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章節

既然是你喜歡的女人,我怎麽會對付她?”老爺子話一出口,四座皆驚。

不僅是我,連許君延都怔住了。

敢情許老爺子耳聽八方、眼光六路啊,什麽都瞞不過他。

不過聽老爺子的語氣,許君延剛才着急讓人送我回去,難道是怕他爺爺對我不利?

想想也是,畢竟許君延跟周菁如還有婚約,作為許家的大家長,如果覺得我的存在阻礙了許周兩家的聯姻,一怒之下對我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概像我這麽弱小的人物,對許老爺子來說是螞蟻一般的存在吧?

這麽一想,突然覺得心裏更不舒服了。

我悄悄地望了一眼許君延,只見他目光沉着地盯着許老爺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爺爺,謝蓉她什麽都不知道,我和周菁如的婚期,一開始也是瞞着她的。”

他的聲音冷靜如常,可是語氣間卻不難聽出對我的維護。

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眼神,對着我輕輕點了點頭。

等等,我憑什麽要感激他?

MD,他瞞着我召開媒體會宣布跟周菁如的婚期,我差點兒變成八卦雜志的今日之星,我恨他還來不及呢?

念及此,我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他畢竟救了我一命!

我的眼神在愛恨之間來回轉換,直到許君延側過臉避開了我的視線。

“謝小姐,現在君延的首要任務是好好養傷!這樣吧,我先派人送你回去,等過幾天君延恢複過來,我再派人接你到家裏喝杯茶、敘一敘。畢竟今天晚上你也幫了大忙,如果不是你及時叫了救護車,君延的問題恐怕就嚴重了!”許老爺子眯着眼睛打量了我幾眼,語氣不冷不熱。

“老爺子說的對!”英姐笑眯眯地挽着許老爺子的胳膊,一副打圓場的姿态,說着又指了指李政,“李政,你先送謝小姐回去!”

話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麽,雖然我并不想去許老爺子家裏跟他敘一敘,可是現在我也不能不識擡舉地直接拒絕他。

當晚回到家已經十一點了,我又累又困,随便沖了個澡就睡了。

睡到半夜醒過來,抓起手機,竟然還有一條未讀短信,是許君延的。

只有短短的三個字——謝謝你。

我頹然地嘆了口氣,手指按在按鍵上,最終還是又昏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一周過得風平浪靜,直到何榛榛打電話抱怨我重色輕友,我才頓覺內疚,正好還不到飯點兒,于是兩人相約一起出去喝茶、再找個地方饕餮一頓。

說起喝茶,我記得邵亞帶我去過一個地方,古色古香還有樂曲伴奏,于是按着記憶中的地址找了過去。

兩人進了茶室,一落座,何榛榛就迫不及待地問我許君延怎麽樣了。

我說現在住在他爺爺家,請了私人醫生和護理,估計日子過得不錯。

何榛榛嘆了口氣說我跟許君延是孽緣。

我苦笑一聲說,怎麽孽了?

何榛榛說他跟周菁如為了商業利益聯姻,可是他真心喜歡的人是你,為了你還挨了一刀差點兒送命!你呢,肯定也是對他心心念之,可是你們倆現在呀,就跟白娘子和許仙似的,見一面好難!

我被她誇張的語氣逗樂了,我說別說了,說說你跟梁茁吧!

何榛榛苦笑一聲,說別提了,梁茁快結婚了!

我一口茶差點兒噴出來,“你別告訴我未婚妻不是你吧?”

“BINGO!”她鄭重地點了點頭,“恭喜你,都學會搶答了!”

我嘆了口氣,想說什麽又覺得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此時此刻,唯一能安慰她的方式大概就是靜靜地陪着她。

何榛榛說梁茁他媽始終對她不滿意,嫌她言行舉止粗俗,她也懶得再伺候下去了,于是幹脆跟梁茁挑明了一拍兩散。

“你說分手,梁茁他就同意了?”我難以置信地問,畢竟我也跟梁茁和何榛榛同處過,男人的眼睛不會騙人,通過我對梁茁的幾番觀察,我可以肯定他對何榛榛是真心喜歡的。

“他不同意!”何榛榛無奈地笑了笑,“為了讓他死心,我把他媽的鋼琴拆了,他媽哭天抹淚說我罵了她,梁茁來問我,我也就默認了。”

“哎,你何苦呢?”我惋惜地直搖頭,頓了頓,我又試着安慰她,“分就分,他媽嫌你們家是開飯館的,你還嫌他家是開酒吧的呢?”

何榛榛一臉不忍地望着我,“酒吧只是他的業餘愛好,上個月他把酒吧轉給別人,回家幫他爸打理公司去了!”

我:“……”

這話我沒法接!

坐了一會兒,我起身去洗手間。

茶室的洗手間是花園式的,出來之後我順便在花園裏逛了逛,正想逗一逗石榴樹下的小貓,隔着雕花的窗棂忽然閃過一個人影。

雖然是一閃而過,不過我馬上認出了邵亞的臉。

好一陣子不見了,想想上次分別時我因為許君延的事情心煩意亂,對邵亞的語氣也不太好,我更是覺得內疚,于是急忙跟了上去。

邵亞在一個茶室門口停住了腳步,我剛想喊他的名字,茶室的門開了,許前探了半張臉出來。

我驚訝不已地同時趕緊蹲了下去。

邵亞怎麽跟許前攪到了一起,許前一心想着分裂正清,難道他還想把邵亞來過來作外援?

可是環亞是正清的競争對手,就算環亞想注資給正清,許君延也不會同意。

現在互為對手的兩個人竟然約着一起喝茶,畫風也是頗為古怪。

不過想想生意上的合作,什麽五花八門的都有,也許兩人談的是跟正清無關的合作也未可知。

喝完茶出來,何榛榛接了個電話,一臉郁悶地說不能跟我去饕餮了,我說為什麽,她說她爸最近脾氣不好,動不動就罵廚子,一般人勸不住,非要她出馬才行。

我一聽說你趕緊去吧,可別讓你爸把你們家的新廚房給毀了!

何榛榛開車把我送到地鐵口,下車後我剛走了幾步,背後忽然傳來一聲車鳴聲。

我以為我擋了別人的路,于是急忙跳到了路面上。

可是對方好像故意跟我杠上了,又按了一聲。

我煩了,轉過身望去,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怪不得車主那麽霸道。

我沖到車前對車主怒目,只見許君延正坐在車裏目光深沉地望着我,他沖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車。

大庭廣衆的我也不想跟他故作姿态,于是直接拉開了副駕的門。

上車後,我側過臉細細地打量着他。

一周不見,他再次恢複了不可一世的總裁範兒,黑色的西裝、淺藍色的襯衫,一絲不茍的發型,再配上他帥氣逼人的五官——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他似乎還剛沖了澡,車裏彌漫着清爽的沐浴液的味道,挺好聞的。

不會是為了見我特意打扮了一番吧?

我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他似乎一眼就參透了我的內心活動,冷哼一聲,語氣頗為不屑地說,“別自作多情了,見你又不是見外人!”

什麽意思?

這麽說,他不拿我當外人?

哼哼,想在語言上攻略我,沒門兒!

我淡淡一笑,“許總說的也對,某種程度上你我也算是生意夥伴,的确不算是外人!”

“不過照許總這麽說的話,我跟許多男人都不算外人呢!”趁着紅燈,我悄悄湊到他耳邊說。

我承認,我是有點故意挑逗的意味,誰讓他每次見了我都是一副故作冷酷的狂妄自大相,偏偏每次說話還半明半暗的。

“謝蓉,幾天不見,你又欠幹了吧!”話音未落,許君延一把摟過我的肩膀,狠狠地在我唇上啄了一口,“等會兒再收拾你!”

他冰涼的唇瓣帶着淡淡的薄荷清香,熟悉而又柔軟的感覺讓我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他似乎對我的愣怔頗為滿意,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等會兒?你什麽意思?”我突然想起某個雨夜他也是一副好心送我回家的樣子,結果我上了他的賊車最後落了個腰酸腿軟好幾天的下場。

“我要下車!”我沖他嚷道。

“主幹道不能停車!”他勾着唇,笑得帶着幾分得意。

“你想帶我去哪兒?”我心裏一顫,他不會又想把帶到某個隐蔽的地方蹂躏一番吧!

“當然是去個好地方!”他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又來抓我的手。

我怕影響他開車,只好任由他握住了。

他的心情好像不錯,一路上都保持着微笑,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笑。

是正清的危機化解了?還是跟許前的矛盾緩和了?

我困惑不已,實在忍不住了,“遇到什麽高興事兒了,笑得那麽開心?說出來也讓我聽聽呗!”

“你覺得呢?”他深深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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