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蕭思溫一死,蕭一帆也被免去大将軍之職,皇帝耶律賢重新掌握了大權。接着,皇帝下旨蕭燕燕交付廷尉治罪審理。皇帝已經有了旨意,蕭燕燕若是和韓德讓有奸情立刻處死,要是無辜就繼續當皇後。
很快,在太尉張熙的操作下,蕭燕燕被關入廷尉,她在這裏見到了顧淑窈。看到皇後也被關到這裏顧淑窈十分駭然,她問道:“皇後,你怎麽也被抓起來了?”
蕭燕燕輕嘆一聲說:“我被太尉張熙陷害,我父親被殺,我也被皇上送到這裏。不過不要緊,我和韓德讓是清白的,我沒有對不起皇上!”
顧淑窈點點頭,然後打來水伺候蕭燕燕洗臉梳頭。蕭燕燕被關這裏,她沒有哭泣,而是非常堅強地對顧淑窈說:“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活着出去的!我的兒子還是太子,哥哥和韓德讓還掌握兵權,皇帝雖然殺了我父親,但是是不可能從根本上動搖我們蕭家的!等我出去,一定能東山再起,到時我讓你和我一起享受榮華富貴!”
顧淑窈一怔,她低頭說:“娘娘對奴婢如此關照,我一定陪你走出危局!只是希望娘娘出去後,能給我傳國玉玺!”
蕭燕燕噗嗤一笑說:“還忘不了你的傳國玉玺,好吧,我答應你。到時不僅把玉玺給你,還派兵護送你去大宋!”
顧淑窈高興地叩頭說:“奴婢謝娘娘!”
“別奴婢奴婢的了,以後我們就以姐妹相稱!”蕭燕燕說。顧淑窈嗯一聲,她高興地去做飯了。
蕭燕燕對顧淑窈說:“以後我也幫你幹活!”
顧淑窈一笑說:“你這樣的金枝玉葉怎麽能幹粗活?還是我來吧!”
蕭燕燕也不争論,卷起袖子洗衣做飯、紡織女紅竟然做的比顧淑窈還好。顧淑窈頗為吃驚,她笑了笑,然後與蕭燕燕一起做了起來。
在蕭燕燕被囚禁的日子裏,顧淑窈對她寸步不離,這使得蕭燕燕非常感動。這天傍晚,常太妃來了,她看見蕭燕燕和顧淑窈冷冷一笑,陰陽怪氣地說:“真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蕭燕燕不吭聲,顧淑窈有些憤怒地看着她,常太妃轉身走了。那邊,時任太尉張熙暗中聯合朝廷官員,要求皇帝廢後。
耶律賢猶豫不決。這個時候,耶律清柔出面了,她雖然和蕭燕燕不大對付,但是內心裏還是不想做的太過。耶律清柔去見皇帝了,經過一番求情,皇帝決定暫不廢後。
張熙一計不成,開始又生一計。他買通皇宮中的太監散布謠言,說太子耶律隆緒不是皇帝親生的。還把當時的接生婆叫來作證,這徹底激怒了皇帝耶律賢。
耶律賢下旨廷尉嚴加審問,逼蕭燕燕招供。廷尉少卿是張熙的人,名叫李煥。此人将蕭燕燕帶到堂上,一拍驚堂木說:“皇上有旨,着嚴刑拷打,審問太子生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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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燕燕大怒,她挽起頭發,大喝道:“你們想毀掉大遼的國本嗎?太子當然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了,誰敢誣陷造謠,企圖廢掉太子,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李煥大怒,叫道:“上刑具!”
随後,有侍衛将蕭燕燕雙手夾住,使勁一拉,把她那修長的十指死死夾住。蕭燕燕咬住牙,竟然一聲不吭。
接着,又上鞭刑,侍衛狠狠打了她一百鞭子,打得她皮開肉綻,可是蕭燕燕仍然不屈服。蕭燕燕心裏清楚,只要屈打成招,一切都完了。只有不招才能保住兒子的太子之位,只要兒子還是太子,一切都有翻本的機會。
一番嚴刑逼供下來,蕭燕燕都絲毫不招,這讓太尉張熙和李煥非常害怕。耶律清柔得知後十分生氣,她立刻面見皇帝,要求禁止對蕭燕燕動刑。
“皇兄,難道您要屈打成招嗎?”耶律清柔說道。
耶律賢不吭聲,慚愧地低下頭,他嘆口氣說:“皇後死都不招,看來朕冤枉她了!”
“那是自然的,皇上也不想想,蕭燕燕是和您大婚後才生的太子,這期間韓德讓可曾進宮?皇後可曾出宮?若是沒有,就是誣陷!”耶律清柔厲聲說道。
皇帝耶律賢點點頭,立刻說:“停止動刑,将皇後和顧淑窈暫且囚禁儲秀宮!”
那邊,顧淑窈看着蕭燕燕滿身的傷痕十分難過,她淚水落下,禁不住抱着她哭泣。名門閨秀,當朝皇後,被如此摧殘,她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這是多麽的堅強啊!從此,二人開始過起了相偎相依的日子。
外面朝局錯綜複雜,皇帝拖着病體親政。蕭燕燕耐心地等待着,她在這裏忍受着宮女和太監們的虐待。
常太妃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來看看,表面上說一些關心皇後的話,暗中卻下絆子。眼看已經入冬了,儲秀宮內一片蕭條。她二人穿着單薄的衣衫,床上的被子也被人拿走。
這天晚上,寒風蕭瑟,顧淑窈凍得直打哆嗦。蕭燕燕看着她于心不忍,便把自己不多的衣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蕭燕燕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因為天冷她整個夜晚幾乎不睡。
等到白天的時候,在太陽下才能睡着。她撿了一些木材,點起了一堆篝火,然後看着顧淑窈。
半夜時分,顧淑窈開始說胡話。
“葉紫煙……,紫煙姐姐,你在哪兒?”顧淑窈叫道。
蕭燕燕摸摸她的額頭,發覺她全身滾燙。蕭燕燕一驚,她起來拍着宮門大叫:“有人嗎?這裏有人生病了!快開門啊!”
外面的侍衛隔着門罵了她一頓,然後無人再搭理她。蕭燕燕看着發高燒的顧淑窈十分着急,現在沒有醫生,也無法出去抓藥,這可怎麽辦?
不過蕭燕燕畢竟是蕭燕燕,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蕭燕燕博覽群書,知道民間有一個白玉退燒的辦法。她立刻端來一盆熱水,把身上一塊玉佩解下來。
随後,蕭燕燕把顧淑窈剝光衣服,然後用白玉沾着水開始在她全身擦拭。這白玉是純天然的寶石,加上熱水如同刮痧一般,來回摩擦身體可以帶走體內的溫度,從而達到退燒的作用。
顧淑窈赤着身子躺在蕭燕燕面前,蕭燕燕撫摸着她,不停地刮遍她潔白的玉體。過了好一會兒,顧淑窈才稍微清醒一點。
蕭燕燕松了一口氣,拔下簪子,朝她手指肚上刺去,顧淑窈手指上流出很多黑色的血液,高燒終于慢慢退去。
“好冷啊!”顧淑窈看着她疲軟地說道。
蕭燕燕此時已經不能自已了,她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後趴了上去……
對方那柔軟潔白的身子,還有那微微冰涼的細膩,讓蕭燕燕十分舒服。兩人纏綿許久,翻個身子,那彈性的屁股碰在一起,頓時剎那間身子一陣痙攣……
第二天中午,兩個美人才醒來,她們抱着睡了一夜十分的舒服。那種感覺,讓彼此食髓知味,情不自禁。
此時太尉張熙掌握了朝廷全部大權,再加上皇帝對蕭燕燕越發不信任,她随時都有性命之憂。
這時,朝政暗流湧動,很多人開始暗中掀起廢太子的運動。蕭燕燕得知此事之後,心中十分憂慮。她思念兒子,更擔心自己的前途。她知道,只要兒子還在,一切都有希望,這也是她能忍受一切痛苦的原因。
現在兒子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蕭燕燕終于崩潰了。她嚎啕大哭,趴在草床上淚流滿面。顧淑窈緊緊抱住她,不知道如何安慰。
“把門打開!”這時,一個女聲傳來。
“是耶律清柔!”顧淑窈高興地說。
蕭燕燕心裏升起一線希望。耶律清柔進來一笑說:“呀,還沒過門就抱在一起了!”
顧淑窈擦下眼睛,她說道:“太子聽說要被廢了,你能幫我們嗎?”
蕭燕燕撲通一聲跪下說:“小姑子,不管你怎麽怨我,都希望你能救救我兒子!”
耶律清柔忙拉起她說:“咱們姑嫂拌嘴吵架不是很正常的嗎?放心好了,耶律隆緒是我侄子,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住他的太子之位!我今天請了皇帝旨意,顧淑窈可以出來了!”
顧淑窈看看蕭燕燕,蕭燕燕點點頭說:“去吧!拜托你照顧我兒子!若我能活着出去,一定對你們兩位好好報答!”
顧淑窈嗯一聲,她和耶律清柔一起出去。兩個柔弱的女子,肩負起了對抗朝臣的大任。
耶律清柔對顧淑窈一笑,她說道:“你不用擔心,保護太子的重任就交給我了!”
“你怎麽做?”顧淑窈問道。
耶律清柔摸摸圓滾滾的肚子說:“我雖然和蕭一帆感情不好,可是我畢竟懷了他的孩子,而且太子也是他的外甥,所以我們就和蕭一帆聯合好了!”
顧淑窈松了一口氣,這是唯一的辦法。夜晚時分,顧淑窈躺在床上,耶律清柔緊挨着她,顧淑窈起來想走,結果被一把按住。
“我知道你這個小賤人心裏想着葉紫煙,告訴你,我是為了你才和驸馬分居的!你不知道他有多恨我!”耶律清柔調戲地說。
顧淑窈呼吸急促,她看着耶律清柔說:“你有孕在身,還是不要這樣!”
耶律清柔壞壞一笑,然後親住了她的嘴巴。顧淑窈被全身撩得火熱,她抱住耶律清柔那嬌嫩的身子,然後吮吸着她的胸脯。
此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即将臨盆的耶律清柔竟有乳汁流出。顧淑窈猛地一吸,耶律清柔興奮地嗷嗷叫。顧淑窈貪婪地大口喝着她的乳汁,感覺到異常的清爽。
兩人在床上激烈地蠕動,耶律清柔那圓圓的肚子十分可愛,她笨拙地像個熊貓一樣。因為即将臨盆她體內的雌性激素猛烈分泌,豐盛的毛發摩擦得顧淑窈屁股緊縮……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蕭一帆和耶律清柔暗中保護太子,再加上蕭燕燕在朝中的一些舊部不斷地轉移矛盾,宋遼之間随時有開戰的危險,這使得皇帝耶律賢不敢輕易廢除太子。
終于,冬天過去了,春天到來了。
這年二月,皇帝耶律賢突然病重,他感染了痢疾,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此時,輔政大臣張熙再次提出廢除太子,他說道:“陛下,您如今龍體欠安,應該立刻更換太子,否則悔之晚矣!”
耶律清柔立刻反對說:“太子是皇帝的親生骨肉,如今羽翼已豐,誰要是想更換太子就是圖謀不軌!”
皇帝揮了揮手,然後閉上了眼睛。當天晚上,耶律賢就病逝了。
張熙得知後,立刻封鎖消息,然後和常太妃僞造皇帝诏書。诏書內容兩條:第一,廢除太子,讓另一位皇子登基。第二,廢除皇後,直接賜死。
诏書寫好後,張熙立刻調兵控制京城。此時情況十分危急,蕭一帆非常冷靜,他忙說:“今晚立刻私闖儲秀宮,把皇後接出來,然後以皇後名義下诏勤王!”
很快,蕭一帆帶領士兵私闖禁宮,然後将蕭燕燕接了出來。那邊,耶律清柔早就以太子名義寫好了勤王诏書,私召大将軍韓德讓率兵進宮護駕。
張熙自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那邊一切都準備好了。五更時分,突然大殿敲鐘,衆臣在大殿集合。
張熙一驚,連忙帶劍跑來。他大喝道:“誰敢敲鐘上朝?”
這時,外面太監吳凱高喊道:“皇後駕到!”
衆臣一驚,只見蕭燕燕帶着兒子耶律隆緒來了。蕭燕燕哼一聲冷笑,然後和兒子坐在寶座上。
她高聲宣布:“皇上已經駕崩了!”
百官喧嘩,驚駭不已。
張熙忙上前說:“沒錯,皇上留下遺诏,我現在宣布诏書!”
蕭燕燕怒道:“你那诏書是假的,竟敢想廢掉太子,還要殺我!”
張熙冷笑道:“皇上駕崩時我就在旁邊,怎敢說诏書有假?”随後,一隊人馬包圍了大殿。
張熙說道:“凡是不服從的,格殺勿論!”百官一看這架勢個個噤若寒蟬。
在這危急時刻,大将軍韓德讓率兵攻入京城,然後沖破宮門,将那些人馬全部拿下。
蕭燕燕松了一口氣,下令将張熙以謀逆罪滿門抄斬。至此,皇位正式确定,太子登基,大赦天下。
蕭燕燕也從蕭皇後正式晉升為年輕的太後。一切都那麽有驚無險,終于熬出頭來了。看着掌握大權的蕭燕燕,顧淑窈從心裏由衷的高興。
蕭燕燕随後加封蕭一帆為太尉,韓德讓為丞相。她看着顧淑窈一笑,顧淑窈低聲說:“還有一個常太妃!”
蕭燕燕點點頭,馬上下令起駕。她來到後宮,常太妃一看這架勢知道大事不好,連忙跪下磕頭。蕭燕燕使個眼色,顧淑窈拿出聖旨宣布道:“常太妃品行不端,着免去一切封號,從即日起遷出宮外居住,欽此!”
常太妃大喜,沒想到蕭燕燕竟然不殺她。她立刻笑嘻嘻地跟随太監出宮,剛出宮不久,太監就将她用繩子勒死,然後報了個暴病身亡。
所有的政敵都已經鏟除,現在蕭燕燕就是一切。她拿出傳國玉玺說:“給你,我派鐵林騎護送你進入大宋,然後将玉玺交給南朝,完成你父親的遺願!”
顧淑窈高興地叩頭說:“多謝娘娘,只是派兵護送的事就免了,我一人前去就行了!”
蕭燕燕笑道:“那怎麽能行呢,這一路太危險!我派馮刃和陳劍護送你去,再給你一道調動鐵林騎的金牌!”顧淑窈點點頭,然後從蕭燕燕手裏接過來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