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真放蕩

白霍安又親他親了個七葷八素,道:“真放蕩,對待那些客人都是這樣麽?”

明知道溫祁沒有接過客,從小都沒有出過臺,他還非得這麽刺激他。

溫祁直接将頭別過去,大口喘氣道:“是啊,我渾身都是病,切莫玷污了白老爺的清白。”

白霍安将人摟在懷裏,唇貼着他的耳朵,道:“本都是在泥潭中的人,還有什麽清白可言?”

溫祁整個身子都軟了,只得軟趴趴地伏在白霍安的身上,誰料白霍安開口:“下賤胚子就是下賤胚子,這樣就動情了?別的男人碰你都是麽?”

随即将溫祁朝床上一扔,點起了一根雪茄。

溫祁抿着唇,道:“白老爺何必呢,一邊嫌我髒,一邊還把我當成洩欲的工具,你就是想看我難受是吧,白老爺,我不明白我究竟哪裏得罪你了,或者是我犯了什麽滔天大罪了,你要這麽懲罰我?”

白霍安心裏道:“不是的,不是的!”

嘴上卻彎唇:“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喂你什麽你就得吃什麽,我要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至于對我而言,你不過只是一個奴隸罷了。”

溫祁:“明白了,多謝白老爺告知。”

他再也不說什麽忤逆的話,若是白霍安現在要他,他給便是。

本來這顆心已經傷透了,又有什麽好怕的呢?他也不會用什麽話來激他,因為他的話,白霍安壓根只當做空氣。

白霍安緊緊将他抱着,嘴裏用着最苛責的言語。

兩顆心已經愈來愈遠了。

他在這天後,就很少去溫祁的房間,反而總在桂香的房內待到很晚。

這些事溫祁不需要去調查,家奴就會将這些事全都說出來,溫祁漸漸迷上了吃酒,左右他現在是個透明人,大家都急着去跟桂香獻殷勤,自己出府就是走了,恐怕也沒人會去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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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霍安本意便是将溫祁放走,可是溫祁居然每次都能買了酒再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一點也不貪戀外面的世界。

是銀兩不夠麽?管家當即給溫祁送去了銀兩,溫祁卻仍然不走,他就窩在自己的小屋子裏,翻看着書籍,白霍安後來看了溫祁看過的每本書。

沒什麽區別,唯一的區別便是,譯者都是白霍安。

白霍安心裏一緊,溫祁的這顆心,他恐怕最終還是要錯付了。

恰巧近來又忙,白霍安難免顧不太上家裏,溫祁不去找麻煩,麻煩卻會自動招上他。

他在書房居然碰見了難得的客人——桂香。

桂香笑着走近他身邊,看着他手中的書,笑道:“桂香在萬花樓內,媽媽曾讓人教過字的。你看的書都是老爺翻譯的吧?”

溫祁:“與你又有何幹?”

桂香:“老爺還沒同你說麽?他即将迎娶我為少奶奶,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這件事罷?”

溫祁握着書的手微微發顫,嗓音也嘶啞了:“你說什麽?”

桂香揚起了勝利者的笑容:“我說,老爺要迎娶我為妻,老爺平日繁忙,若是忘了告訴你也不要見怪。”

溫祁:“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的,老爺明明明明...”

明明說了,要迎娶的人是自己。

桂香笑了下:“明明什麽?作為未來的女主人,我奉勸你一句,切莫做不切實際的幻想,老爺将你養在家裏,不過是因為豐老板罷了,因你的身段與豐老板又三兩分相似,不然又如何好吃好喝将你供在家中呢?”

溫祁:“成親的事我要親自問老爺...”

他卑微的如同被碾在土裏的一朵花。

“書還給我。”

溫祁伸手去拿書,桂香卻向後倒了下來:“你幹什麽...為什麽推我?”

“來人,救命啊!誰能來救救我!”

溫祁剛伸手去扶桂香,門外就出現了幾個家丁,他們看見溫祁在桂香的身邊,眼裏冒出憤怒的光:“你在幹什麽!”

他們粗暴地将溫祁推到一邊去,盡心盡力地去扶桂香。

“夫人,您沒受傷吧?”

桂香搖了搖頭:“沒受傷...”

說着沒受傷,可自己卻又暈了過去。

家丁們的言語更加不堪入耳:“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麽身份,桂香夫人也是你能作踐的人?呸!”

溫祁站在原地,聽着莫須有的謾罵,伸手去拿地上的那本書,只想把它封面上的灰塵撣去,誰料憑空冒出來一只腳,正好踩在了他的手上。

“臭戲子,要是夫人出了什麽事,你可就倒黴了!”

管家出去購置貨物還未歸,溫祁感覺自己的手骨好似斷裂了,只得在水邊洗了洗就裹了起來。

他壓根就不敢出門,若是出了門,門口的守衛再不放他進門...他是不是就回不來了?

下人是看主人的喜好行事,他們對自己這樣,溫祁一點也不埋怨,本來他就不受白霍安待見,他們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

溫祁窩在房裏,連用飯也未去,結果在用飯之際,他還是被人傳了去。

白霍安回來了,身上的外衣還沒脫,一臉怒容,他盯着溫祁,道:“你做了什麽好事?!”

溫祁跪在地上,不卑不亢:“我什麽也沒做。”

白霍安怒極反笑:“你什麽也沒做?那你是想告訴我,香兒是自己倒下去的?也是自己暈過去的,到現在都沒醒?”

溫祁:“是。”

“荒唐!”

溫祁:“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沒推她,她自己來的書屋...”

白霍安眯了眯眼:“以後,你不準去書屋,這也是你能去的地方?”

溫祁臉色蒼白,眼裏的淚水在打着轉,他低下頭,一滴淚落在地磚上,擡起頭時已不見淚光。

若不是真的委屈,溫祁何曾掉過淚?白霍安只覺得自己的心上被狠狠地剜了一刀,他真想現在就抱着他,讓他別哭。

白霍安又發覺了溫祁藏在背後的手,道:“手裏藏着什麽東西,拿出來。”

溫祁眼眶紅透了:“我沒藏。”

白霍安:“拿出來。”

溫祁只得委屈巴巴地把手展開,只見手上包裹着厚厚一層布。

“布裏有什麽?”白霍安已經猜到了答案,他硬着頭皮問出了這句話。

溫祁一層一層把布松開,只見他原本水蔥似的手已經腫的不像話。

白霍安終于忍不住了:“醫生呢?!還不快去請醫生!”

這他.媽究竟是誰在他不在的時候把溫祁弄成這樣的?

除了手,身上還有什麽地方傷了?這些畜生,怎麽能對他...

白霍安只覺自己翻了很大的一個錯誤,他是不是不該把溫祁拒于千裏之外...下人看菜下筷他不是不知,只是不知道他們居然能過分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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