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周嚴謹從背後抱住言縷,語氣很是憂傷,他說:“難道在你心裏我是一個騙子?”
灼熱的胸膛就貼在她的後背,言縷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已經跟他同拍,她當然知道他不是騙子。
“誇你技術好不行?”
噗嗤!笑聲從周嚴謹的喉嚨裏發出來,他的唇下移到她的耳垂,一口含住後用牙齒磨了磨,感覺到懷裏人因他動作發出的顫栗,性感的聲音從嘴裏發出“技術這個問題,得等會兒你檢驗過之後再給也行。”
啊!言縷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身後的人怎麽舍得她逃避。
周嚴謹一只手将言縷的雙手舉過頭頂,一只手摟過她的腰然後順勢往旁邊倒去,最貼合大自然規律的姿勢就這樣擺了出來。
四目相對,裏面都藏着火光,一觸即燃。
然而在這無比暧昧的時刻,言縷呼了一聲痛,就在剛才倒向被窩裏時,周嚴謹褲子上的金屬紐扣刮傷了言縷的皮膚。
一條紅痕貫穿在她的肚臍上方,紅的耀眼。
周嚴謹剛想問她還好嗎,就注意到這條紅痕的下方還有一個皺皺的疤痕,這明顯是手術留下的疤痕。
前幾次他們雖然也有親密接觸,但是因為克制他都沒有仔仔細細的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處,而且前幾次都是在黑夜裏,不像現在即使拉上了窗簾,房間裏也還是有亮度。
他的指腹在那道疤痕上來回撫摸,動作輕柔,一上一下,言縷的心也跟一上一下。
“這疤……”
言縷:“我……”
“是動過大手術嗎?是生病還是受傷?”周嚴謹的聲音搶在言縷前面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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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縷心虛的別開眼,“是,受過一次傷動過一次手術。”
周嚴謹低頭吻落在這道疤痕上,他說:“很抱歉當時沒有陪在你身邊。”
“沒……沒關系,你不知道。”不管是受傷還是動手術,你都不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嗯!以後的每一刻我都陪着你。”随着聲音落下,周嚴謹已将身上的障礙物全部除去,兩人再一次赤誠相對。
“可以嗎?”保留着最後一分理智,周嚴謹詢問。
麻蛋!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問可不可以,故意磨人是吧!
言縷突然翻身而起,瞬間兩人的位置發生變換,她将主動權握回自己手中,用實際行動告訴周嚴謹她準備好了。
然而一分鐘後,再次占據有力位置的周嚴謹被言縷叫停,“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言縷現在對這事可保持高度警惕。
仿佛就知道她會說這個似的,周嚴謹探過身拉開床頭櫃下的抽屜,一排的套套暴露在空氣中,見言縷傻眼,周嚴謹還有空逗一下她,“喜歡哪個口味?”
只聽房間裏出來一聲怒吓“周嚴謹,你蓄謀已久!”
周嚴謹沒有絲毫被揭穿的臉紅,他一邊帶上安全雨傘一邊說:“就那天在公司見到你,我就準備好了。”
“你!”
周嚴謹握住她顫抖的手指,然後放在嘴邊輕咬了一下,“你難道不是也這樣想得嗎?否則你為什麽要問我那兩個問題。”
他們雖然在一起的時間沒有一年,但是一起學習工作的時間可是很長的,沒有那份默契最後怎麽會走在一起。
言縷可沒有這人臉皮那麽厚,被戳穿心思她只能往被子裏面躲。
周嚴謹怎麽可能放過她嬌羞的時刻呢,他用那雙讓言縷無比癡迷的雙手四處防火,同時嘴邊也不放過她,“如果那天我說有,你怎麽辦?”
這還有問!“當然是轉身回法國。”她寧願可可樂樂永遠沒有爸爸,她也不會去插足別人的感情,但讓她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去圍觀周嚴謹的新感情,這麽虐心的事她又做不到,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狠心的女人!”周嚴謹咬牙切齒的指責之後,動作開始變得粗暴,即使明白他們都是同一類人,如果他跟言縷的身份對調,自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但是一想到這幹脆利落的放棄,他就忍不住想要狠狠懲罰。
然而片刻之後周嚴謹知道,懲罰她就等于懲罰自己,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的言縷,真是要命的緊致,他好像回到了六年前第一次的那個晚上。
明明花蕊已經濕潤,可是一動就刺激花瓣的敏感,那種極致的收縮随之而來,阻礙着他向前滑行。
汗水一滴滴滴落在雪白的皮膚上,然後向着灰色的床單滑去,灰色的床單瞬間被浸濕。
“你要不要……”休息二字還沒有說出來,言縷就下意識咬住唇瓣,攀在那腰上的手也随之抓緊。
時刻關注她反應的周嚴謹伏下身,用舌尖頂開她咬住的唇瓣,然後輕輕啃噬着,呼吸有些湍急。
“寶貝,叫出聲來,這聲音我已經幻想幾年了,乖!叫出來。”
這分離的六年裏,她何嘗不是在夢中時常夢到他的熱度,壓抑的情感終于找到傾斜點,嬌媚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只要你想那我就叫給你聽,我的愛不比你少。
飛機場,帶着墨鏡的張陽正站在乘客出站口,那藏在墨鏡後的一雙眼不停的掃視着出站口出來的人群。
在她的期盼中,一身正裝的女人終于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一個大大的擁抱後,張陽将女人的行李接過來,同時評論起女人的裝束,“伊恩姐,休假也正裝?”
伊恩,華爾街歸來的資深投資顧問,今年整三十歲,标準的白富美裏的白富美。
伊恩同樣評論起了張陽的裝束,“那你呢?大墨鏡帶着是怕遇到哪家狗仔。”
她又不是見不得人,當然不怕被狗仔拍,張陽擡手将墨鏡往下面扒拉一下,露出一雙熊貓眼。
“看到了吧!不帶不行。”
這黑眼圈也太重了吧!哪裏還像電視機裏自信大方的張陽,伊恩想起江鵬的話,她的嘴角扯了扯,“你這兩天該不會真是如你哥所說都泡在酒吧裏吧!”
“對啊!”張陽點頭“我還等着你回來陪我去酒吧多喝幾杯。”
再喝就喝成酒鬼了,雖然心裏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但機場這個地方顯然不是說事的地。
伊恩出國八年,期間只回來了四五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匆匆忙忙,再加上平時也很少跟國內的朋友聯系,所以八年下來,她親近的朋友就只剩下張陽和江鵬兄妹倆。
現在朋友有難她自然要鼎力相助,所以伊恩直接将張陽帶回家裏,雖然她不常回國,但家裏每周都有鐘點工過來打掃衛生,以便于她每次回來都能舒舒服服的躺家裏。
“有酒嗎?”一進家門張陽就開始找酒。
有些時候酒是打開心門的鑰匙,伊恩沒有阻攔她,反而起身去酒窖裏拿了一瓶酒出來。
一杯酒下肚,張陽就開始吐苦水,“我追了他十年,整十年,可他卻從沒有回頭看過我,我究竟是哪裏不好,他要這樣無視我。”
愛情裏哪裏有什麽好還是不好,伊恩為她又倒了一杯,然後就開始聽她說這十年的堅持。
對于張陽的堅持伊恩是知道一點的,可是當她聽完張陽的述說後,她竟然對那個從未謀面的周嚴謹厭惡不起來,因為在張陽的講述裏,人家周嚴謹第一次就明确的拒絕過張陽,之後也從沒有給我張陽暧昧的暗示或希望,張陽完全是活在自己世界裏過了這十年。
可是看着已經苦累睡過去的張陽,伊恩又有些無奈和憐惜。
叮咚!門口響起門鈴聲。
伊恩回國沒有通知家人,知道她回來的就只有張陽兄妹倆,所以不用開門她也猜到門外應該是江鵬。
門外站着的果然是江鵬,這個在言縷印象中沉穩老練的男人此刻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的雙手放在胸前不停的交握着,當眼前緊閉的門從裏面打開時,他的所以動作都停住了。
“張陽哭了一陣現在已經睡着了,真不知打她哪來那麽多的淚水。”伊恩一邊說一邊彎腰從鞋櫃裏拿出拖鞋,遞給江鵬後她才發現門口的男人在發呆,她輕笑一聲倚在玄關處發問“怎麽,一年多沒見這就不認識了?”
張陽哭的時候死死的拽着伊恩,臉上的淚水幾乎都奉獻給了伊恩的衣服,剛才趁張陽睡着伊恩就去衛生間簡單洗了個澡,因為在自己家裏,她沒有再穿正裝,而是直接穿了真絲的吊帶睡衣,也就只有這個時候她才像一個充滿誘惑力的女人。
毫無疑問門口站着的男人的魂被她給勾走了,江鵬見過很多女人,也睡過不少女人,但是在他眼裏誰也比不上伊恩不經意流露的風情,偏偏這個人從來都只把他當哥們。
“我不認識誰,也不能不認識伊恩你,大美女,歡迎回國。”
回過神來的江鵬換上拖鞋走進來,他伸出雙手想得到一個歸國的擁抱,然而他才誇獎的大美女可不承他的情。
屋子裏的空調開低了一些,伊恩終于感覺到涼意,她直接無視掉那張開的雙手,然後走到客廳沙發前,彎腰抓過上面搭着的披肩披上,她說:“快去煮飯吧!我快餓死了。”
江鵬很自熱的收回手,沒錯,他就是來當廚師的,而且還是無薪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幾章了女二才出現,真是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