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花千骨1

※花千骨1

君瑾瑜來不及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走到路旁大樹下,倚靠着蒼翠的大樹,閉目接收該世界天道傳來的信息。

此時,君瑾瑜的身份是隐世門派逍遙派的傳人,一個只有極少數人知曉的門派。逍遙派每代弟子并不多,多則不過五人,少時僅有一人。君瑾瑜便是逍遙派第274代唯一傳人,師傅墨問道乃是273代唯一傳人,有傳言已突破十重天飛升上界了,也有傳言已經隕落了。

接收完信息,君瑾瑜這才有時間打量所處環境,不知是哪處山腳,靈氣濃郁,應該是距離某個修仙門派不遠。君瑾瑜正想着該如何打探消息時,便聽得不遠處似乎有人過來,忙快步前行,就看到一位衣着淡紫色紗裙的絕色女子,正在采集樹脂。

君瑾瑜顧不得細看,走上前去,“這位仙友,打擾了,敢問此處是哪裏?我初次下山歷練,不想竟是迷路了,勞煩仙友告知。”

聽得有人問話,女子轉過頭來,見是一位容貌不下于己的女修,只是氣質上更加清冷缥缈。一邊暗暗打量,一邊回道:“此處已是長留地界,往前不遠處便是長留派了。”

“多謝仙友,我正要去長留拜見一番!”君瑾瑜聽聞此處就是長留了,便覺省事,正好前去結識一下未來的男主角,說不得還能弄出個六上仙來,雖然她并不大喜歡白子畫。“吾名君瑾瑜,乃逍遙派傳人,仙友可喚我瑾瑜。不知仙友如何稱呼?如何停留在此?”

“吾名夏紫薰,現在算是一介散修,正好也要去往長留。”說着似有些不好意思,低頭一笑,“不想見此處竟有一株香木,平時最愛調香制藥,一時技癢,便來采集些香脂,倒叫瑾瑜笑話了!”

君瑾瑜沒想到剛到此界就遇到了将來為愛入魔的悲情女配,便又細細打量,此時的夏紫薰眉目溫婉,盈盈一笑間更有一番風流婉轉,端得是動人心弦。雖然成為堕仙的的夏紫薰另有一種妩媚邪肆,但君瑾瑜卻不希望夏紫薰走上那樣的結局,實在讓人心疼。

“原來是紫薰仙子。我常聽聞仙子十分擅長調香制藥,我也十分喜愛這些。曾也想向仙子讨教一二,奈何彼時修為不深,不得下山,竟一直無緣結識,今日在此相遇,倒是了我一樁心願了!”想要改變夏紫薰的結局,君瑾瑜覺得不妨先與她成為好友,趁她此時用情不深,慢慢引導,想來能讓她不必承受情殇。

“瑾瑜客氣了!”夏紫薰此時眉眼彎彎,想來十分高興能遇到同道中人,“瑾瑜喚我紫薰就好,可別仙子仙子的叫我了。”

“如此也好,我也覺得與紫薰你十分投緣,倒是無需如此客氣。”君瑾瑜悄悄松了口氣,這樣文绉绉的說話方式真是累人,“紫薰,方才聽你說你也要去往長留,不知道你認不認識白子畫?”

“當然認識,我與子畫是好友,怎麽?你想找他?”此時,夏紫薰與白子畫,東華,檀梵,無垢結識并不太久,夏紫薰現在也不過是對白子畫略有好感。

君瑾瑜聽夏紫薰的語氣并沒有很特別,心下放松,說:“倒不是特地找他,我師傅離開前曾囑咐我下山後可去長留拜訪。路途中,我又聽說長留有個叫白子畫的,仙資極佳,實力高深,就想着結識一下,也好請教一二。”

夏紫薰聽她這樣說,認真感知了一下君瑾瑜的實力,竟是比白子畫高上不少,心裏十分驚訝,不知道這逍遙派是什麽門派,以前竟未聽說,難道是隐世門派?這樣想着,嘴裏便說道:“那倒是不必了,子畫如今才入四重天,我雖然不能感知到你的具體實力,不過,你要比子畫強些。”

君瑾瑜雖然才在神戒中修煉不過百年,但放在花千骨世界中已經很是厲害了。此時君瑾瑜的實力應該是九重天,便是男主白子畫劇情開始時的實力。

“哦?不過白子畫他既然能被天下衆多修仙之人贊譽,想來定有十分出色之處,我也可以請教請教。”

夏紫薰聽得此言,微微笑道:“怪不得你的實力這麽高!”

“學無止境嘛!”

兩人便一邊交談,一邊往長留飛去。一路說說笑笑,竟覺相見恨晚,大有成為閨蜜的趨勢。

等到了長留,兩人先去主殿拜見現任長留掌門衍道。

君瑾瑜和夏紫薰步入殿中,只見一鶴發童顏的道者端坐于上,四位弟子東華、摩嚴、白子畫、笙簫默分列兩側。

夏紫薰不久前曾來過長留,語氣頗為熟稔,先拜見長留掌門:“夏紫薰見過真人!”又微微側身看向兩側,打招呼道:“子畫,東華,摩嚴,笙簫默。”

君瑾瑜忙也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逍遙派第274代傳人君瑾瑜拜見真人!”

“小友無須多禮!”衍道真人輕捋胡須,細一打量,暗自驚異,觀其面相不過百餘歲,修為卻較子畫還高上些許,果然不愧是逍遙派傳人,竟都是驚才豔豔之輩!又想起君瑾瑜的師傅墨問道,衍道真人忙問道:“尊師近來可好?兩百年前老道曾有幸拜會尊師,于我有半師之恩,曾指點我一二,頗有所悟。”

君瑾瑜感嘆此次天道所安排的身份竟然這麽給力,嚴格算來,自己倒比白子畫高上一輩了。“家師當年收我為徒,授我修仙之法,待得我入門之後,便雲游四海去了,只要求我修為不到不得下山。如今我已許久未見家師了,倒不知家師近況如何。只是曾囑咐我下山後可往長留拜見真人。”

“墨前輩一向逍遙,小友倒是不必擔憂,不妨在我長留小住些時日,我這幾個徒兒雖不成器,但也可與小友切磋一二。”衍道真人指向左側弟子,介紹道:“這二人乃是東華、白子畫。”又指向另一側,說道:“此二人為摩嚴、笙簫默。”

“見過……”東華為首,率前一步,正要見禮,卻在稱呼上有些犯難。

君瑾瑜見他為難便知原因,就說道:“東華師兄叫我瑾瑜便可,家師與真人亦師亦友,我等便平輩論交就好。”

幾人分別見禮之後,便由摩嚴為君瑾瑜安排住處。夏紫薰見此就說道:“不如就和我一處吧,上次我來拜訪子畫時住的淺月院景致十分悅目,旁邊的曦雪院也很精致。”

說着一行人便已來到了夏紫薰的住處,君瑾瑜也覺得十分不錯,又看了看隔壁院子,果然精致,便點頭道:“的确很美。正好我也有關于調香方面的問題要與紫薰讨教,我們住得近些倒也方便。”

摩嚴見她們兩人如此,就吩咐小弟子們整理院子,準備些用品送了過來。

等到摩嚴走後,兩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夏紫薰取出一壺花茶,又配了一碟點心,“可要嘗嘗我自己制作的花茶?”

“自然要嘗嘗的!”君瑾瑜說着便端起面前的茶,微抿一口,細細品味,“才入口時極清淡,随後便由一股花香襲來,不濃郁,卻正好保留了花之本味。”

“還是你懂我,子畫他們只會說一句不錯,簡直是糟蹋了我的好茶!”

見夏紫薰神态溫柔,語氣似有嬌嗔,君瑾瑜竟覺得心跳有些加快了,忙低頭拈了塊點心來吃。

“花茶本就該是女子來喝的,你給他們當然嘗不出妙處。”君瑾瑜從神戒中取出一枝花枝,“這個你可曾見過?”神戒中有不少存貨,應該是前任的收藏,倒是全便宜了君瑾瑜,只除了些許對修為有要求之物,別的倒是可以随意取用。

夏紫薰接過花枝,仔細地打量着,見它枝如玉髓,花、葉似琉璃,通體晶瑩,“這我倒不曾見過,不知道它是何木?我自認世間花木叢植皆有了解,卻從未聽聞有關于它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麽,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我叫它月琉璃。之前稍微研究了一下,發現它十分适合調香。”君瑾瑜心想這是真正的神界之物,這裏當然無人知曉了。“這一枝便送給你,以後你如果需要可以跟我說,這樹應該只有這唯一一棵了,我已經移植到我的洞府去了。”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我最愛收集這些難得的調香之物,等我調出新香就送你一些。”夏紫薰将花枝放入墟鼎。

又坐了會,夏紫薰道:“現在這會兒,子畫應該沒有什麽事要處理了,我們不如去找子畫吧。之前在殿中都沒來得及細說,正好我再為你們介紹一番。”說着便起身領着君瑾瑜往絕情殿去,路上剛巧遇到也去找白子畫的東華,便一同去了。

到了絕情殿,白子畫正在撫琴。東華先前一步,紫薰随後,君瑾瑜跟着紫薰,走進了絕情殿。

“我就知道這會兒你準是在撫琴!”東華走上前去,“我和紫薰,還有瑾瑜仙友來找你了。”

紫薰也跟着說道:“子畫,剛才在殿中我也不好為你們詳細介紹,這位是君瑾瑜,我們在路上遇見,一見如故,正巧又都是來長留,便結伴而行了。瑾瑜,這兩個都是我的好友,剛才在路上,我已介紹了東華,而這個就是白子畫了。”

“君仙友。”白子畫倒是人如其名。

君瑾瑜也就略一颔首,倒是東華笑言:“我見瑾瑜與子畫頗為相似,都這麽清冷,乍看之下,竟然像是兄妹一般。”

确實,白子畫一身長留款式的白衣長袍,君瑾瑜也是一身白衣錦袍,兩人又都是眉目如畫,氣質清冷,飄飄若仙,還真有些仿佛。

夏紫薰聞言一看,也笑道:“還真是,不若便結為異性兄妹好了。”

君瑾瑜和白子畫還未言語,東華卻覺得主意不錯,“紫薰這話雖是笑言,不過我、子畫、紫薰,還有檀梵、無垢都是好友,如今再加上瑾瑜,若能義結金蘭,倒也不錯。”

君瑾瑜沒曾想五人結義竟提前了,原是五人游歷時結義的。“我與紫薰一見如故,又聽紫薰說你們皆是她好友,能與你們結拜,我自然求之不得。”

于是,東華便通知檀梵和無垢,準備擇日結拜。

三日後,一切妥當,六人便行結拜之禮。

“我白子畫,我夏紫薰,我君瑾瑜,我東華,我攤販,我無垢,願義結金蘭,從此福禍相依,生死與共,以天下蒼生為己任,若有違之,天地共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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