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相破解

究竟是怎樣走回藥鋪的我不知道,自己身子沉重的仿佛随時都要暈過去。一陣陣的恍惚。

那些人說的特征,只能讓我想到竺陌。頭腦中不斷的浮現竺陌滿身血痕的情景。然後渾身顫抖,回到藥鋪。

“茵兒,你回來了,怎麽沒精打采的樣子。”疊冷看到我回來,站起了身把身後的門關上。

我走到疊冷面前,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眸,滿是擔心的神色。

“竺……竺陌他可能被人抓走了。”

“什麽?”疊冷聽後緊緊的蹙起眉頭。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捂着臉,“剛剛我出去聽許多人說小道士被荭凜教抓去了,而且那個小道士十六七的樣子。除了竺陌還會有誰……”

疊冷沒有說話,面無表情。

我該怎麽辦,疊冷的病沒有治好,竺陌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道。我突然覺好累,我寧願被抓去的人是我,已經連累的這麽多人。

“茵兒,你那些都是聽說,還沒有得到證實,如果竺陌真的被抓了去,荭凜教也不會輕易的殺了他的。畢竟他們認為只有竺陌知道璇星玉在哪。”

“他是無辜的,他什麽都不知道,那塊破玉他都沒看到過……”我猛地站起來,渾身猛的顫抖着,沖着疊冷大聲的喊。

疊冷先是微微一怔,然後滿臉的憐惜他把我擁入懷,“我知道,我知道你擔心他,我也一樣。”

淚水就這樣流了下來。

竺陌和我從小便在道觀裏生活,我們兩個之間很久就變成親人一樣的親密,他佑茵姐的叫着,我就把他當做親生弟弟。平時欺負欺負他,他也都受了,一如既往的跟我親。如今聽到他被抓了去,而且是因為我的緣故,我難受的仿佛要停止呼吸。

我要去救他。因為我而起也要因為我而止。

如果選擇去救竺陌,疊冷不能和我一起去,他現在的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作。我微微蹙眉掙開疊冷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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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接受治療,我去救竺陌。”我堅定的道。

“不行,你一個女子想怎麽救,去那只能喪命。”疊焦急的道。

“我去把竺陌換回來,告訴他們我知道璇星玉的下落,讓他們放了竺陌。”

“我不會讓你去的。”

“我一定要去,你知道我現在就像是罪人一樣,壓得我喘不過氣。”我緊緊的攥着胸口的衣襟。

“我去,茵兒不是還有仇要報,你要好好的活着。”疊冷黑色的眼眸射出堅定光芒。

我微微一怔,然後漸漸的低下頭,拳頭緊緊的握緊,指甲摳進肉裏。

怎麽可能,如果報仇就是要周圍的人的性命搭進去的話我寧願不報這仇。

這時候藥鋪的門被敲響了,疊冷走了過去,打開門。

我擡起頭,是今天早上的那位姑娘,陽光下她右臉的紅色胎記似乎也在隐隐的泛着光。身材婀娜,如果不看臉的話一定會被認為是位美人。

“我找邢大夫在麽。”她微微額首。

女子的聲音沙啞幹澀十分難聽,我微微蹙着眉看着她。

“他在後院。”

“多謝了。”

說完她淡淡一笑走向後院。

“這裏不宜久留,太多的疑點。”疊冷背對着我聲音冷冷的道。

“我是覺得那個女子有些奇怪……”

疊冷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的望着門外,不久那個女子就匆匆的離開了。

恍惚的過了一天,真不知道這樣的時間還有多久,晚膳的時候我食之無味,滿心只想着怎樣把竺陌救出來,也沒有吃了多少。邢大夫沒有出來吃飯,這一天也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我想或許是研究藥房太過辛苦,于是把飯菜盛好後,端着托盤來到邢大夫的房間。天已經全黑,邢大夫的屋子內燃起了蠟燭。我敲了敲門。屋子內沒有任何的動靜,低頭一看門竟然是虛掩着的。

我推門走了進去,屋子內的擺設幾乎和我和疊冷的房間差不多,屋子裏沒有我想象的滿是嗆鼻子的藥味。桌子上擺着一架古琴,我走進把飯菜放在一旁。

古琴本身暗紅色,似乎被彈了夠久的時間,琴身上出現了梅花斷紋。在琴右邊寬頭的地方有兩朵黑色的鳶尾花正在盛開,妖豔異常。

讓我猛的想到,疊冷胸口的那朵。我身形一陣,內心滿是疑惑。眸子一撇不小心看到一旁櫃子上膠皮一樣的東西,在原本被收拾幹幹淨淨的屋子內顯得有些礙眼。

我好奇的把那個不知是什麽東西拿起來。拿在手上有些冰冷,仔細一看這是一個人肉顏色的膜,大約只有一個人的臉的大小。我顫抖着手,把這個薄膜放在臉上,那個薄膜迅速黏貼住,包住了我的臉。

我緩緩的走到銅鏡的面前,模糊的鏡面上顯示人讓我背脊陣陣發冷。

是邢大夫,那張滿是那人不自在的皺紋的臉。心中的疑團似乎也就開了不少,我說為何一個這樣年紀的人眼眸是如此的明亮,明明臉上的皺紋很多,而手卻細嫩如脂。

我猛的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下來,扯的臉上一陣疼痛。

“你在幹什麽?”身後的聲音冰冷刺骨,但是卻是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

我緩緩的轉過頭,看站在門口的邢大夫。依舊是一臉的皺紋,只是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件。

“邢大夫?”我微微蹙眉內心滿是疑惑,手中的人皮面具掉在了地上。

“你和那個邢大夫變的戲法好生有趣啊。”疊冷的聲音從邢大夫後面響起。

邢大夫側身看到疊冷,淡淡一笑,但是他的眼眸卻不想往常異常明亮若星,“我只是上個茅廁的功夫,你們這樣擅自進我的房間有點不妥吧。”

疊冷錯過他走進屋子內在地上撿起那張人皮面具,然後目光凜冽的看着邢大夫“我記得這是邢大夫的房間不是你的吧。”

邢大夫似乎有些微微怒氣,“不是我的房間難道是你們的,我可是好心的收留你們給你們治病。”

“你不是邢大夫。”這句話是我說的,我冷冷的看着他。

“什麽?”

“邢大夫說話的時候你難道沒注意到麽?他說我的時候都是說“老某”。”

“沒錯,你讓聲音沙啞也和邢大夫的聲音略顯不同。”疊冷冷靜的分析着,“我就奇怪為何一間藥鋪的院子裏竟然沒有任何的藥味,地面上也沒有草藥的殘屑,你們曬草藥必定不能在屋子裏。還有,既然是這樣一家為窮人着想的藥鋪平日裏怎麽會人煙稀少。”

疊冷說完快步的走向“邢大夫”,在他的臉上猛的一扯,“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那個右臉有胎記的姑娘。”

只見一張人皮面具拿在疊冷的手上,那個女子滿臉驚恐的看着疊冷。我也很是驚訝。

疊冷眼眸璀璨若星,眼角的墨色淚痣宛若晶瑩,他一臉的自信,“應該就是你最後一次進來的時間和邢大夫換了行頭,那時候出去的那個人是邢大夫。我沒想到的是邢大夫也是個冒牌貨。”疊冷說着把手中剛在地上撿起人皮面具擡起來。

“說你們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麽。”疊冷在次走到我的身邊。

我頓時目瞪口呆,有點不敢相信,疊冷到底是怎樣發現這些細節的,這些東西我連想都沒想到,果然還是自己不夠謹慎。

女子頓時啞口無言,她怔怔的看着疊冷,繼而嘴角上揚。她走進屋內,把門關了起來。氣氛一下子凝重了不少,疊冷似乎要保護我,把我擋在了身後。

“宮主果然勝過凡人,一切都被說中了。”女子的聲音不再沙啞,正常了許多。

女子的表情沒有被發覺的驚恐似乎有些得意,嘴角嗜着淺淺的笑意。

她擡手指甲扣在右臉胎記的位置,輕輕的那麽一撕,一個紅色的薄膜被撕扯了下來,只見那紅色薄膜下面是一朵紅色的鳶尾花瓣。

又是鳶尾花……我的心猛的一震。

女子慢慢的靠近我們,疊冷往後退了一下,護住我。本以為是要打起來,我面色凝重。

女子卻一下子單膝跪在疊冷的面前,低下頭“闕影宮四大護法之一魅畫拜見宮主,讓宮主受驚了。”

原本緊張的身心一下子放松了,我和疊冷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一臉的不知所以。

“你起來說話。”疊冷道。

“是。”女子淺淺一笑。

“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本想等四大護法集齊之後在對宮主說出實情,但是沒想到宮主竟然看破了這一切,那我也就沒有什麽好隐瞞的了。”魅畫道。

我和疊冷靜靜的聽着,等待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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