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花花和黃金液

“嘿!月新兄弟!”

思緒回到現在。

那個煩人的家夥又來了,就在月新聊得正在興頭上的時候,白花花走了過來,他依然穿着那身黑色的誓言團制服。他和幽靈一樣來到了月新的背後,而背後站着個人讓月新很不舒服,感覺非常奇怪,非常尴尬,特別是這個人還被多名同學舉報,喜歡耍流氓,總是從背後突然摟住女生的腰,還掀她們的裙子玩。

前科累累的白花花在他的背後一直盯着月新的後腦勺,眼睛都不轉一下,就和看着兔子的狼狗一樣。感覺到背後的視線,月新終于受不了了:“你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嘛。”

“公主跟我說過,看好哪個家夥,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我現在這是在執行公主下達的命令。”

“你這樣盯着我,我很難受的,要不你先坐下來好了。”

白花花笑意濃濃的坐下來。

月新随口問了句:“你剛才在幹嘛?”

“上廁所呀。”白花花認真地回複,然後問,“如果你特別想要上廁所怎麽樣?而且是在附近沒有廁所的情況下。”

面對白花花突然提出的問題,月新的腦回路根本跟不上,他下意識地回複。

“随便找個草叢就可以解決了呀,。”

“如果是在沒有草叢的地方啦。”

“額,那你說怎麽辦吧。”

白花花神秘地笑了起來,給了他一個礦泉水瓶,裏面是黃色的液體。

“幹嘛。這是什麽鬼?!”

“我在家裏就是這麽解決問題的,馬桶壞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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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于你做過的蠢事一點興趣也沒有,你這個變态,你不用拿出來給我看。”

“我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經常這麽幹。”

“我都說了我不想要知道這些事,給我趕緊拿走。”

“你放心,大家都是男人,害羞什麽,你肯定也幹過。”

“我幹沒幹過關你毛事呀。”

月新很不耐煩,這家夥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呀,怪不得被全校女生列為最危險的男生。

白花花拿出了一個空塑料瓶。

“這樣吧,你也尿一瓶試試。我告訴你,我可以根據顏色看出你身體的健康程度。”他很開心地炫耀起了自己的特長。

月新的眼神非常抗拒,內心更加抗拒。那你趕緊去泌尿科當醫生呀,去能發揮你才能的地方,你做個毛線的誓言團劍聖呀。

“如果你不去做的話,我就告訴公主,你前天一個人出門散步的時候,在草叢裏蹲了很久。”白花花奸笑了起來,“我還用手機拍了錄像的。”

“打住,我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在白花花的催促下,兩個人來到了廁所裏,月新一進去就把門鎖起來了,白花花守在門口。

“讓我看一眼又沒事。”白花花一副怪蜀黍的樣子說着。

“不行。”月新果斷拒絕。

“切,那你快點解決。”白花花還在催促。

“媽的,真智障,公主竟然可以忍受這家夥呆在身邊。”

終于弄好了,廁所門打開,白花花立刻靠了過來。他看到地上一塊濕漉漉的。

“地上怎麽濕了呀,你這也對的太不準了吧,槍法不行呀。”

“你叫老子怎麽對準,老子又看不到,都是跟着感覺走的。”

沒有深究月新的話,白花花開始研究起了尿液的顏色。

“你這個尿問題大了呀呀,白裏透黃,黃裏透紅,紅得發紫,紫裏又帶點粉,還有一點血絲。你這要不是快來例假,就是得了前列腺炎,我推薦你趕緊去醫院。”

月新無視了他的醫囑,準備回去天臺繼續喝咖啡,看風景。他剛在座位上做下去,白花花手裏就拿着兩個塑料瓶跑了回來,跟着月新坐了下來,然後把兩瓶尿液放在了桌子上,放在了熱水瓶,啤酒以及各種飲品的旁邊。

看到他想要說什麽,月新果斷打斷了他。

“你什麽廢話也別說了。我的尿很正常,我的腎功能也很好,要檢查也不是我去檢查,而是你應該去檢查一下眼睛,也可能是腦子。”

“切,等你得了尿毒症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白花花無所謂地撇撇嘴,接着說,“我建議你這段時間最好和公主保持好距離。否則你會很危險的。”

“為什麽?”

“因為學校裏很多身份尊貴的青年都會吃醋的。而且他們都是脾氣暴躁的純爺們,這幾個星期來,你和公主幾乎天天在一起。要是我說我自己沒有吃醋,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不正常。連我這麽一表人才,儀态大方的紳士都會吃你的醋,無限大那種內心狹隘,占有欲強,從三歲的開始就追求公主的人,肯定是恨死你了。”

“他恨我就來找我好了,我怕他不成,不用一年,我就能打得他滿地找牙,屁滾尿流。”

月新充滿了自信,他總是感覺自己的體內充滿了力量。

天臺的門打開,喬心緣走了進來。穿着白色的印花蕾絲休閑上衣和一條白色的喇叭褲,一雙輕便的運動鞋,她揉着臉蛋,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頭發也有點淩亂。

看到姐姐過來,兩個小蘿莉也停下了豬豬飛高高的游戲,把五花大綁的小明解開了,跟着喬心緣坐到了餐桌邊,吃起了桌子上的餅幹。

“哇,這是什麽。”他們兩個一下就發現了桌子上的兩瓶謎之液體,白花花的那瓶很像橙汁,月新的這瓶顏色則淡了很多,像是檸檬汁。

“這個是。”

月新還在想怎麽解釋時,白花花就已經搶在他之前開口了。

“這是你們月新哥哥從老家帶回來的特産,一種大補的中藥飲品,名字叫做黃金液。他專門帶來就是準備送給你們兩位小公主的喲。”

月新震驚地看着他,你這樣子是在作大死。

白花花使出了一招借刀殺人,只要兩個小公主喝下去,月新肯定要被她們鄙視一輩子了,到時候長公主肯定也會覺得他是一個惡心的人。

一聽到特産兩個字,兩個小蘿莉就興奮了起來,舉起了月新的那瓶,拿起小酒杯倒了起來,一人一杯,還很禮貌地給喬心緣也倒了一小杯,兩個小公主手裏拿着吸管,是的,這就是他們戴着頭套喝飲料的專用道具,吸管!無論是吃飯還是喝水,她們的頭套永遠都不會摘掉。

“別!別喝!”

月新急忙喝止,發出了他有史以來最大的吼聲,三位公主都被吓了一跳,愣住了動作。然後小五,小六繼續把黃金液吸進了嘴裏。

首先,她們兩個不是那種會乖乖聽大人話的好孩子,其次,他們以為月新是不想讓她們兩個人喝,想讓喬心緣一個人喝,小孩子就是容易想太多,作大死。

而喬心緣則沒有這麽叛逆,在她看來,月新的行為很反常,作為成年人,感覺奇怪的她,把黃金液放在鼻子前反複聞了一下,好騷的氣味。

一口把杯子喝光的小五咳嗽着說。

“額,好難喝。”

難喝你還一口喝完,特産兩個字就這麽有吸引力嘛,下次我就在行宮門口擺個攤子,批發一堆薯條,然後告訴路人這是帝都特産,真紅眼薯條,一包一百,限時打折,清倉甩賣,過時不候,應該能血賺一筆。

對這兩個家夥的作死,月新實在是沒什麽想說的,這個時候還是保持沉默,一切秘密就爛在我的肚子裏好了,回頭默默處理掉這瓶東西。說出來的話,這兩個小動物,肯定會用他們的牛頭和馬頭把自己撞死的。

聞完了氣味的喬心緣皺起了眉頭,她看向了月新。

“你這個黃金液裏面難道放了中藥嘛?”

喬心緣這個嗅覺差得離譜呀,不過她嗅覺這麽差,這倒是幫了月新的忙,他趕緊配合着點了點頭。

“沒想到公主的嗅覺這麽好,真是厲害厲害,确實有幾味藥材,苦艾,田七,板藍根,當歸,應有盡有。”

“那是。我的嗅覺可是比狗還要靈敏十倍。”

這狗莫不是生化危機裏的僵屍犬。當然月新不會說破,看到公主得意的樣子,他配合着又誇了幾句。

就在這時,小六公主也把黃金液喝完了,她放下杯子說。

“不對,這個根本不是藥茶,裏面什麽中藥也沒有。”

“那你說這是什麽?”白花花趕緊問了句,壞笑地看着月新,讓你對我們家公主動手動腳,這次可不能放過報複你的機會。

幾個人都好奇地看向小六公主,月新額頭流出了冷汗,他看到旁邊一臉好奇寶寶樣子的白花花,特別想打他一頓,你就別裝了,到時候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六公主無限愛看向了喬心緣。

“這個味道我太熟悉了”她停頓了一下,舔了舔舌頭,仔細回味着,緩緩說道,“這是姐姐你的尿味。”

……

全場安靜。

喬心緣一臉懵逼。

白花花一臉懵逼。

月新一臉懵逼。這小丫頭,雖然你嘗出來了黃金液的本質是尿液,但是你明顯弄錯人了,這不是你姐姐的,這是我的,不對,等等,好像這就是你姐姐的,但是,為什麽你可以嘗出來?!

月新用看鬼的眼神看向小六公主,但是只能看見她腦袋上碩大的牛頭頭套,以及那雙炯炯有神的塑料牛眼。

喬心緣的眼神一直愣愣地盯着那杯液體,然後恍然大悟的她立刻看向了月新的下半身。她鄙視地看了一眼月新之後,便伸手摸了下無限夢的腦袋。

“你這丫頭在胡說什麽呀,這怎麽可能是我的那個呀,肯定是你弄錯了,不過我覺得你們兩個還是快點去洗手間漱個口比較好。”

等到兩個小公主很聽話地跑走後。喬心緣帶着善意地微笑,把那整整一瓶液體遞給了月新。

月新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喬心緣拍了拍他的肩膀。

“來,雞哥,不要慫,就是幹,一口悶。”

月新的內心是拒絕的。

“你聽我解釋,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

喬心緣依舊是善意的微笑,但是卻讓月新感覺冰涼刺骨。

“要麽你自己喝下去,要麽我派人把你抓起來喝下去。”

月新的眼神黯淡無光,他很絕望,他知道公主這次是真的生氣。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月新也摸清了喬心緣的一些習慣,如果她大動肝火,滿口騷話,那就表示她只是有一點生氣。如果她保持善意地微笑,那就是真得怒火中燒了。

事到如今,已經無路可退了。為了讓自己在黃泉路上不寂寞,那就只能拉人作伴了。他拿起另外一瓶專屬于白花花的黃金液遞給了他。

“來,花花,不要慫,就是幹,一口悶。”

“我靠,你賣隊友,還有不要叫我花花,叫我小白。”

“神他媽的賣隊友,你也好意思用這三個字,這些事情不都是你搞出來的嘛。你這叫自作自受。”

“那個。”白花花站起身子準備離開,“我今天還有巡邏的任務,我先走了。”

月新站起來摁住了他的肩膀,眼神看向了喬心緣。

“公主殿下,不能讓這個罪魁禍首走掉呀。”

喬心緣立刻會意,巧笑倩兮地說。

“什麽巡邏任務呀,是保護未來的女皇重要,還是去街頭瞎逛重要。你這樣我可就要和四妹說你的壞話了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暗戀她。”

“別,別,別告訴青青公主。只要你不告訴青青公主,你讓我做什麽都行。不就是一杯飲料嘛,我喝還不行嘛。”

白花花只能乖乖地坐了下來,和一個等着被槍斃的死刑犯一樣。

喬心緣冷哼一聲,看着他:“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種惡心人的惡作劇,只有你能想出來。你剛才不是說這是黃金液嘛,這是藥茶嘛。那正好了,我就賞賜給你了。”

青天大老爺呀,月新的內心是激動的,這個家夥根本就是主謀。

白花花真誠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應該放在家裏收藏起來。”

“我以無限帝國長公主喬心緣的身份命令你。給我現在喝掉,一滴都不能剩,你就把自己當成貝爺好了,想象自己已經在沙漠裏面爬了三天三夜,而且滴水未進。”

面對喬心緣的大殺器,白花花帶着苦瓜臉,把瓶子放到鼻子邊聞了聞。他把瓶子放在了嘴邊又放了下來。一瞬間回想起了自己一生,難道這就是人臨死前的走馬觀花嘛,從嬰兒時打翻奶瓶,再到小學時期趁同學上課站起來答題,把他的凳子悄悄挪開,再到高中住校的時候翻牆出去上網,再到大學的時候同時和多個女生交往,我這輝煌的一生就要在這裏畫上句號了嘛。

“真磨蹭,再不喝,我就要給你們倆靜脈注射了。”

他們這副悲怆的樣子完全打動不了喬心緣,特別是在她自己剛才也差點喝下去以後。

月新拍了下白花花的肩膀。

“兄弟,從現在開始我們都是貝爺了。但是說實話,我寧願去吃西伯利亞凍成冰塊的牦牛眼球,撒哈拉沙漠的駱駝腸子以及中國森林中的大老鼠的腦子,我也不想喝這個!”

白花花帶着視死如歸地表情,也拍了下他的肩膀。

“看來我們也是要登上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了。”

“我跟你說,你就把這個想象成水就可以了。”月新一本正經地開始分析道,“你看剛才兩個小公主喝得多幹脆,毫不拖泥帶水,無知就是無畏。”

受到了月新的鼓勵,白花花也打起了精神,他看向月新的瓶子說。

“你看,我的這瓶是滿的,你的那瓶只剩一半了,既然大家是好兄弟,那我也不能虧待了你,這樣吧,我倒點給你。”

月新心理狂罵,你這賊東西,虧我還安慰你,在這種屁事上就這麽機靈,我喝自己的還勉強可以接受,你叫我喝你的,給我滾。

“這就不用了,公主都命令了要你把這瓶全部喝光。我要是幫你喝,不就是陷你于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嘛。”

白花花見月新搬出長公主這面大旗,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是沒戲了。

“給我喝!”喬心緣再次擺出了女皇應有的威嚴。

兩個難兄難弟相視一笑。

“幹杯”

兩人捏着鼻子,準備一飲而盡。白花花一邊喝,腦子裏面還一邊想着,好酒,好酒,就是放的有點久。

白花花感覺腸胃翻滾,喉嚨裏面就和灌進去膠水一樣難受,大腦受到的沖擊不亞于家裏斷網一星期。舌頭更是直接癱瘓,那種苦澀中帶點鹹,鹹味裏帶點酸,就和傍晚地海風一般。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忍不住唱起了歌,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

喝完的他将塑料瓶一丢,就準備去廁所漱口,然後發現月新手裏的那瓶才動了一口。

月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喬心緣一眼,對準遠方無邊無際的天空,用出所有的神力,把瓶子丢得遠遠的。

“對不起了,白花花兄弟,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氣味。”他舔了一下就不想再喝了。

白花花看着喬心緣,眼神在說,公主殿下,你不管管他嗎,這是抗旨不尊呀。

喬心緣看着月新。

“你這家夥是想要逼我用大招嘛。”

月新湊到她的耳邊。

“小緣,你要知道,我如果真的喝下去了,那就相當于我在喝你的尿呀!”

被月新這麽一說,喬心緣就感覺一陣惡心。

“算了,我這次就放你一馬。”

看到喬心緣這樣包庇他,百花花無言以對,這兩個人肯定有奸情,他鄙視地對月新豎起了中指,就準備跑去廁所。

“等等。”公主叫住了他,“明天我們要去北鬥山旅游,你們兩個今晚記得收拾東西。”

月新回道:“那個,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

“那我還是不去了吧,我要呆在家裏練劍。”

“你就不想出去走走嘛,這段時間,我們幾乎都在練習呀,而且哪裏可是皇家避暑勝地呀,只有皇室才可以去的地方。按理來說,你現在應該快點伸展雙手贊美我的恩典才對,作為一個庶民,你這輩子可能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喬心緣的真正目的就是不想要他繼續練劍,北鬥山她都不知道去過多少次,早就玩膩了。當然這種話她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月新對她頤指氣使地樣子有些不滿意,便抱怨道。

“切,不就是座山嘛,有什麽好看的。其實我更想去聖托裏尼的懸崖旅館聽海的聲音。或者去迪拜的沙漠吃一頓夕陽晚餐,或者去長城的塔樓上吃一頓烽火燒烤。”

“你就裝吧,我知道你心理其實很想去。”喬心緣熟練地挖苦起了他。

“絕對沒有裝!我說的是實話,為了證明我說的是實話。我這幾天呆到家裏好了。”

“那我現在就給家裏停水停電停WiFi,再把手機信號也給你屏蔽了,這個星期你就專心修道吧。”

“行,我去,我去還不成嘛。”不能洗澡,不能玩手機,對于月新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寄人籬下也是沒有辦法,月新很氣憤,這個場子以後肯定要找回來,不過現在還是趕緊去漱口先,畢竟自己也是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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