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長夜漫漫。
有人一覺好眠。
有人沖了一夜涼水澡。
早上舒服醒來時,頭痛炸裂,而且腦子裏“談日天”這三個字揮之不去。
等她看清楚自己睡在哪裏的時候,高分貝噪音響徹屋頂。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談昊端着早餐過來,皺眉問:“你身上怎麽了?”
起紅疹子了。
喝酒必起紅疹子。
舒服跳起來,沖進衛生間,脫了一看,全身上下都是。
包括……她可愛的小臉蛋。
舒服嘤嘤嘤從廁所跑出來,哭喪臉問:“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談昊誠實回答:“多了幾個紅疹而已,看着還行。”
這個回答雖然不是滿分,但因為答題人是談大佬,所以她也心滿意足了。
目光觸及到皺亂的大床,她跟觸電一樣,趕緊移開視線,弱弱地問:“昨天我們有沒有……?”
談昊臉一紅,問:“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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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仔細回想。
除了記憶裏模糊的幾個碎片段,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就記得他好像彈鋼琴給她聽了……調子怪好聽的。
談昊看她的神情,什麽都沒明白了。
想到昨晚那個出其不意的吻,他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慶幸。
生氣她竟然忘了這麽重要的事。
慶幸的是她忘了他手足無措的窘樣。
談昊恢複淡定模樣,将吐司塞她嘴裏,“今天請假一天,你好好休息。”
簡單地吃過早餐,她送他出門,回到自己屋裏。
從他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好不容易能度過悠閑的病假日,她卻總是心神不寧。
老想着昨晚醉酒後的事。
有沒有吐髒他的家?
為什麽她會霸占他的床?
她有沒有醜态百出?
實在想不到自己發酒瘋的樣子,她甚至打通舒母的電話問:“媽,你有看過我喝醉酒的樣子嘛?大概是什麽樣?”
舒母正在搓麻将,她這一個電話打過去,正好碰上□□。
乒乒乓乓一陣雜聲。
舒母高興地收下錢,操着一口家鄉話問:“佳佳,你哪裏有喝醉酒的時候啦,女孩子家家喝什麽酒啦。”
舒服硬着頭皮問:“那我爸呢?我爸喝醉酒的樣子呢?”
舒母重新開了新局,一摸一個好牌,“你爸呀,喝醉酒倒頭就睡,屁都不放一個。”
舒服松口氣。
雖然沒有科學依據的支持,但她下意識認定,醉酒發酒瘋是能遺傳的。
她爸酒品好,她肯定也一樣。
舒服放心地挂了電話。
那邊,牌友好奇地問:“好端端地,怎麽說起醉酒的事呢?”
舒母春風得意,一碰一個準,“佳佳無聊得緊,問她爸會不會發酒瘋。”
牌友笑道:“老舒發不發酒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發起酒瘋來不得了,啧啧,一杯下去就倒,醉了就摟着你家老舒親嘴,看了都嫌辣眼睛!”
舒母嘿嘿一笑,攤開牌,“糊啦!”
為了緩解不停回想醉酒記憶的壓力,舒服捧起雅思做題。
為了有更廣的教學方向,她并不只想局限于教托福。
年底的時候,她準備再去考考雅思,盡可能取得高分數。
刷了一下午題,她正準備開始練口語,忽然門鈴響起。
外面天未黑,才剛過五點,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她記得自己沒有點外賣啊……
“校長?”她趕緊打開門,遲疑地問:“你就下班了啊?”
談昊手裏提了兩大袋子,進門拖鞋,“今天事情不多,我提早下班。”
稀奇事……
工作狂魔竟然也有提前下班的一天……
舒服接過大袋子,裏面滿滿的全是食物和藥品。
有種他要帶她逃難的錯覺。
他給自己倒杯水,“我找醫生問過了,你這個疹子是過敏性反應,喝點葡萄糖塗點藥就行。”
有這樣體貼下屬的老板,真是人生幸事。
她想起昨天宴會上聽到的事,看向他的眼神更覺崇拜。
一點少東家的架子都沒有,親民得不能再親民了,難怪精英集團發展得這麽好,談家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他将菜和食物放進冰箱,轉身問:“晚上我做飯,不要叫外賣了。”
舒服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做……做飯?談校長?
事實證明他真的言出必行。
熟練的廚藝一點都不比俞老師差。
多年海外留學的經驗,使得他下起廚來輕車熟路。
一頓飯吃完,她理所應當地承包洗碗工作。
等她整理好廚房,解來圍裙走出去,往客廳一瞄。
談昊随意地躺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家裏家常的調解節目。
舒服想要換臺,嘗試性地去偷遙控器。
他直接将遙控器壓在身下。
她放棄抵抗,直接掏出手機玩游戲,嘴裏嘟囔:“有什麽好看的。”
聲音雖小,卻依舊準确地傳到他耳邊。
他振振有詞:“有時候,天才也會對平民百姓情感需求感到好奇。研究低智商人群的思維方式,是我看這個頻道的樂趣。”
舒服僵笑。
ok。
你天才,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過了一會。
他湊過來問,“你在玩什麽?”
舒服正在打排位,全神貫注地推塔,“王者。”
她打得很入神,連他和她三番兩次想和她搭話都沒注意。
談昊雙手抱拳,假裝換臺引起她的關注。
換了一圈,她啥反應都沒有。
看電視的樂趣瞬間全無。
他百無聊賴地打開藥包,問:“今天還沒塗藥吧?”
舒服處于緊張刺激的打主宰中:“沒。”
談昊:“那我幫你塗。”
舒服使勁地按補刀鍵,生怕大龍被人搶,“好。”
他拿棉簽沾藥膏,輕柔地點她臉上的紅疹子。
從額頭到下巴,仔細點過兩遍藥膏,下意識點她脖頸處的疹子。
舒服剛好打完排位,随着悅耳的“victory”響起,她以傲人的戰績結束這一局游戲。
回過神,這才發現他的親昵動作。
頓時耳根發熱。
“打完了?”
她慌亂地丢開手機,從他手裏接過藥膏,“打完了。”
他:“藥還沒塗完。”
舒服:“哪裏敢勞煩您做這些小事,我自己來。”
談昊:“反正做的小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多一件也無妨。”
舒服堅持:“我自己塗。”
談昊也很堅持:“我幫你。”
舒服憋紅了臉,喊道:“怎麽塗,脫光了讓你塗麽?”
酒精真是個好東西。
能将人變成完全不同的模樣。
談昊想起昨晚醉酒狀态的舒服,那個吻似乎還黏在他唇邊,又燙又熱,迷得他理智全無。
今晚,他倆的角色對調,他不再受她的戲弄。
似乎有意報複昨晚讓他窘态百出的她,他清脆地應下:“這個可以有。”
舒服吓得護緊胸前。
“我……我跟你說……職場潛規則不行的……你可是校長……得考慮清楚……”
連話都說不順暢了。
談昊忍住笑意,“要是我執意如此呢?”
舒服仔細看着他。
空氣裏有什麽正在發酵。
她認真想了想。
如果是被他潛規則。
似乎也不錯。
這麽羞恥的念頭一閃而過,舒服當即被自己吓到。
她的目光從他薄薄的嘴唇晃過。
收回來,忍不住又要再去瞥一眼。
如此反複看了好久。
談昊撐不住,率先舉白旗。
“逗你玩呢,我沒那個意思。”
舒服順着他的話往下講:“我知道你沒那麽龌龊。”
龌龊的人是她。
她剛才已經開始回想上次觸摸他胸肌時的手感。
晚上臨睡前。
她擺成大字躺在床上,總覺得哪裏不夠舒服。
腦子裏的記憶雖已丢失,但身體的觸感卻依舊在。
談大佬的床,睡着比她的舒服。
只要一想起談大佬,她就心浮氣躁。
夾住枕頭滾來滾去,滾累了癱開手腳,睜眼看着天花板發呆。
他做的飯真好吃。
想要天天吃。
他的臉真好看。
想要天天親。
腦子裏有什麽不得了的想法冒出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
昨晚……好像親了誰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我盡力了,沒更新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