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4)
午就這樣頹廢半天多好，文件山什麽的……一把火燒掉是最好的了……
“笨蛋綱吉，六道骸不在就沒精神了麽？”
“他在……他就在附近，但我就是找不到他……”綱吉趴在桌子上，眼裏全是怨念，自從回到總部之後,自己就再也沒見過六道骸，感覺離自己不遠，但是一直看不到，就算偶爾見到了，也不會跟自己說話……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又是哪裏出了問題？
“喂，你不會就是因為見不到六道骸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吧？”裏包恩看着綱吉一臉的鄙視。
“戚……以前是誰因為風回家了就天天折磨我來着……”綱吉看都不看裏包恩，話說那段時間，不知道是鬧了什麽矛盾，裏包恩可是把連同可樂尼羅在內的彩虹之子折騰了個遍……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不會去找麽！”裏包恩完全無視綱吉的話，又出一腳。
“找到又有什麽用……”綱吉索性躺下來，沙發就是好啊……骸要是沒想通，就算見到了也沒用吧……莫名其妙……或者更糟。
“不管怎麽說，快去給我處理家族事務，不要這麽一直懶下去。”禮包直接掏槍……是不是越來越頹廢了？只是和六道骸鬧一點矛盾而已，不肯自己去解釋就算了，還一副半死不活的賴在自己這裏。
“呵呵……”裏包恩真的開槍了，沙發一下子爛掉。綱吉滾到地上，任由外套在地毯上沾上灰，依舊不肯起來。“這次好像真的不一樣啊……”綱吉有些頭大的問題是……六道骸呢，是可以窺透人的思想乃至記憶的，那場屠殺，他也是看見的……
我可以騙你一時，也可以騙你一世，只是我不願意。
你可以留下來，也可以離開，我會傷心，會痛苦，但是不會阻攔。
“蠢貨，因為不能确定就頹廢了麽？真是越來越廢柴了。”
“不是因為不确定，只是呢……知道了，才會難受吧。”綱吉趴在地上，低着頭，嗓音低沉而細微，和那滴落的水滴一樣，悄無聲息。
“哼。”裏包恩冷哼一聲不在說話，綱吉從來不會給別人看自己的想法，也不習慣将情感與他人分享，當不得不流露的時候……就是說，已經無法強壓了麽？已經，快要崩潰了吧……無法訴說的痛苦。
綱吉苦笑，也冷笑，自己，真是沒用了。想着斬斷過去……卻一直藕斷絲連，既想留着那是溫暖的回憶，又想握緊現在的幸福……午夜夢回，才會疑惑，到底，那個是真實？痛苦，卻不願放下，想着和骸一直走下去，又想着帶着彭格列一直向前走，但是……自己根本不開心，不覺得成就，不覺得美好，自己……一直做着其他人喜歡的事情，因為，看着大家開心，自己就會滿足。
一直這樣認為着，後來啊……後來才發現，有時候，自己的心還在，除了別人，還有自己。自己的意志，一直都在，不是做他人想要的澤田綱吉，彭格列十代，更是做自己，谷奕，那個幾乎被自己抛棄的成分……骸，他知道自己曾經有這樣一個身份麽？他知道谷奕心中，埋着殺戮的渴望，埋着于是同歸的絕望麽？
因為那份承諾，也為那份溫暖，自己曾經想過要做個讓大家開心的澤田綱吉，但是，現在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像努力去建設黑手黨一樣……不是為了誰，而是因為自己有着這樣的想法，說成為了大家的期待，或者說是為了對骸的承諾，也許只是自私，但是當大家目标一直時，有什麽不可以麽？
自己一直覺得是可以的，但是看不見骸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不可以……原來，自己那麽像要他一直在身邊，一直想讓世界按自己的想法運轉。
習慣去掌握，忽然回頭，也許，六道骸什麽都知道，只是不說。
也許他不是利用自己，而是愛着自己才會做這些，可是自己……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樣……原來自己一直也會這樣迷茫，不是堅定的向前，而是猶豫的左顧右盼。
只有一點，自己絕不會勉強六道骸，就算他要自己面前毀掉一切，自己也只是看着吧……
不知道，不清楚，不确定，自己只能等……六道骸，無所謂輸贏，我只是離不開你，只是不能傷害你，只是愛你。
你不給我答案，讓我如何前進？
你要離開，我該怎麽做？
也許，只有你給了答案，我才知道自己會怎麽往前走。
陽光不均勻的灑下，細微的浮塵飄在陽光中，裏包恩站在桌子後，一句話不說，綱吉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獄寺來到門口，想要說些什麽，裏包恩卻做出噤聲的手勢……綱吉已經，不能忍受了吧？從接手彭格列開始積攢的壓力，太需要釋放了。
內心，其實一直抗拒着，只是強迫自己去适應，去接受，這樣的痛苦需要釋放，或者說，六道骸是一個籌碼，因為他的存在，所以心中的天平可以維持，一旦他離開……整個內心的平衡也就蹦崩離析。
是這樣麽？綱吉自問，也自答，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裏包恩蹲下來，摸摸綱吉的頭。
裏包恩不擅長安慰人，也不會安慰人，但是……眼前的人明顯太需要休息了。
綱吉偏了偏頭，似乎是睡着了。
“阿綱呢？”山本拿着文件，一臉奇怪的問到，平常這些事都是綱吉自己做，從來他們只要負責大致看看就行，現在居然直接要自己拿主意。
“十代首領身體不适，需要休息。”獄寺不清楚看到的那一幕是什麽情況，但是現在，該是自己分擔的時候了。
“骸大人，boss現在的情況似乎很不好。”庫洛姆通過精神聯系看着眼前一臉無所謂的六道骸小心翼翼的說到。
“kufufufu……不用擔心哦，庫洛姆。”六道骸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那個笨蛋，總是喜歡把問題想到太複雜。”
很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沒那麽弱。
“但是……boss最近心情好像很差。”怎麽可能不擔心，骸大人……您真的無所謂麽？還是說，根本就不在乎。
現在最重要的，是做好正事吧？綱吉的心思，自己一直不是很了解，但是那場屠殺，自己确實看見了，或許說，綱吉的意願，就是讓六道骸看見真實的那一幕屠殺。不是針對實驗者，而是實驗品……所以回來之後一直忐忑不安？
別忘了，我們是一直站在一起的，一樣的。
六道骸之所以一直沒表示，一方面是自己在總部的時候綱吉一直表現的都很正常，所以并沒有太在意，另一方面就是……霧組承擔了監視科塔娜的任務，本來可以直接委派給門外顧問的任務，六道骸卻要了過來。科塔娜的能力，只在對戰中使用過幾次……但是明顯還有所隐藏，因為，自己收到的消息，科塔娜的能力，可是自己的升級嗎，那麽，到底比自己的強在那裏？除了一樣的六道輪回，除了一樣的強力幻術，還有的，到底是什麽？六道骸決心弄清楚。
可是，科塔娜消失了，離開彭格列總部不久，忽然偏轉了原來的放向，本來應該直接去最近的城鎮坐火車離開這裏，卻在半路下車了，然後去了哪裏？
是自己想去哪裏，還是被什麽人盯上？六道骸很好奇，但是沒打算去問門外顧問，似乎是很有趣的事情……科塔娜的實力确實不容小觑，就像她的想法太天真。
卡拉默契家族已經開始了行動，但是似乎不是針對彭格列，将彭格列周邊的勢力撤走，內部的幾個家夥也安靜了，小家族最近一片清明，不再吵鬧……
被打臉不還手就不是卡拉默契了，所以，他們又在預備着什麽呢？
潘帕斯家族販賣人口進行人體試驗的事件爆發之後，黑手黨又開始沸騰了一段時間，卡拉默契家族毫不猶豫的抛棄了潘帕斯，聲稱這是潘帕斯私下進行的實驗，畢竟潘帕斯連卡拉默契名義上的聯盟都不是。
幸存下來的幾個潘帕斯家族高層已經被複仇者帶走，當然，綱吉不知道通過什麽樣的交易，達到将命令轉為處死的目的，很明顯，就只做給大家看的……黑手黨內從來沒有規則可言，如果一定要說有，就是人們習以為常的潛規則……實力高于一切。
“這裏麽？”小小的石屋只在門外套了一把鎖，當然打開是很簡單的事情，裏面還卻沒有日常生活用品。
進門堂屋中空空如也。
“給彭格列的禮物。”房間的門板上釘着一張小小的紙條，在黑漆漆的木門上格外顯眼。
六道骸推開門，裏面只有一個箱子，帶着彭格列的标志。輕輕一拎，裏面的東西早就被情空了……被擺了一道啊。
那個箱子，應該是科塔娜的吧？故意留下來作為嘲諷？
“現在就回去。”将小小的紙條收好，“把這個箱子帶着。”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事情有點多……長假過後習慣性無力啊……
話說咱現在就是寫不出來虐啊……
☆、分別之時（五）
六道骸回到彭格列總部的時候,太陽已經沒力度的躺在樹冠上了,卧在一片晚霞上,沉重的身體慢慢往下沉。
與之相對的，綱吉在地上趴了……或者說睡了一下午,更絕的是,裏包恩就這麽放着，也沒去扶，也沒說話。
所以，六道骸看到這一幕之後忍不住扶額……綱吉會偶爾弱智自己知道，但是裏包恩你又是怎麽了？還有獄寺，都知道可以找門外顧問來處理一下麽？
六道骸一臉不滿的看着裏包恩，裏包恩也冷冷看回去，罪魁禍首是你……
當然,六道骸只是看了裏包恩一眼就走了進去，再這麽爬下去非着涼不可。
“你啊……有那麽累麽？”六道骸拍拍綱吉的頭。
“骸？”綱吉猛地一擡頭，估計要是躺在那裏會來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蹦起來。
“是我，地板好睡麽？”六道骸摸摸綱吉的臉，灰塵倒是沒有，但是被壓得一片暈紅。
“呃……還好。”綱吉做起來，撓撓頭。
“kufufufu……又在想什麽？”六道骸也坐了下來，兩個人剛好面對面。
“嘭！”裏包恩十分不爽的把門摔了……就讓兩個笨蛋在裏面慢慢商量好了。自己可沒有時間繼續浪費。
“你沒事吧？”綱吉半天憋出一句。
“我很好，倒是聽說有人狀态很差。”
“唔……骸看見了吧？”綱吉不再繞彎，擡着頭，有點怕也有點期待的看着六道骸。
“是啊，怎麽了？”六道骸看着綱吉，一臉的無所謂。
“你會走麽？”依舊小心翼翼。
“去哪兒？”果然，這個家夥又想多了……稍微離他遠一點就開始胡思亂想。“kufufufu……總是這樣害怕，不累麽？”
“我也不想。”綱吉低下了頭，自己當然患得患失不是好事，但是，面對六道骸，叫自己如何不怕？
“傻瓜。”忍不住發笑卻順手将綱吉拽到自己懷裏，“就算要走也要帶着你一起啊……因為你呢，是我的東西。”
綱吉一邊批改着文件一邊傻笑，什麽啊，原來是自己庸人自擾，六道骸根本不在乎……連問都不敢問，自己也真是懦弱……
“不要太大意，對方已經開始動手了。”雲釉看着花癡狀态的綱吉很想揍他一拳，下午的事自己有聽說，獄寺是為了綱吉什麽都肯做的，雲釉也明白綱吉在擔心什麽，那樣的過去，雖然懷疑，也不敢提及，這樣的傷痛，無法在外人面前揭露，就像無法在自己面前掩飾，雲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插手，源頭，是六道骸。
雲釉看着六道骸，只對他說了一句：你可以全部挑明，也可以繼續裝。
六道骸笑笑：我可從來沒有裝過什麽。
而後，兩人散去，各做各事，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知道，你看。”綱吉将複紙條拿給雲釉看，雲釉撇嘴。
“這能說明什麽？”
“科塔娜已經在對方手裏了，我剛剛下令，整個彭格列更改行文密碼，順便更改慣用的聯絡方式……科塔娜手裏有那些。”綱吉沒有猶豫，也許很麻煩，但是自己确實疏忽了。
“你确定對方是卡拉默契家族？”
“不确定，但是不管怎麽樣，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重新再來的好。”
“科塔娜的死訊可是發出去好幾天了。”
“希望她沒事。”綱吉神色一暗，因為自己要她消失，所以發布了科塔娜死亡的信息，也就是說，誰也無法用科塔娜來要挾彭格列了，固然對彭格列安全了很多，但是對于科塔娜确實災難，沒有利用價值的話，對方也會沒有顧忌的去對付她。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窗外的枝葉莎莎作響，要下暴雨了吧？
“十代首領，在我們邊緣的領地發現了這個。”獄寺推門而入，将一枚小小的彭格列徽章放下。綱吉翻過來，上面刻着S的記號，那是科塔娜的姓氏。
“還有什麽？”絕不會只是一枚小小的徽章。
“科塔娜小姐的屍首。”獄寺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楚。
“我去看看。”綱吉起身，低着頭，雲釉嘆氣，明明，臉色已經煞白了……還是那麽固執。
“十代首領，您沒有必要親自……”獄寺想攔住綱吉。
“讓他去吧。”開口的是雲釉，也許殘忍，但是，這就是現實。
綱吉下樓下的很慢，似乎有些猶豫，但是步子确實沉沉的一步一步踏下。雲釉跟在後面，對着六道骸打手勢，指着綱吉，又指着窗外，然後做了一個招搖的手勢。
六道骸沒學過啞語，雲釉也沒學過，但是意思還是知道，綱吉的心情，應該想窗外的天氣一樣馬上就要巨變吧，是讓自己準備好幻術麽？
雪白的裹屍布掀開，科塔娜的面孔沒有完全被毀掉，臉龐依舊精致，只是一片駭人的慘白。
“老大，科塔娜小姐才做了初步檢查……”jojo開始彙報的時候，綱吉就逃了，不遠，就逃到了陽臺上。
六道骸布下幻術的時候，綱吉已經趴在陽臺上了。
嘔吐，咳嗽。心理上強烈的拒絕信息，在身體上以某種形式表現出來。這種事情，六道骸并不難理解。
綱吉吐得很厲害……像很久之前的那次，從太平間裏出來，面對着刺眼的陽光忽然就忍不住了，吐得天翻地覆……從那以後，看見屍體，心裏總是會很難受，無法開口，因為心中在翻騰，胃裏的東西在向上湧……
斯誇羅的那次就是，差一點就沒忍住，也許是因為那時候他是敵人，也許是因為自己立刻明白裏面有文章，總之，那次沒事。
後來，每次看見屍體都會難受一陣，但是問題都不大……黑蝴蝶的那次，自己試着用手去接觸，結果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點難受……那個時候，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适應了，畢竟在黑手黨裏待了這麽久。
聽到科塔娜消息的時候，自己就知道，那種感覺又來了，想要否認的感覺……試試吧，也許不是那樣呢，也許，自己已經沒事了。
這樣想着，綱吉去看了屍體，然後就是完全不能控制的嘔吐……吐到腦子裏一片空白。
六道骸看着綱吉好了一點，只是沒什麽精神，也沒說話，拿出手絹給綱吉擦擦嘴，真是狼狽呢。
綱吉低下頭，順勢靠在六道骸身上，六道骸也沒說話，只是用手輕輕摟住綱吉的肩膀。
“你先回去吧。”雲釉回頭對自己身旁臉色不太好的“綱吉”說到，“剩下的我來。”
“yoyo小姐，請問……”jojo一開口，雲釉就用要殺人的目光盯着他。意識到問題所在，jojo立刻改口：“雲釉小姐，你看要怎麽辦？”
“收好，去檢查一下相關的物件，既然發生了，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既然是開車過來的，就一定有痕跡，一定要給我找出來……到底是誰，敢在彭格列總部附近下手。”雲釉皺眉，膽子不小啊。
“我們一直跟蹤者科塔娜小姐，直到科塔娜小姐的火焰反應徹底消失，後來骸大人過來接手了這件事。”庫洛姆帶着犬和千種應雲釉的“邀請”前來協助。
“六道骸是後來去的？繼續你們的追蹤？”
“是啊，因為前期骸大人都是在總部調查的，并沒有參與監控的事項。”
“那個笨女人！”雲釉忽然罵了一句，甩掉六道骸可能性不大，但是甩掉庫洛姆她們的話，問題還不大。
“從頭開始。”雲釉站起身。
“現在就去？”庫洛姆看看窗外，一片風雨飄搖的樣子。
“嗯？現在？現在都回去睡覺，明天早上給我一起出發，從頭開始找，另外，強尼二，不管怎麽樣，明天晚上我要看到相關的痕跡的報告。”都幾天了，現在出去找連毛線都沒了……不過根據屍體來看，死亡時間還不超過72小時，就是說是先被擒，然後才被殺害的吧？更大的可能性是為了擺脫彭格列的監視，所以故意誤導了庫洛姆他們……自作聰明的女人。
半夜醒來，綱吉揉揉頭發，已經一點都不困了，……那個時候太難受，迷迷糊糊被六道骸抱回來的。
翻個身，怎麽也睡不着，身上汗黏黏的，爬起來去洗個澡，涼涼的水打在身上，仔細想着科塔娜的事情……自己真的只是把她當成普通的合作者麽？威脅，動手，綱吉對女孩子這樣還是第一次，就像科塔娜剛來的時候，做的再怎麽過分，自己也是冷靜以對，但是科塔娜離開的時候，自己居然有幾分感嘆……也許，早就把她當做同伴了吧。
綱吉回到床上，還是睡不着，微微的嘆息。
“還是不舒服？”六道骸忽然開口，綱吉一驚，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六道骸，六道骸卻睜開有些朦胧的眼睛，用手摸摸綱吉的額頭。
“還好。”六道骸也坐了起來，綱吉身體其實在一陣陣的發抖，自己一直抱在懷裏，知道綱吉慢慢平靜下來。
“還好。”握着六道骸暖暖的手掌，按在胸口，“就是覺得空空的。”
很奇怪的感覺，自己本來想繼續睡覺，但是，心中不住的胡思亂想，科塔娜的死，自己是有責任的。
“是麽？”六道骸眯起眼睛，下一刻将綱吉壓到在身下。
“那麽……讓我來填滿好了……kufufufu~”帶着魅惑的聲音低低在耳邊想起……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個考試集中的月份……總是忘記更文……大家見諒……話說現在有人看麽……
☆、分別之時（六）
一大早雲釉就帶着霧組成員出發,守護者們也開始一天的工作了,畢竟,雲釉出發前給各個部門都布置了相當的任務。
綱吉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一片大亮,該是上午了吧？
“起來了麽？”六道骸看着綱吉像只剛睡醒的小貓,彎腰撓綱吉的癢癢，綱吉蜷縮起身子躲避，整個肩膀暴露在空氣中，當然，還有上面遍地開花的小草莓。
六道骸站在一旁滿是欣賞的看着，還帶着幾分得意的笑容。
“笑什麽！”綱吉瞪眼，六道骸依舊是笑。
“唔！”等綱吉明白過來的時候立刻縮進的被窩。
“不起來麽？”六道骸看着鑽進被窩的兔子心情一片晴朗。
“你走開！”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說的……kufufufu……”
“随便你好了！”想起昨晚的事情，綱吉先是臉紅,後來一想……又不是第一次，都老夫老妻了，害怕這個？
掀起被子，毫不在意的拿過衣服，草草穿在身上。
“現在什麽時間？”扭扭腰……昨晚太瘋狂了……
“兩點。”六道骸回答裏分明帶着笑意。
“下午兩點？”綱吉回頭，自己還想最遲也是上午。
六道骸點點頭。
“那家族……”不會亂成一鍋粥吧？
“門外顧問都給你安排的差不多了，你就是睡到晚上，他們也不一定有時間來管你。”六道骸開始有些喜歡門外顧問了，有些事情辦得真漂亮，比如讓整個家族都陷入極度忙碌的狀态。
“那她呢？”
“出去調查科塔娜的事情了。”
“那你呢？”不會就這樣一直待在這裏麽？
“哦呀？你不知道現在對你的保護才是最重要的麽？當然是由守護者親自負責了。”六道骸毫不避諱，本來，雲釉就是這個意思。
“去工作。”綱吉站起來，決定不再羅嗦，反正打嘴仗自己永遠處于弱勢。
“先把午飯吃了吧。”六道骸指指一旁的盤子，裏面是幾樣普通家常的小菜，估計是雲釉親自下廚做的，這邊很難請正宗的中國廚師，也不想讓大家将就自己的口味，所以幹脆就和別人一起吃。
會有這樣的飯菜，除非是雲釉來了專門做的，綱吉忍不住笑了，管用的時候還是挺管用。
“結果出來了。”雲釉将文件往綱吉面前一摔，徑直躺倒沙發上……“累死了。”
“什麽情況？”拿過報告翻開，事無巨細的記錄着科塔娜的行蹤，綱吉絲毫不懷疑雲釉做偵探的天賦。
“最後是斯塔爾家族動手的，但是卡拉默契家族有沒有直接參與卻不好确定。”雲釉扭扭脖子，身體快散架了……
“果然。”綱吉冷笑，能夠直接進入彭格列勢力範圍中心的總部，卡拉默契家族絕不可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小做到，一定需要彭格列內部人員的支持。自己，果然太手軟了麽？
“怎麽辦？”雲釉打起精神看着綱吉，說不定又要動手了。
“沒什麽好說的，準備鏟除這個斯塔爾。”
“理由？”
“你來準備。”足夠的話就直接拿出來處理點斯塔爾，理由不夠的就創造理由，總之，不能再留。
“誰動手？”
“我會通知他們來這裏開會，到時候我來動手好了，你看看什麽話題比較合适？”
“啊……彌漫着陰謀的味道啊……”雲釉頓時來了精神，舔舔嘴唇，狩獵啊……綱吉算是徹底恢複了。“還記得前一段時間鬧分裂的那份小家族麽？”
“沃爾夫，是叫這個麽？”
“貝爾福……”雲釉也不糾結，繼續說道，“據說這次內部鬧得這麽狠，也和斯塔爾家族有關，可以兩個一并解決。”
“一并……貝爾福還不至于鏟草除根，但是斯塔爾沒有存在的理由了。”綱吉略一思索，給出了猶豫。
“誰讓你一網打盡了……先把沃爾夫喊過來，原本的繼承人對你可是十分支持的，只是勢力比較小，被自己的叔叔鑽了空子。可以把他們喊過來協調啊，順便讓其他的同盟家族一起來見證麽……”雲釉笑眯眯的看着綱吉，其中的計劃不言而喻。
“不錯，上次是山本去傳話，暫時壓住了，沒有分裂，但是兩股勢力現在也在不停的争鬥，作為聯盟的核心，的确可以參與其中，但是直接插手……”
“不算直接插手，我順便接到了原來繼承人要求彭格列介入調解的請求。”雲釉笑的很開心。
“門外顧問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啊。”綱吉看着雲釉，有些無奈。
“哪有有什麽關系~~”雲釉完全不在乎，你不也是，該做什麽的時候就利用一切條件去做，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做成，自己不過是活用而已。
“對了，不管怎麽說，斯塔爾家族充其量不過是我們和卡拉默契家族角逐中的棋子，這樣只是治标不治本……你打算怎麽辦？”
“先晾着。”綱吉不是不知道，只是最近頻繁的動作已經開始讓各方開始警惕，雖然自己無意于争霸，但是一個強大的勢力動作頻繁，總會讓人害怕，彭格列內部的勢力經過整合趨于平穩，但是要進一步的話，還是要再準備一段時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家族內部成員得到修養。
“也是。”雲釉也能理解。家族內部的成員，特別是有不少核心的成員，都受傷了，也需要一點時間修養。
“那我去睡了。”雲釉從進來就一副要死的樣子……連續的奔波調查，實在是累了，每天睡眠不足四小時的時候，總覺得誰不睡覺已經無所謂了……但是淩可徵卻強硬的要求，睡眠必須保證，所以自己睡覺去吧。
“嗯。”綱吉想了一下，“什麽時候睡好了，和我一起去看一下切爾，你們關系不錯啊。”
“知道了。”雲釉擺擺手，不知道到底明白了沒有。
“這裏……你要帶我去看科塔娜？”走在地下室，雲釉皺起了眉，原來綱吉說帶自己去看切爾的時候就知道，一定要給自己看什麽隐秘的東西……慰問下屬這種事，輪不到文外顧問，私交好也是自己單獨來，綱吉不應該帶着門外顧問一起去看，這樣的級別，對于一個殺手來說太過隆重，也不至于，畢竟，守護者還在一旁。
果然，來到了醫療室，綱吉帶着雲釉七轉八轉，又轉到一個地下室，冰冷的氣息說明很有可能是冷凍庫，這個地方放着的……
“嗯，她的……身體。”綱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本來，想和骸一起來的，但是對于骸來說，太殘忍了。”
“關于她幻術力量的來源麽？”
“可以這麽說……但是我覺得，倒不如說，是她最後給我禮物。”還記得那次天臺上，科塔娜微笑着說，要是我出事的話，這個就作為禮物送給你好了……那時候自己暗自嘲笑，怎麽可能呢……她那麽強，彭格列這麽大，只要解決了潘帕斯，還會出什麽意外？
可是就是出了，合情合理的敗了。
以為自己不會在乎的，只是合作者而已，但是看到科塔娜屍體的時候，那個反應，清楚的說明，早已将她當做了同伴……自己又被奪走了重視的東西。
一面牆，全是大大的櫃子，看樣子，裏面放的全部都是屍體。
“都是彭格列的人麽？”
“嗯，要看看麽？”
“我對死人沒興趣。”
“本來切爾也該躺在這裏的。”綱吉指着一個櫃子靜靜說到，雲釉眨眨眼，綱吉繼續說道，“當初打傷你的，很有可能是他。”
“彭格列的試驗？”雲釉知道，有人，不希望自己成為彭格列的一份子，但是，沒想到會下這麽重的手。
“不，不是，柯德長老只是棋子之一，以他為代表的一部分長老，早就是卡拉默契家族的暗樁了，那次的襲擊，不過是希望趁機除掉你，然後，再來除掉我。”綱吉冷冷笑着，“九代家族的掌控并不強。”
“強的話怎麽可能讓瓦裏安得逞。”雲釉無責任的吐槽。
“也不是九代首領的錯，只是他太溫柔。”綱吉笑得很溫柔。
“那個時候切爾沒有加入彭格列，也不知道要殺的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只是奉命殺掉從地下錢娛樂場出來的你而已。”
“所以說，我很幸運？”雲釉徹底無語，切爾的狙擊術……自己能活下來真的是上天的旨意！
“那個時候他還是自由殺手，彭格列家族的一部人雇傭的，到現在為止，他也不肯說是誰。”綱吉只是笑笑，“裏包恩居然讓他加入彭格列，我本來不答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拒絕不了呢，那個年輕人。”
“你知道是誰？”雲釉按着肩膀，絕對不會那麽容易。
“嗯，是柯德長老的手下，但是，如果沒錯的話，應該那些希望彭格列分裂的人集體出的主意。”
“利用瓦裏安除掉九代家族，在利用你這個候補，和瓦裏安戰鬥的兩敗俱傷，要是能順手除掉我，也就沒什麽事了吧。”雲釉苦笑，“好在你爸爸還在。”
“如果，我在争奪戰中被殺，或者出了什麽意外，想要對付沢田家光就變得異常簡單了吧。”微弱的燈光下，綱吉笑得有些詭異。
“這倒是實話，不過，他們走錯了很多步啊。”
“不能說走錯，和彭格列對陣這麽多年，他們一直等着彭格列衰微的時候，但是九代首領很穩重，他們很難找到機會，等到要選擇十代首領，他們忽然發現機會來了而已，瓦裏安的忠誠心出現裂痕的時候，彭格列這個巨大的機器就難以運轉，相連的各個部分都開始崩潰，先是冷卻穩定的瓦裏安，接着中央指揮的九代家族，然後是備用的十代候選人，繼續就到了負責阻止家族失控的門外顧問……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他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好多年，我們剛好遇上。”綱吉嘆了一口氣，“也許是對付門外顧問的同時考慮到了後備，也許是九代家族開始考慮和十代家族同步的門外顧問，總之彭格列的目光轉向了你，卡拉默契自然緊随其後找到了你。”
“只要有可能，都要摧毀麽？”雲釉有些無奈。
“嗯，五個候選人，除了我和XANXUS，其他三個幾乎都被迫害致死，好在現在都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