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誰稀罕誰

她刻意的抗拒,讓展懷安心裏更是覺得她有鬼,可是那張小臉,分明沒有任何的變化,他說不上哪裏別扭,還沒找到情緒的宣洩口,卻聽面前的小女人抱怨一般說道,“殿下,不愛何撩,這後宅裏,等着殿下寵愛的女人何其多,殿下既然不會愛妾身,做戲這種事情還是少一些為妙。”

曾經用盡一切手法纏着自己的女人,突然用這種祈求的語氣,讓你放過她,展懷安說不上來心裏濃濃的失落感是怎麽回事,總覺得不舒服,幹脆冷言相向,“別忘了,你還是孤的太子妃。”

洛傾表情有一瞬間的微楞,反應過來時候,展懷安已經丢下她,獨自前行,她那裏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太子妃是她自己向皇上求來的,現在求一身輕松,談何容易。

深陷囫囵,想片葉不沾身,自古以來,怕是沒那位做得到了。

洛傾想得入迷,絲毫沒注意到,前面一身華服的男子停在路邊,似乎不習慣等人,面色有些陰沉。

洛傾慌忙跟上去,“不好意思,妾身以為殿下先走了。”

這位太子,當真是寫東越國甩她最多冷臉的男人了,沒有之一,不過想到不久後,她要利用他的名義打壓蘇家一番,心裏有些怪怪的心虛。

說話也就不自覺地谄媚了些,聽得面前的人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皺眉,“孤只是想起來,還有事沒跟你商量。”

洛傾看了白露一眼,指使她去旁邊侯着,她跟上了展懷安的步伐,洛傾心裏有些發麻,她有點害怕展懷安,他這種上位者,估計就不喜的就是洛傾這種跟她自由自在,似乎不在乎國度禮儀的人,導致洛傾每次跟他單獨相處,都特別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奇怪的是,這種感覺在陸宴卿身上完全沒有。

瞧着前面的人,步子越來越大,絲毫沒有等自己的意思,洛傾幹脆也不拘禮了,收了心思,小步慢跑着跟在他身後。

“哎喲……見鬼!”洛傾捂住額頭停了下來,那些話不受控制地跑了出來。

等察覺到周圍氣氛突然冷了下來時候,這才放下手,有些讨好地看着展懷安笑了笑,要不是他突然停下來,她能撞到她身上嗎?這時候甩個冷眼給誰看。

兩人此刻身處府上的一處涼亭處,展懷安打量了洛傾片刻,“太子妃,還請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洛傾畢恭畢敬地行了禮,口頭答應了下來,得到了允許,這才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伸手就給自己倒了杯茶。

展懷安冷眼看着她,語氣不善,“看來太子妃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怎麽為人妻需要孤教你?”

洛傾手中的茶水差點灑了,茶杯端在手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憋了半天,卻是直接一句,“想喝茶不會自己倒啊,叽叽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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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撲面而來的壓抑感,洛傾絲毫不懷疑,要是可以,他一定會掐死自己。她是個識相的人,當下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妾身胡說八道呢,殿下海涵,請用茶。”

洛傾将手中倒好的茶舉過頭頂,端的穩穩的,行了和大禮,展懷安只覺得心口壓抑着一口氣,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後還是接過洛傾的茶,“坐回去!”

洛傾偷偷吐了口氣,坐了下來,一口喝光了了茶杯裏的茶水,“不知殿下找妾身所為何事?”

讓人意外的人,展懷安雖然面色難看,卻沒有責罰洛傾的意思,只是吩咐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戚風,将懷中的準備的好的冊子遞給了洛傾。

展懷安面無表情的吩咐一句,“過幾日,北淮皇子和公主,會到東越國來,父皇說了,人來了入住太子府,你到時候看着接待他們。”

洛傾了然地點了點頭,打開手工的冊子大致掃了一眼,二皇子赫連霖,小公主赫連影,冊子上,是他們的一些愛好心飲食忌諱。

洛傾很快看完,只随口問了一句,“這

位二皇子,得寵嗎?”

洛傾知道,一般皇家的名字,都是有很大名頭的,就好像展懷安展懷祁這些,名字都是跟國運挂鈎的,這位北淮的皇子,名字着實敷衍了一些。

展懷安以為洛傾只是想多了解一些,一時間對她的印象也好了幾分,“赫連霖的生母,原本是他們皇後身邊的一個侍女。”

洛傾了然地點點頭,想來沒有那個女人能大度到,對身邊侍女懷的龍種施于寵愛,這赫連霖能活到現在就不錯了。

洛傾随後有看了赫連影的注意事項,這一眼,卻被她那異域風情的特頭美貌吸引了。

難怪要刻意強調住在太子府,原來文章在這裏,洛傾挪耶地找笑了笑,竟滿意地看着那冊上的沒人笑了起來。

這美人眉目英朗,沒有中原女子那種嬌羞柔弱,騎着駿馬,親手持1;150850295305065紅纓一身戎裝,實在好看,“恭喜殿下,這北淮王怕是打了你的主意。”

洛傾語氣挪耶,還将那畫像推到了展懷安面前,他目光清冷地掃了一眼,眸子裏的情緒深得輕易窺探不得,過了片刻,他才輕聲問,“太子妃怎麽看?”

這是在試探嗎?洛傾神色愣了愣,故作深沉地思考了片刻,才謹慎地回了句,“北淮和東越一直是友好盟友關系,少了側妃的身份,怕是打發不了這位千嬌百媚的公主。弄不好,還破壞了兩國的關系,到時候怕是父皇會怪罪。”

洛傾說的合情合理,兩邊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很官方的回應,完全沒說她自己是怎麽看的。

她太淡然了,仿佛馬上要來的那個女子,不是來跟自己分享丈夫的,一點嫉妒都瞧不出來,繞是想來淡定的展懷安,神色也微微難看了幾分,“太子妃越來越有主母的樣子了,只是不知這又是那套想引得孤注意的手段。”

她說這話時,湊得近了些,說話的熱死噴了洛傾一臉,還帶着女子身上的清香,洛傾自然知道他昨晚傳召了以為宮裏的侍女,心裏對他的抗拒深了幾分,“妾身只是看清了形式而已,既然得不到殿下的寵愛,倒不如不争不搶,一身輕松來得自在。”

洛傾神色清冷,面色上完全看不見懷念,展懷安心裏有氣,卻不知道怎麽發,聊天的氣氛徹底僵了,不容許洛傾告辭,他先站了起來,“呵呵,是嘛,太子妃能這麽想,孤還真是意外,這次的壽辰宴,孤很期待呢。”

他眼神裏泛着冷光,說話也絲毫不客氣,洛傾面上表情還是淡然,跟着他起身,行禮,“妾身恭送殿下,殿下的期望妾身自會告知各位妹妹。”

這個女人……!

展懷安恨恨地楞了她一眼,最終也只是獨自站起來,轉身離去。

白露從另一邊小跑着過來,看到展懷安陰沉的臉,行禮都吓得忘了,呆了會兒,才走到洛傾身邊,“小姐,這太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說什麽惹他不開心了?”

走了束縛的人,洛傾大大咧咧地坐在哪兒,磕着桌子上的花生,“沒什麽,這也爺估計是出門忘帶腦子,抽瘋呢,我哪兒能影響他情緒,他不是讨厭我嗎?真是搞不懂。”

洛傾吃了幾顆花生,還是沒想明白,幹脆求助白露,“你說這人怎麽如此奇怪,以前本宮在乎他的時候,他給本宮罪受,如今本宮放開了,他反而覺得本宮耍把戲,他是不是被算計狠了,覺得誰都在對他有企圖啊,就他那種女人堆裏爬出來的爛人,姐稀罕他,不得得病啊?”

曾經你不稀罕姐姐,現在你成天一副被人辜負的死樣子,搞事情啊!

洛傾心裏有怨,說話呢口無遮攔了許多,這話說下來,可把白露吓壞了,“小姐,這話可別亂說,小心隔牆有耳。”

白露小心謹慎地看了周圍一眼,這如此還是在外面呢,讓人聽見怎麽辦?小姐真是擔心越來越大了,怎麽敢如此評論太子,爛人?得病?我的乖乖,她遲早被這位祖宗吓死。

洛傾也覺得有些過了,趕緊收了話頭,帶着白露回了琉璃居。

等回了房間,洛傾才讓白露給她解讀了一番赫連影的冊子,不聽不知道,一聽心裏竟多了幾分考究,這位公主,說是從小萬千寵愛也不為過,北淮最小的公主,雖是女兒身,騎馬打仗卻不輸各位兄長,深得皇弟北淮王寵愛,母妃還是寵冠後宮的貴妃。

不過這次,卻讓一個不受寵的二皇子送公主來,這到底安的什麽心?洛傾想不明白,只覺得心裏一團亂麻一般。

洛傾幹脆問身邊的人了解一番,“秋雲,平日你,就屬你最會打探消息,你給本宮說說,這北淮王現在是個什麽形式?”

秋雲顯然也是知道北淮要來的事情,激動地解釋了一番,“小姐,你不知道嗎,北淮和我們關系不錯,只是聽說如今的北淮衰敗了許多,北淮王常年卧病在床,倒是大将軍一家權勢滔天,這北淮王如今送了女兒來,怕是想求個庇護。”

秋雲對這些事情,倒是挺了解的,主要是這也不是什麽秘密,稍微打聽一二,總是知道的。

外戚幹政,這北淮王一把年紀了,久病倒是能理解的,只是那些皇子,真能這麽眼睜睜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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