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飛鳥出籠
“皇姐,你認識一個叫祝長亭的人嗎?”李元吉問。
小木想了想,好像沒什麽印象啊!就搖了搖頭。“他是誰?”
“我就知道那家夥是個騙子。”李元吉憤憤的說,“他是父皇從民間找來為你看病的,說是什麽神醫賽華佗的徒弟。我看他就是個庸醫而已,把父皇母妃都給騙了。”
“等等,你是說賽華佗的徒弟!”握艹,那不是攻二嘛!
也難怪小木想不起來,畢竟是十年前看的小說了,能記住什麽啊!她在進宮不久就把主要的故事劇情都寫了下來,居然還不滿一張紙,隔幾天就把劇情拿出來順一遍,倒也沒有全忘光。雖然她知道幾個小攻的身份都是啥,可名字卻真的沒記住幾個啊!
這個攻二,她小時候确實見過一面,可這麽多年了誰還記的到他叫什麽啊。不過說起來,他們兩個并沒有什麽特別的交情啊,為什麽這個攻二會來找她啊?
雖然滿肚子疑惑,但小木并沒有表現出來。“我突然想起來這個祝長亭是誰了,他确實是我幼年出宮時交的朋友。時間太久,一時給忘了。”
“啊!是這樣啊!”李元吉有些失望。
“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那個祝長亭說,他可以帶你出宮。”
不得不說,出宮對小木的誘惑很大。只要她逃了,她的這個小弟弟也就不那麽操心了,自己也不用再嫁給那個戎狄的老頭子了。
“他有辦法帶我出宮?”小木有些驚喜,好歹那家夥也是算是個豬腳啊,肯定是開挂了,帶她出宮絕對是可行的。只是,不知道這人有什麽目的。
“他說他與皇姐是舊識,不忍皇姐被戎狄糟蹋了,特意來幫你的。”
“是這樣啊!”小木肚子裏泛起嘀咕,天下難道真有掉餡餅的事兒,她怎麽這麽不信啊!
“只可惜我要等年後才能去封地,父皇說,他把江南最好的地方留給了我。若不是去封地前不能随意出宮,我肯定能把皇姐帶出去,哪裏還用得着他啊!”
“瞎說!”小木突然多出一份傷感,“等你去了封地,連長安城都不能回,還指望随意進出宮。恐怕到那時,我們就此生難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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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畢竟,小木說的是事實。兩人一陣沉默。
“吱呀”一聲,門開了,青竹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公主,飯菜好了,快些來墊墊肚子吧!”青竹沒發現兩人的蜜汁氛圍,忙着布菜。
小木突然就笑了,拍了拍李元吉的肩膀,“沒關系,以後皇姐去見你不就好了,反正皇姐已經習慣抗旨了,怕什麽!”
“那我就在封地等着皇姐大駕光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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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趁着月色,一輛小小的馬車駛到了皇宮的偏門。禁衛軍攔住了它,“站住,來着何人?”
從馬車簾裏伸出一只手,手上拿着一塊小小的令牌。禁衛軍接過令牌,看了一眼,忙行了一禮,就放行了。
馬車就這樣,輕易地出了皇宮,簡單的有些不可思議。
“真的,就這樣出來了!”小木有些難以置信。
祝長亭點了點頭。
“我該不是在做夢吧!你那是什麽令牌,快給我看看,這也太好使了吧!”小木有些驚喜。
“這可是皇帝陛下親手給我的令牌,只要有它,就可以随意出宮,哪能随便給人看!”祝長亭不屑道。
“我在宮裏這麽多年都沒聽過這種令牌,你該不會是騙人的吧!哪有人出門連檢查都不檢查的,除非是我父皇出去……等等,你該不會拿的是我父皇的金龍令吧!我的天,你怎麽偷來的,給我也來一塊!”小木帶着星星眼。
“這可不是偷的,這可是你的父皇親自送給我的,為了他唯一的寶貝女兒的命。”祝長亭嘴角挂着一絲嘲諷,看的小木一陣心虛。“我說,我要随時出宮找藥,雖然太醫院的藥材很充足,可是,你父皇還是想也不想的就給我了。”
小木沉默,不得不承認,她這個便宜爹還是挺疼她的。這麽就跑了,心裏難免有些罪惡感。
“想好去哪了嗎?我雖然将你的侍女青竹易容成了你,但你非說不想連累她,讓她過幾天就洗掉,裝作突然發現你不見了的樣子。估計等發現你逃跑了,你父皇肯定會派兵追的,我可不想跟他們碰面。”
小木想了想,“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這樣,我們就留在長安街,去丞相府吧!”
“你是想去找小魚兒吧,他現在可不在長安城。”
“什麽,他去哪了?”小木有些意外,看來自己這只蝴蝶真把劇情給煽跑了。
“當年你回宮不久,蘇丞相就把他送回蜀地老家了。”
“蜀地啊。”那不就是四川,可真夠遠的啊!可是,“再遠也是要去啊!”
悠悠的燭火在禦書房裏長明,頭發已經花白的楚帝仍舊專心的批改着奏折。
一個身穿玄色華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眉目間,與楚帝出奇的相似,怎麽看,都是年輕時候的楚帝的翻版。“父皇,沐晴已經順利出宮了。”
“玄兒,讓你挑的人都挑好了嗎?”
李英玄現在那裏,看着自己敬愛的父皇,“是,父皇,我已經從宗室中挑選了幾位适齡的女子,待到父皇過目後,即可封為和親公主,下嫁戎狄。”
“咳咳,好,區區戎狄還想娶我的掌上明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咳咳!”楚帝止不住的咳了起來,應福生忙的為他拍了拍背。
“父皇,您怎麽了!”
楚帝伸出了手,表示自己沒事。“無礙,老毛病了。”
“父皇,您打算什麽時候動手,淑妃娘娘的手已經伸的夠長了,是時候該砍斷了。”
“再等等,過了年,老幺就該去封地了,再等等。”
李英玄握緊了拳頭,父皇總是偏愛那姐弟倆,為了他們,連辦個淑妃都畏手畏腳的。還非要把公主送的遠遠的,皇子也送的遠遠的,是怕他們受到連累嗎?真是讓人嫉妒的發狂啊!
“太子啊,我這一生做的最錯的事,就是為了皇位手上沾了太多兄弟姐妹的鮮血,我的皇位來的并不光彩。在衆多的皇子中,就你最像我,所以我早早就把你立為了太子,你可明白我的苦心。”楚帝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李英玄的內心,苦口婆心道。
“是,孩兒明白。”李英玄恭敬的一拜。
楚帝欣慰的點了點頭,“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咳咳。”
可惜啊,明白是明白了,真正做起來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不然楚帝又怎麽會把兒子們的封地都封的遠遠的,就連唯一的女兒都送走了呢?
一代英主啊,怕是已經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