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偷聽
當然我是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大廳裏，我可不想用狼吞虎咽的模樣吓壞所有人，連累疊冷的名聲。若是不小心傳到他耳朵裏去，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幸運的是，大廳的衆人也并沒有注意到我下樓，我極其順利地往大廳後面溜去，以我比狗還要靈的鼻子，只要有香味的地方，定就是廚房的位置。
奇怪的是，我一路亂走亂竄，竟沒有見到一個守衛，只有偶爾經過的幾個小丫鬟。想來是雪劍山莊名聲在外，自然無人敢對其下手。這倒是便宜了我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女子，我一路暢通無阻地這裏探探，那裏望望。
這雪劍山莊果然名不虛傳，雖然我從小在道觀那個巴掌大的地方長大，但是好歹也是進過豪氣沖天的闕影宮和金碧輝煌的荭凜教這種大地方的人，但是現在我卻迷失在漫無邊際的雪劍山莊裏。
走到最後，我竟然連來時的路都忘得一幹二淨，更別說聞香味尋找膳房，眼下最打緊的是尋到回廂房的路。
走投無路的我，只好硬着頭皮走在大道上，期望碰到幾個小丫鬟問路。但是眼見我連過了好幾條水榭，繞過了好幾座別院，就是沒有遇到一個府裏的人。真是邪了門，我幹站在道上不知接下來該走哪條道才好。
我幹站了一會，想着也不是辦法，便打定主意往一個方向走到底，我就不信走不到頭。于是我又擡起艱難的腿繼續前行。
剛走一會，眼前赫然出現一片郁郁蔥蔥的竹林，翠綠翠綠的竹葉讓人好不歡喜，我驚呆地不由自主往跟前走近。走近一瞧，才發現自己所處的院子與竹林還隔着一條小溪，溪上鋪着不大不小的幾塊青石板，一直通到溪對面的竹林。
我壓抑不住內心強烈的好奇心，激動萬分地跳上青石板，一路往竹林中去。、
進了竹林，引入眼簾的大片大片的綠，讓人頃刻沉浸其中。我都不舍挪動腳步，歡喜地不知該怎麽辦才好。若是疊冷在身邊就好了，我們在道觀時最喜歡去溪邊的竹林旁，若是他瞧見這麽一大片蔥郁的竹林，一定會異常歡喜，或許所受的痛楚也會跟着減輕。
只可惜，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刻，我傷感的嘆息道。
正感傷中，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男聲，“闕影宮宮主已經到我雪劍山莊，聽聞他想要本次的武林盟主，明日一定會出來比武。不知二太子有何計劃？”
二太子？難不成是月上國二太子月上寧，他怎麽也在雪劍山莊？現在跟他說話的可是誰？他們這是要商量對付疊冷嗎？且聽聽他們到底使用什麽陰謀詭計？我禁不住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他疊冷當日硬闖我上寧宮，還帶走了能引出擁有璇星玉主人的小道士，你以為我會輕易饒過他。本太子豈是好惹，他這次休想活着離開雪劍山莊。”月上寧惱羞成怒道，“來的好，今晚我便會放話出去，說擁有璇星玉的小道士就在他疊冷手中，雖然那小道士沒跟來。但是疊冷修成《闕影飄紗》卻是不假，只怕無人會不信。上官夜魅，我想你一定會好好配合，你不會看着即将到手的武林盟主落入他人的口袋。”
上官夜魅竟然也想做武林盟主，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我略一想，月上寧的計謀一旦得逞，疊冷将會被群起而攻之，加之疊冷要護衛我們幾個，只怕到時候再高的武功也敵不過，連逃也無處可去。
不行，得想個法子阻止月上寧和上官夜魅的陰謀。但單是靠我一人薄弱的力量是斷然不夠，得趕緊讓疊冷知道這件事，如今也管不了與他不能相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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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立即轉身往回走，剛走幾步，沒想卻不小心被一根斷枝絆倒，雖是極小的響聲，卻馬上驚動了竹林中正在密謀的二人。
“誰？快追，絕不能讓她跑了。”月上寧狠辣地下令，竹林裏頃刻現出無數的黑衣人往這邊追來。
該死的，這緊急關頭，竟然被發現了。絕不能被抓住，絕不能成為月上寧手上威脅疊冷的籌碼。若是萬一再被他們搜到我身上的璇星玉，那可真就完了。
我瘋了似地逃命，幸好我并沒往竹林深處走，還能清晰的看到岸邊。拼了命地跳過青石板，卻見追過來的黑衣人卻是直接飛越整條溪流，離我僅有幾步之遙。
完了，完了，今日勢要被月上寧這個陰險狡詐又小家子氣的家夥抓回去，我驚慌地大喊開來：“疊冷，快使出你的《闕影飄紗》，你的手下敗将月上寧在背後算計你，這一次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闕影宮宮主在附近？快退後！”追上來的黑衣人沒想到時那晚在上寧宮中吃過疊冷神功的那群家夥，這會都後怕地慌忙收住前行的腳步，我趁機越發加快速度，只求能跑得離此處越遠，或許還能碰到其他人獲救。
然還沒等我跑出幾分鐘，身後的黑衣人沒有見到疊冷的身影，立即意識到自己受騙，又再次追了上來。
這會是要徹底完了，能用疊冷騙黑衣人一次，但用第二次可不靈。可是眼見被黑衣人團團包圍，我還是果斷的再試了一次。
“疊冷，你非要等到月上寧那個卑鄙無恥的家夥出來你才肯露面嗎？好吧，他們馬上就會帶我去見月上寧，你徑直跟着來就好。”反正也跑不掉，倒是少受些痛苦好。我強裝鎮定地喊道。
身邊的黑衣人先是有些猶豫不敢向前，繼而又重新圍上來。
該死的，疊冷的這家夥到底死哪去了，此時我比任何時候都想見到他。天知道我接下來會受到什麽折磨，想想竺陌就知道了。
“疊冷，你要是還不出來，他們若是傷到我任何毫毛，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你再也見不到我。”我閉上眼氣惱的大喊大叫，純屬發洩長久以來心中的委屈和不滿。
還沒等我叫我叫完，一只該死的手竟然搭在我肩膀上，我驚恐拍打叫喊：“拿開你的髒手，否則我就讓疊冷把你的手砍掉。”
“哦，你真的舍得砍嗎？”一個久違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我不敢置信的睜眼一瞧，疊冷竟然真的就在眼前。
天啦，疊冷這個時候正在房中休息，他才不會出現在這裏，我一定是在做夢，我晃晃頭再次睜開眼一看，該死的疊冷竟然還在。
“完了完了，我一定出現神經錯亂，疊冷你才不會在這。你不應該在這，你不能在這。”我轉身要走，卻被肩上那雙有力的胳膊緊緊抓住，“佑茵，抓緊，我們要離開這。”
緊靠在疊冷的懷裏，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确信無疑眼前的人确實是疊冷。他怎麽知道我在這？難不成他剛剛就一直在這？他在跟蹤我？
然眼前的局面不容我再多想，這群黑衣人可不是吃素的，當然疊冷的神功也不是蓋的。
“月上寧，手下敗将，明裏打不過我，如今卻來暗算我。不過恐怕你的陰謀不能得逞，你的父王已經啓程回國，馬上就會發現他不在時，你所做的一切相信你英明的父王馬上就會知道。不過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記得日夜兼程。”疊冷冷笑道，回身一揮，追過來的黑衣人頓時死傷無數。
“疊冷，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月上寧的手下太多。萬一被他們發現竺陌在這就糟了。”我大急道，催促疊冷趕緊回去。
疊冷聞言也不再戀戰，運用他比影棋更快的輕功極速地回到廂房，命闕影宮之人立即離開。
在我還沒有準備好接受眼前變化莫測的一切時，疊冷，不，已經易容成老爺爺的疊冷。易容成少爺的上官宇，還還有變成老太婆的我，闕影宮之人自然也全都易容的面目全非。縱然我們現在就暫住在離雪劍山莊一步之遙的客棧，月上寧派出搜尋的人馬來來回回好幾趟，眼睛硬是連一秒也不肯多停留在我們從窮鄉僻壤來的一家。
不得不佩服疊冷高超的随機應變之能，為了掩護身份，我時刻得跟在疊冷身邊。雖然我們已經離開雪劍山莊，疊冷立即恢複原來的冷漠态度，但是我知道他是因為擔心我的安全，才命魅畫給我易容成老太婆，時刻呆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
當然我依然是與魅畫還有晞琴睡一間房，晚上時我已經卧床良久，迷迷糊糊中聽得魅畫與晞琴回來的推門聲，只聽見進來的晞琴不知何故湊近我的床打量了一方，憤憤道：“真不知道她有什麽好，宮主竟然如此深愛她。若不是為了旁人不敢前來傷害她，宮主又怎麽可能忍着痛不欲生發作的後果要在明日争奪武林盟主上使用《闕影飄紗》。”
“晞琴，別這麽悲觀。雪劍山莊那些來的人你又不是沒瞧見，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卻還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真是可笑。只怕明日宮主一招兩式就會把他們輕易拿下，那需要使出《闕影飄紗》，他們還不配死在神功之下。”魅畫得意道。
“但願如此，只是有這個女人在，宮主時時刻刻會為了她丢棄自己的性命。真想神不知鬼不曉地殺了她，一了百了，也好過宮主活得如此辛苦。”晞琴關懷的嘆息道。
看來晞琴對疊冷陷得很深，以晞琴一等一的姿色和魅力，一般的男子早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疊冷呀疊冷，你還真是柳下惠，真的是因為我嗎？我又歡喜又難過。
“晞琴，我勸你不要陷得太深，宮主喜歡的人只有佑茵姑娘。若是佑茵姑娘有絲毫不測，只怕他會抛下一切随她還去，你別忘了，他們可是一體的。”魅畫小聲的勸解道。
“不用你反複提醒，我知道他們是一體的，若不是這該死的璇星玉注定要讓他們在一起，宮主又怎麽會鬼迷心竅的迷上這個野丫頭。只是，宮主要被這玉害死了，若是他肯說出璇星玉的真相該多好。”晞琴氣惱道，還氣惱地瞪了我一眼。
“噓，別說了。當心把佑茵姑娘吵醒，若是被她聽見這些就糟了。睡吧，明日還有得忙。”好脾氣的魅畫再次勸解道。
晞琴邊整理入睡一邊又不停的嘀咕了一會，便與魅畫同床睡下。
然我卻再也睡不着，“我知道他們是一體的，若不是這該死的璇星玉注定要讓他們在一起，”“只是，宮主要被這玉害死了，若是他肯說出璇星玉的真相該多好。”晞琴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疊冷怎麽會跟我是一體的，他跟璇星玉又有什麽關系？璇星玉跟我有聯系還差不多。璇星玉的真相到底是什麽？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隐秘？那疊冷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越想便越覺得其中有個莫大的秘密，或許這秘密身邊所有的人都已知道，然唯獨我卻不知曉。
不過我總算知道疊冷之所以要争奪武林盟主之位，是因為更好保護我。即使将來天下人都知道我擁有璇星玉，但是因為忌憚疊冷，都不敢來搶奪，傷害我。
疊冷，你這個傻瓜，為何做每件事都是将我放在第一位，事事為我考慮，這可讓我怎麽辦才好？我真不知道該做什麽才能配得上你的這份深情。
明日我絕不能讓你使用《闕影飄紗》，我不要你因為我而再受傷。我要強大起來，我要完全掌握玄茵獸的秘訣，我要成為堂堂正正擁有璇星玉的人。璇星玉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打它的主意。
次日清晨，我一反常态地早早起來，在後院紮馬步。如平日裏般早起的疊冷也正過來紮馬步，瞧見我略顯詫異。然又立即若無其事地背對着我，專心致志地紮起馬步。
因許久未紮馬步之故，我堅持不到一會便跌倒在地。但近在咫尺的疊冷卻并沒有過來扶我，視而不見地安穩地繼續紮着馬步。我不服輸地從地上爬起，重新來過。好幾次都要跌倒，卻在腦海中逼迫自己堅持，堅持，再堅持。
或許是因為要去參加争奪武林盟主的比武，又或者是因為心疼我的堅持，疊冷難得地縮短了平日裏紮馬步一半多的時間，收工準備回屋。
見疊冷轉身離去，我慌忙收起姿勢，咬咬牙，終是忍不住叫住他，哆哆嗦嗦道：“疊冷，你能不能別去争奪武林盟主。你明明知道上官夜魅和月上寧早就設好陷阱等着你，你還要傻瓜一樣的去送死嗎？”
疊冷有些意外地停住腳步，并沒有回頭，淡淡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還是管好你自己和你弟弟竺陌，我能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護你們一時，護不了你們一世。早日掌握你的玄茵獸才是重點。”
“疊冷，其實，其實……”我低頭猶豫着要不要說出真相，是不是告知疊冷我早就知道他的苦心，他就不會去争奪武林盟主。我們現在就離開這，回到隐士的闕影宮，不問世事地生活。
“疊冷，其實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都知道，我早就知道。我們不要再這樣互相冷漠下去好不好？若是我求你不要去争奪武林盟主之位，你是不是就不會去？”我低聲央求道。
然卻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疊冷他也太鐵石心腸了。又或者，他被我感動地一塌糊塗，這會正感動地不知所措。這個傻瓜，我歡喜地擡頭，卻見眼前空空如也，疊冷早就已經離開。
該死的，我真是丢臉丢大發了。還好疊冷沒聽見，他怎麽能這樣丢下我離開，真是讓人又愛又恨。我氣惱地揉揉因紮馬步僵硬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大廳去。生氣歸生氣，斷不能少吃一頓早飯。
我沒能阻止疊冷去争奪武林盟主之位，然萬幸地是疊冷準許我們一行人陪他一同前去。因我們這一群人易容為再也尋常不過之人，隐入人群中就像一只螞蟻掉進黑芝麻堆裏一般。月上寧那個不甘心的家夥，派了多如牛毛的手下在人群中晃蕩，卻萬幸的沒有識出我們。
武林大會很快便如火如荼地進行，自以為是之人接二連三地上場當炮灰。雖是如此，比賽越到最後，上場之人便越是厲害，想來這些人就是為了等這一鳴天下的時刻。
然想一夜成名卻不是如此輕易，剛剛戰勝對手的勝者還沒來得及向臺下之人炫耀，很快便又被新的高手打擂下去。而坐在高臺上的上官夜魅正與扮成中原人的月上寧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麽，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事。
“堂堂月上國的二太子為何要來中原的武林大會，莫不是另有陰謀？”心直口快的上官宇也質疑道。
“月上寧這個老奸巨猾的小東西，只怕是借武林大會為自己擴充隐衛，堅持到最後的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若是被月上寧收入麾下，他奪位的籌碼就會更強。我斷不能讓他得逞，利用我們中原人。”疊冷冷冷道。
沒想到月上寧還真不是個頭腦簡單之人，只可惜遇到了比他更聰明的疊冷。接下來鹿死誰手，我異常激動。
比武到最後，只記得臺上是個叫離恨之人，眼見就要收場，高臺上的上官夜魅再也坐不住，飛身上臺。
“沒想到少莊主也有興趣與在下争一争這武林盟主之位，久違少莊主威名大振的劍術，今日便讨教讨教。”離恨永遠苦相的臉抽動了一下。
“兄臺既然如此有興趣，在下便讓你見識見識。”上官夜魅單手備劍，右手做了個請字。
離恨見上官夜魅并不打算亮劍與自己比試，頓受了極大侮辱般揮動起他手中的大錘，毫不客氣地向傲慢的上官夜魅砸去。
站在原地并不躲閃的上官夜魅眼見就要被大錘砸得個血肉模糊，卻不見絲毫慌亂，反而輕松地淡笑着靜迎大錘殺來。
只見大錘到了近處，上官夜魅用并未脫鞘的劍砍了上去，這一砍，大錘頓“轟隆隆”響個不停，反轉往離恨逼去。本是攻勢，如今卻成了守。好在離恨也是個實力派之人，自己的百斤重的大錘反擊回來，他硬生生伸手抓了回來。
“噢！”人群中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繼而則拍掌大贊。
離恨能接住自己反殺過去的大錘，這讓少有對手的上官夜魅也禁不住驚訝，立即又平靜地恢複風輕雲淡的笑，但這一次他的右手抓上了劍柄。
“上官夜魅，別以為老子好欺負，快拿出你的真本事。要不然呆會可不要怪老子不給你機會！”離恨粗野的叫嚣，勢要将上官夜魅打敗，锉挫他的傲氣。
“別急，剛才不過是本莊主作為東道主讓你一劍，我們的比試這才開始，只怕你的寶貝大錘可經不起第二次砍，我的刀可是削鐵如泥。”上官夜魅越發笑得璀璨，白刷刷的牙齒讓人真想敲掉兩顆。
離恨哪裏經得起這一擊，只是氣得牙癢癢地叫道：“我的大錘也是斷刀無數，上官夜魅，雖然我不稀罕你手中的那柄破劍，但是我今日就勉強收了它。”說着便第二次揮捶殺向上官夜魅。
離恨的實力在場之人可是有目共睹，上官夜魅也自是不敢掉以輕心。就在離恨的大錘快要接近上官夜魅身子時，上官夜魅身後的劍瞬間抽出，一刀砍過大錘，直刺離恨的胸口。
“刷！”的一聲，只聽見離恨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之聲，他剛才還兇猛的大錘也瞬間掉在地上，被上官夜魅的利劍劈成可憐的兩半。
我從頭到尾連眼睛也沒眨一下，但是仍然不明白上官夜魅的劍是在劈開離恨大錘的同時準确無比地刺中了離恨的胸口。人群中也同樣被上官夜魅高超的劍術所折服，皆發出“啧啧”的贊嘆聲。
聽得衆人感嘆，我也瞎起哄地叫道：“哇！一劍雪劍山莊少莊主上官夜魅果然名不虛傳，今日可算長了眼界。”一瞬間我深切地感覺到前方一陣冷風飄來，我一擡頭，卻見前方的疊冷正回過頭去。
這個家夥，定又是在吃醋。我不過是随便多嘴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在乎。多情的他萬萬不該連無情的《闕影飄紗》，不知此刻又在經受怎樣的折磨。
旁邊的小哥正要附和，回頭見我是個皺巴巴的老太婆，便哭笑不得道：“老奶奶，年紀這麽大，在家好好呆着看孫子才是，跑到這種殺伐之地湊熱鬧，小心吓死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