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潔癖

酒吧裏,五光十色,震耳欲聾,人和人的交流只能耳鬓厮磨才能聽清,暧昧而刺激。

南書兒和北冥長風,顧北辰三個人進去時,舞池已經站滿了人。

開了一張桌子,三個人都點了不算烈的調酒,服務員走開,他們就開始坐着發呆,也只是幾分鐘時間,就有美女過來邀請他們上去跳舞。

北冥長風和顧北辰都一副禁欲臉,不搭理,不回應的坐着喝酒。

南書兒坐的實在無聊,就牽着美女的手,進了舞池。

北冥長風,顧北辰瞬間黑臉:“……”

這人特麽悶沒義氣。

剛開始那美女還和南書兒激舞怼跳,後來兩人随着大量的人流擁擠被分散,南書兒被擠在中間,音樂不停不慢,中場高激音樂,她根本出不去,也只好待在裏面跟着音樂跳着。

現場很多女性,被衆多男人圍的團團轉,因為她現在是男孩子身份,倒是挺安全的。

正想着什麽時候中場休息,音樂放慢時出去,一個男生和她背對背站在了一起。

現場那麽多人,地方有限,肢體接觸再正常不過,來這裏不就是為了這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溫度。

可南書兒卻是一瞬寒毛豎起。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自己也不知道,對危險的事物和人,她有一種預知能力。

無憑無據的預知能力。

比如此刻,南書兒想也不想的轉過身,佯裝不經意擡頭的模樣,去看來人。

一身黑色,只是和她年齡相仿的男生,從他的身形構架可以看出只是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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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容貌,皮膚偏白,他帶着一頂潮黑的鴨舌帽,完全蓋住了容顏。

應該是被人擠進來的,因為他此刻踩着懶懶的步調,間隙一直側身去找出去的路,卻并不刻意動作,一切那麽随性,卻無人碰撞到他一下。

南書兒眼底劃過異樣,真是古怪的人。

他恰好朝這個方向看來,顯然注意到了她,也只是匆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他看,南書兒都會懷疑空氣中飛來的氣場,來的很莫名其妙。

然而,更莫名其妙的是,在他擡頭的瞬間,她看到了他模糊的模樣。

如玉微圓潤的下巴,薄唇輕揚,那似笑非笑的弧度,熟悉極了。

熟悉極了……

南書兒凝思略思索,再次擡起視線時,那個少年已經從人群消失不見,連去向都不知道那個方向,她懊惱的咬了咬唇,人也往人群外圍擠。

回到當時的酒桌,北冥長風和顧北辰都不見人影,桌子上還放着原來三杯殘留的酒水。

她拿起自己那杯,慢悠悠的搖晃着,眼神掃過視線迷離的酒吧,尋找他們的身影。

“這兩二貨不是說不跳舞嗎,還能去那?”南書兒喃喃自語。

等了十多分鐘,依舊沒見到人,南書兒想了想,還是掏出手機打給了北冥長風。

這號碼,還是北冥長風拿她手機,死皮賴臉存上去的,沒想到還真有用到的時候。

關機!

南書兒收起手機,又坐了一會兒,實在不能淡定了,開始挨個地方找。

酒吧很大,來來往往的人,南書兒卻是始終沒有找到顧北辰兩人,正在越走越偏時,竟然走出了酒吧後門。

那裏較于前面的熱鬧嚣天,顯得寒冷寂靜,露天的圍欄,風呼呼作響。

南書兒只是瞥了一眼,腳步匆匆就要往回酒吧走,卻在那裏看到了一個人。

他坐在椅子上,月色不亮,卻是清晰照出他的模樣,潮黑的鴨舌帽,修長的的腿随意收踏在椅子上。

椅子下,他手裏夾着一根煙

,卻是沒有抽,而是拿捏在手,百無聊賴的擺弄着,整個人透着一股随性散漫,卻也帶着幾分危險的迷離,遺世獨立而冷漠高貴。

南書兒可以很确定的說,有這樣氣息的人,她若是見過,絕對不會沒有印象。

她不認識他。

可又那裏來的熟悉感?

南書兒心底湧出一抹防備,腳步卻是毫不遲疑的朝他走去,想弄明白為何有這種熟悉感。

少年丟掉手中的煙,忽而擡起眸色,似笑非笑的朝她看來,長腿随着放下,修長的身型展露無遺。

南書兒的臉色卻是幾經變了變,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不遠的距離,少年很快走到她面前,停住,瑩白的指尖劃過帽沿,看了她一眼,随即大搖大擺的離去。

腳步聲遠的沒有了聲音,可南書兒還呆在原地。

“他,不是死了嗎?”她輕問空氣。

系統:這個時空是獨立的,他們沒有關系。

“也就是,他,不是他。”南書兒恍惚的視線,默默回頭去看方向,那是他離去的方向。

他不是他,只是一個陌生人。

摩森,徐峥森,還有他,都只是陌生人。

伊相離開後門,回到酒吧裏,幾個男生迎了上來,不知道說了什麽,他輕笑一聲,在沙發坐了下來。

旁邊幾個男生是帶女朋友出來的,他們挽着女人成雙成對,把酒言歡,上去跳舞的跳舞,而他始終側躺着,手裏玩轉着一把小火機,鴨舌帽蓋住了他全部表情。

幾個男生拉着一群女人走空了,沙發專區只有他和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剛開始還安分的喝着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到他旁邊,手裏端着酒杯:

“相哥,陪喝一個吧。”

伊相慢動作的直起腰,端起酒杯和她一碰,仰頭一飲而盡。

女人笑成花,手裏的酒跟着一飲而盡。

伊相保持着坐姿,一動不動,鴨舌帽壓的太低,那一身清風朗月之姿卻是無從遮蓋。

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烈酒下,女人臉頰緋紅,媚态十足,她手撐着發際線,妩媚甩着發香,拿起桌子上的煙盒,碰了碰伊相:“相哥,抽嗎?”

伊相側過身來,女人把嘴裏叼着的煙點燃,噴了一口,遞了過來,笑意裏帶着醉意的說:“我幫你點燃了,抽嗎?”

伊相擡手接了過來,輕聲說:“我會抽煙。”

不意外,女人笑了。

他卻将煙塞回她嘴裏,很随意的動作,女人臉色微僵,卻是一動不敢動,任由他不粗魯,卻絕對不溫柔的動作。

他說:“哥有潔癖,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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