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校服,還別着風紀委員的臂章。”牙子紮着而眼睛回憶道,“你們學校的風紀的委員好厲害哦,和那個人打到了巷子裏面,我趁機跑了出來,可是腿也受了傷,幸好遇到了京子才得救的。”
“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們過來一趟,我說不用,但是京子他堅持,抱歉了!”牙子頭上的頭發都散了下來,中長黃色的發色披在病號服上面有些雜亂。
“你是在什麽地方遇到襲擊的?”綱吉也佩服那個人,為什麽昨天晚上剛失敗今天又動手?
“就是在并盛西邊那條小路上,靠近那個廢棄醫院的地方。”牙子說着抱緊了手臂,“聽說那邊鬧鬼,我還以為自己撞見鬼了……”
“會被雲雀前輩打到,肯定是人啊,你不用這麽緊張,不過你知道他為什麽襲擊你麽?”
“當時……”牙子望着天花板說到,“我也是買完東西回家,路上看見建築物有人影就多看了幾眼,在想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看見裏面出來一個人,吓死我了!”
“呵呵,沒事的,是我不該問這些事,你好好休息。”
“綱吉君也要小心了,說不定你也會被襲擊的。”
“嗯,我會注意的。”綱吉又指指自己帶來的慰問品,“這些你先吃着吧,我就告辭了。”
“好的,再見!”牙子又笑了起來。
“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
“打算現在去?”裏包恩看着一句話不說的綱吉就知道綱吉又在打算什麽。
“等一下去。”綱吉回答道,然後找個公共電話亭,先給了平打了一個電話要他注意自己和京子,然後撥通了家裏的號碼。
“喂,媽媽,山本受了傷我想去他家看望一下,可能要晚一點回家。”
“哦,那你要注意安全啊,還有會給你留夜宵的。”
“謝謝媽媽了,再見!”綱吉挂上電話松了一口氣。
“不用叫上山本麽?”裏包恩問到。
“他才剛剛受了傷,而且現在也不能确定兇手就一定在那裏,還是我們先去看看吧,說不定根本就不是的,也說不定已經被雲雀打敗了。”綱吉邊跑邊說到。
“如果是最差的一種情況我們可能直接面對兇手哦。”裏包恩笑着提醒到。
“那我們就直接解決掉好了,對方也只有一個人,一對一很公平。”綱吉出了醫院立刻騎着自行車向目的地趕過去。
廢棄的建築物在夕陽下顯得詭異靜谧,像是一個張大嘴巴的怪物在等待着獵物上前然後再一口吞噬掉。
雲雀舉着拐子靠在柱子上,肩膀的傷口還在繼續流血。
雲雀本不屑于躲藏,但是這個對手将自己誘進了這幢廢棄的大樓,然後利用地形和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進行暗算,真的很讨厭,就像一只蒼蠅一樣,一只在你身邊“嗡嗡”作響,每次打過去卻又撲個空。
浮萍拐是近距離作戰的武器,這點雲雀很清楚,然而他的對手卻一直躲藏在建築物裏跟他躲貓貓,不時的借助絲弦偷襲。
“你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對手,不過我玩膩了,做個了結吧!”身後傳來陰測測的聲音,幹澀的像是壞掉的小提琴用一把弓粗暴的拉着,讓人覺得心煩意亂。
“剛剛好,我也不想再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雲雀将拐子上的鏈條打開,根據對手的擅長使用的絲弦的作戰方式,用鏈條反而更容易對付些。
“咻”的一聲,一條金屬絲弦帶着夕陽的黃色打來。
“哼!”雲雀冷笑着躲開,絲弦穿過雲雀的右側不知道纏到了什麽東西上,面反而不動了。
“不錯嘛。”對方這麽說的時候又有幾條絲弦襲來,雲雀将鏈條甩起來,但是拐子尾端的細錐卻在絲弦上打出噗噗的響聲。
“沒用的,等你将我的絲弦打斷是,你的脖子已經被我緊緊纏繞住了,”雲雀正在絲弦中向絲弦打來的方向前進,那人接着說到,“就像這樣!”
一直只是變換着位置,讓絲弦襲來的人居然忽然從陰暗處沖了出來,手裏依舊拿着絲弦,一點不會反光的絲弦在光線陰暗的建築物裏時隐時現,所以當絲弦悄悄打着圈從後面勒緊的時候雲雀心裏一驚。
“你果然是個可怕的人,但是現在已經被捆住了。”安卡得意的走進,手上還緊緊握着自己武器,手上一用力,甚至看得見雲雀的白襯衫随之變形。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什嗎,每次一看見那麽少的評論都要迷茫好一陣……
☆、狂舞樂手(五)
“捆住了?”雲雀一直低着頭,但是在安卡靠近的時候忽然擡起頭來一拐子打出去說到,“像這樣麽?”
“原來如此,你真是可怕的人啊……”安卡捂着眼睛笑到,“可是現在你的左手已經完全動不了了吧?”
絲弦纏繞過來的時候,雲雀只來得及将手臂一擋,所以絲弦沒有纏繞住雲雀的脖子卻纏住了他的手臂,雲雀的左臂從小臂到手腕被絲弦纏繞了三圈。
雲雀的拐子在黑暗中泛着銀光,也因此看得見上面暗色的絲弦。
“你不妨試試……”雲雀走了幾步但是因為手臂上的絲弦越來越緊所以無法繼續前進。
“我的絲弦比鋼鐵要更加柔韌,你繼續前進只會割斷你的手腕,不知道你被割破血管的手臂還能不能繼續揮舞拐子呢?”安卡看着不能動的雲雀冷笑。
安卡知道雲雀的左臂已經被絲弦緊緊纏住,但是雲雀的右臂和兩條腿卻還可以動,雖然陰暗的建築物內布滿了絲弦,但是并不能完全限制雲雀的行動,所以安卡從左側慢慢靠近。
“哼!”躲閃不便的雲雀冷笑一聲忽然将拐子扔了出去。
“你……”安卡的眼睛已經有一只被雲雀打到,正在向下滴血,所以雲雀的那一拐并沒有完全躲過,打倒了安卡的肩膀,反而讓安卡更加憤怒。
“去死吧!”因為傷痛安卡直接向雲雀沖了過去,手裏依舊緊緊攥住絲弦。
被勒住雲雀根本已經行動不便,安卡就像去陷阱裏抓取獵物一樣開心,一邊收緊絲弦一邊躲閃雲雀的攻擊,真準備再次将絲弦套上雲雀的脖子,卻看見視野裏忽然闖進一個黑影,黑影驟然變大,安卡只覺得鼻頭一酸然後倒飛了出去。
“雲雀前輩,這個人傷害了我的朋友,我不能放過他,上次将六道骸讓給了你,這次的獵物我要了。”綱吉說着吞下死氣丸,将死氣之炎點燃。
“哼!”安卡被打走後雲雀身上壓力一輕,但是絲弦依舊很緊,所以雲雀只是冷哼一聲權當默許。
綱吉試着用死氣之炎熔斷絲弦,但是雲雀身上有些絲弦纏繞的太緊,而綱吉的死氣之炎本身溫度太高,所以只能先融掉雲雀周身的絲弦。
“原來是彭格列十代,果然很麻煩,不過這樣的話……”陰暗的建築內陰森的聲音循環往複,無法判斷聲音的來源,安卡卻借着柱子的掩飾從綱吉的後面攻出。
“又怎麽樣?”綱吉好像一直在等,等着安卡從他身後出現,然後握住安卡的拳頭。
“你最好快點放開雲雀。”綱吉冷冷說道,雖然試着熔化掉一些絲弦,但是還有一些始終解不開。
“你不要忘了現在……”安卡忽然噤聲,因為綱吉手上忽然加重了力道。
安卡的眼睛中了雲雀一拐,後來又被綱吉狠狠揍了一拳,五官都變了形,臉上還流着血,在死氣之炎的映照下格外詭異。但是卻毫不顧忌自己的傷勢,和綱吉打了起來。
“呵呵,難道你以為只有你會用火焰?”
安卡笑的時候,他手裏的絲弦也燃起了火焰,青綠色的火焰從他的手開始蔓延,卻沒有蔓延到雲雀的身上,而是映照出了綱吉身上的幾條絲弦。
綱吉沒有說話,只是直接向安卡的手抓去,安卡的手向後一縮,綱吉只來得及抓住安卡手中的幾條絲弦,但是這才是綱吉的目的。
在綱吉的死氣之炎的燃燒下,安卡的絲弦紛紛斷掉,原本纏繞住綱吉身上的絲弦紛紛失力滑落。
“可惡!”安卡罵了一句,立刻後退,隐入黑暗之中。綱吉也沒攔他,只是狠狠給了安卡一拳,安卡手上的火焰也消失掉,伴随着骨頭碎裂的聲音重新融入到了黑暗中。
不是綱吉不想追,只是他發現滿是障礙物的大樓裏還分布着許多細細的絲弦,綱吉向前踏出一步就發現碰到了三根,所以綱吉給他一拳後沒有繼續前進,而是用力一扯。
剛剛綱吉一手抓住了安卡手上的絲弦,卻沒有全部熔斷,有兩根只是淨化掉上面的火焰而已。
不遠處有重物相撞的聲音,可是綱吉看不見,綱吉也沒朝那個方向看,而是回頭看看雲雀的情況,在打斷安卡右手後,雲雀身上的絲弦又松掉了很多。
“彭格列,你就和我一起埋葬在這裏好了!”黑暗中傳出了安卡惡狠狠的聲音。
由于打鬥,不知不覺間,綱吉和雲雀已經在建築物的深處,此時卻隐隐傳來“呲呲”的聲音。
糟了,綱吉在心裏暗叫一聲抱起雲雀就向外面飛去……
雲雀被綱吉抱住的時候覺得很窩火,偏偏綱吉一只手抱得還很緊,雲雀只覺得綱吉做的太過分了,所以落地的時候毫不猶豫就先給了綱吉一拐子。
“你在做什麽?”雲雀一拐子下去話還沒問完就看見剛剛離開的大樓裏竄出無數火花然後塌了……
綱吉捂着臉頰蹲在地上,良久說了一句,“以後,不會再搶你的獵物了……”
“哼。”雲雀雖然知道是自己打錯了人,但是道歉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所以只是将拐子收起來按着綱吉給的臺階下了。
“讓疑犯逃掉了。”裏包恩從樹梢直接跳到了綱吉的頭上。
“他并不是昨天襲擊山本的敵人,”雲雀和兩個人都打過,确定的說到,“雖然武器相同,但是動作手法卻不一樣。昨天襲擊山本的,應該是個女人。”
“不過過少有一點收獲,至少可以确定另一個疑犯。”綱吉從樹後面拖出自行車,看着雲雀問到,“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走路去。”雲雀實在不願意和別人坐一輛自行車上。
“一起去吧。”重新将自行車放好,綱吉帶着雲雀向來的方向大步走去。
“你看出了多少?”裏包恩故意問道,裏包恩想知道自己的弟子到底成長到了什麽地步。
“沒多少,我只是發現了一直有意引我們過來的人,當時看見山本的傷勢我就覺得奇怪,既然對方要下手,為什麽只要拿走山本的兩只手?當然雲雀即使趕到對方沒來得及下手是一個原因,但是對方從一開始就說要拿走山本的手,而不是性命。山本的傷口在手腕上,對方既然是專業的殺手,直接纏住山本的脖子不是更直接麽?”
“你是說對方是故意襲擊山本驚動我們,卻又不打算殺了山本要故意給我們留下線索?”
“是的,還有一點就是,有一個人特地讓我找到這裏的。”
“你是說牙子,所以才會離開醫院的時候特地給了平打電話麽?”裏包恩坐在綱吉的頭上慢慢分析到。
“對啊,再次之前我遇到過她幾次,都是離我家不遠,但是這一次她卻說是買東西回家的路上遇到襲擊,首先那幢建築物周邊根本沒有什麽商店,而且她也不用走這邊回家,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到那裏去,而且恰好受到攻擊。”
“呵呵,不錯嘛。”裏包恩似乎很滿意,“牙子實際就是蜘蛛。”
“蜘蛛?”不明白的雲雀。
“蜘蛛是個代號,是黑手黨內很有名的自由殺手,曾經和狂舞樂手合作過,不過很少有人看到她出手。”綱吉補充道,“據說蜘蛛擅長用毒。”
“破壞并盛秩序的人由我來全部清理。”雲雀冷冷的說道。
“随便,我不會搶的。”綱吉摸摸依舊還在疼的下巴。
“但是,很奇怪啊,蜘蛛居然和狂舞樂手一起出現,是危險的信號哦。”裏包恩慢慢分析道,“好在他們之間也有間隙。”
“我只想保護我的朋友而已。”綱吉低聲說到,自己并不像雲雀一樣,希望創立自己的規則,只是希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僅此而已。
急急忙忙趕到醫院,卻根本就沒有人,正在綱吉考慮要不要叫醫生來了結一下情況,院長已經親自過來迎接雲雀了。
“雲雀先生有什麽吩咐麽?”院長朝着雲雀旁若無人的行禮。
“這個病房的病人是什麽情況?”
“稍等一下,我去請他的主治醫生過來。”院長再一個鞠躬退出去,果然只要是在并盛就是雲雀的管轄範圍。
院長退出去沒一會帶來一個中年八大褂,白大褂拿出一張張資料說的滿天星鬥……
“也就是說大部分是雲雀學長打出來的傷?”綱吉聽醫生說了半天最後總結道。
“有什麽意見麽?”雲雀對綱吉的關心重點明顯不滿意。
“沒什麽,就是覺得應該早點問。”說不定就不會讓蜘蛛跑掉了。
“那麽現在你打算去哪裏找蜘蛛?”裏包恩問到。
“去找京子,希望只要提醒一下了平就好。”
看着雲雀雪亮的眼睛綱吉立刻補充到,“之前蜘蛛身份沒有被發現的時候,特地扮成普通人接近過京子,說不定京子那邊有什麽線索。”
雲雀聽完立刻大步走向了平的家,就在綱吉懷疑雲雀認不認識路的時候忽然發現還有其他的事該擔心。
綱吉想了想,“裏包恩,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綱吉輕輕和裏包恩說幾句話就急急忙忙追上只身在前的雲雀。
作者有話要說:怎麽覺得寫着寫着27和18之間變得暧昧了?但是,我這文真的是骸綱的文……
☆、狂舞樂手(六)
“大哥,在麽?”敲門,沒反應。
“我們進來了……”話沒說完雲雀已經先一步推門進去了。
“有人麽?”綱吉看着很整齊的家希望有人回答,但是從門沒鎖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出問題了,所以綱吉立刻在各個房間找了起來。
“大哥?”走進一間房間只看見了平倒在地上,綱吉準備扶起來卻看見了平胳膊上纏繞着透明的絲線,一縷一縷就像蛛絲一樣。
“看樣子,蜘蛛已經動手了。”裏包恩戴着手套撚起蛛絲解釋到。
“大哥好像中毒了。”綱吉跑到外面準備通知雲雀,卻看見雲雀急急忙忙的沖下樓。“雲雀前輩,那家夥的絲線有毒!”現在叫雲雀別走的話,估計不挨上一拐子也是一記眼刀,所以綱吉覺得還覺得提醒一下就好。
“京子在我的手裏,想要救她的話就來黑曜樂園。”玩上瘾了?綱吉打完電話找到京子房間的時候就看見一張紙條放在桌面上,忽然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麽不直接告訴裏包恩,不過真的告訴他的話,還是要自己來處理吧。
“又是黑曜樂園呢。”裏包恩笑着說到。
“跟蹤別人是件容易讓人反感的事。”雖然綱吉一直當做不知道,但是望遠鏡的反光有時候很強烈的。
裏包恩其實是要全天候掌握自己的行蹤的吧,因為覺得自己沒做什麽不能見人的事,所以就裝作不知到故意讓裏包恩監視到,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讓蜘蛛專了空子。
“你知道的不少嘛。”裏包恩撇撇嘴。
“不多,剛好在可以承受的尺度內。”其實綱吉覺得裏包恩給了自己很大幫助,所以有些事也就懶得計較,況且自己常來黑曜只是想安靜一下而已。
“現在打算怎麽辦?”看着了平被擡走,裏包恩問到。
“人家連地點都說的那麽明白了,不去不是太過分了?”綱吉笑着反問。
“你不擔心京子?”
“沒什麽好擔心的,京子本身對他們沒什麽威脅,他劫持京子無非是想引我上鈎,或者作為籌碼來和我談判,在我出現之前不會為難的京子的。”綱吉撓撓頭然後向黑曜的方向走去,“要是說有什麽不對的話,就是自己太大意了,只是跟大哥說了一下注意,以蜘蛛的手段,騙過大哥應該很容易吧?”
可是又不能說的太清楚,講的太複雜的大哥不明白,告訴京子的話依照京子的善良的性格,忽然間告訴京子那些牙子就是殺手蜘蛛,會對她下手的話,一定會被京子罵回來的。
“最關鍵的是,雲雀前輩已經去了。”綱吉回想起來雲雀前輩那句“既然惹到頭上了,當然要斬草除根。”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替蜘蛛擔心一下?
“你很信任雲雀啊。”裏包恩笑了笑。
晚上的黑曜看起來更加靜谧,靜谧到了詭異的程度,破舊的建築,殘敗的植物,一切的一切是這裏看上去就像是經典的恐怖片片頭。
“不怕被發現?”裏包恩看着打着手電筒的綱吉意識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就是告訴他我來了,都已經這麽長時間了,要布置陷阱的話早就布置好了,沒有光線危險的是我們,那些蜘蛛絲我可不想碰上。”一邊說着一邊有樹枝将垂落的蛛絲掃落。
沿着唯一一條通道慢慢像上走,綱吉總是感覺太順利了。明明是一條路,明明可以布置很多陷阱,但是怎麽這麽簡單就上來了?
“好慢啊。”來到三樓,迎接綱吉的是雲雀的不滿的牢騷。
綱吉私下看看,雲雀站在牆邊,除了前面是大廳,後面的角落裏一片陰暗,但是卻有着幾縷銀絲在黑暗中閃着
“沒想到你們會一起行動,不過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的話,你的朋友會沒救的。”蜘蛛的頭發已經被打散,蜷縮在角落的黑暗之中,傳來的只有低低的話語,但是與綱吉前幾次聽到的卻有很大不同。
“變聲?”裏包恩說到。
雲雀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開始詢問了。
“有些殺手為了可以掩飾身份會改變自己說話的聲音,你果然是會用這個方法掩飾身份。”裏包恩看樣子已經開始懷疑了。
“哦呀,就是用這個裝神弄鬼的?”雲雀嘲諷般看着。
“那又怎麽樣?”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咬牙切齒的聲音說明蜘蛛現在的憤怒。
“等一下,你是不是和狂舞樂手聯手的?”裏包恩阻止了雲雀進一步行動,黑暗中流動的液體在地面上畫出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
“是又怎麽樣?本來以為他足夠對付你們幾個中學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人,不過雲雀也中了我的毒,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呵呵……”蜘蛛在黑暗中陰陰的笑着。
“雲雀前輩?”難怪将蜘蛛打傷後一直沒有進一步行動。
“沒有……”
“沒有這個必要!”聲音自上方傳來,大家擡起頭的時候卻感覺一正勁風襲來,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不好!”綱吉回過頭的時候發現蜘蛛已經倒在地上了,身上還纏着閃着銀光的蛛絲,只是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是狂舞樂手吧?”綱吉正在想要不要把插在蜘蛛身上的刀刃□就看見雲雀也到了下去,慢慢走過去就看見雲雀身上也有些血跡,不知道雲雀倒下到底是因為毒素的關系還是因為受傷。
“裏包恩,解毒劑帶了沒有?”離開醫院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就讓裏包恩去夏馬爾那邊準備一些緊急的解毒劑,雖然不一定可以完全解除危險,但是最起碼可以延緩一下。
“還真是有備無患啊……”陰暗中安卡冷冷的聲音不複優雅,綱吉忽然有點懷念那個一直用敬語對自己說話的家夥。
“我就在這裏照顧傷患哦。”裏包恩嫌綱吉打擊不夠故意添了一句,估計是準備旁觀了……
“沒事,我本來就準備自己戰鬥的。”綱吉吞下死氣丸,将手套上的死氣之炎點燃。
“我覺得喜歡躲在黑暗裏的都是老鼠、蟑螂一類的。”綱吉擡着頭,只是隐隐約約看見電影院二樓座位的欄杆。
“不過他們至少不會同類相殘。”綱吉認準安卡的聲音方位向上飛去。
“呵呵,是哪個女人自作聰明先暗算我的,”等到綱吉飛上去的時候安卡忽然從欄杆下面出手在對着綱吉的肚子将綱吉打了下去。“和你一樣,以為什麽都知道,所以将我放在計劃之中,結果不過是被自己織好的網捆住。”
安卡又發出幾道絲弦,但是燃着死氣之炎的雙手将絲弦抓住全部融掉……
“同樣的當我不會上兩次!”上一次在并盛西的廢棄建築物裏,也是不小心被安卡的絲弦纏住。
“呵呵,你還可以回避,不過他呢?”第二波絲弦緊跟而來,而且并不是襲向綱吉而是昏倒雲雀,帶着青綠的火焰在黑暗中平添了幾分詭異。
“卑鄙!”怎麽可以襲擊沒有戰鬥力的人呢?綱吉一轉身就發現自己錯了……
安卡點亮火焰的絲弦是朝着雲雀發出的,後面接着幾根啞光沒有火焰的絲弦卻是朝着自己發出的,剛剛轉過身的時候手腕腳踝已經被緊緊纏住,然後青綠的火焰從安卡的手中蔓延到綱吉的身上……
“現在你已經動不了了,而那邊的已經倒下的人更是沒有戰鬥力的。”安卡的聲音裏掩飾不住的興奮,“雖然裏包恩很強,不過他一直都沒有出手的打算,更何況你在我的手中,他又能做什麽?”
“不需要擔心哦。”裏包恩的話裏同樣有着說不出的笑意,不只是得意還是嘲諷,“因為我的學生會打敗你的!”
“呵呵,事到如今,你還能什麽?”安卡冷笑着說道,“經過我火焰強化的絲弦可是更加強韌的,你也試驗過了吧,彭格列十代?”
“的确,很早就知道了蜘蛛的計劃了吧,所以在建築物裏的時候故意裝出不堪一擊的樣子,其實只是收集資料而已。”綱吉反手将絲弦抓在手上。
“沒錯,雖然混進了你的班級,但是對于你戰鬥的資料我卻掌握不了,但是你能打敗六道骸,一定有着不簡單的力量,所以乘着你們被蜘蛛騙過去的機會我試了一下你的力量。”
“結果呢?”果然,安卡放出全力之後,自己的火焰即使能夠暫時壓制住對方的火焰,卻無法再次将絲弦融化。
“結果不過如此麽!”安卡的話裏帶着幾分輕蔑,“我的絲弦可不是這樣微弱的火焰可以融化的。”
“就這些?”綱吉說話的時候一直低着頭,好像在細細觀察那些絲弦。
“嗯?”安卡忽然發現綱吉有些不對勁,從剛才開始,平靜的有些過分了,“你別忘了雲雀還在我的控制中!”
“我啊,”綱吉說這話的時候語音低沉,反而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悲傷……“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綱吉忽然擡起頭,眼神竟是堅強和憤怒,火焰的強度也驟然加大,但是綱吉并沒有用火焰将絲弦熔斷,而是拽住絲弦用力一拖,将安卡從二樓拽了下來……
自從失去親人之後,谷奕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不在完整了,對什麽都已經無所謂了,離開的人,縱然自己怎樣不舍,父母也不會回來,即使自己在夢中也會見到大哥,但是清醒的時候絕不會對人提起自己還有一個大哥……
好不容易,有機會再活一次,有個溫柔的母親,還有一群真心的朋友……自己只要有這些就夠了……這樣的生活已經沒什麽遺憾了……可是,你居然要奪走他!朋友,在那些冰冷的日子裏支持着他走過來……自己絕不可以放棄的存在,你有什資格來奪走他?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大家不要太着急了,69下章會出場的,不會讓他打醬油的……
☆、狂舞樂手(七)
“哼,你一直在這裏就不擔心自己的朋友麽?”安卡和綱吉打了幾招,但是因為右臂的傷一直處在下風。
“我的朋友可不止京子一個哦。”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外面“咻”的一聲,仿佛是禮花升空。
“看樣子他們已經沒事了,我也應該結束了吧!”綱吉露出了笑容,還在了平家等救護車的時候就給山本和獄寺打了電話,唯一的要求就是請他們帶京子一起離開。
“什麽?”狂舞樂手也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早有安排。
“就是說該結束了!”綱吉一拳打過去,安卡沒有接。而是轉身離去,絲弦依舊舞動在黑暗中。
“休想……”想要過去阻止,卻聽到一陣尖銳的轟鳴,不僅耳朵可是不僅耳朵難受,心中也忽然覺得壓抑煩悶,好像內髒也一起震動一樣,死氣之炎在噪音響起來的時候就忽然完全消失了,身體也使不上力氣。
“看樣子早有準備啊,”裏包恩站在綱吉身邊慢慢開口,“特殊頻率的音波可以引起身體的共鳴從而導致內髒出血等等症狀。”
“不會讓他……得逞的……”就連想說話也變得有些困難。
安卡一句話都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跑到門口,還有幾步就可以離開了……
一柄小刀在陰暗的光線下泛着幽幽的光芒在門口變得亮了一些,然後紮入了安卡的腿。
“不錯嘛,阿綱。”裏包恩這一句權當誇贊。
“還沒完!”聲音還在繼續轟鳴,等到綱吉讓安卡閉嘴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到角落裏去找那些看不見的音響。
“呼……現在該是徹底完結的時候了。”綱吉将火焰重新點燃慢慢走到安卡面前。
“最後一擊嗎?”裏包恩低着頭,低低的聲音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疑問。
“到此結束。”綱吉一拳打下沒有碰到安卡卻碰到了長長的鎖鏈。
“複仇者?”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你并沒有處置他的權力,請交由我們來處理。”複仇者冷冷的開口,自從他們來了之後,綱吉并沒有像上次一樣退的遠遠的,而是站在安卡面前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表情不言語的看着安卡。
“的确,我沒有任何處理殺手的權力,也不能幹涉黑手黨的事情,”綱吉說着就轉身,毫不猶豫的走回雲雀身邊,“但是,如果有誰傷害我的朋友,或是殘殺無辜平民的話,我會不惜代價将之摧毀!”
明亮的火焰在黑暗裏跳動,就連複仇者蒼白的繃帶上也染上一層溫柔的橘黃。
“對于在這件事裏犧牲的平民,你們會怎麽處理?”綱吉說道這裏才回頭,無論如何,擅自犧牲與之無關的平民都太過分了,如果要來造自己麻煩的話,就直接來好了,自己來者不拒,可是,為什麽要濫殺無辜?
“關于這件事裏的犧牲者,已經另有安排。”複仇者給安卡和蜘蛛套上鎖鏈,就化作霧氣消失了。
“藍紫色頭發的人,果然只要骸一個人就夠了。”低低的呢喃,幾乎連綱吉自己都聽不清。
“吶,裏包恩,我剛剛要動手的時候你是不是生氣了?”雖然剛才裏包恩說的聲音不大,但是自己還是聽見了,裏包恩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殺人吧?
“沒有,作為黑手黨的老大,可不能有一顆脆弱的心。”裏包恩放下電話說到,“放心吧,救護隊已經來了,獄寺他們已經帶着京子安全離開了。”
“如果是針對我的話,怎麽樣都好。”綱吉挨着雲雀坐下,“就算是偷襲也可以理解,但是他為什麽要殺害沒有牽連的人?為什麽要對毫無關系的京子他們下手?”
“不能原諒麽?”外面救護車的聲音幾乎蓋過了裏包恩的聲音。
“我沒辦法贊同這樣的做法,更不能看着身邊的人無辜遭受災難……”綱吉的聲音漸漸弱下去,頭也垂了下來,靠在牆上就睡着了。
“第一次用死氣之炎戰鬥這麽久身體無法承擔麽?”裏包恩走到綱吉的身邊,“還是要加強鍛煉啊!”
睜開眼睛,卻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晴朗的星空,還有輕輕的夜風拂面。
“唔……”捂着額頭坐起來綱吉才發現身下是軟軟的草地,墨色的草叢裏還夾着不知名的小野花,也是深藍色的,就像某只鳳梨的葉子。
“沒想到你還是找到了這裏。”剛剛還念叨着的鳳梨現在就站在綱吉身後。
“呵呵,果然是你啊,骸。”綱吉用手支着地,仰起頭,果然是六道骸,還可以看見那幾片鳳梨葉子在晚風中搖搖擺擺。
“剛才,謝謝了!”綱吉仰頭給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kufufufu,還真是奇怪啊,彭格列,謝我什麽?”
“剛才,是骸在幫忙吧?不然的話狂舞樂手安卡肯定會跑掉的。”綱吉依舊仰着頭,他很清楚,雖然他一直都扣着那只飛刀,但是那時候在噪音的幹擾下連說話很困難,但是忽然聲音就消失了,所以自己才有機會發出那記飛刀攔住安卡。
“你的脖子不累麽?”六道骸挨着綱吉坐下來。
“好像有點……”回過神的綱吉用手扶着脖子輕輕把腦袋轉一圈,然後目光有定格在骸身上。
“你是笨蛋麽?”骸說話的語氣有點無奈。
“并沒有打算幫你,只不過你是我的獵物,不會讓那種家夥随便動。”六道骸看着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