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綁架中
季隠一直留着個心眼,挨了幾刀後,巨大的疼痛感讓人暈眩。但始終,季隠用盡僅有的力氣咬着舌尖,保持着一份清醒。
綁架,套上麻袋挨打,這些事他也自小經歷過不少。自家老爸年輕時身為有名的大狀,企業重組,出具資格證明,動辄标的數億,自然有人争不過資産,動歪腦筋到他頭上,所以也算熟能生巧???
來之前雖然有些慌亂,但還是舔着老臉,要求使用了第三次機會,能确保陸瑾安然無恙,便裝着自己早已昏死的樣子麻痹着對方。
就聽着那些人說:“操,怎麽弄得跟死了一樣!”
“當初就是這個人渣,把暗哥弄進牢裏,判了無期!踹幾腳插幾刀,沒要了命是輕的!”
“就是,真不知道老大要留着他一條命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說話之人滿臉的淫!笑,“長得人模狗樣,洗幹淨了賣屁股啊!”
“哈哈哈!!!!”
季隠倒是異常的冷靜,絲毫沒有受外面污言穢語的影響,只是默默的計算着時間,醫生的人馬何時能就确保小瑾無恙。然後微微遺憾,這孩子一直期望着狗血劇情發生,然後自己可以出馬狂霸拽的跟超人一樣打怪獸,王霸之氣側漏的場景是不可能了。
被人拖着像拽一具屍體一樣的給拽了下來,一路拖到屋內,季隠也沒皺一下眉頭,只是暗暗積攢着力氣。
不能睜眼,只能隐約感受到有人在竊竊私語,最後又被帶入另一房間,倒是沒有如同之前一般的粗暴。
四周無人,季隠慢慢的睜開眼,适應着黑暗的視線,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空氣裏彌漫着誘人的味道,于此同時,感覺到自身有股熱流在叫嚣着,心裏咯噔一聲,被下藥了,于是無法維持應有的淡定,背在身後的雙手開始使勁的掙脫着束縛,
然後咔嚓一聲,門開了,明亮的光線刺眼。
“師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張蕭?”季隠啞着嗓子,道,“小瑾呢!”
“我只是找他聊聊,不過,”張蕭絲毫不理會人的掙紮,伸手頗為紳士的将季隠未捆綁的雙腿綁好,替對方理理早已淩亂的衣服,這才淺笑着說道,“還多虧了師兄啊!你說說自己接了這麽難纏的案子,惹上不該惹的人,人家要你小情人還債,我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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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掙脫束縛的季隠,“……”
“還多虧了師兄啊!我原本只打算使個手段,讓對方畢不了業,然後離開的,但是你卻不知怎麽的搞到了我爸的罪證,我自然要斬草除根了。”語氣是極度的溫柔,張蕭緩緩靠近季隠,貼着人道,“況且你之前還跟人結怨了,本市第一黑幫為他們三當家的報仇,我總不好攔着吧?!索性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張蕭!”季隠怒了,但忿怒的話脫口而出的一刻,又冷靜下來,全身的疼痛,外加藥效開始發揮,更加用力的讓自己咬着舌頭,邊虛與委蛇着,用盡力氣掙紮背後的束縛。
“那我還真得謝謝你啊!”季隠一字一頓,冷聲道。
“不用,師兄,你忍得很辛苦吧?是吧!”張蕭慢慢的伸手去撫摸,無視季隠一次次将頭偏轉一邊,道,“你這性子,我原本想着溫水煮青蛙,但是卻被人搶了先,真搞不懂那個花瓶有什麽好的,不過……憑你在倔,讓專業調!教師調!教一番,總會乖乖聽話!”
“然後”張蕭繼續笑着,頓了頓,故意拉長着聲調,俯身貼着耳畔道,“找人催眠了你的記憶……”
季隠用盡全力抵抗藥物,腦海裏只剩下這麽一個念頭了,他要活着回去。直接揮拳對着還在暢想未來的張蕭,拼命的朝着腦袋揍去。
“季隠!”張蕭擦擦臉,被忽如其來的一拳頭,有些昏眩,帶着一絲的憤恨,“別給臉不要臉!”
雖然雙腳不能活動,但兩手獲得自由,季隠開始接腳上的繩結。
“張蕭,這話該我對你說!”季隠面對張蕭的怒吼,冷聲道,說話間之前被咬的舌尖帶着絲絲的血液,疼的要命。
“哈哈哈,你以為你走的出去,就救得了人了?”張蕭嘲諷道,“你的寶貝沒準現在在床上正賣力的賣弄着呢!就算性子烈又如何,”頓了頓,“你扪心問問,你自己受的了嗎?全身的欲望喧嚣着……”
自然明白身體的反應,季隠已經熬紅了眼,但一張口舌尖彌漫的血腥味時時刻刻驚醒着他,狠下心再一口,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在咬舌自盡了,唯一的念頭支撐着他,只有狠!
理智喪失的季隠看着眼前之人,沒有武器直接揮舞雙拳,全身上下的疼痛感,之前被刀子捅出來的傷口,入目的只有紅色,鮮血四處飛濺着。
一向養尊處優的張蕭被季隠的狠戾吓了吓,來不及開口呼叫,剛反抗一會,便被揍昏了過去。
好不容易巨大的疼痛讓理智稍微回爐,季隠看着昏迷不醒的張蕭,頓了頓,上前翻身,掏出手機,手顫抖的,仿佛有千斤重,按下了號碼,漫長的等待過後,終于被接起,“喂?醫生?是……我…小謹……怎麽…樣?”
“沒事,你在哪?”
“沒事……沒事……就……好!”
季隠頭暈目眩,已經聽不清對方說些什麽了,沙啞着,“黑幫……老大……我”然後說幾句便失去了力氣。
蹲在牆角,積攢着力氣,季隠然後努力支撐着自己,向外頭走去。原本早已流血不止,不宜走動,可是藥效卻讓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一個成功的男人,必須管得住下半身。他雖之前風流不假,但也從未腳踏兩條船,做出過出軌事件。走出後發現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沒有心思考慮其他,撐着最後的一絲神智,努力的向外挪去。
黑夜,昏眩,壓根看不清路,不小心被絆到了,摔在地上,無力起來,便爬着挪着,傷口不知道幾次蹭到了那些突起的石塊。
于是在前行的道路上不小心摔進了河。
陽春三月,這河水雖不如冬日,但春意料峭,還是冷徹心扉。
季隠眼一閉,冰火兩重天。
絕望這個詞,從未在他的字典裏出現過,體力逐漸的透支,他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到人來救他,只不過腦海中浮現着陸瑾的笑臉,想着活下去,活下去。
不遠處,黑衣借着樹枝隐匿着
“喂,我說,咱們趕緊去救啊!這麽折騰下去,他那東西還能用嗎?”
“沒事!”一人冷冷道,“宣少的能用就行!”
“呃……”先前說話之人瞪着大眼,好一會才道,“咱們不興這自欺欺人的!”
“頭,這人以後就算當不成咱們姑爺,但那毅力真心不錯了!就沖這,也該人道主義一把啊!”圍觀完全過程後,又有人複議到。
“入鄉随俗,這國沒有見死不救罪!”
“那個,頭啊,我們知道宣少”
“不是姑爺,是夫人!”僅一句,讓幾人閉上了嘴,然後老大繼續冷漠的看着前方季隠在水中撲騰着,蹙眉,嫌棄着,“游泳都不會,去把人敲昏了,走了!”
“是!”語氣歡悅的擡着擔架,奔向河裏的季隠,“姑爺,哎呦,少夫人啊,咱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