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要死【修】
秦澤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覺得心慌慌的。
她從下午開始就覺得小肚子墜墜地疼，本以為是吃壞了東西，休息休息就好了，可是沒想到吃完飯後在床上躺了好久，依然沒有起色。
剛剛她覺得小腹發熱，跑去衛生間，結果發現自己竟然流！血！了！
她不會要死了吧。
嗚嗚嗚她變成人才幾天啊，還沒好好體驗過做人的感覺呢，怎麽就這樣了呢。
可是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秦澤捂着肚子敲響了書房的門，秦予從電腦那頭擡起頭來看着她，“有事？”
“恩，算是吧。”她現在越來越覺得難受，有點說不出話來。
“協議第三條。”秦予聽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以為她這會兒又閑得無聊來找他聊天，沒再理她，繼續低頭處理手裏的工作。
“秦教授，我那個……流血了。”秦澤的聲音慢慢低下去，“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啊？”秦予起身走過來，扶住她，“你沒事吧？現在怎麽樣？”
“肚子疼。”
顧不上其他，秦予拿了車鑰匙想扶着她出去，發現她走得越來越慢。
“我背你，快上來。”
“要不我試試能不能變小吧？”
“別浪費體力，再說一會兒萬一變不回來怎麽辦？快點兒上來別磨蹭。”秦予不由她繼續拒絕，在她面前彎下腰來。
秦澤慢慢趴上去。
秦予風風火火地帶着秦澤挂了急診，他向來沉穩的性子，難得急躁了一把，畢竟秦澤的情況太特殊，不能接受任何意外，再小的事情也要慎重對待。
今天晚上在急診值班的恰好是一名老大夫，她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看看面上擔憂的秦予，又看了眼自己面前坐着的秦澤，“小姑娘多大了？”
“20了。”秦澤随意報了個差不多的數字，應該是合理的吧。
“第一次來月經？”
“啊？”秦澤瞪大眼睛。
一旁的秦予聽到那兩個字時，整個人的表情也有點微妙。
難道她要死要活的就是因為生理期？！
“男朋友太緊張了，小姑娘就是生理痛，回去喝點紅糖水，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注意別着涼。”
“醫生阿姨，他不是……”秦澤正想解釋，就被秦予接過了話語權。
“知道了，謝謝醫生，我們現在就回去。”他現在一秒都不想在這裏多呆！
然後他便拉着她火速離開醫院。
兩個人從醫院出來時，秦予氣得沒說話，意識到身邊的人又落後了自己，才想起她還在生理痛，他又折回去，扶着她往車上走。
“嘻嘻，秦教授，你別介意啊，放心，下次不來這家醫院就好了。”
“……”秦予沒回答，發動了車子。
“你說我之前會不會是個男孩子，居然不知道生理期這回事。”
“……”
“原來生理期那麽痛啊，剛剛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不過現在好多了哈哈，果然醫生的話就是定心丸。”
“你确定要繼續跟我讨論女孩子的生理期問題？”
“哦，”秦澤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忘記了。”
秦予看她一眼，忍不住失笑，剛剛的尴尬經過這一番對話居然沒了，他也有心情調侃她兩句，“說不定你之前真的是男孩子。”
“是吧？我也覺得，嘿嘿。”
秦予在家門口附近的超市那裏停了車。
“你要在車上等還是跟我一起進去？”
“進去？你要去超市買什麽嗎？”秦澤完全沒意識到她自己的某種需要。
“……，衛生棉和紅糖。”
“哦哦哦，對哦，那走吧，我變小，在你口袋裏。”秦澤回道，可能是因為剛剛的事，她現在跟秦予談論起這些事竟然絲毫沒有害羞的感覺。
越來越覺得自己之前是個男孩子了怎麽辦。
秦澤待在秦予的口袋裏，兩人火速買好了紅糖，卻對着形形色'色的衛生棉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秦澤倒不覺得尴尬，反正她是女孩子，而且她在秦教授兜裏，沒人看得到她。
秦予面不改色地穿梭在女性衛生用品貨架間，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該買哪種，想問問秦澤，偏偏周圍有不少人在看，要是她暴露了，估計結果會更糟。
沒辦法，秦予只得求助導購。
導購小姐大概第一次見到這麽帥氣高大的男人一個人來這裏買衛生棉，而且他還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臉不改色心不跳，真是太符合她心裏的完美男友人設。
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做出反應。
“您好？”
“哦，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
“……”這不是明擺着的嘛。
導購小姐問了一堆問題，秦予自然一問三不知，最後只說是二十來歲的女孩子用的，請她幫忙選擇。
最終收獲了一個套裝回家。
秦予坐在車上，吐出一口氣來。
誰說他剛剛不尴尬了，只是強忍着罷了，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買東西的還這麽憋屈。
秦澤從他口袋裏跳出來，回到副駕駛上坐好。
“辛苦秦教授了。”笑容明媚又燦爛，仿佛不久之前生理痛到臉色慘白的是另一個人一樣。
秦予現在……非常不想理她。
回到家裏，秦澤自然就沒有這些待遇了。
秦予見她已經面色如常，便不再管她，讓她自己沖一杯紅糖水喝。
“秦教授你都不打算照顧一下病人嗎？”秦澤有些小小的糾結，她再怎麽樣，也是個……“病人”吧，不能因為這個病太過常見就忽略它啊。
“那就請病人先把超市的賬記一下。”秦予看着她，內心其實早就不自在了許多，他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幫着小姑娘買衛生巾什麽的，實在是……太尴尬了。
“……，沒關系您先忙，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秦澤一聽到記賬，立刻跑過去拿過他手裏的購物袋，麻溜地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