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慘被襲擊

白露說起蘇眉對洛傾的陷害,心裏恨得牙癢癢,卻也清楚,自己沒有能力和她抗衡,只能心裏替洛傾幹着急。

洛傾聽着白露唠叨,倒是覺着心裏挺溫暖的,沒有睡意,她幹脆拉着白露一起出院子逛起了太子府來。

月沉如水,沒有風,深秋的夜晚,空氣卻不算沉悶,洛傾和白露不知不覺間卻走到了東南處的偏院裏。

那個神秘的院落,近在眼前,洛傾停了步子,跷起腳尖打量,黑沉沉的,什麽都看不見,“小白,本宮不是讓你打聽打聽這幾裏面是誰嗎?你打聽到了嗎?”

白露有些畏懼地看了那黑壓壓的院子一眼,心裏無端覺得發怵,硬着頭皮回了一句,“小姐,我找人問過了,年紀小點的不知道,年紀大點的避若蛇蠍,仿佛這幾年住着太子府的禁忌一般,誰都不敢說。”

洛傾一時更好奇了起來,這太子府還有白露打聽不到的消息?看來,她非得弄明白不可,“反正睡不着,不如我們進去打探一番。”

洛傾抓住白露的手,扯着她就想往裏走,白露往後退着,有些膽怯地說道,“不行啊,小姐,這檔口你可不能惹事了,這偏院是和忌諱,我們還是躲着些為上。”

白露雖然也好奇,但這點好奇,不足以讓她冒着生命危險去探索,兩人在不算隐秘的院子裏拉拉扯扯,雖然說話的聲音壓低了,卻還是引起了夜間巡邏侍衛的注意。

那侍衛遠遠認出白露是琉璃居的大丫鬟,非但沒上前阻止,反而放任了她們進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近太子妃受寵是事實,不管旁邊的那個人是誰,這個人情,他也不想半夜摻和進去。

侍衛這樣想,卻不代表別的看見的人,也如此想,這看似平凡普通的夜晚,醞釀着太多事情。

白露擰不過洛傾,最終還是跟着她進去了這院子,裏面黑沉沉的,沒點燈,只有月光不甚清晰地照耀着院子,這黑沉陰森的氣氛,無端讓人覺得壓抑。

洛傾捂住胸口喘息一聲,“這太子府,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富麗堂皇,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見光。”

洛傾語氣很輕,隔着牆壁的另一邊,男子聽到它的聲音,嘴角緊緊地泯成了直線,手指微微動了動,人卻沒有動彈。

白露有些害怕,縮在洛傾身後瑟瑟發抖,“小姐,我們走吧,這陰森森的,奴婢害怕。”

院子居然跟別的地方有很大的區別,它有兩面牆,她們走進一道,裏面的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閉着,上面的銀鎖扣在月光下散發着慘淡的光芒。

洛傾上前摸了那鎖扣一眼,很新,難怪她記得上次來時,還沒有這個東西,這裏面到底住了什麽人?埋藏着怎樣的宮廷辛秘,洛傾越來越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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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見洛傾不理她,害怕地抓緊了她的衣角,“小姐,我們快走吧,一會兒別被巡邏的侍衛抓住了。”

洛傾安撫性握住她的手,小聲安慰,“沒事,這麽晚了,不會有人發現的,白露,到這邊來。”

洛傾不僅沒同意白露離開的建議,反而兩人拉到了旁邊的圍牆,雙手上上下下的比劃了幾下。

洛傾比劃完了,也不管白露願不願意,強制地就兩人按在了牆角處蹲着,“小白,過來蹲下,一會兒我踩着你的肩膀,我們從這兒翻牆圍牆上去,等我上去了,我就拉你上去。”

洛傾提了提裙擺,正準備踩上去,她身後卻跑出一個小厮模樣的人,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敲打在洛傾的腦袋上,“唔……”

洛傾沒有防備,整個人被慣性拉扯得往前仆了一下,摔在了白露旁邊,白露聽到動靜回過身來,卻被那小厮一棍打在腦袋上,頭撞上牆壁,還沒來得及呼救人就昏迷了過去。

那小厮打暈了白露,還不放棄,舉着重重的木棍,揚手又要朝洛傾打去,額頭上的鮮血已經遮住了眼睛,血液粘稠溫燙,洛傾大腦瞬間失靈,只覺得七血上湧,疼痛襲來,她毫無預兆地從新倒了下去。

兩個人都暈倒了,那小厮卻沒有放棄的意思,一張臉,月色下極其猙獰地盯着洛傾,仿佛看着殺父仇人一般仇視的目光,手中的棍子沾了血,再次被他揚了起來。

還沒得逞,他卻整個人落葉一般,被狠狠一腳踹在胸口,一口血噴灑了出來,他掙紮着想動,胸口處卻仿佛被碾碎了一般疼得他發不出聲音來。

聞聲趕來的随從拉住了正準備再次上前的赫連荀,“殿下,切莫多管閑事,惹禍上身。”

他聲音壓得很低,阻攔赫連荀的動作卻是一點猶豫都沒有,拽着他的手臂,沒有任何松開的意思。

赫連荀停下動作,目光落在地上的洛傾和白露身上,最後又看了那被他一腳踹得險些沒命的小厮,“她們要是在這裏出事,你覺得展懷安會放過我們?”

他身邊的随從聞言,眉頭蹙在了一起,“可是殿下……”

殿下今日怪怪的,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他為什麽出手助她?

不容許他在打斷,赫連荀直接吩咐下去,“把她們弄到旁邊的後花園去,不能留下讓人懷疑的痕跡,破壞一下那邊的現場,制造一個第一案發現場,這不是難事,把那個小厮處理了。”

那小厮分明還有一些氣息,赫連荀卻沒有讓他活下去的想法,随從聽了面無表情地點頭,既然赫連荀吩咐了,那他就當他多管閑事,是為了不被牽連好了。

楞神的片刻,随從正打算彎腰抱起地上的人,手還沒觸碰到那人,卻被身邊的人搶先一步。

年前空空如也,随從楞了楞,目光落在主子身上,卻見他沒事人一般,抱着那太子妃,步伐穩健地走去十米開外的後花園。

他壓住心底的詫異,将那侍女1;150850295305065也抱了起來,快速跟上赫連荀,将兩人放在了一花壇處,制造了一個案發現場,等做好這些,那随從這才得空打量了昏迷的太子妃一眼。

臉上卻是未凝固的血液,看不出絲毫的美感,真是奇怪,主子怎麽對她如此特別?三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破了規矩。

沒過多久,太子妃受傷被襲擊的消息,傳遍了太子府,驚醒了各院熟睡的人,展懷安和皇後紛紛趕往琉璃居,而此刻洛傾已經被秋雲連夜請來的大夫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所幸,她和白露都是外傷,雖然流血多,但幸虧發現得及時,沒有生命危險,倒是白露因為被打在側臉上,左耳受到了強烈沖擊,很有可能再也聽不見了,洛傾腦袋上的傷在後面,倒是不擔心留疤的問題。

皇後很少動怒,此刻卻也是無論如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放肆,究竟是誰,如此不把太子放在眼裏,不把本宮放在眼裏,查,給本宮查個水落石出。”

展懷安一件黑沉,安撫這皇後的情緒,目光中平添了幾分嗜血殺意,“母後放心,孤一定會查清楚,這些忍如此猖狂,竟敢公然在府上行刺太子妃,孤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這事萬萬馬虎不得,這人今日敢在太子府行刺太子妃,保不齊明日就敢進宮行刺皇上,這簡直是對一個國家的挑釁和侮辱。

琉璃居裏的氣氛冷到了冰點,各院的人都聽到消息起來探望,洛傾和白露卻遲遲未醒,皇後心裏有話想跟展懷安說,幹脆打發了無關緊要的人,“夜也深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皇後是看着身後的侍妾們說的這話,展懷安目光沉了沉,蘇眉很有禮貌地上前行禮,“妾身知道娘娘和殿下擔憂姐姐,一時怕也睡不下,妾身這就去吩咐廚房給娘娘和殿下熬些粥,吃點暖胃。”

皇後沒心情搭理蘇眉,懶懶的點了個頭,倒是展懷安心痛地捏了捏她的手背,語氣安撫,“你還懷着孩子,這些事情有人回去處理,你就放心去休息吧,別太累了。”

蘇眉瞧着皇後差別對待的态度,心裏難受,也知道現在不能鬧事聽話得跟着衆位侍妾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展懷安從新坐回皇後身邊,也不拐彎抹角,“母後,是有什麽話要教導孤嗎?”

皇後頭疼地捏了捏眉心,語氣虛無缥缈卻字字句句砸在展懷安心上,“懷安,你從小就聰明,比同齡的孩子更多幾分睿智,母後從來沒有過分約束過你,以為你能處理生活中的瑣碎事情,可是對傾傾這丫頭,你是不是過分了,傾傾對你的心意,那是整個臨陽城的人都羨慕在眼裏的,你此刻不珍惜,還想等到什麽時候,就沖你剛剛對落妃那态度,母後就得教訓你,傾傾才是你的妻子,她傷成這樣,你就沒有別的表示?”

展懷安起身,跪在了皇後面前,“母後周息怒,是孤做的不好。”

皇後搖了搖頭,仍就不滿意,“你該道歉安撫的不是母後,是傾傾,是你的妻子,她為你吃了多少苦頭,上次去皇陵路上的追殺還沒查清楚,這次又……母後知道你不喜她,反感你父皇逼婚,可那丫頭何錯之有,你寵愛落妃母後沒意見,可你不能捧高踩低,任由她們欺負傾傾,你得明白,這後院最忌諱的就是獨寵。”

展懷安頭低垂着,也沒從地上起來,他想着洛傾過往的種種,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房間裏悠然傳開,“母後責罰得是,孤以後會對不會在獨寵一人,也不會對太子妃不管不顧。”

話是擺在了明面上,可幾分真假,只有說話的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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