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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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裏,思緒有些飄忽,想想萬一哪天同事們知道了我和許君延的變态關系會怎麽想?
會不會覺得我卑鄙無恥下流?
會不會罵我騷、浪、賤小女表子?
這麽一想,突然覺得煩躁。
“你在想什麽?”許君延一邊開車,一邊轉過臉掃了我一眼。
我無意識地沖他擺了擺手,“沒什麽,只是餓了。”
“餓了?剛才不是還說不餓嗎?”許君延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視線低低地壓下來,“還是說餓的是另外一個地方?”
我被他的簡單粗暴震驚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許君延,開車的時候不要亂開車,OK?”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臉上蕩開一抹淺淺的笑意。
許君延帶我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粵式館子,我不想耽誤時間,于是搶過菜單随便點了幾個家常菜。
“怎麽那麽清淡?你上火?”許君延聽着我報出的菜名,一臉不悅。
我瞪了他一眼,“你滅火?”
“昨天不是滅了好幾次嗎?”他若無其事地盯着手機,輕飄飄地說。
我老臉一紅,例假結束之後,我和許君延宛若小別勝新婚,幾乎夜夜瘋狂。
“小蓉蓉,許少?”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伴随着一陣杠鈴般的笑聲,想都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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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榛榛和梁茁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
兩人都是黑超蒙面、狂拽酷炫,跟雌雄雙煞似地。
說起來我好一陣子沒見到何榛榛了。
不是不想見,而是上次她酒精中毒後他爸急了,怒言一個月之內她敢出門就打斷她的腿,三個月內誰敢叫她出門就打斷誰的腿。
何榛榛怕,我更怕,所以我只敢跟她煲煲電話粥,不敢上門去找她。
前一陣子我也只是跟她說我重新回正清了,至于我跟許君延的雜七雜八烏煙瘴氣我也沒跟她提。
至于梁茁,自打我回正清後,我就辭了酒吧的兼職,他好像還費了好大勁才找到個替補,我一直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你倆的腿不像是斷了的樣子……”我站起身打量了一圈何榛榛和梁茁,認認真真地說,“還是說你爸會接骨術,把你和梁茁的腿先打斷後接上了?”
許君延抿了抿唇,好像在強忍着笑。
“我跟他是出來幹正事,跟我爸請示了的。”何榛榛不悅地瞥了我一眼,“我們是來考察的。”
梁茁随手拉開一把椅子,何榛榛一屁股坐了下去。
梁茁翻了個白眼,又拉開一把椅子,對着許君延嬉皮笑臉,“蹭個飯,行嗎?”
許君延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語氣卻是熟稔自然,“哪兒都有你!”
人多了,我只好又把服務員叫過來加了幾個菜。
期間,何榛榛一直嚷嚷着讓我點硬菜,我心領神會地點了乳鴿、燒鴨和牛腩,滿足了肉食動物的要求。
上了菜,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
我問何榛榛來考察什麽,何榛榛說他爸最近也在緊跟潮流,想容納百川集思廣益推出幾個新菜式,所以她出來打先鋒找幾個火爆的館子先考察考察各種菜式。
“他是幹什麽的?你保镖?還是‘護榛使者’?”我指了指正埋頭苦吃的梁茁。
帥哥外形這麽炫酷,只是吃相實在不雅,頭都快埋到飯碗裏了。
何榛榛沒好氣地推了梁茁一把,“哎哎哎,說你呢!快主動澄清一下!”
梁茁擡起頭,含糊不清地說,“我現在是他家的投資人,只開酒吧不能滿足我龐大的商業野心,所以我打算多方面拓展業務。”
“有眼光!何榛榛家的館子潛力巨大,如果我有錢我自己都想投資!”我連連點頭。
梁茁眯起眼睛望着我,“行啊,你到我酒吧來幫忙,我給何榛榛家的投資算你一份,怎麽樣?”
“想都別想!”許君延冷冷地瞪了梁茁一眼,順手剝出一個蝦仁,遞給我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不假思索地端起自己的碗主動湊了上去。
何榛榛一拍桌子,興奮地大喊,“我好像嗅到一絲奸情的味道!”
“你們現在可不像是‘沒關系’的關系!”梁茁抱着胳膊,若有所指地盯着我。
廢話,我和許君延早就發生了關系。
可是讓我怎麽說?難道告訴你們我跟他是純潔的肉體關系?
我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說,“手滑手滑,別大驚小怪的!”
說完,我趕緊又把話題扯回了何榛榛他爸的廚藝上。
我說何叔叔這麽驚天地泣鬼神的廚藝,你們家的館子沒評上米其林餐廳簡直是米其林指南的失誤;我又說梁茁的眼光獨到,将來肯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一席話說的何榛榛和梁茁臉色都紅撲撲的。
“我早就說過,只要她願意,絕對是個哄男人開心的好手。”梁茁瞄了一眼許君延,抽不冷地冒出一句。
許君延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從鼻子裏冷哼一聲。
何榛榛還沉浸在巨大的成就感中,雖然我誇的是他爸,不過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他家館子的唯一繼承人,所以對我的贊美也照單全收。
聽梁茁這麽一說,她猛地回過神來,“哄男人開心算什麽?”
她得意洋洋地瞥了梁茁一眼,“小蓉蓉從小到大,想哄她開心的男人多了去了!不說別的,就說曾經的靖哥哥,為了她可是……”
053 我怕我會輸不起
我趕緊抓起一個蘑菇包堵住了何榛榛的嘴,“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要學會展望未來!”
我覺得她再說下去,許君延絕對能把筷子捏斷。
吃完飯,衆人分道揚镳。
何榛榛捧着圓滾滾的肚子跟梁茁繼續考察,我好心勸她千萬別太任性,畢竟女人一胖、男人跑光。
何榛榛勾着梁茁的手臂甩給我一個潇灑的背影,滿不在乎地說,“只要我的投資人還在就行!”
回公司的路上,許君延一直沉着臉不說話。
我本想說幾句話緩和一下,可又摸不透他的脈門怕撞到槍口,索性也閉了嘴。
氣氛一下子變得怪怪的。
“靖哥哥是誰?”許君延突然主動打破了僵局。
我啞然失笑,原來是為了這個在怄氣。
“小時候鄰居家的哥哥,好久不聯系了。”我淡淡地說。
他冷笑一聲,語氣不無嘲諷,“還哥哥?叫的那麽親熱,你別告訴我他叫你蓉兒吧?”
“叫蓉兒多尴尬呀,我和他又不演射雕,”我故意逗他,“他叫我蓉蓉。”
話音未落,許君延突然一個轉彎,把車開進了旁邊一條小路旁。
“謝蓉,你給我記住了,你以前找過多少個男人我不管,不過你現在跟的是我,我絕不允許女人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再找其他男人。至于違背我的後果,我不說你也知道。”許君延臉色沉沉地盯着我,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
“靖哥哥八百年前就失蹤了,我怎麽找他?”我對天翻了個大白眼。
“想也不行,”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還有,別再讓我聽見‘靖哥哥’三個字!”
我覺得我比窦娥還冤,語氣不由自主地委屈,“我什麽時候想了,是何榛榛先提起來的好不好?”
許君延的視線在我臉上停頓了幾秒鐘,突然湊過來輕輕啄了我一口,濕潤的唇帶着幾分涼意,讓我一時間恍然。
“不想才乖。”他低聲說着,拇指輕輕滑過我的臉頰。
這樣溫柔的表情,這樣溫柔的語氣,俨然像是一個全心投入一場愛情的男人,在緊張着自己的女人。
愛情?他愛我嗎?
呵呵,別逗了!
他甚至都不喜歡我,我不過是他的火包友而已,或者說是他的禁luan。
不遠處幾片落葉正迎風飛起、飄忽不定,就像眼前的男人,總是令人琢磨不透。
“許總,我覺得……”喉頭一哽,我突然語塞。
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你覺得什麽?”
“我覺得火包友也應該有火包友的職業道德,既然我們說好了只談性不談愛,就請你以後別再說讓我誤會的話,也別再作出讓我誤會的舉動。”我靜靜地望着他,語氣艱難,“你有正清、你有龐大的家庭背景,你什麽都有,而我只有我自己……”
“我輸不起!”說完最後三個字,我轉過臉望向車窗外。
我怕我會哭。
我更怕沒人給我擦眼淚。
“謝蓉,輸不輸得起,你說了不算!”他不冷不熱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派輕描淡寫的語氣,“而且,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不是還有我嗎?”
我凄然一笑,心中更是憤懑。
對,我是有你,可你是誰?
你是正清的總經理,你是我的上司,你是拿着視頻要挾我不得不跟你保持火包友關系的男人……
而對你而言,我是你背後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