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刺殺未果恩義絕

“穿這件衣服?”顧江離驚奇,“這不是女人才穿的衣服嗎?”

“沒錯,”班曦昭笑眯眯地說,“他們都知道我從江南帶回了一個人,卻不知是男還是女。”

“那你去宣告吧,就說你從江南帶回了一名人質,”顧江離強調了一下,“男性的。”

“不,”班曦昭搖頭道,“我說過要折辱你的,這是折辱你的方法。”

“你——!”

“好了。”班曦昭打斷顧江離的話,“來人!服服侍夫人更衣!”

“班曦昭!你這個混——!”下一個字還沒有念出口卻被班曦昭又一把掐住脖子,“乖,不想死的話就聽話。”他一改平日裏吊兒郎當的語調,他的話中帶着一個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命令口氣,讓顧江離不禁感到有些恐懼,他乖乖地閉上了嘴,班曦昭撫摸着他的臉,“這才是乖麗兒。”

麗兒?我呸!

只可惜這四個字顧江離沒有膽子說出口。

他被迫換上了一套絲織的女裝,又被強硬地蒙上了面紗。

“乖,”班曦昭拍拍顧江離的臉,将他下巴擡起,拿出一碗藥,硬把它灌了下去。

“咳!咳!咳!”顧江離手腳掙紮也沒有擺脫班曦昭的控制,他的脖子被提得極其難受,空氣只能随着藥液流下,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不順暢。

等藥完完全全進到了他的胃裏時,班曦昭擡着他脖子的手才漸漸放下。

他剛想罵人,卻發現喉嚨仿佛被堵住了一般,聲音也發不出。

“呵”他只能将空氣流動的聲音用喉嚨發出來。

顧江離雙手捂着脖子,搖搖擺擺地站起來,卻又被班曦昭輕易一推,推倒在地上,随後一把項圈系在他脖子上,項圈上連着一條長長的鎖鏈,鎖鏈的盡頭在角落的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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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就要有囚徒的樣子,不是嗎?”班曦昭俯下身,對跌坐在地上,六神無主的顧江離說,“不是嗎?”

你的羞辱還真是直截了當,連反抗的語言都被你一并剝奪了。

顧江離說不出話,眼神裏燃着怒火看向班曦昭,班曦昭視若無睹,他慢慢地蹲下,眼神裏帶着戲谑與玩弄看着顧江離。

他摸着顧江離的臉,先是輕柔地,然後猝不及防一個巴掌甩在顧江離臉上。

“我為大寧朝寧國公,豈是一個低賤的商人可以戲弄的?”他把他抱起來又狠狠地摔在床上,摔得顧江離眼冒金星。

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的折辱,就有侍衛傳到,“攝政王請寧國公府上一聚!”

班曦昭停了下來,他又給了顧江離一個巴掌,留下一句話。

“照顧好麗夫人!”

說完便離開了。

這,算是逃過一劫了嗎?顧江離內心想着,摸了自己脖子上的項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清晖!”

還沒有等班曦昭走進攝政王府就聽見攝政王對他親切的呼喚。

“王爺!”

許久沒有見到自己摯友的周棋見到班曦昭的身影,感動地差點沒有落下淚來。

“本王許久沒見到你了”

班曦昭沒有說話,他看向周棋,眼神複雜。

“聽說王爺您最近因為一個女人跟皇上鬧翻了。”

周棋的臉色瞬間暗淡了下來,“周儀那小子不是東西!不談這個了,你回來正好,可以幫我分擔一些。”

“是啊,我回來了!來吧,王爺,什麽事都放在之後再說,我們先喝一杯吧!”

“好好好!”周棋連日來的陰霾因為自己摯友的回歸被一掃而空,“其他什麽事都不要管,我們先喝一杯!”

“好!”

班曦昭與周棋一杯一杯地将酒灌入腹中,明明是兩個多年的摯友,相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一杯一杯地喝酒,兩個人各懷心事,眼神一交接,彼此卻也是懂了。

班曦昭還是開口了,“周儀畢竟是名義上的皇帝,你——”

“不要說了,”周棋把酒杯一斜,顯得有些生氣,“你不會了解我對病梅的感情的。”

“我的确不懂,但是——”

“清晖!”周棋呵止,“這是我和周儀的私事,你不用管!”

班曦昭一白眼,“在以前,你我之間可有私事?”

“沒,”周棋停頓“病梅的事,你不要管。”

“病梅?”班曦昭真的被周棋給氣得笑了起來,“那個女人有什麽魅力,讓你為她神魂颠倒,甚至與皇帝反目?你與周儀畢竟是叔侄,你想要奪權,我可以幫你,但如果是為了病梅這個愚蠢的理由,我與你,也可反目!”

周棋沒有回答班曦昭,他晃着酒杯,盯着杯子裏的酒,一言不發。

很久,才說了一句,“來人,送客。”

“送客?”班曦昭才反應過來,“周棋!我什麽時候變成了客?你給我說清楚!”

“來人!”

“周棋!”

“寧國公,你僭越了。”

“你!”班曦昭當下也不喝酒了,把酒杯用力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晃當一聲,“攝政王!告辭!”

班曦昭氣沖沖地趕回了寧國公府,回去還面對了一下“麗夫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麗夫人不是不能說話,人也被鎖住了,他還能做什麽?”

“禀老爺,麗夫人她拿着鎖鏈要上吊。”

“他倒是真夠本事!”班曦昭冷笑一聲,朝着關押顧江離的房間走去。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總算來了,快把我放出去!)

“聽不懂!來人,拿紙和筆給麗夫人!”班曦昭沖着外面的下人叫到。

下人很快就把紙與筆呈遞了上來。

顧江離也是有意思,在紙和筆呈上來之後,第一個寫得便是“混”,不過“蛋”字還沒有落筆,班曦昭就把他的紙筆一把奪過,“知道你要寫什麽了,不用寫了!”

顧江離不滿,去搶奪班曦昭手上的紙筆,誓要把剩下一個“蛋”字補充完成。

班曦昭不禁被他給逗笑了,“你若是個姑娘,我便真納你做侍妾了。”

顧江離卻被這一句話給惹火了,一腳踢在班曦昭的肚子上,嘴巴啊啊個不停。

可氣可惱!他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口頭上的優勢也沒有了。

班曦昭被踢了一腳,不疼是假的,他也生氣,一只手上去又死死地掐住了顧江離的脖子,“我要弄死你,輕而易舉,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就學會如何取悅我,懂嗎?”

顧江離的脖子被掌握在班曦昭手上,沒辦法點頭也沒辦法搖頭,之好用騰空的手一巴掌打在班曦昭的臉上,班曦昭一驚,松了手,緊接着一口唾沫就吐在了班曦昭的臉上。

“哈,你越是這樣,就表明我對你的折辱越有效。”班曦昭轉頭就對身邊的下人說,“下去,今晚我留宿在麗夫人這裏!”

下人紛紛知趣的下去了。

第二天,寧國公是頂着巴掌印和黑眼圈出來的。

“你們聽說了嗎?”

“什麽什麽”

“老爺從江南帶回來了一個脾氣火爆的啞美人!老爺可喜歡她了,就算被打被踢也對她寵愛有加。”

“男人不就這樣,越是得不到,越是犯賤地要去得到!昨天的動靜,嘿嘿”

“噓!別被老爺給聽見了!”

趴在窗口聽下人談論的顧江離更是絕望了,他們昨天什麽也沒有幹,單純地打了兩個時辰的架,最後打累了,混蛋班曦昭還把他踢到地板上睡覺,害得他今天起來腰酸背痛的。

見過了顧江離,班曦昭已經沒有其他什麽時間再去管他,他還舒舒服服地過了兩天,除了早上會有班曦昭的姬妾們找他示威,要他去請安。

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鎖鏈,表示沒辦法去給什麽香蘭姐姐,什麽靈秋姐姐請安。

靈秋姐姐香蘭姐姐一臉嫉妒地離開了關押顧江離的房間。

顧江離覺得很奇怪,這有什麽好嫉妒的。

班曦昭在忙着另一個人——病梅。

“殺了那個禍害,王爺才不會受那禍害的影響,殺了她。”他對手下人吩咐到。

“是!”

病梅還是懶洋洋地躺在梅苑淇奧的懷裏。

“淇奧,你知道嗎?班曦昭回來了。”

“屬下知道”

“那你知道,他回來會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嗎?”

“屬下不知。”

“來讓吾告訴你,”病梅勾勾手讓淇奧低下身子,“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殺吾。”

“為何?”

“因為吾勾引了他的摯友和他摯友的侄子。”

“屬下會确保主人的安全的。”

“好呀。”病梅笑道,又捏住淇奧的下巴,讓他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這是吾給你的獎賞。”

“多謝。。。。多謝主人。”淇奧的那張萬年冰山臉上首次出現了一點點的紅暈,讓病梅格外喜歡。

班曦昭的殺手訓練有素,一波接着一波圍住了梅苑,班曦昭下定決心要把病梅殺死。

“閣下便是班曦昭派來的殺手?”病梅問道。

殺手不回答,抽出長劍就要把病梅擊殺。

這時不知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了一個人,他長相平凡無奇,是淹沒在人海中芸芸衆生的長相,未等殺手靠近,殺手便倒在血泊之中了。

“告訴周棋,是班曦昭動的手”病梅發令到。

“是!主人!”

病梅打了一個哈欠,“淇奧,出來收屍了。”

躲在房屋頂的淇奧下來了。

病梅看着解決屍體問題的淇奧,又對他命令道,“收屍得快一點!不然要影響下一個殺手了。”

班曦昭一夜無果。

而黎貝在此時趁着京城大亂,悄悄地向浙贛邊界移動,準備着最好的時機準備突襲。

班曦昭刺殺病梅未果,迎接他的是攝政王周棋的滿臉怒火。

“班曦昭!刺殺病梅是你幹的嗎?”

班曦昭冷冷地看着他,“是我,沒錯。”

周棋上前。

一個巴掌打在了班曦昭臉上。

“班曦昭,從此我們恩斷義絕吧!”

“周棋,你當真要如此?”

“當真!”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今天發遲了!

稿子在電腦裏,現在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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