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絕望彷徨
“師兄，我對你的徒弟沒有興趣。”
被淩宵一掌砸進湖中的慕秋商慢慢浮出湖面，身上竟滴水未沾。
他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淩宵懷裏的淩沐顏，染着威脅與希望，矛盾卻是他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她真的會月兒的詞，若不是月兒教的她，她又從何得知？”
“所以她必然是知曉月兒的去向的。”
說着說着，他竟又激動起來，一個旋身沖着淩沐顏直直飛來。
“啊！”
淩沐顏驚呼一聲，撲進了淩宵的懷裏，而後者也将她攬緊，右手手腕一個翻轉，直接拍向慕秋商。
“唔。”慕秋商的注意力完全在淩沐顏的身上，故而淩宵的那一掌結結實實的拍在了他的胸口，頓時他的人再一次落入湖中。
只是此次他的情況似乎并沒有太好，那染了血的湖面便是鐵證。
“師弟，我發現你當真是不長記性。”淩宵的語氣之中帶着森冷與陰沉，一向清冽的眸子此時暗沉如墨，“你想撒瘋，去別處瘋去，我管不着。”
“但你想動我的弟子，那是絕無可能的。”
“師兄，只要她告訴我月兒在哪裏，我保證馬上就走。”慕秋商再一次浮出水面，然這一次卻是渾身濕透，嘴角染血。
“我真的不知道月兒是誰，她在哪裏！”淩沐顏雙手緊抱着淩宵瘦削的腰肢，雙眼瞪向慕秋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你不知道？”慕秋商一愣，而後卻是再一次瘋狂起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是不是你把月兒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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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瘋狂的慕秋商再一次攻向淩沐顏，速度即快又猛。
“顏顏說了不知，便是不知。”淩宵抱着淩沐顏輕身一閃，便輕松躲過了他的攻擊，“你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他目光一淩，看向慕秋商時竟不自覺的染上了獨屬于強者的威勢。
“到時你可別怪我不念同門情誼。”
“唔。”慕秋商胸口一窒，一絲鮮血溢出嘴角，他臉色慘白，“師兄，那你說你的徒弟又怎麽會知道那首詞的？”
他悲怆的望着淩沐顏，眼裏滿是絕望，還有深深的疲憊。
“我等了她千年，尋了她千年，可她卻仍狠心的不出現。”
“師兄，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淩宵看向慕秋商的眼裏微染悲憫，“你自己作繭自縛，能怪別人？”
“是，你說的是。”慕秋商身子往後一頃，再一次落入了湖水之中。
這個女娃與月兒相似的地方太多太多，若非一早他就查驗過她的靈魂，否則當真會認為她便是月兒轉世了。
可惜，不是，不是……
“師，師傅，師叔他，怎麽了？”
淩沐顏的心激湧起來，她想上前将慕秋商從湖水裏撈出，但發現自己并無立場。
“不過是瘋子一個。”淩宵直接攬着淩沐顏轉身朝着九華院而去，“顏顏不必放在心上。”
是他的，永遠只能是他的，其他的就算只是觊觎，他都不會同意。
淩宵看着淩沐顏，一向清冷的心竟莫名的悸動起來。
他并不知道這樣的悸動代表着什麽，但他卻明白，似乎有什麽正在悄然改變。
“可是，師叔他……”
“他不會有事。”
“哦。”淩沐顏心不在焉的再一次看了眼平靜無波的湖面，而後慢慢轉過了頭。
既然與自己無關，那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她這樣告訴自己。
只是沉默半晌之後，她仍忍不住開了口。
“師傅，月兒是誰？”
“慕秋商的道侶，千年前為保他一命，而香消玉隕。”淩宵如實以告。
“原來是道侶……”淩沐顏的眸子瞬間低垂了下來，心裏湧動着濃濃的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