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朱喜的爹一聽辜英的疑問就胡塗了,一臉迷惑地問:「辜爺不是算出能讓胡三爺生子的八字嗎?辜爺也幫咱小喜合過八字,辜爺怎會不清楚?」

「喔……」辜英才想說:那是因為兩個八字有些出入啊!卻被左逢春截了話語。

「那是因為我們雖然知道了八字,卻還必須從父母口中确認一次,只是個必要的步驟,還請兩位老人家告知。」

左逢春不愧是辜英的青梅竹馬,完全了解辜英會說出什麽話來,若真讓辜英說出那種八字有出入的話,那麽老人家不就會懷疑胡翟是否為了要與他們家朱喜在一起才裝睡。他可不能讓剛才的一番努力化為烏有啊!

左逢春臉上那個笑很有說服力地叫朱喜父親放下疑惑,說出了朱喜生辰:

「是XX年XX月XX日卯時。」

辜英不小心又問了一次「真是卯時?」為什麽不是寅時啊?

朱喜的娘答了「對啊!我還記得朱喜出生時有雞啼吶……一定是卯時。」

對啊!有雞啼聲應該就是天亮時,看朱喜出生那時節的日子,天亮大概在卯時中沒錯啊!

辜英知道小三這情況也不一定就是生子的前兆,也許真是累壞了而喚不醒,因為小朱的生辰根本不可能使小三産生與胡興一樣的症狀!但……是否還是會有那一絲絲的可能呢?這心裏就像有團謎球,解不開打結似地撓得他心頭癢癢的。只要有那一絲絲的可能性,他就非得搞清楚不可!心下立刻決定了,這趟麗山,他無論如何是走定了!

這當下胡興、胡嘉使出商人長袖善舞的本領,就開始與朱喜父母讨論起朱家下聘聘禮與胡家嫁妝禮單來了。

朱喜去了趟胡翟客房,對着還在沉睡的小三看了許久,一只手握着胡翟的大手,忍不住傾吐着愛意。

「三,我爹娘答應了!我們之前想辦法想得那麽辛苦,誰知道辜爺大爺他們一出面就立刻解決。我好高興啊!真希望你快點醒來,我知道,你一定會高興得蹦上了天。……,你這麽睡,是不是我前天太過火,傷到你啦?老爺太爺他們都不在京裏,沒能幫你看看是怎麽回事……藥街的那些大夫根本看不出你為何如此沉睡,你不醒,鬧得我心慌啊三!三,你不會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吧?啊?你可要快點醒來啊!我們要成親呢,成親完就去麗山啊!我娶你,我要娶你,你別再睡了,快醒來跟我成親吧!」

毫無反應的胡翟依舊沉睡,朱喜又輕聲說了。

「之前我的顧忌很多,前天晚上……我本來想,為了我的家人,我們也許這樣分開就好,所以前晚我才特別賣力。原本以為再見面時,我就能狠下心切斷我們之間的關系,再也不奢望能與你有什麽未來……可是聽到你昏迷不醒,我就根本把這決定拋諸腦後……然後大爺他們主導了一切,我……雖然被逼迫着娶你,可是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高興嗎?礙于理智與維護家人的層面,我不能娶你,但是我心裏卻對他們的建議萬分同意啊!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啊!如今有左相當我們的媒人,我父母也不知不覺被說動,就等你醒來成親了……大家都願意幫我們,我也不怕了!你快點醒來吧……小三……我們成親去……」

胡翟臉上恬靜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仍靜靜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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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總會醒來的,我去忙了,晚些再來看你……」

朱喜俯身在胡翟唇上輕輕一吻,深情地看了眼胡翟,才離開胡翟卧房,去忙府裏的事。

日子就在大家期待胡翟的清醒下過了四日,胡翟沉睡五日後這天,胡興不去工作就抱着胡嚴坐在胡翟房裏,胡嘉也不去工作一早就驅車來了大哥家,辜英也在胡翟房裏陪着,三人坐在胡翟房裏聊着,就等着要看胡翟何時清醒。

而朱喜則是跑來跑去地忙着,因為他還是管家,而且正在為離開胡興家而交接一些工作項目。

前兩天朱晴才聽父母的話,辭了油店夥計一職。這兩天,朱晴被哥哥朱喜帶着到處轉,記着管家該注意的事情,因為胡興家宅以後就交給朱晴管了。

朱喜午時前帶着朱晴去請辜英出來做飯。害朱晴惴惴地問朱喜「哥,為什麽要主子做飯給我們吃啊?」

朱喜說「因為大爺吃不慣其它人煮的菜,也不想多付一份請櫥子的錢,所以所有人吃的飯菜,都叫辜爺煮了。」

「喔……」朱晴心裏就有些覺得大爺不好伺候。

午膳時,朱晴第一次吃到可以連舌頭都吞下去的美味佳肴,雖然菜色普通,但吃起來的滋味就是好極了。此時他才懂大哥說的意思,嘗過這種味道,其它的食物大概也都食之無味了。

午餐過後泡了茶往胡翟房間送,朱喜看到的還是仍未清醒的胡翟。

這天,朱喜朱晴沒日沒夜地忙着忙到忘記時間;胡家兄弟與辜英卻等着等到火起。

都快黃昏了,胡翟卻一點清醒的跡象也沒有。

「胡嘉,你大哥不是睡了五日就醒了?」辜英臉上滿是疑惑與不解。

「對啊……可小三……我們再等等吧……」胡嘉也擰了眉頭。

就這樣,他們聊着繼續等。

然後朱喜帶着朱晴來催促辜英去煮晚餐。

晚餐過後,朱喜讓朱晴先回家,他進了胡翟房間,看到三位未來的親戚一臉的煩躁。

胡翟卻仍微笑沉睡。

「還沒醒嗎?」胡興當初睡了五天,朱喜也是知道的,所以朱喜也急,怎麽胡翟還不醒。

「還沒。」辜英心不在焉地答着,一邊逗着胡嚴玩。

朱喜坐到胡翟床邊,忙了一整天卸下忙碌後,這時才知道擔憂。

「不是早就該醒來了嗎?」朱喜喃喃地說「你不要跟我成親嗎?為什麽還不醒?」

「我們要不要再去找大夫來看看啊?」胡興擔憂地說。

「藥街一街上全是庸醫啦!哪個有幹爹和小征爺爺的醫術啊?!」看胡嘉指控的表情有些憤慨。

「你們不要擔心啦,你們家三兄弟福大命大的,也許小三的體質和老婆不同,所以要睡久一點也不一定,說不定再沒多久就醒了。」辜英安慰着說。

就這樣,等到更深露重了,胡翟硬是沒醒,等得所有人連連點頭。

于是乎……

胡嘉借住在另一間一樣大的客房。

胡興跟抱着胡嚴的辜英回房睡覺。

他們交代朱喜睡在小三身邊,反正朱喜與胡翟也算夫妻了,就讓小朱在胡翟一有動靜時,飛報兩房。

等來了天亮,胡翟依舊睡着。

在大家焦急地等待中,胡嘉忍不住又趁小朱不再房裏時上演全套叫人秀,胡翟還是睡他的,天塌下來他也不管地睡。照他這種睡法,就算天塌下來,他也管不了啦。

如此讓人難以忍耐的等待又過了三天。

一大清早,雞還沒啼,鳥還沒叫,沉睡的人們都還沒醒,就聽見好大一聲「我肚子好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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