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情書

宋仁澹後邊兒上門的時候給越毅提了條十多斤重的黑魚,黑魚養在一個儲納箱裏,黃色的,外邊兒還有只熊仔畫像。裏邊兒裝了半箱子的水,挺沉!

剛抱下車就看到肖瀚提着兩桶開水出來,正好撞上。

随後越毅拎着一串雞出來。

是的,一串雞!

宋仁澹喲呵一聲:“這是哪裏的土雞啊?瞧瞧這精神勁兒,比菜市場的飼料雞有精神多了。”

肖瀚:“你怎麽有空過來?”

宋仁澹:“前邊兒那事兒不是完了嗎?記了個大功,放我兩天假,我就想過來謝謝你。”

肖瀚:“別!我可當不起這謝,誰叫我只認識你這一個警察?往上升了?”

宋仁澹:“漲工資了,沒往上升。野生大黑魚,專門帶過來下火鍋!”

越毅湊過去看去,這大黑魚一甩尾巴,濺了宋仁澹一臉的水。宋仁澹:“……”勉強笑:“瞧瞧,多帶勁兒啊?”

越毅:“做酸菜魚火鍋是挺不錯的。”

肖瀚:“越毅,拿個不鏽鋼大碗來盛血。”越毅把雞放在地上,轉身去廚房拿不鏽鋼的碗過來,他記得消毒櫃裏好像有個大瓷碗來着……

“這個碗可以嗎?”

肖瀚點頭,接過瓷盆。

宋仁澹走近去看肖瀚拔雞毛,大師竟然也有這麽煙火味的一面,頓時笑問:“肖大師,這些雞往哪裏來啊?這麽一次性弄這麽多?”

肖瀚:“沒地方養啊,搞得廚房都臭了,今天要是還不解決掉,廚房恐怕要重新裝修了。他有這麽多雞,我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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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澹蒙了蒙,很快他就想起來一件事兒,那就是他進去抓犯人的時候,桌子上有個雞火鍋。頓時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才問出聲來:“你說、這是、那個、江宏家裏的?雞?”

肖瀚嗯了一聲:“唉,我也是沒辦法,看這些雞關在後面園子裏,想想它們會活活餓死,我就不忍心。”

宋仁澹:“……”你不忍心看它們活活餓死,就忍心、就忍心像現在這樣……一刀一只?

“前、前天晚上沒看到你們把、把雞拿上車啊!”宋仁澹撸起袖子蹲下來拔雞毛。肖瀚:“是越毅拿的。昨天我們吃了三只了。”

宋仁澹:“……”估計江宏心裏是日了狗了,把這兩個人請回家裏,不僅把自己賠到牢裏去了還把一院子的雞給賠進來了。還收不到錢!

“調查報告出來了,那些受害者大多都是大學生,還有幾個文員。都是江宏用鮮花攻勢帶回家遇難的!”

“他開花店花賣不出去,幹脆就打起了這種主意。”

肖瀚呼出一口氣:“人雖然壞透了,但是還算聰明啊,一招計謀百試不爽,還懂得廢物利用!”

越毅:“冰箱裏還存着兩只豬腳要不要拿出來醒凍啊?”

肖瀚:“吃不了那麽多的。”

三個人拔毛還是比較快的,一個多小時就把雞給處理幹淨了。雞翅膀用來做了可樂雞翅,雞腿刷了蜂蜜放進烤箱。雞雜切碎了放上酸辣椒炒做一盤,下酒極好!做了兩只雞的火鍋。黑魚切片做酸菜魚。另外再炒了盤木耳胡蘿蔔絲和紅菜苔。

餐桌上飯菜很豐盛。宋仁澹覺得自己今天口福滿滿!他沒想到肖瀚的手藝還不錯,像他,就從來不下廚的。可能連肉都切不好。

越毅一個人包圓了大部分飯菜。

宋仁澹酒足飯飽之後,等肖瀚把桌子都收拾幹淨了,才說出今天來的目的。

“肖大師,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嗯?”

“如果你前男友給你寄情書你會怎麽辦?”

肖瀚冷不丁的懵了懵,“前男友?寄情書?”肖瀚不可思議的看着宋仁澹,說實話宋仁澹長了一張還算不錯的臉,長時間的警察生涯讓他身上一身正氣,頗有一種正派氣場!加上那張堅韌不拔的臉龐以及挺闊的胸膛……吸引同性的目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這種別人感情的事情,他怎麽好參與了?

咳嗽一聲:“那個、你現在有妻子嗎?”

宋仁澹:“我有個妻子,還有個女兒,女兒下邊兒還有個兒子。”

肖瀚呼出一口氣:“那還有什麽好糾結的?都已經有妻有兒有女了還考慮什麽前男友啊?”

宋仁澹哀哀嘆氣:“我倒是想不去考慮,可是……可是……”

肖瀚看他一言難盡的樣子趕緊給他來了杯茶水,大麥茶!

宋仁澹将茶水喝了幹淨,長籲一口氣之後才慢慢道來:“我在高中的時候和一個體育部的男孩子談了戀愛。”

肖瀚:“理解,年少沖動,荷爾蒙過剩。”

“不不不,他陽光美好,很吸引我。而且你懂的,這種禁忌的愛情會讓人産生沖動。背着同學、父母、親友,兩個人守着方寸之地。”

“所以你想再續前緣嗎?”肖瀚問他。越毅把目光落在他們兩個身上,似乎對這種始亂終棄婚內出軌的事情很感興趣一樣!

宋仁澹搖搖頭:“不,我沒這麽想過。我們高三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當然在大學我已經談了七八次戀愛了。直到我從事警察工作,然後娶了我老婆,我一直沒想起過我初戀。”

肖瀚:“……”還以為是心有明月光家有老花黃的渣男故事,結果是根老黃瓜的故事。

“然後了?現在他又開始給你寫情書了?這讓你很困擾?”肖瀚八卦的眼神裏有熊熊燃燒的火焰,打趣道:“诶呀不得了,看來你年到三十魅力不減咧。”

“得了吧,什麽魅力不減?我老婆天天要我去睡大街,還魅力不減?她都說她瞎了眼,呵,女人!”

肖瀚幽幽的問:“那你那初戀豈不是不知道你不行?”

宋仁澹懵了懵,立即反應過來,啐道:“瞎BB啥咧?我老婆就是嫌我臭襪子亂丢!”事關男人尊嚴那必須得解釋清楚。

肖翰似信非信的點點頭,而後宋仁澹接着說道:“他給我寫情書是在三個月之前了。剛開始我以為是有人惡作劇,畢竟警察局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可是那天一大早我打卡上班,進辦公室,要從抽屜裏拿咖啡泡咖啡喝的時候,看到一封信放在我的雀巢咖啡上面。”

“我打開一看,裏面只有一句話——愛你,我的仁澹。”

宋仁澹說的深情款款,可是肖翰卻忍不住全身發麻,沒想到這個鐵面隊長還有這麽騷情得一面。

宋仁澹瞪了一眼頭皮發麻的肖翰,接着說道:“下面的署名是鄭澤端,是我初戀的名字。”

我沒敢宣傳出去,也怕別人知道我以前喜歡過男人。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我幾乎每天都能收到鄭澤端的“情書”。那時候高三的點點滴滴被他寫出來,我一點都沒有感到懷念,我甚至恐懼,怕影響到我周圍的關系,也怕影響到我的家庭。而且這信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信裏面每天的內容都不一樣……白色信封裏白色的信箋,沒有地址沒有郵票,偷偷調查監控也沒有發現任何人接近過我的抽屜。所以、所以我讓人去查了查我的初戀……”

“你在懷疑你初戀是鬼,然後給你寫情書,想和你來一頓人鬼情未了?啧,同志,你這種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啊!”

作為封建迷信的代表,您說這話不虧心?

宋仁澹幽幽的盯着肖翰。

“得了吧,我哪有那功夫去玩什麽人鬼情未了,家裏三張嘴要靠我養了!”宋仁澹說着,對肖翰接着道:“回來的人查到的消息是我那初戀在三個月前的一天出車禍走了……”

肖翰看着宋仁澹,目光裏淡淡的,“所以說你懷疑你初戀變成鬼以後來找你了?”

宋仁澹這一次點了點頭。

結果肖翰對這件事并不熱衷反而對宋仁澹被人記挂深有感慨:“難得啊,有人這麽惦記你!這是你的福分哩!”

宋仁澹趕緊嚷嚷道:“這哪是什麽福分?肖大師你得幫我看看,到底是不是鄭澤端纏上我了,我這整日睡不好吃不香的,就怕那東西把情書放在我老婆梳妝鏡上了。”

“你都結婚生孩子了他還記挂你,那可是夠長情的啊。人家只是給你寫寫情書你有必要這麽焦急嗎?當初選擇和他在一起談戀愛的時候怎麽就沒看你被世俗觀念給套牢啊?”

“年少不更事,哪裏想那麽多喲?再說了,當初他考上重本我就上個三本,都是和平分手,我還祝他前程似錦來着了!是他先跟我不再聯系的,現在又纏上我做什麽?我都有家的人了,一大把年紀了,總不能和個鬼再續前緣吧?”宋仁澹那可是一肚子的驚吓怨氣,查又查不到什麽,天天都是情書騷擾……這要不是到後面實在發現不了什麽端倪,他也想不到派人去查鄭澤端,誰曾想一查,天,人早死了。

簡直就像是老天爺在跟他開玩笑。

肖翰抿抿唇,說道:“回頭我幫你看看吧……”到底是因為你身上戴着我的護身符所以他才沒有對你下手,遠遠觀望,還是……真的對你情根深種,念念不忘連投胎都不願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太冷了,受不住……感冒咳嗽,咳得心口疼……大家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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