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呯!
手機被黃景瑜重重砸在床上。
洲洲瞄了他一眼,沒有發問,繼續低頭打游戲。
這幾天景瑜的脾氣變得很暴躁,每次聊完電話都會沉默很長時間。
看情況,初步判斷應該和感情有關。
但挖人傷口不是他會做的事情,所以洲洲權當沒看見。
只見黃景瑜大字型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發愣。
“卧槽,死了,死了,太坑了。”被豬隊友成功坑了一把的洲洲,氣的也扔手機了,還差點砸到黃景瑜的臉上。
“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
黃景瑜摸着差點被砸到的臉,好奇的撿起他的手機一看。
“這個啊?我看別人玩過。”
“你會玩嗎?”洲洲好奇發問。
“沒實踐過。”黃景瑜還在一臉好奇的看攻略。
洲洲心生一計,“你來玩一局,我場外指導。”不能盡給別人坑,怎麽着也得坑回去。
“你就不怕我輸光你的積分啊?”
“怕什麽?你輸多少,老子都會給你再贏回來。”洲洲果斷點了下一局開始。
事實證明黃景瑜不是一般的坑,而是很坑!
玩到一半,聊天區就炸了。
還是上一局的豬隊友,見到對方發飙,洲洲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看我輸了還這麽開心?”黃景瑜不高興了。
“我當然開心啊!你幫我報仇了嘛!”
黃景瑜也瞄到聊天區的留言了,聰明的他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合着你是拿我來借刀殺人了?”
“會不會成語啊?不會別亂用,這叫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
被洲洲這樣一鬧,黃景瑜原本煩躁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他也來精神了。
“不行,我必須贏一局。”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要踏上戰場。
洲洲見狀,一把奪回手機。
“行了,沒你什麽事了。”
“臭小子,過河拆橋啊!”
“那是必須的啊!真被你掉光了積分怎麽辦?”
“不行,我還非得玩一局。”黃景瑜撲過去,跟洲洲厮打在一起。
科科科。
你技術太爛了,不能用我的號,自己開一個去。
洲洲邊躲邊笑還不忘提建議。
不行,我得先拿你的大號練練手。
黃景瑜說什麽也不肯。
沒門,想都別想!洲洲果斷拒絕。
兩人從床頭滾到床尾,床上滾到床下。
手機早不知道落哪了。
洲洲笑到沒氣了,捂着肚子求饒。
“我投降,我投降。”
“早投降不就好了嘛!”柔術招式從來都是景瑜克敵制勝的關鍵。
“做夢吧你!”洲洲一招猴子偷桃,趁機脫身,溜到門角。
“你丫……臭小子!”黃景瑜捂住裆部,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科科科!
“來來來!”洲洲有恃無恐的拍拍翹臀。
黃景瑜剛站起來,他嗖的一聲躲進衛生間,關門上鎖,幹淨利落。
“臭小子,有種別出來。”
“有本事進來啊!”裏頭的小夥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等着!”黃景瑜在房裏溜了一圈,找到了一些小工具。
洲洲等了半天,發現外頭沒聲音了,他好奇的把耳朵貼在門上。
那家夥在幹嘛呢?怎麽沒動靜了?
正當他好奇心旺盛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這這這?
洲洲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開鎖匠。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像這種鎖,我不知道開過多少。”黃景瑜得意的展示小道具,“怎樣?怕了吧?”
“大哥,大哥,我錯了,錯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黃景瑜一把圈住他的脖子拖到外面。
“還跟我賤?還敢跟我賤?”
“哥,哥,我錯了,我錯了。”
對于他的求饒,景瑜很是滿意,于是放過他一碼。
洲洲見他也沒有再搶手機的動機,這才又躺在床上繼續開局。
被景瑜砸在床頭角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他沒有去接,任它不停震動。
洲洲好奇的看了黃景瑜一眼,沒有說話。
接收到他的視線,黃景瑜自言自語說道:那是我女朋友。
沒回應,可某人打開了話匣子就收不回來了。
我們最近一直在吵架,有時候真搞不懂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不管你做什麽事,她都不滿意。
洲洲退出了游戲,認真的看着他。
你們沒有聊過?
怎麽沒有聊過,不過都談崩了。
黃景瑜看到手機停了,忍不住拿過來看了看。
他的舉動表示心裏還是很在乎那個女孩的。
洲洲意識到這一點,突然心裏就有些莫名的情緒,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是什麽。
別想太多了,兩個人相處本來就是需要時間磨合的,說不定過幾天她就想通了。洲洲拍拍他的肩膀,裝作一副小大人模樣。
而事實證明,女人鑽牛角尖的時候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冷處理只會讓感情變的越來越糟。
指望過幾天就能冷靜和好的,基本上算是做夢。
分手的那天晚上,景瑜喝的酊酩大醉。
他跟那個女生的通話,洲洲都知道了,因為那家夥喝酒的時候就把事情全盤托出。幸好當時洲洲将周邊的人都趕走了,要不然會出什麽亂子誰都不知道。
沒想到他當初毫不猶豫接拍這部戲是為了拿到那筆錢,給那女生買個名牌包包,當做生日禮物。
只是對方一心要他離開劇組,往娛樂圈發展,說是圈錢快,能夠在北京買房。
有些話盡管景瑜沒說出來,洲洲也能隐約猜到,那女孩對這部耽美劇并不看好,說不定還充滿了敵意。
過去洲洲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以為黃景瑜想法會跟自己一樣,他身邊的朋友應該也和自己的朋友一樣,對這種愛情報以祝福。但照現在看來,拍上瘾,景瑜更像是在孤軍奮戰。不像自己,有朋友,家人支持。
他相信景瑜的人品,如果他排斥這類題材,他不會拍,不管片酬多少,如果不是內心認同這種感情那頭沉默了10來秒。
“你是許魏洲?”對方的口吻狐疑中透着肯定。
“我是。”洲洲也訝異對方竟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警告你,離景瑜遠一點,他是個直男,他喜歡女人。”
“不好意思,我也是直男,我跟景瑜只是好朋友。你不應該誤會他。”洲洲停頓了一秒鐘,繼續補充:“他挺在乎你們這段感情的,我想你是最了解他的人,應該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麽,希望你們可以冷靜下來,好好談一談。”
“你沒有資格來教訓我,說到底,都是因為你,他竟然跟我說,他不能把你一個人丢在劇組裏。這番話是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黃景瑜就是太重兄弟情義,你別對他癡心妄想,總之他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希望你有自知之明,離他遠一點。”
嘟嘟嘟!
電話被挂斷了。
洲洲覺得挺委屈的,什麽都沒做,就被罵個狗血淋頭。
難道這部戲就這麽不容于世嗎?
居然會頂着這麽大的壓力拍下去。
洲洲盯着睡着的某人。
黃景瑜,你心裏到底是怎麽看待上瘾這部戲的?
他真的很好奇。
如果她說的那番話是真的,那他留在這裏的原因只是為了自己嗎?
洲洲被自己的這番推論給吓到了。
心如同小鹿亂撞般,再也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