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番外:升官發財死老婆
溫祁擋了最後一槍,白霍安的好感度也順利爆表,然則一切卻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愛的人,已經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遍布全城的手下找的白夫人,拆掉了僞裝,化身為小乞兒,又如何能尋到?
白霍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喂,起來了。”
溫祁的殘魄還停留在體內,對白霍安對自己做的事一清二楚。
“我叫你起來,你聽見沒有,要不然我就把你鞭屍,挂在城牆上,你...”
說至此,白霍安竟忍不住墜了淚。
站在對面的大佬一時間也被白霍安的反應吓到了,白霍安對自己手下的感情那麽深厚麽?為什麽就好像搶奪了他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白霍安想到剛才的畫面,擡起猩紅的眸子,又準備拿出槍讓大佬償命。
溫祁垂死病中驚坐起,虛弱無力地握住了白霍安的手:“別殺他,霍安...”
“沒了我,你也好好過,答應我...”
白霍安趕忙把他從地上抱起來,用手堵住溫祁身上的槍眼:“你不能死,你若是死了我怎麽辦?!”
大佬看着苗頭顯然不對勁,什麽叫他死了他怎麽辦?白霍安就這麽缺不得這個小乞丐麽?
難不成他和他之間,有什麽不可言說的關系?
他又仔仔細細地看了小乞丐的臉,竟與他記憶中的某張面龐重合。
這張臉,曾經在牢房裏與他駁斥,曾經死死咬緊牙關不肯洩出一聲,曾經哭地全是血痕...
大佬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好似明白了什麽。
他根本就沒想要溫祁的命,只是在當時他以為自己要被攻擊了...誰能想到這個人是替白霍安擋槍的呢?
但不能否認的是,确确實實是自己給了他這一槍,要不然,他也不會死。
溫祁在白霍安的臂彎裏待着,感覺白霍安要走,輕輕拉了拉白霍安的手臂:“等...”
他又轉頭去叫大佬的名字。
“霍安...沒做那些事,真的,他全都...交公了。”
城內禁煙的力度十分大,白霍安把所有買到的煙全都拿去銷了,從病根上斷除了旁人的念想。
一說一句話便嘔出一口鮮血,白霍安剛準備走,溫祁又無力開口:“我不行了,讓我走吧...”
白霍安:“你別想走,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走!”
溫祁歪了歪頭,用盡全力揚起最後一個笑容,一如白霍安初見他那般,笑的極其驚豔。
只不過戲裝換成了男兒裝。
城下的人們聽着白霍安的哭聲,皆拍手稱道:“大佬就是大佬,把白霍安這個雜碎都治地服服帖帖的!”
溫祁總算進入了系統的虛無空間中,他與壽又有了肢體接觸,他摸着壽明顯長長的毛,笑地極其璀璨:“肥肥啊,你說說看,為什麽我完成任務了,不切入下一個,還要停留在這裏呢?”
壽溫順:“系統是內測版本,我只是個打工的,宿主還請耐心耐心更耐心~”
看着加載中的進度,溫祁又微笑:“這我也能理解,可是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我該死的時候沒徹底死掉?”
在白霍安要開槍的時候還得阻止他,臨死之前還要化解一波大佬和白霍安的矛盾,他怎麽這麽慘?
壽:“因為他是你的愛人啊,宿主,和他多在一塊不好麽?”
說起這個,溫祁就來氣,這個世界算是他最命途多舛的一個世界了,先是在梨園裏被豐鴻飛揍,然後就轉到了白霍安的府上,天天得被這個人虐,兩個人虐完自己以後,雙雙攜手把家還。
升官發財死老婆約莫就是白霍安的生活了。
壽:“宿主,你可以和上回一樣,看看白霍安的成長軌跡呀~”
溫祁面無表情地點開了屏幕上的白霍安進度,若是溫祁不說,他反而真的忘了。
左右現在也沒事,他不如就看看,離開了他以後的白霍安和豐鴻飛是怎麽雙宿雙栖的。
屏幕的右上角可以選擇幾倍速觀看。
他摁下了一個2倍速,以月來計算。
溫祁宛若上帝一般看着白霍安的生活,只見沒了他的第二個月,白霍安仍舊是一身白衣,恍若在為他守喪。
懶得看他日複一日一成不變的生活,溫祁直接把進度條往後拖了拖,想看看白霍安老的模樣,是不是兒孫滿堂,享受天倫之樂了?
他看到的畫面,卻是老年白霍安坐在梨園的雅座,看着底下的歌舞升平,看着臺上的那出鎖靈囊,嘴裏還念念有詞:“休戀逝水、早悟蘭因,你怎麽就能這麽殘忍...”
溫祁在滞留區,完完全全地将這句話聽進了耳朵內。
這段詞是他在舞臺上唱過的鎖靈囊,白霍安卻實實在在地記住了...而且一記便是這麽多年。
他心上頗痛,心中為白霍安鳴不平,白霍安将整個人生都傾注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小偷罷了,把他的真心偷走了以後就不管不顧地摔在地上。
留下一地殘屑,讓白霍安在孤獨蒼老的歲月中慢慢地舔舐着傷口。
那豐鴻飛呢,沒有陪在白霍安身邊麽?他們倆不是已經打破世俗訂婚了麽?那為什麽白霍安身邊無人?
溫祁關掉了白霍安的那一欄,打開了專屬于豐鴻飛的成長軌跡。
只見豐鴻飛曾經表露過心意,直白地告訴白霍安他可以接受他,然而白霍安卻拒絕了他,還讓他定期過來看看溫祁。
等等,白霍安不是從一開始就喜歡豐鴻飛麽?逮到這個機會還不幹淨利落地上,原本溫祁都想的妥妥當當,等自己死了以後,白霍安依舊是名震城內城外的一枝獨秀,到時候肯定有大把的人倒貼,他一日換一個都行,壓根都不會想起來前任替他擋過槍子,就這麽風流一世,成為後輩豔羨的浪子。
誰料,他居然那麽癡情?
溫祁繼續看下去,只見豐鴻飛即便是垂垂老矣,還在梨園教戲,他把梨園做大了,開了個戲校,招納各界子弟,每逢新生開學時,他總要在臺上提起溫祁,那個沒有一點點基礎,就靠着自己練習從而能登臺的溫祁。
豐鴻飛摘下老花鏡,眼底一片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