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倒黴自己，造福他人。】
穆游新的教學最終被宋染回來打斷，餘音帶着還在執着要教會申夏怎麽樣使用設備的穆游新下去，邊走邊催促：“快點行不行啊，這個破設備的使用什麽時候學不行啊，非要現在嗎？”
“就要現在，我到樓下之前一定能教會申夏的。”擡頭對申夏呲牙一笑：“你那麽聰明一學就會了是吧。”
申夏可不敢點頭，只能笑笑不回應。
工作室有個電梯，不過一般沒人用，幾節樓梯還不至于坐電梯的地步。
穆游新說的快，申夏慌忙記住，前面還有個邊走邊催促的餘音……一路吵吵鬧鬧的下去了。
才到樓下，宋染同時推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與穆游新貼得非常近的申夏：“怎麽個意思啊，我不在你上班時間該找女朋友時間了？”
工作室裏的人：“……”
萬萬沒想到宋染進門的以第一句話不是說案情，而是這句話……
穆游新在專業領域上比不過其他四位，但是在情商上面可比這幾個人高很多，宋染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但是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是在說他。
擡頭正好接觸到宋染的直視過來的目光，穆游新讨好一笑，指了指手中還在閃爍的設備：“我在教她怎麽用。”
“都過來聽。”宋染不理會穆游新，直接過去桌前坐下：“都找地方坐吧。”
申夏不清楚她沒來之前他們開會時是怎麽做的，又擔心太快過去搶了別人的位置，只能等着他們都落座後才去挑空位坐。而好死不死的，唯一的空位就是宋染的左右兩邊。
申夏猶豫一下走向左面的座位，才到那裏還沒等坐下，宋染突然開口：“坐這邊來。”
申夏不理解兩邊都是空位，坐那裏不都是一樣嗎，為什麽還要分左右邊？還是一看宋染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只能乖乖的繞過去另一邊坐下。
“上午去了趟國警局，把基本情況說了一下。”宋染等着申夏坐定後開口：“首先我要表揚一下申夏，她雖然整個人走背字，但絕不把黴運帶給身邊的人。”
申夏仔細品了品宋染的“表揚”，為什麽字裏行間沒有一點流露出表揚的味道來？
她還沒等開口宋染接着又說：“相反，倒是她每次無心的話提醒了我很多，在這裏我身為老板要謝謝她，月底加獎金。好了可以鼓掌了。”
四個人四臉懵逼的伸手鼓掌，掌聲稀稀拉拉的，難得宋長官不嫌棄。
享受完來自員工的掌聲後才開始進入正題，表情也沒有剛才那麽輕松了：“昨天申夏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接連的兩個都查不到姓名甚至人生經歷，主要一個願意那就是他們并不是崖城的人，甚至不是這幾個城市裏面的人，那會是哪裏的人呢？”
他賣了個關子，眼睛看向對面的幾位：“帝國樂園的。”
這一公布，大家仿佛才恍然大悟一般。
“帝國樂園不屬于任何一個城，所以不會被國警登記在冊，這也是為什麽我們查不到這個人的具體信息的原因。”
徐可問：“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死的這兩個都是帝國樂園的人。”
“對。”宋染轉頭眼神示意下申夏：“我身邊的這位助理就是從帝國樂園出來的，讓她說一下她的發現。”
申夏自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小助理，除了平時做小跟班跟在宋染身邊做些瑣碎的事情之外，應該沒有什麽需要她的地方，更別說現在他們在讨論這個案子了，根本就沒有她的發言權，而現在宋染突然讓她說，申夏還是挺驚訝的。
被點了名的她還真有些緊張，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輕咳一聲調整好聲音：“我之前在帝國樂園裏經常幫小朋友領體檢報告單，因為樂園裏的孩子多，過來檢查的醫生也不可能每個都解釋一遍，我就學着自己看，然後……然後……恩……就就自己會看了……”她擡手撓了撓頭發，轉頭求助宋染：“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要不你說吧？？？”
“行，我說。”宋染接過話：“昨天申夏說帝國樂園的人一般來說每半年全身檢查一次，咱們先不說孤兒為什麽都要半年檢查一次這個問題，由于這麽勤快的檢查，我們可以知道他們的身體應該處于一個非常健康的狀态，而這兩個死者也同樣非常的健康。”
“為什麽那麽斷定就是帝國樂園的人？”穆游新提出自己的疑問：“近幾年崖城的人也開始注意身體情況，據我了解有好多人已經開始三個月檢查一次身體，還會買骷城的果蔬進行食療了。那這樣看也可能是崖城的人啊！”
徐可：“崖城的所有人資料檔案國警局都可以查到，現在是這兩個死者的信息完全查不到，直到現在國警局那裏也沒有回複我關于死者家屬的信息。”
申夏：“第二個我沒有見過，第一個我認識。”
宋染接着說：“第二點，死者為什麽都進行了內髒的移植手術，做這件事的到底是一個組織還是一個人？”
鄭瑜：“我個人比較偏向組織，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徐可點頭：“我同意鄭長官的觀點。”
穆游新：“帝國醫術最高的林溫夏長官都不可能獨自完成一臺內髒移植的手術。”
餘音沒開口，但是她就坐在穆游新身邊，聽他發表完意見，在桌底下伸手對着穆游新的大腿狠狠的掐了一下。
“我們的目标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所以後面的時間大家打起精神，在結案前都不能放松神經了。”
會議比較短，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結束時也就十分鐘左右，宋染說完後先站起來走了，其他人沒動。
等着宋染上樓後穆游新才松了口氣：“吓死我了。”
餘音指着穆游新咬牙切齒：“你現在嘴上就沒個把門的？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怎麽就不聽，都說不讓你提林長官你還提，而且還是在開會時間提。”
穆游新癟癟嘴：“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一時口快嘛！”轉頭看鄭瑜，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瑜姐他們兩個怎麽回事啊？之前不是還挺好的嘛？！”
“不知道。”鄭瑜一攤手：“可能小夫妻吵架了吧。”
徐可：“沒根據的話別亂說。”
相較于幾個人讨論的話題，申夏更疑惑的是剛剛這個會議，他們工作室承接的難道不是屍檢工作？什麽時候幹起了國警局的工作了？
“小助手，想什麽呢？”穆游新這人比較沒臉，剛罵完就扔到腦後了。
“咱們這不是法醫工作室嗎？為什麽還……”後面的話沒說，但是相信他們也懂申夏什麽意思。
“你剛來不知道，咱宋長官雖然職業是法醫，但是他比較喜歡國警的工作，說白了就是喜歡查案子。”嘿嘿一笑：“不過他又嫌棄國警工作太累沒自由。”
“所以——過過幹瘾？？？”申夏突然明白今天開會的意義了。
中午吃過飯宋染突然叫住穆游新，還有半瓶能量水沒喝完的穆游新吓了一跳，下意識的用袖子抹掉嘴邊的水漬，站直身體：“宋長官，什麽事？”
“下午去一趟帝國醫院，”才說一半正好看到徐可下來：“徐可把死者血液裏的病毒提取出來給穆游新，下午讓他送去林長官那裏檢測。”
“好。”徐可答應，叫了一聲穆游新：“跟我上來。”
“來了。”臨走還不忘帶上半瓶能量水。
吃過午飯鄭瑜就帶着餘音把吊死的死者送回給家屬，現在一樓就剩下宋染和申夏兩個人了。
宋染站起來，拿起椅背上的衣服：“走吧，我們去國警局。”
“去國警局幹什麽？”申夏不解：“上午不是去過了。”
宋染：“難道非要出事了才去嗎？”
申夏抿抿嘴，跟上宋染的步伐。
要說國警局申夏還真不怎麽想去，每次去趙文瑞的眼神都不是太好，雖說只是他一個人對她不友好，沒有大礙，但是申夏這人最不希望的就是人際關系上出現問題，而且趙文瑞又是國警局一隊的大隊長，只要是有關生死的案子都歸他管，申夏是想不接觸都難。
才到國警局門口，申夏小跑兩步緊緊跟在宋染身邊，生怕落下幾步被趙文瑞發現又是一頓眼神撕刮。
“怕什麽？”宋染轉頭看了一眼申夏：“身為我的助理怎麽這麽沒出息？！”
她摸摸耳朵解釋：“就是看趙隊長挺兇的。”
“你又不是嫌疑人，他再兇能抓你？”宋染站定，伸手拉了一把申夏訓斥到：“你給我站直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一聽要接受教育，申夏微微縮了一下脖子，下意識後退一步。
宋染：“你還想跑？你能往哪跑？”
申夏連轉身的動作都做了，被宋染這麽高聲一喊放棄了逃走的念頭，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被訓。
宋染一看小倒黴蛋助理聽話了，臉色轉好：“我告你我宋染從來在國警局都是橫着走的，現在換成我助理也是一樣，這裏誰擠兌你就是擠兌我，誰罵你我罵誰，記住了嗎？”
申夏：“記住了。”
宋染：“你說一遍。”
申夏：“你宋長官在國警局一直都是橫着走，換成我也是一……”
宋染瞪眼：“說重點，說出我這句話的重點！！！”
申夏：“你橫着走，誰罵我你罵誰。”
“……媽的……”宋染有些氣急，差點一沖動伸手抻着申夏的耳朵把他教育的核心重點塞進她耳朵裏：“重點是有我給你撐腰你還怕啥，老虎豹子還能有我厲害？？？”
這句話申夏倒是認同：“你厲害，你最厲害。”
“喲，宋長官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站在門口不進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