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急電

這個時候剛才和胡麗麗說話,說是要去動一下鼻子,調整一下鼻孔的漂亮女生身邊散開了人,肖翰注目過去,女生被吓得失禁了。一股騷臭味傳了過來。

她叫王思荼。

是班上的班花。

王思荼捂臉大哭,可沒人上去安慰她,也沒人上去給她幫助。她難堪而恐懼。

警察迅速将人群疏散開,宋仁澹那張嚴肅的臉在面對肖翰的時候變了變,帶了十二分的苦悶。小陳則在幫助劉法醫把胡麗麗那顆腐爛的頭裝進袋子裏,可是上面的肉實在是腐化的嚴重,所以即使小心翼翼,還是掉了肉在地上。小陳臉上一片青白,仿佛下一刻就會吐出來。

“肖大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招惹了不幹不淨的東西,和無頭鬼做交易,那東西給了她絕世的容貌,回報就是她的頭了。”

“……”簡直匪夷所思。宋仁澹說不出話來,目光嫌惡的看着屍體,一陣頭疼。這種事情只能做懸案處理,或者請個專家打個報告說是無良小診所,整形亂用藥導致被害人身亡草結此案。

肖翰神色很難看,他周圍除了越毅就是警察局的人,并沒有同學在一邊。只有走廊上還有一些學生被警察問話、做筆錄。其中就有王梅和幾個女生。她們和胡麗麗是一個宿舍的。

王梅的聲音清晰的從打開的窗戶那裏傳進來。

“她死之前有什麽特別的變化嗎?”

“有,當然有。就是一天比一天好看,一天比一天漂亮。”

“你知道她在期間幹了什麽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化?”

“你知道的,女生宿舍裏一個寝室也有玩得好的走的近的,我和胡麗麗是一個高中上來的青山大學。她長得很普通,頂多是清秀。可是那天,就是兩個月以前的一周星期六,具體是哪一天我也不記得了。她說她要去割雙眼皮!還勸我一起去。我那時候手頭沒錢,就沒去。她一個人去了。”

“可能就因為我沒有陪她去,她割了雙眼皮之後回來就不願搭理我了。也就那一次,她的臉一天比一天好看起來。以前是路人臉後面就是女神臉!越來越多的男生給她送花送情書請她吃飯……她開始經常不回宿舍……可是今天,她的臉、她的臉忽然就爛掉了……撞在門上,腦袋都被撞掉了……”王梅說話的語氣玄乎乎的,好像在說某部恐怖片。

可是親身經歷,以至于所有人都是一陣惡寒,渾身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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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翰幫忙做了些筆錄,和越毅離開教室之前還給了職業規劃課老師江方染一張符。他也沒有桃木,撕下一張草稿紙彙聚了靈氣在指尖,然後畫了一張靜氣凝神符。折成三角,放到江芳染的手裏。

“……”江方染握着手心裏微微發熱的符呆呆的看着肖翰。

幾十年從事教育事業深深相信馬克思主義和社會科學的江方染:“……”

肖翰和越毅走在校園的路上,天空呼啦啦刮起來一陣大風,然後冰豆子霹靂啪啦地砸下來,肖翰發現越毅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了,肖翰收了傘和越毅打一把傘,把越毅的傘拿過來,他伸手握住越毅的手,越毅都沒怎麽反抗。越毅整個人凍得跟根冰棍一樣。

肖翰想起冬天出來曬太陽結果突然天氣急驟變冷凍死在路上的蛇……

邦硬硬硬邦邦……

越毅眼珠子動了一下,瞟着肖翰,哆嗦一句,“冷。”

肖翰有種要是再不把越毅帶到溫暖的地方去,越毅怕是要凍死的錯覺。“堅持一下,我帶你去商場吃火鍋。”

越毅呼出長長的一口白氣。同手同腳的跟着肖翰往校外走,上了的士車才好了一點!的士師傅看着裹得跟個棉球一樣的越毅,吃驚不已,然後說道:“小夥子是把家裏的被子都裹起來了吧?”

肖翰:“沒有、沒有!他就是比較怕冷。”

師傅搖搖腦袋,這也太誇張了。

吃了火鍋之後肖翰就帶着越毅就近在賓館開了雙人房,空調開到有點熱,越毅才活了過來。就像一顆恹恹的蘿蔔菜補足了水一樣精神起來。肖翰松了一口氣。

他伸手想要摸摸越毅的體溫,可是越毅一個閃身避開了,眼睛看着他,嘴唇動了動,“離我遠點。”

肖翰:“……”這要不是打不過真想一巴掌削過去。

越毅:“離我遠點!”

肖翰:不要太過份啊!

肖翰用熱水壺燒了一壺開水,洗了洗之後重新燒了壺水,泡了四盒泡面端到床頭櫃邊。“吃面條啊!”

越毅喜歡吃方便面。

肖翰打開手機看看短信,自己的卡裏只有1萬多塊錢了,他遲疑了一會兒,正打算和越毅說老李打算帶他一個工程的時候,宏達集團的賬戶上突然給他轉了10萬塊。

肖翰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終于确定月亮湖基地的款給他打過來了。心頭的大石被移開,他對越毅說:“我寒假要跟個工程,你是跟我一塊兒去還是打算另外租個房子?”

越毅:“我不要住集體宿舍。”

“好吧。”我就知道。肖翰坐下來,自己也捧着一碗酸菜牛肉面吃起來,味道确實不錯,只不過補營養不健康不能長期吃。正吃着了,手機突然響起來。

肖翰一看,陌生號碼!

心裏想着是不是推銷、詐騙、打廣告、房地産……一邊把手機開了免提,接聽。

“喂?”聲音小心翼翼。

“你、你好啊?”

“喂?”

肖翰心想是不是打錯了。“喂?!找我嗎?有什麽事情?你誰啊?”

越毅吸溜一口面條。

那邊的人聲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問他:“你是陰陽小鋪的店主嗎?”

肖翰:“……是,我是,什麽事?”

折扣?沒有!

贈品?看情況!

退貨?不可能!

“你店面上說能夠抓鬼是真的嗎?”

肖翰覺得對方有點神經衰弱。

“我、我、我……我在、在你家買的兩塊桃木符,現在、現在都裂、裂了!嗚嗚嗚……我該怎麽辦?嗚嗚嗚……”

肖翰瞬間大汗,“你在哪裏?”

“我、我在家裏!”

肖翰:“……你發你家地址給我!”

肖翰生意慘淡,所以對這個一下子買了他兩塊桃木符的人還是有點印象的。發快遞填的地址好像也在A市!

那邊的人立馬把地址給發淘寶信息。肖翰:“……”他傻自己也傻了,應該讓他直接說的。

“啊啊!裂了、又裂開一點了!”

“砰!”

“救、救命!我家電視屏幕炸開了……”

肖翰:“家裏沒有人嗎?”

“只、只有我一個!”

聽到對方一個人在家肖翰心裏不知道該怎麽想,要是家裏還有其他人說不定家裏人都會死,要是家裏沒有其他人對方連求救都沒人……怎麽想都是形式十分嚴峻。

呼、呼……

肖翰深深吸上兩口氣,他摸着手機擡起頭對上越毅平靜的雙眼。“怎麽辦?”心急如焚。

越毅:“盡人事聽天命吧。”

“你堅持住,我馬上就到了!”肖翰說完,那邊忽然砰砰砰好幾聲巨響,混雜着這個男生驚恐的尖叫聲,讓人心跳頓時加速。

肖翰抓起椅子上的圍巾要往外頭趕,越毅後腳也跟上去。肖翰回過頭喊:“你這麽怕冷別去了!”

越毅僵了僵。拉着門把手站在門口看肖翰下樓飛奔的背影。

肖翰和夏川真的一點都不一樣,越毅心裏想。希望以後一直都不一樣才好……

肖翰打了個的士飛速趕往慶民路,打車過去只有二十多分鐘,和錢承允的情況不一樣……希望這一次可以救下這個人。肖翰的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司機頻頻的從後視鏡看他。最後終于忍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诶诶,小夥子啊,怎麽急得嘴唇都白了啊?是不是老婆在慶民醫院裏生娃娃啊?”

肖翰懵了懵,“不是。還沒結婚了。師傅麻煩快一點啊,我非常趕時間。”

師傅:“沒辦法咧,這個時候是晚高峰的時候,路上有點堵的了。你別着急啊!只要不是救人的事兒都不算事兒的!”

肖翰:“……就是救人的事情!我一朋友現在被鬼纏上了,我趕着去救他了!”

師傅愣了愣,接着沒忍住轉過頭來看肖翰,那眼神跟看神、經病的眼神差不多。“小夥子晚上別亂開玩笑啊!這種事情神神叨叨的!不吉利!”

肖翰:“……我沒有開玩笑。師傅麻煩開快點吧!待會兒我送你一張符,幫你去去晦氣。你昨兒晚上撞死的那只貓現在還卡在你保險杠上了,腦袋都撞爆了,眼珠子掉了一顆下來,還被你車輪碾爆了。它現在一拱一拱的死命從保險杠裏要爬出來,等它爬上來你就要倒黴了。”

的士司機刷的一下汗毛直豎,再看肖翰仿佛看鬼一樣,小腿抽了抽,加快了油門。“小、小夥子、你、你、你你你是不是昨、昨天看到我撞死那只野貓了啊?啊?你、你別吓唬我啊!我、我可是個好、好人啊!”

肖翰嗯了一聲,“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幫你開幾分鐘陰陽眼,你自己看看麽?”

“啊啊?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我建議你回頭好好安葬一番那只貓算了了些債務為好。記得沒事兒給它送些小魚幹!”

“好好好!好好好!”

司機的車開得很快又很平穩,肖翰只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地點,在車上用紙随便畫的一張平安符,效用只有三五天的樣子。不過也夠了!像無心撞死野貓野狗野鳥這種事情,除非此人陰氣纏身債務重重,不然尋常人一般不會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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