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發現了

酒會中。

每個人都身穿晚禮服捧着酒杯四處游走,或為了投資,或為了交際,各個步履匆匆,眼光犀利似狼,目的俨然如司馬昭之心。

溫安坐在車上,即便是心底再不高興,面上還得笑嘻嘻地,畢竟她深知自己的便宜姐姐是個傻子,以前就對自己信任的不行,現在估計也是說什麽都信。

更何況昨天聽了周荔的通話,她雖然不知道姐姐和周荔究竟出了什麽事,也能聽出來她們的關系出現了裂縫,這個時候她來給予适當關懷,是再合适不過了!

一會酒會上發生了什麽,就全都推給周荔就行了...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這麽長時間爸爸媽媽可擔心了。”

溫祁淡淡:“所以我這不是回來了麽?”

“姐姐,你和姐夫究竟發生了什麽,難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麽?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溫祁點了點頭:“是的,你要去替我報仇?”

溫安瞠目結舌:“當...當然了。”

她不見溫祁的這一年,溫祁當真從裏到外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以前雖然跟自己也不親近,但至少也沒到現在這樣的程度。

車子停靠在酒會門口,侍者上前替溫祁溫安開門。

溫祁身着一襲紅裙,一颦一笑皆具風情,走入場內。

原本還嘈雜的酒會登時陷入了沉寂,所有人的目光,幾乎全在溫祁身上。

他們皆想着一個問題: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各家公子原本捧着酒杯準備走向獵物們,卻生生在半路挪了腳步,眼睛發亮,向着溫祁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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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安又暗暗握緊了拳,明明這些目光都應該是屬于她的!

然而一直跟她有聯系的徐家公子卻徑直朝着她走來,溫安心中一喜,臉上呈嬌羞狀。

“安安,這就是你的姐姐溫琪麽?你不介紹我們認識一下麽?”

溫安的笑僵在嘴角:“好,好啊。”

溫母在來之前反複交代過,千萬不要說出溫祁結婚的事,溫安自然是想說也不能說,她只得硬着頭皮和衆人介紹着溫祁。

眼見各個貴公子都兜轉在姐姐身邊,溫安的牙齒都要咬碎了,她看向了溫祁放在了一邊的酒,不如現在動手!

溫祁的餘光一直瞥着酒杯,眼見溫安手一揮,趕忙叫壽:“準備藥!”

壽一直補眠就為了這一刻:“好了!”

當闊少的杯子舉起來後,溫祁嘴角微彎,拿過酒杯,輕輕地飲了一口,紅色唇印印在酒杯上,給人無盡遐想。

誰料美人沒有久留,反而開口:“不好意思,我要去洗手間一趟。”

人家就在洗手間門口等着他呢,他精心打扮不就是為了赴這次鴻門宴的麽?

藥效發揮的比之前緩慢許多,溫祁只覺意識有些模糊,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勁,等到了衛生間門口就只能扶着牆了。

石磊就在這個時候出現:“琪琪。”

“你誤會我們了,那天的事不是真的...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們!”

溫祁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可依舊是堅定地吐出兩個字:“離婚。”

姜晝本并未打算來這種酒會,但是突然看到一群富二代在群聊裏刷溫祁的名字,便在酒會已經開場許久才過來,然而卻迎面對上了扶着溫祁的石磊。

溫祁不是說已經和石磊離婚了麽?怎麽現在又和他在一塊,而且在這種公共場所!

“石先生這麽早就走了麽?”

姜晝突然發難,攔在了路中央。

石磊沒想到會在出了酒會碰上姜晝,支支吾吾道:“是...是啊。”

随即便要寫着溫祁離開,姜晝又道:“那我可以和溫小姐說一句話麽?”

石磊猛然搖頭:“她累了,我帶她回去了。”

姜晝微笑:“真的麽?今天她還跟我說要預約一間房。”

溫祁早就已經用過了壽給的藥劑,此刻清醒無比,現在躺在石磊身上都是為了占他便宜,姜晝的出現,讓他的整個計劃都開始改變。

他只得秉持着感化男主為先,教化妹妹在後,用極其微弱的聲音道:“姜先生,救我。”

非得選一個的話,他寧願選擇姜晝。

石磊大驚失色,趕忙上前捂溫祁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姜晝眯了眯眼,把溫祁從石磊懷中奪了過來。

“石先生,這件事敗露,對大家都不好吧?”

對自己的老婆,仍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石磊很難想象如果被自己的員工知道的話,會對他的形象造成多大損傷,更何況他和姜晝根本沒辦法談條件...

他又道:“姜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姜晝義正辭嚴:“我會送她去酒店,等她清醒了再說。”

石磊愣在原地,眼睜睜看着姜晝帶着自己的老婆揚長而去。

坐在副駕駛上,溫祁為了使得自己的演技達到巅峰,當真任由自己的身子歪斜,有了安全帶的束縛,他的頭只偏離了座位一小部分。

姜晝伸手将他的頭扶正,毫不客氣地評價了一句:“蠢貨。”

同樣的地方摔一次就夠了,真不知道他究竟什麽時候能長記性。

溫祁還沒說他壞了自己的事呢,他反倒在這罵上他了。

氣着氣着,溫祁突然覺得身體一輕,頭枕到硬邦邦的胸膛上,少說他自己也得一百二十斤,姜晝的力氣也當真是大。

從不曾這麽躺在別人懷裏的溫祁突然就生出了一種留戀的感覺,即便這個男人喜歡的是女人...即便這個人是為了利益而來,可他是第一個這麽抱着自己的人。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又往姜晝的懷裏蹭了蹭。

前臺小姐看到自家老板抱着當初的那個姑娘走進來,二話不說,十分機靈地開了一張總統套房的卡,溫祁被穩穩當當放在床上。

良久沒有動靜,尋思着姜晝也該走了,心頭沒來由地一陣失落。

誰料唇上卻陡然一溫,姜晝的雙手撐在了自己的耳畔。

心跳如鼓。

姜晝看着身下眼睛閉得緊緊的姑娘,第一次與他相見也是在這裏,荒唐而又可笑。現在的場景卻與初見幾乎一模一樣,他又挑起了溫祁的下巴,輕輕吻上去。

認真而又細致。

身下姑娘的某個部位卻起了不小的反應。

姜晝的動作一滞。

腿部的明顯感受已經告訴了他答案,可他還是難以置信,又驗證了一番,難道他一直以為的溫家小姐,其實是個男人?!

他慢慢地退下了床,關上門,抽了根煙。

第二天再來酒店,卻得知溫祁已經在早上就走了。

壽原本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天它是再也忍不住了:“你怎麽能讓姜晝知道你是男兒身!”

溫祁在溫家安然無恙地嗑着瓜子:“系統的任務是不是感化男主?”

“是!”

“那有沒有說我不能洩露男兒身?”

“沒有是沒有...但...”

“完成任務就行了,不必在意那麽多。”溫祁面上不在意,其實早就罵過自己無數回了,為什麽在關鍵時候管不住自己!害的姜晝小帥哥被自己吓跑了...

看來溫祁在系統泡帥哥的夢想注定也只能是空想。

姜晝其實也沒好過到哪裏去,他一直在糾結着溫祁的真實性別,可是他卻如何也沒想到,再見到溫祁,是在溫氏集團和姜氏集團的合作交流會上。

溫祁見到他,也只是裝作不認識地淡淡一笑,客套而又生疏。

他此次是作為溫氏集團的代表來提出共贏合作,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所吸引,一當然是因為他無可挑剔的顏值,其二就是為了這則策劃案。

整個發言過程中,他看遍了所有人,可唯獨就是沒有看向姜晝。

會議結束,姜晝作為姜氏集團的代表與溫祁握手,溫祁只握了一下便要松開,姜晝卻鬼使神差地抓緊了,随即再慢條斯理地放開。

職員們自然沒有發現其中的端倪,溫祁卻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

這姜晝搞什麽?

即便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是要裝模作樣地硬貼上來麽?

他冷冷地掃了姜晝一眼,把自己的文件夾好,跟着溫家的職員走出屋子。

只留給姜晝一個背影。

溫家大小姐的名號自此在圈內慢慢為人所知,都稱其雷厲風行、觀點新穎、人長得又漂亮。

如此,自然是什麽業務都能談下來了。

溫祁因為總被男人們揩油,每晚長時間沐浴是必不可少的,然而壽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是再也忍不住了:“男主的好感還停留在40!你能不能關注一下!”

溫祁從浴缸裏站起,壽蒙上了眼睛,紅着臉走了。

其實不消壽多言,他也明白,是時候和石磊撇清關系了。

離婚這件事必須提上日程。

次日,他就拿着鑰匙打開了屬于他和石磊的家門。

裏面已經完全屬于另一個人,溫祁的所有生活痕跡已經被磨滅殆盡。

他厭惡地從鎖着的抽屜裏拎出兩本結婚證。

走出門外,卻看到有人正站在他的車旁。

溫祁先笑了:“姜少爺跟到現在了,不累麽?”

姜晝搖了搖頭:“不累。”

溫祁沒有理他,打開車門就坐進駕駛室,誰料姜晝坐上了副駕駛,一副要讓溫祁當司機的模樣。

“姜先生要什麽條件?整垮石家?”

姜晝眸色一黯:“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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