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針
又練了近一個小時,風逸便收功了。因為這周圍的靈力精華已被消耗一空,再修煉下去沒什麽效果,就是浪費時間了。要想繼續修煉打開筋膜,就要找新的地方。
他撣了撣身上灰塵,正要回家睡覺,眼角一瞥間,忽然發現草叢中有道微弱金光一閃,接着不見了。要不是他功力增加眼識變得更敏銳,還不一定能發現。
“此間靈力精華已空,怎麽會有金色法光,難道有什麽寶物不成。”
他當即以手為盤式起了一局,西北開門下有兌卦金氣,青龍吉神到位,可不是有寶麽。而且上臨天心星,主求仙合藥,這還是一件醫寶。
風逸奔着西北方向找去,大約走了九米,釋放眼識,再度看到閃爍的微弱金光,就是這裏了。他在廢墟中找了一根廢鐵棍,向下挖去。他這兩天力氣大增,初成內勁,所以不費事就挖了一個數米深坑,下面埋着一個石匣。
他取出石匣打開,裏面有一個老舊油布包,包裏裹着一根金針。這金針細如發絲,柔軟堅韌,纏成了一團。風逸将其展開,竟然有一尺多長。針砭之術上古有之,醫者以金針刺穴,疏通氣血經脈,治病救人。一般來講,針越長越軟,越難操縱,象眼下這根金針的使用者,夠得上醫道聖手了。
風逸細一打量,不禁眼前一亮,這是天心精金所煉的金針,非是藍星本有的材料,上古煉氣士煉制法器所用。可以講,這針還是件法器,但上面的符文損傷,沒有什麽威力了。需要耗時修補一下才行。
石匣裏還有幾本線裝古籍,随便翻翻,都是《黃帝內經》、《難經》、《傷寒雜病》之類的醫書,另有本《金針渡劫》,一看署名姓張,應該就是這廢墟舊宅的主人。
看裏面還有生平記述。大概就是這張姓醫家的祖先,機緣巧合得了這跟金針,從此醫術大精,醫病救人聞名天下,也積攢了一份豐厚家業。但後來子孫後代忘了祖訓,只顧賺錢發財,忘卻了醫者根本,最後導致家道敗落。
風逸暗忖:“醫者仁心,不能貪財忘本。看來張家的祖先也是個修行人,這金針也該有千年以上歷史。看這符文水準,也就是個初級法器。不過張家祖先能自由運用此針,應該超出凡醫不知幾許了。”
風逸看看那些書,并無太多出奇之處,甚至還有一些錯訛的地方,想來是後人筆錄時出了誤差。那本《金針渡劫》中記載的醫案,在風逸眼裏,也就一般水準。要知道修道成仙的大能,本就對身體了如指掌,本身就是大醫家,等閑水平的醫書,并不放在眼裏。
他把古籍和金針重新包好揣在身上,掩埋土坑,以碎石蓋住,然後就返回了家中。看風绮梅還睡得很香甜,便回屋中躺下,睡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風逸騎了自行車出去,在十裏村周圍各處山野林間轉悠了半天,尋找靈力充足的風水之地。可惜沒什麽收獲,十裏村除了風家後院河邊舊宅廢墟之外,就再沒有适合修煉的地方了。
沒找到合适的地方,他并不意外,十裏村本就是李家鎮最小的行政村,無論人口數量還是經濟總量都排在各行政村末位,這和它靈力精華稀薄沒有藏風納氣的好環境有直接關系。
趁着天氣晴朗光線充足,風逸登高一望,南方十幾裏外隐隐有一道紫氣若隐若現,陽光雖熾,卻也難掩紫氣。這是地脈靈力受激發外溢的征象,必是風水之地。不過紫氣微弱,說明靈力厚度一般,氣色駁雜,說明純度層次不高。但這已經不錯了,比河邊樹林廢墟那裏強了不知多少倍,最起碼還能冒紫光,而廢墟那裏只能冒點白煙。
看其大概位置,就是李家鎮方向。級別是低點,但這就是一個鎮,能指望有什麽天級寶地麽?望之有龍氣的是帝都,不是李家鎮。這樣的地方對于他眼下境界,足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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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他騎着車子回家,決定明天起早去鎮上,找到冒紫光的地方。
李家鎮醫院是鎮上規模最大設施最好的醫療機構。在一間單人特護病房中,屋內煙霧缭繞。李天豪身穿病號服,正躺在床上。他頭上身上十幾處地方纏着紗布,腿上打着繃帶,床邊還靠着一個拐杖。床邊一側站着兩個手下,都是最貼心信任的人。
床對面有把椅子,此時大馬金刀坐着一個人,正在聽李天豪彙報。
椅中坐着這人膀大腰圓,光頭沒毛,頭皮剃得锃亮,手指上夾着雪茄,手腕上帶着金剛菩提子手串,盤得光亮。
他正是李家三兄弟老二李天賜,去年當選的十裏村村長。細看起來,這人與李天豪有六七分相似。
聽李天豪詳盡描述了事情經過,李天賜冷笑兩聲:“老三,你說看到了女鬼從墳堆裏爬出來,身穿白衣披頭散發,還他媽有名有姓?”
“對,是貞子。”李天豪很認真點點頭,還看看床邊兩個手下,兩人也連聲說對。
李天賜盯着三人瞧了半天,冒出一句:“噢,她坐飛機還是坐火箭過來的?”
兩個手下忍不住“哈”地笑出來,李天豪臉漲得通紅,也覺得這事兒說出去丢人,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讓他們閉嘴。
李天賜再也按耐不住,擡腿照着床上的李天豪踹了兩腳,罵道:“你他媽腦子讓狗吃了,編瞎話還能編得再沒邊些麽?一個島國女鬼,漂洋過海來戲弄你們,那得是多麽偉大的國際主義精神?老子安排你去做事,你他媽給我整這些?一定是你摸黑去撩風绮梅,讓人家給打了,對不對?”
“二哥,起因倒是那麽回事,但事情經過就是那樣,我句句屬實,絕無謊言。再說跟你我哪敢撒謊。這事兒弟兄們都能作證的。”
“都是廢物,沒個能擔當的。”李天賜呵斥幾句,手扶下颌琢磨了一會兒,又說道:“這事兒可有些邪門,要說風家就那麽兩個人,一個還是傻子,能搗什麽鬼?能讓你們傷成這樣的人,非是高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