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退步

回頭對沈君如遞了一個眼色,公孫錦沉着一張臉對半夏說道:“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後小白出現什麽後遺症,所有人都會把過錯算在我的身上,既然我已經道歉了,并且請來了大夫,今天小白就必須在公孫家看了大夫,确保無誤才能離開,不然我絕對不放你們走。”

“你是真的想和我對上是嗎?”半夏陰測測的說道。

公孫錦不知道半夏是哪裏來的自信,以為這樣就能讓他退步,不過他也不想和小姑娘一直糾纏下去,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該罷手了。

公孫錦道:“這樣吧,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讓我表哥陪同你們去看大夫,我回避,我回避還不行嗎?”

半夏還真的一點都不想呆在這個半分都不讓人高興的地方。

但是她看了看沈君如一臉肯定的表情,還有公孫錦一步不退的樣子,也知道這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半夏只想了三秒鐘,回頭對沈君如道:“你跟我來,他就留在這裏。”

公孫錦摸了摸鼻子,給沈君如和半夏讓開路。

沈君如帶着半夏,還有半夏的小白去看了大夫,大夫以為是來給公孫家的重要人物看病的,帶了好些名貴的藥材,沒想到卻是給一直貓兒治病,大夫心裏轉了幾個心思,看到沈君如親自陪同在半夏身邊,誰還不知道沈君如是誰啊,于是大夫也不節省了,逮着好的藥材名貴的藥材都給小白敷上,還專業的交代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項,雖然治人和治貓隔着的豈止是一座高山,但是總歸都是肉體的傷口,大夫肯定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在公孫家博取了一個好印象,背着醫藥箱摸着胡子走了。

沈君如看了一眼走遠的大夫,心裏突然有些異常。

他回頭看着細心照顧小白的半夏,狐疑的說道:“你不會就是為了狐假虎威,才讓我跟着來的吧?”

“被你拆穿了啊?”半夏一點都不客氣就承認了,不但承認,還恬不知恥的說道:“小白看病只是第一步,要是小白不會有什麽大問題,這次的事情咱們就和平解決,如果小白傷的嚴重,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那表弟的。”

半夏站起身,走到銅盆邊洗了洗帕子,又回到小白身邊給小白擦拭身上的毛發。

沈君如不敢置信的道:“你還賴上公孫家了啊,我說你可不能這樣不講道理,我們可是能做的事情都做了,你也要适可而止。”

半夏擦拭小白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一眼沈君如,道:“不然呢?你以為我上一趟門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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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離開了半夏小半天的時間,身上早就髒的不成樣子了,要不是為了氣半夏,公孫錦也不可能一直把小白抱在懷裏,不過盡管如此,小白白絨絨的毛色還是黯淡許多,還有很多花草枯葉藏匿在毛發之中。

半夏清理的仔細,因為小白精神不好,她也沒有着急和小白用意念交流,總之小白現在很安全,又有她寸步不離的陪在身邊,半夏不擔心小白的安全了,那就等小白養好精神再說說事情的經過。

她倒是要看看,為了抓捕到小白,公孫錦布局多長時間了。

沈君如看半夏的心思就不在他的身上,完完全全只在小白的身上,沈君如也知道現在要說什麽不是好時機,于是轉了一個彎,放緩了聲音道:“算了,你現在先休息一下,我讓丫鬟守在門外,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她們就行了,我先出去給你問問情況怎麽樣了。”

公孫夫人還要留半夏在公孫家用膳,其目的現在還不是十分明确,沈君如要知道公孫夫人想做什麽,才好給半夏出謀劃策。

半夏颔首道:“好,你出去吧。”

沈君如走到門邊,猶豫的回頭說道:“我那表弟不靠譜你也別放在心裏,只是你現在畢竟在公孫家,其他人你一定要多注意。”

半夏的手一頓,幾乎在沈君如話音剛落的瞬間,她就想起了那個尖聲大叫的小姑娘。

叫公孫穎兒是吧?

是該多注意注意她。

半夏重新低頭順着小白的長毛,嗯了一聲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沈君如知道半夏沒放在心裏,也知道他那表妹如果和半夏公平競争的話,他表妹占不到半分好處,但是半夏不知道,這裏是公孫家,現在整個清河村公孫家最大,再說公孫穎兒和定國公夫人的關系很複雜,半夏要是真的把公孫穎兒當做一個只會大喊大叫的小姑娘,那她可就輸定了。

“有句話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是我還是要說,人不可貌相,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沈君如留下這麽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還是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交代好外面的丫鬟一定要照顧好半夏和半夏的那只貓,沈君如腳步不停的去找公孫錦去了。

半夏聽着沈君如離開的聲音,腦子裏不禁浮現出今天見到公孫夫人的場景。

按理來說公孫夫人是所有人的視線彙聚地,幾乎每個人都以公孫夫人馬首是瞻,從今天看到的情況也确實是這樣,可半夏還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呢?

難道是公孫錦還有什麽幺蛾子沒出?

她忘記什麽重點了嗎?

“算了,想不清楚就不想了,總之只要有問題都會露出馬腳,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難道還怕了奉旨辦差的公孫家?”

半夏自言自語,折騰了小半天心累身體更累,半趴在小白的身邊就睡着了。

“小夏,小夏……”

半夏睡得模模糊糊之中,總感覺有人在耳邊輕喚她的名字。

半夏覺得這聲音熟悉極了,可是一個稱呼到嘴邊,卻叫不出是什麽字。

半夏腦袋十分的疼痛,又覺得心裏好像又什麽東西在慢慢的下沉,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呼喚她的人是誰,可是眼皮子仿佛有千斤重,她就算用盡全身力氣還是睜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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