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替天行道

到醫院醫生給姜維來了一個全身檢查,發現他精神波動非常大,簡而言之就是受到了驚吓。脖子上的傷也比較嚴重,是那種差個一秒兩秒沒救下來基本就勒斷喉骨死翹翹的那種。醫生開單子、護士拿藥、打針!

肖瀚站在床邊注視着姜維蒼白的臉孔。眉頭緊鎖!他拿出手機打了越毅的電話,走出了病房,在門口跟越毅說話:“我今晚可能不能回來了。”

越毅在吃薯片。順便看店!吧臺前面站着一個老爺子。老爺子哀哀極了:“求你了鬼差大人、求你了!我背着老婆子藏了三千塊私房錢在廁所了。我要是走了,她就找不到了喲!”

越毅不搭理。反問:“出什麽事情了?”

“姜維差點被鬼弄斷脖子,現在在醫院裏。我得看着他啊,不然那鬼要是找上門來,那不是沒錢拿了?”肖瀚說着這話,床上的姜維嘴角都抽了抽。

越毅:“要我過來嗎?”

“沒事兒,你早點睡。”

那邊沒聲音了,越毅挂斷了電話,看着面前戚戚哀哀的老爺子。“老爺子,可你就算不下去,你老伴兒估計也找不到那筆私房錢啊。”

老爺子啞口無言,嗚嗚哭出聲:“诶喲诶喲我的錢吶,我買酒的錢吶……”

越毅被他哭得心裏煩躁,“好了好了別哭了!你老伴兒電話多少,我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你私房錢藏在廁所裏,成不?”

“藏在廁所哪裏?”

越毅拿起手機又問道。

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還羞了羞臉:“在馬桶刷下邊兒了。我藏的可好了,我家馬桶刷的座子是固定的,嘿嘿嘿!”

越毅:“……”老爺子報了電話,慢吞吞的,不過越毅也不催,老爺子念個數字他就點擊一下數字鍵。

手機:嘟、嘟、嘟……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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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毅:“你家老爺子藏了3000私房錢在馬桶刷的下邊兒。”

對方又懵又愣,問出一句:“你是?”

“……我是雷鋒。”

越毅挂斷電話,老爺子臉上的郁郁之色消失了,越毅無奈的開了鬼門,老爺子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上黃泉路。關門之前還回頭看了看這塵世間。

越毅伸手将地上的陰德鈔招到手上,陰陽小鋪裏安安靜靜,外邊兒路燈昏黃。越毅盯着外邊看了許久,突然覺得沒有肖翰在的晚上,有種叫寂寞的東西蔓延開來了……

肖翰在醫院陪着“金主”,程西帶着七七八八一應衣服吃喝洗用的東西趕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程西在看到姜維的第一眼就紅了紅眼圈,“老板……你還好吧?”

姜維說不出話,只眨了眨眼睛。

肖翰心想着姜維這個人雖然不靠譜,但是對下屬應該還是不錯的。不然程西也不可能對一個私生活不檢點,脾氣又臭的老板這麽真情流露……程西忙上忙下,打水給姜維擦臉擦手擦身體,用棉簽給他蘸水潤嘴巴,肖翰在一邊都感慨這是全國好秘書了。第二天陽光高照,肖翰略作洗漱一番,扯了扯起了褶皺的襯衫,對醒來正在輸葡萄糖的姜維說道:“你秘書陪你,我現在去你公司,如果能找到那只鬼最好。”肖翰摸着手機,“遠離一切可以倒影的東西。我猜測那只鬼是用這些東西作為媒介藏身。”

“尤其是鏡子、玻璃這一類。但是我不能确定他不會出現在液體裏。”

姜維用筆寫到:“那我上廁所尿尿怎麽辦?”

肖翰:“……你想多了,它要真能出現在你的尿裏,那我還不得不服了它了。”

程西看肖翰要走連忙問肖翰:“肖大師,你能不能給點防身的東西啊?老板身上的桃木符都已經黑了一半多了。”基本上作廢沒什麽用了。

肖翰皺了皺眉,忽然扯開了姜維的病服,姜維激動得胸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瞪着肖翰。肖翰:“……眼睛放幹淨一點,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吃菜不挑的啊!”咬破食指開始在姜維胸口畫符,每一道血跡落在他皮膚上都閃爍着金芒,然後沒入他皮膚裏消失不見。程西在一邊驚為天人!正愣神間,肖翰在他額頭畫下一道符咒。

程西:“肖大師、這、這……我為什麽也要畫啊?”

肖翰:“那只鬼對人命并不看重,以折磨人為樂,并不區分誰是誰。還是留道符在你身上安全些!”随即說道:“我這要加錢的,這道血符要價五萬,不還價!不打折!”、

姜維:“……”

肖翰打的再一次來到宏達集團的時候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因為有程西的電話,他被一路放行,這一次他依舊直接去了頂樓的衛生間。把正在維修的紅色支架牌子往外面一放,然後關上了門。昨天這只鬼把他引誘到這裏然後消失了,去殺姜維。他要是晚到一步,姜維就死了。衛生間的陰氣很重,這只鬼在這裏已經越來越兇了。

衛生間裏的陰氣濃稠、黏膩、冰冷!仿佛一只看不清面容身體的黑色怪獸舒展身體。血色在衛生間裏蔓延起來,幹淨的衛生間變得斑駁不堪,脫落的牆皮上爬滿深綠色的苔藓,血從馬桶裏汩汩的湧出來,流在地上漫過腳踝!

水龍頭裏有頭發一縷一縷的流出來……

陰氣和煞氣冰冷入骨。

肖翰知道那只鬼在,但是它還沒有出現,肖翰僅僅去憑借自己的感官還無法感受到它的具體位置。這只鬼不像尋常的厲鬼,它對藏身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肖翰只能看到蔓延的陰氣,不能鎖定對方存在的位子。

就在這個時候,一只手從肖翰的腦後伸出來,貼在了他的臉上。肖翰的身體僵住了!另一只手也涼透了。兩只手覆蓋在了肖翰的眼睛上,然後半張臉出現在肖翰的耳邊,那張臉慘白慘白的,仿佛白色的牆壁一樣。黑色的手指甲緩緩地、慢慢的摳進了他的眼球,肖翰發出凄厲的慘嚎聲。這只鬼的臉上緩緩地露出陰險十足的笑容來。

它摳出了肖翰的眼球,肖翰臉上全部都是血。可是鬼并不打算放過他,它掐住了肖翰的脖子,肖翰的脖子被掐成倒立的漏鬥形狀,他掙紮,卻沒有用。鬼掐斷了他的脖子,腔子裏血如泉湧,染紅了這只厲鬼的衣服。

地上倒下了肖翰的屍體。

這鬼笑容越發陰氣森森。

還以為是個什麽樣的高手了,結果一個回合都不到就只能躺在地上屍首分離。這只鬼陰森森的笑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它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第一次施展幻術還不是很熟悉,效果好像做得不是很好的樣子,對不住啊。”

這只鬼立馬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陷入了別人布好的幻境裏。瞬間慌亂要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黑色的火龍迅猛的圈成籠子将這只鬼鎖了起來。幻境一瞬間如水退去。先是地上肖翰那被鬼掐死的凄慘的屍體!再是這只鬼自己營造出來的幻境崩潰掉。什麽斑駁牆壁什麽湧血馬桶,都是假的。

這只鬼此時此刻驚恐萬分的盯着肖翰。這個人比它想象中的要厲害多了。在它營造的幻境裏營造幻境并且騙過了自己,不可謂不厲害!在劫難逃的想法從心底裏蹦跶出來。

肖翰上下打量一下這只鬼,說實話,挺漂亮的。還穿着白色的長裙子!“說說吧,為什麽來這裏作惡。”

它猙獰着臉孔看着肖翰,可是這火籠子讓它動都不敢動一下。“我沒有作惡!”

肖翰:“……死到臨頭還不承認。那財務助理的嘴唇不是你削掉的?”

“她活該!就她那張嘴會甜言蜜語哄得別人老公和老婆離婚,缺德。”

肖翰:“……那、那個差點瞎了的女的了?”

“那個騷狐貍精一心只想着弄死別人老婆肚子裏的孩子,自己好借孩子小三上位。”

肖翰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硬生生的憋出來一句:“那昨晚的那個男人了?”

“呵!這種心思龌龊的男人死不足惜。成天想着要去試一試小孩子的味道!”

肖翰不知道姜維心思能龌龊到這種地步。噎了噎,接着他緩緩對這只鬼說道:“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送你上路了。”

這只鬼凄厲喊起來:“他們都是罪人,我沒有錯!你不可以殺我……你不可以殺我 ……”它看着肖翰,卻只看到肖翰眼睛裏一片冰冷。肖翰輕輕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陰險至極的笑容。“好走吧!”黑色的火焰迅速燃燒上它的身體,凄厲的慘叫聲都沒傳出門外就已經化作了飛灰。

所以說,鬼害人會有無數種理由衍生出來。

真的要是相信了那就是傻子。

肖翰将鬼珠收進掌心,送進嘴裏,嘎嘣嘎嘣嚼了幾下咽下去。人活着有法律,人死後有地獄,所以什麽時候輪到一直厲鬼打着張揚正義的口號随随便便殺人了?呵!

肖翰打電話給程西,程西激動得問:“肖大師,解決了嗎?”

肖翰:“解決了。聽那只鬼說你老板想猥、亵未成年所以才被鬼惦記上了?”

程西喉嚨一哽,看着病床上的姜維,嘴巴張了三回才冒出來一句:“這個您可能要親自去問問我們老板了。”

肖翰:“……”

挂了電話之後,程西面色土白土白的,對一連好奇的姜維急切道:“老板老板不好了,肖大師說你想猥、亵未成年是不是真的?”

姜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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