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味道。

睜開眼睛,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跟許君延說着什麽。

他們聲音不大,可是這麽安靜的環境,我想不聽見也難。

“年輕人注意下節制,适當運動健身怡情,過度就不好了。”醫生的語氣聽起來委婉而又含蓄。

我恨不得在床上挖個洞鑽進去,做這種事做到醫院,我也是醉了。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病了?”醫生出去之後,許君延在床頭坐了下來,輕輕撫摸着我的頭發,語氣溫柔的像三月的楊柳風,“醫生說你抵抗力下降、軟組織感染,還營養不良,你是怎麽搞的?”

我盯着天花板,冷冷一笑,“為什麽告訴你?你TM是我什麽人?”

許君延的脈,我算是摸透了!

簡單來說,就是天堂地獄共徘徊,至于什麽時候是天堂什麽時候是地獄,全看他的心情!

可是他的心情,簡直是一言難盡——如果我不是正在輸液,我甚至想跳起來打他。

可是下一秒,我聽到驚天動地的一句話。

“我TM是你男人!”

064 我是他的未婚妻

難道許君延是在變相地向我表白?

“你什麽意思?”我難以置信地望着他。

他不耐煩地瞪了我一眼,伸手輕輕敲了敲我的額頭,語氣帶着幾分笑意,“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你說我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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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馬上告訴我,別一個人裝模作樣地扮女強人,不招人待見!”

我招不招人待見我不知道,可是現在許君延的語氣聽起來非常不招人待見。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一個人活的好活的妙活的呱呱叫,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微微一怔,緊接着笑出了聲兒,“怎麽變青蛙了?”

“你才是青蛙呢?”我伸手就想去推他,忘了手上還插着針頭,疼的哎呦直叫。

“你傻不傻?”他一臉緊張地捧住我的手,眼神裏閃過一絲責備,還有——疼惜?

許君延又是輕揉又是吹氣地對着我的手撫慰了好一陣子,才擡起頭問我,“還疼不疼?疼就告訴我,我去幫你叫你護士……”

房間裏是安靜的,窗外的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像一把軟軟的小刷子刷過心房,讓我覺得暖暖的、癢癢的、甜甜的。

枕在他的手臂上,我再次閉上了眼睛,溫熱的掌心輕輕撫摸着我的額頭,我的心裏突然覺得平靜而又安詳。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許君延已經不見了,手上的針頭也拔了。

剛才的場景仿若一場夢,或者說,就是一場夢?

正恍惚中,門開了。

許君延提着兩個紙袋推門進來,帶進一陣清涼的氣息,他瞥了我一眼,随口問,“輸完了?”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嗯!”

“我先前跟護士說過了,讓她盯着時間過來幫你拔針,想不到這麽快就輸完了!”他随手脫下西裝挂在床頭的衣架上,緊接着把紙袋拎到我面前,“餓了嗎?”

他買的是附近一家粵菜餐廳的點心,蝦餃、流沙包、春卷,還有紅豆粥,都是清淡可口的菜色。

見我怔怔的樣子,許君延搖頭一笑,随手拉過兩個枕頭墊在我的背後,把我扶了起來。

他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送到我的嘴邊,動作自然而然,簡直像是多年的夫妻似的那麽親熱。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突然覺得我TMD先前是中了他的迷魂陣了吧?

我之所以來醫院,不就是拜他所賜嗎?

呵呵,打一棒子再給我一碗粥,我呸!

“你走,我不想見你!”我扭臉躲開了他。

不對,這臺詞怎麽跟瑪麗蘇女主角似的?

我趕緊切換,“滾!”

簡單粗暴,感覺好多了!

“還在生氣?”他眼裏浮着一抹淺淺的笑意,不急不惱的樣子。

“你TM都快把我作死了,我能不生氣嗎?”我不顧形象地沖他大喊。

“你不覺得是你的錯?”許君延盯着我,不緊不慢地說,“一開始我問你哪裏不舒服,你說你只是累了,後來我問你去哪兒了,你還是不說;如果你提前告訴我你病了讓我帶你去醫院,今天的意外根本就不會出現。”

什麽歪理?合着最後還是我的不是?

“張嘴,否則我親口喂你!”他話裏有話,語氣帶着幾分威脅。

畢竟是在醫院,我不敢跟他胡鬧,于是還是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

嘴上說不要,胃口還是誠實的,我三下五除二地消滅了一碗粥和若幹點心,許君延望着我抿唇輕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吃完飯,我說我要回家,他不由分說地要送我。

我先是拒絕,可是經不起他的威逼利誘,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車。

坐在車裏,許君延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握着我的手,語氣關切,“還疼不疼?”

“不疼了,”我搖了搖頭,不過是紮針拔針,我哪有那麽嬌貴。

“我讓醫生開了藥,如果疼的話記得抹,我幫你抹也行。”他随手遞過來一個藥盒,認真地囑咐我。

我困惑地接過藥盒掃了幾眼——X道消腫。

“許君延,你個王八蛋,你……”我氣得手抖。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開車,我真想把藥盒扔到他臉上。

車開到樓下,我說我一個人上去,他難得的沒再堅持。

“謝蓉,”許君延忽然叫住我,猶豫了片刻,才說,“訂單和傭金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五個點的傭金我會給你;至于林飛,今天下午我已經讓人事部通知他滾蛋了。”

夜色中,他神色平靜,可是提起林飛的名字時,我還是察覺到他臉上閃過的一絲狠厲。

不過是半天的時間,他就雷厲風行地處理好了一切,他的高效率讓我始料未及,我愣了幾秒,“所以你現在是在向我道歉?”

“随你怎麽想!”他不屑地對我聳了聳肩,緊接着繃起臉瞪着我,“以後不許再跟Vincent來往!”

我抱着胳膊冷笑,“你不覺得自己的占有欲太可怕了嗎!”

“可怕?”他上前一步把我攬入懷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我還想天天占有你呢!”

話音未落,他忽然低下頭在我唇上輕輕一吻,低聲說了一句,“乖,聽話!”

望着許君延離去的背影,我怔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猛地想起白天他說過的話,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女人,難不成他是在暗示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超越了純潔的火包友關系?

或者說,他想把我從火包友升級到女朋友?

可是轉念想想他一貫的陰晴不定,我還是搖着頭告訴自己別又想多了。

接下來幾天,許君延幾乎每天準時飯點兒來接我,帶着我去一個什麽高檔養生餐廳。

每天不是燕窩就是魚翅,連着去了幾次,服務員差點兒把我當成産後虛弱的産婦,恨不得隔着大老遠就來攙着我上樓。

許君延也不點破,只是勾着唇瞧好戲似地笑。

“産婦也不能這麽補,再補我就流鼻血了!”望着許君延遞過來的人參烏雞湯,一股子藥味熏的我直皺眉。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不補好了以後怎麽生?”

生?

難道跟他生?

這話我沒法接,因為想想就虛幻。

掰着手指頭理一理我和許君延的感情線——我和他只是小學同桌過幾年,久別重逢後約火包未遂,再後來為了宋岩的認罪視頻我不得不跟他開始了一段見不得光的火包友關系。

就算幾個小時前他宣稱他是我男人,可是迄今為止在外人面前我們還是保持着上下級關系,他是總經理我是他秘書。

“想什麽呢?快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許君延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剛才又TMD想多了。

趁着病假,我去找了何榛榛,她家的新店籌備已經到了最後的沖刺階段。

問起開業當天的安排,何榛榛神神秘秘地說她已經聯系了幾個美食公衆號來捧場,後續宣傳全都安排好了。

我說咱們請網紅歸請網紅,菜還是要好好做,千萬別只顧面子忘了裏子。

何榛榛拍着胸脯向我保證,說她心裏有數,只是現在是信息化時代,酒香也怕巷子深,不下大力氣宣傳連人都招不來,就算你菜做的再好也沒用。

我一聽覺得是這麽個道理,于是也不再多說。

臨走,何榛榛塞給我一沓宣傳冊,讓我去正清給她宣傳,我鄭重其事地接了過來。

“你跟許君延怎麽樣了?”何榛榛突然問我。

我一愣,脫口而出,“就那樣。”

何榛榛嘆了口氣,又拽住我給我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課,苦口婆心地勸我說我歲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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