大早帶着一大盒瑤柱粥走進言澈的病房。言澈還在睡,她往四周看了看,卻沒個人影。
她撓撓後腦勺,從袋子裏拿出碗來,舀了碗粥才叫醒言澈。
言澈傷口過了麻醉期,整宿沒睡好,幾乎都在半睡半醒之間,才被沈濛低低喚了聲,就睜了眼。
“大禹部長呢?”沈濛搖着床讓他坐起來。
言澈眼睛都沒眨:“剛才去上班了。”
沈濛愣了下,說:“是不是我來晚了,他昨天還答應吃我的粥來着。”
“他就這樣,說一套做一套,別管他。”吃粥什麽的,哪裏能便宜那個嘴碎的。
“哦。”沈濛坐下,把粥遞到他面前。
言澈手指曲了曲,心裏犯了懶,慢悠悠地說:“傷口疼,手舉不起來。”
于是等到孟越推門進來時,沈濛正像個小媳婦一樣伺候着言三這大爺吃粥。
孟越原以為三哥勾搭了個美女來照顧自己,可定眼一瞧,摸着下巴思索了起來,這位姐姐看着有些眼熟啊。
言澈和沈濛正雙視情濃,眼尾都沒擡就問:“站在門口偷看什麽?”
沈濛沒他敏感,轉頭去看,見一個少年正摸着下巴盯着自己看,不知道在想什麽。
“啊!”孟越拍了下額頭,走上前驚訝地說,“你是上回在A大見過的姐姐,四哥的師妹!”
沈濛想了想,大概猜到了少年的身份,有些害羞地點點頭。
“可是,三哥你不是說了……”孟越聲音一頓,咳了兩聲掩飾尴尬,換了話題,“四哥跟我說了,要我過來看着你。”
沈濛眨眨眼,看着言澈,無聲地問:你說什麽了?
言澈手指捏了捏被角,問孟越:“吃早飯沒?”
沈濛接話說:“我煮了粥,很好吃的,你要不要試試?”
孟越轉了轉眼珠,笑了:“好呀,我肚子正餓着呢!”說着走過到桌前自己收拾了,“姐姐,我叫孟越,在大院裏排第六,你叫我孟六就成。”
四哥叫他過來可是指明了任務的:讓三哥旁邊的女人先熟路熟路大院的人,以後可能有機會領回家呢!
沈濛給言大爺喂完粥,又掏了個碗來自己吃了一碗,拎着飯碗出去洗刷。
“三哥!”孟越湊到言澈眼前,“上回你不是說人家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麽,怎麽搞到一塊兒去了?”
“看久了覺得挺合眼緣。”他言三不是個死要面子的人,打臉就打臉了,大大方方地承認,他不覺得丢臉。
孟越笑嘻嘻地看他,但也沒多說什麽。
等到沈濛回來,孟越拉着她聊天兒。這一問可不得了,這位姐姐是真真的一個學霸啊。
能考上A大都證明成績不錯,可像沈濛這種拿雙學位還考研研究物理的,孟越覺得是個挺可怕的存在。他自認腦瓜聰明,平時吃喝玩樂多于學習,可看見沈濛就有些自慚形愧了。
孟越嘴巴甜,在沈濛一邊一口一個姐姐的叫,沈濛聊着聊着也放開了,聽着他說哥兒幾個的小事兒,跟着笑。
沈濛這人是很難被逗笑的。用徐向晚的話來說,是因為有些呆。她對待事物認真,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副誠懇的模樣,并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于是孟越在看見她露齒笑的時候,稍微愣了會兒神。這位姐姐笑得可真好看啊!他默默地想。接着偷偷給躺在病床上的言澈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三哥眼光好!
言澈躺在他們不遠處,沉默地聽着他倆的對話,也覺得挺有趣。他還不知道,原來小丫頭這麽厲害。
孟越見沈濛雙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對他說的話題這樣有興趣,眼珠子一轉就把自家三哥買了個徹底。
“你和三哥在一塊可真是可惜啊。他就是個粗蠻子,還沒文化。”孟越笑着說。
沈濛眨眨眼,有些不解。言澈是個刑偵隊長,好歹也是警校畢業的才對,怎麽就沒文化呢。
孟越給她解釋:“三哥19歲就被言伯伯丢進軍隊裏去了,大學沒讀書,比起你可差遠了。”
言澈眼眉一挑,看向沈濛。
沈濛覺得好奇,轉頭問言澈:“你還當過兵呀?”
“可不是!”孟越搶在言澈前頭,言辭之間充滿着驕傲,絲毫沒發現自己前言不搭後語,“三哥雖然文化比不上你,不過在部隊裏可厲害着呢,才26歲就當上了少校,那時候言伯伯都不知道多高興。”
沈濛是不懂什麽少校中校的,不過聽着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于是點點頭,很認同孟越的說法。要是不厲害那時候才不會三兩下就捉到搶劫犯呀!(≧▽≦)/
看見她對自己一臉崇拜的模樣,言澈把來到唇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她都不嫌棄,自己又何必炫耀。
又聽孟越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言澈忍不住叫停他:“沈濛,你出去一下。”
沈濛正聽得津津有味,被他突然點了名,有些楞。
“我要方便。”言澈給她解釋。
沈濛連忙站起來,點頭說好。
“還愣着幹什麽,過來幫忙。”言澈擡眼掃了一下孟越。
孟越笑着過來扶他,馬上讨好:“是我不對,三哥別生氣。”三哥才不是這點小傷就要人照顧的人,把他點名留下來自然是對自己不滿了。
言澈等他服侍完自己,才慢吞吞地說:“別說那麽多廢話。”
“好咧!”孟越應他,“我不是見沈姐姐人好嘛,所以和她嗑叨嗑叨。”四哥交代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言澈扶額,有些無奈。小六為人活潑,不過平時話頭可不多,今天廢話連篇的,肯定是某人唆使了。
“回去大院別把我受傷的事兒告訴爸媽。”他仔細叮囑孟越,“還有,小七那丫頭前陣子說要來我這住幾天,你幫我按住她,等我傷勢好些了,月尾再來。”
孟越點頭:“知道了。那丫頭嘴巴松,和阿姨湊得也近,我不會告訴她的。”告訴那個大嘴巴就等于告訴全大院了。
言澈滿意了,叫他把沈濛帶回來。
孟越一開門,除了沈濛還迎來了另一個女人。
“阿媛姐,你怎麽來了?”孟越有些驚喜,“好久沒見了啊!”
許媛看見孟越,也笑了:“小六長高了啊,都要比我高了!”
沈濛站在許媛身後,低頭看看她那十來公分的恨天高,又看看自己的白色運動鞋,心口突然有些悶。
言澈的病床正對着房門,看見許媛也沒說話,視線只落在了沈濛身上。她矮矮小小的一個,穿着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茶色的長發垂在臉頰邊,顯得她平凡又渺小。而身邊的許媛呢,素雅的白色連衣裙,顯得身材凹凸有致,臉上的妝容精致漂亮,比平時少了分妖豔,多了分幹練。
可是言澈覺得奇怪啊,平時只愛把視線落在美女身上的自己,怎麽會忍不住把目光移到別人身上呢!雖然,那姑娘是一只不愛打扮的白天鵝。
“沈濛,進來。”言澈不願意看見她做陪襯,張口要她遠離那個女人。
三個人一聽,也沒在門口寒暄,都進了病房。
許媛大步走近他,皺着眉頭問:“傷的怎麽樣,嚴不嚴重?”她是今早接到楊時禹的電話,忐忑了一上午才鼓起勇氣來的。
“不是什麽大事,不用特地過來。”言澈聲線很淡,并沒有什麽情緒起伏。
沈濛覺得自己這會兒站在這裏特別別扭,雖然她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宣誓主權,可是她自卑啊。眼前這個女人,就和晚晚一樣,從頭到尾散發着一股女強人的氣息,讓她望而卻步。
“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再回來。”沈濛突然說。反正她也不信言澈會突然吃回頭草,這樣相形見绌的難堪讓她太難受了。而且許媛過來,肯定是有話要單獨對言澈說的。
“去哪?”言澈轉頭問她。
“唔,我去七樓看看暄哥哥,昨天答應了他的。”沈濛含含糊糊地回答他,就推門走了。
孟越看着情況不大對,也打着哈哈出去了:“那我去外頭問問護士三哥情況怎麽樣蛤!”
他出門追上正打算去七樓的沈濛,問:“沈姐姐,孤男寡女什麽的,你怎麽就出來了啊?”
“他兩沒什麽的。”沈濛解釋,“我今天穿的不好看,不想讓言澈看見我和她之間的差距。”人家胸大腰細,又高又美,她站在旁邊得多醜啊。
孟越一愣,接着笑了:“沈姐姐也很漂亮。你和阿媛姐,兩個人是不同的漂亮。”一個是幹淨單純的白,一個是妖豔魅惑的紅,兩個放在一起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嘛!
作者有話要說: 未知事件X05:
病房外,沈濛正依靠在牆上等言澈在裏面“方便”。
“沈濛?”
她擡頭,看見了許媛。許媛一副筆直漂亮的樣子,讓她立馬站直了身子。
“你好。”沈濛禮貌地笑,“言澈現在不是很方便,你等一下再進去吧。”
許媛打量了一下沈濛,輕輕應了聲:“嗯,謝謝。”
兩人雙眼對望,卻讓氣氛冷了場。
“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許媛看見她局促地樣子,不禁笑了,“我叫許媛,你叫我Joy也可以,是言三和楊四的朋友。”
“哦。”沈濛呆呆的,“我叫沈濛,也是言澈和大禹部長的朋友。”
許媛看着她,問:“你很緊張?”
“沒有!”沈濛條件反射地答,“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沈濛盯着她的衣服和臉看,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覺得你今天很漂亮。”和她一對比,自己好像太普通了。
許媛一愣,看着她紅了的臉,噗嗤一聲笑了。
似乎,這個女人和言澈在一塊兒,并沒有她想象中難受。
于是沈濛只是用一句傻甜白的誇獎,就征服了強大的情敵=。=
☆、突然同居
病房裏,窗戶外的陽光照射進來,打在許媛的側臉上,顯得安靜而美好。
許媛走近,在他床邊背着窗戶坐下,長長的睫毛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