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緣靈寺上香
作者有話要說: 因申榜問題,本文從明天開始隔日更,到榜後恢複日更。請各位多包涵!
“四弟,快點起來!”洛珊一大早就跑到洛瑾房裏喊他起床。
洛瑾本還在做夢,突然被洛珊的叫聲吵醒,感到有些煩躁,“大姐,就算要上香也不用起這麽早吧。”
“當然要,因為我要給你梳妝打扮。”洛珊一把将洛瑾從被窩裏拽出來,“你快把這身衣服換上。”
洛瑾看着洛珊手上拿的桃紅色裙子一臉莫名其妙,“這是裙子。”
“我知道是裙子啊,我還沒穿過的,今天我要把你打扮成小娘子。”洛珊見洛瑾一臉不情願,“你長得這麽漂亮,打扮起來肯定比真娘子還美。說不得別人還叫你小姐姐或小妹妹呢,五弟不是還喊過你一段時間的姐姐嗎,你就滿足姐姐一次吧。”
洛珊口中的五弟是洛瑾的同母弟弟洛瑜,現今三歲。洛瑜在兩歲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叫洛瑾姐姐,後來被洛瑾也就是前身胖揍了一頓才改口叫哥哥。
還未等洛瑾同意,洛珊就往他身上套裙子,洛瑾無奈,只好随她。反正自己還小,應該不會被人嘲笑的吧。
半個時辰過去,洛瑾望着鏡中梳着包包頭,着一身紅色裙子的自己,真是活脫脫的一個可愛動人的小蘿莉啊。嗯,這顏值果然不是蓋的。
王氏看着洛瑾一身娘子的打扮,嘴角抽搐了一下,好歹沒有笑出來:“瑾哥兒這身打扮很好看。”
“外祖母,您要叫他瑾姐兒。”
洛瑾撇撇嘴不做聲。
一行人到了山腳下,緣靈寺離山腳并不遠,于是衆人步行上山,不大一會兒便到了寺裏。這時寺裏走出一位小和尚雙手合十道:“各位施主請随小僧進來。”
“有勞小師父了。”王氏話落,衆小輩均跟在她的身後,随着小和尚徐步進入寺裏。今日寺裏并未與往日那樣擁擠,只有寥寥幾人,王氏他們很快就拜了神像。于是王氏讓鄧柳玲他們自己到寺廟附近玩耍,她自己則同往常一樣到住持那裏聽禪。
洛珊他們到了寺廟後面的園子裏玩耍,只見園子裏栽種了許多的梅樹、桃樹、李子樹等等。此時梅花已謝,變成了一粒粒小小的青梅子;李子樹和桃樹都開了花,一簇簇白花與紅花,還鑲嵌着綠葉。
“啊!”在洛瑾他們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大叫聲,接着還傳來了哭聲,洛瑾順着叫聲瞧過去。只見前面一棵李子樹下站着兩個小姑娘,身着淺綠色絹裙的那個在掉金豆子,旁邊穿着普通布料衣裳的小姑娘則一臉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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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瑾快步跑過去,“這位妹妹怎麽哭了?”
那個衣裳普通的小姑娘也就是妙兒答到:“有只蟲子掉小姐肩上了。”
洛瑾一看,果然有一條棕色毛毛蟲趴在了妙兒說的小姐肩上。洛瑾取出帕子,包住手,然後把毛毛蟲打落在地上,還用腳把它踩死,說:“你們倆膽子也太小了,要是怕沾到蟲子惹來皮膚痛癢,像我這樣用手帕包着手就可以了,或者也可以撿一條棍子把它弄走便好啦。”
那位綠裙姑娘見蟲子已離了身,立馬止住了哭泣,對洛瑾躬身道:“多謝這位姐姐相助!我和妙兒都特別怕這類蟲子,是以并不敢像姐姐說的那樣做。”
洛瑾聽了這聲姐姐,頓時有點心塞,果真如大姐所說,真有人喊自己姐姐。
這時鄧柳玲她們也趕來了,鄧柳玲一眼就認出那個穿綠裙子的人是她前世的一個好友石月。石月的生母早逝,父親續娶了妻室。石月與繼母相處地并不融洽,她一直對繼母懷有敵意,以致後來她繼母為她看好的一門親事硬是給拒了,最後嫁給了一武将。
這武将卻不是良人,在石月懷胎五月的時候失手把石月打死。而石月繼母看中的那個書生後來高中榜眼,并時常到石月的墳前看望她,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人對石月是有感情的。
想到這,鄧柳玲暗暗決定,這一世一定要讓石月避開前世的宿命。
“這位姐姐,方才好像有聽到你這邊傳來哭聲,可是發生什麽事了?”這時鄧柳玲和石月是還沒有認識的,所以鄧柳玲沒有直呼她石姐姐。
石月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人有着莫名的親切感,羞赧道:“是樹上的蟲子落到我身上把我吓哭了,讓各位見笑了。”然後看向洛瑾,“還是這位姐姐幫我把蟲子弄走的。”
“姐姐?哈哈……”洛珊大笑起來,石月不明所以。
洛珊只好說明:“他哪是什麽姐姐啊,是一位真真的小郎君,不過是被我打扮成這樣的。”
洛瑾假裝惱羞成怒,作勢要打洛珊:“還不是大姐你的惡趣味!”
洛珊讨饒:“四弟,姐姐錯了。”石月看着他們大鬧的樣子,羨慕極了,可惜她沒有同胞的兄弟姐妹,況她對繼母生下的那對龍鳳胎弟妹親近不來。
“哐”的一聲,天上傳來一聲響雷,天色霎時暗了下來,看來是要下暴雨的節奏。
洛瑾大叫:“大夥兒快回寺裏,打雷的時候可別站在樹底下,而且等會兒肯定會下大雨。”話落,幾人都匆匆跑回寺裏。
因為跑得快,洛瑾在拐角處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老和尚,洛瑾急忙致歉。這位老和尚不是別人,正是住持的師弟天問大師,略懂算命之術。
他看清洛瑾面相的時候立時很驚訝,“小施主,可到貧僧屋裏閑坐一番?”洛瑾還未回答,鄧柳玲也到了他跟前。天問大師移了一眼到鄧柳玲身上,這一看倒好,又對她說:“小施主,我觀你面相有異,待會兒可願到我屋裏詳細測算一下?”
洛瑾看這老和尚神神叨叨的模樣,還有說話的語氣,怎麽聽怎麽像拐子,于是擋在鄧柳玲的面前:“抱歉,我們沒空。”于是拉着鄧柳玲的小手,順便對身後的洛珊他們說:“我們趕緊走吧,這和尚有病。”
“诶诶,別這樣。兩位小施主,貧僧是緣靈寺住持的師弟天問,我是真心想和你們探讨面相之事的,別人還求不來呢。”
洛瑾面無表情:“哦,我們不求,也不想探讨什麽面相。”
鄧柳玲驚訝面前的老和尚居然是那個鼎鼎有名的天問大師,前世就聽人說他看面相算命很準,她挺想知道這個天問大師會對自己的命格怎麽形容。于是跟洛瑾說:“師兄,要不我們去聽聽吧,我聽人說天問大師很厲害的。”
書裏沒有提到天問大師,洛瑾并不知是何許人也。但難得師妹都開口了,而且這裏是緣靈寺,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諒這和尚也不敢把他們怎麽樣,“好吧。大姐,你們先走吧,我和師妹去去就回。”
洛瑾和鄧柳玲坐在屋裏,天問盯着他們兩人仔仔細細地看了很久,嘴裏不住說:“怪哉怪哉!”
“老和尚別老怪哉怪哉的,趕緊說說怎麽樣。”洛瑾本是不信這算命這東西的,但是連穿越這麽玄妙的事都能發生了,那算命也算不了啥了。
“我觀你們面相,初看皆是短命之相。不過……”
“短命”二字都讓洛瑾和鄧柳玲很震驚,因為他們都明白天問說的沒有錯。
“不過什麽?”鄧柳玲急問。
“細看之後,發現你們的命運好像有了奇妙的轉變,看這走勢,還隐隐有帶動他人命格的趨勢。”
洛瑾和鄧柳玲面面相觑,“什麽樣的轉變?”天問答:“短命之相越來越弱,以後估計會完全消失。”
天問這樣說,讓洛瑾和鄧柳玲心裏一松,他們都覺得定是因了自己的緣故,周遭也跟這變化。
“真有意思,你們兩個居然是難得的天賜良緣,兩人相輔相成!”
“啊?”天問突然來了這麽一句,可不是驚着了洛瑾。洛瑾壓根就沒想過姻緣一事,他才剛來到這兒,哪裏想到這麽遠的事。
而鄧柳玲心裏的滋味則不知道怎麽形容,天問大師居然說她與洛瑾是天賜良緣,可按前世的情況來說,他們跟天賜良緣沾不上關系吧。
在洛瑾他們讨論的時候,屋外下起了滂沱大雨。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洛瑾和鄧柳玲從屋裏出來,趕去與王氏彙合。沿路屋檐下一排排的螞蟻在搬家,洛瑾仔細看了一下,說:“師妹你看,好多螞蟻,有黃蟻、黑蟻,不過沒看到有白蟻。”
白蟻……洛瑾和鄧柳玲都一幅面色凝重的模樣,兩人各自心下盤算一番,均定了主意。
“玲姐兒、瑾哥兒,方才天問大師都同你們說了什麽?”王氏早從洛珊嘴裏得知天問大師要給洛瑾和鄧柳玲看面相,心裏可高興了。要知道,天問大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給人算命的,這也算是洛瑾他們的福分。
“回祖母,大師說我和師兄都是大富大貴之人。”鄧柳玲不意說實話。洛瑾也跟着附和:“大師還說我們長命百歲。”
王氏笑着點點頭:“你們一個出身梁國公府、一個出身大學士府,自然是大富大貴之命。再得個長命百歲之說,那便是天大的福分了。”
王氏看了看外面的雨,現下已變小了許多,說:“這會兒雨不大,我們等會兒就回去吧,不然天要黑了。”
鄧柳玲走到石月身邊,問:“姐姐家住哪裏,我看姐姐似乎只帶了一位小婢女,此時回去可是會有不便,不如與我們作伴回去?我們的馬車盡夠用的。”
“妹妹真是心細如塵,今日是我母親的忌日,我只帶了妙兒出來,未料到天突然下雨。我家是廉直街上的石府,家父是五宮靈臺郎。若是妹妹家方便,還請稍帶我們一程。”石月未料到鄧柳玲竟如此善心,對她的親切感更是進一層。
鄧柳玲笑說:“巧了,我家也在廉直街,石姐姐只管同我們一起回去吧。”鄧柳玲說着就牽這石月的手來到王氏面前,“祖母,這是我剛結識的石姐姐,眼下這天氣她回家不方便,讓她和我們一道回去吧。”
王氏看了石月一眼,點頭:“好。”石月俯身施禮,說:“多謝!不知怎麽稱呼老夫人?”
王氏答:“夫家姓鄧。”廉直街上的鄧府,那就只有梁國公府了,石月趕緊道:“原來是梁國夫人,小女失禮了。”
“無妨。”
當天回到家,鄧柳玲就用左手寫了一張字條,偷偷扔到祖父的書房裏。而洛瑾也找了理由回家一趟,特地尋他祖父讨教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