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背鍋俠萬總
所謂“金融投資戰略後勤研發與保障二部”，就是集合了一幫懶惰、無所事事、沒有生活目标混日子的貨色。
世界這麽大，怎麽可能只有夏奈一個人會“趁火打劫”要工作嘛，他們都是以花式“碰瓷”的方式來到史塔克公司的。想想倒也不是沒可能，在天|朝每天就有多少人惦記着要抱馬爹大腿，坐享其成，不勞而獲，換成托尼·史塔克也一樣呀。何況他還是每天四處亂飛的鋼鐵俠，遇到的奇葩更是掐指都算不過來。
那麽老板答應的事情總得兌現吧，何況托尼又是走高調路線，所以就有了地下負N層的部門，叫“鹹魚部”也不大好聽，就改成了現在的名字，夏奈很榮幸成為其中的一員。
現在就很尴尬了，工作是她要的，總不能還挑三揀四吧，那就硬着頭皮做做看喽。
雖然都是些邊緣人物，但史塔克工業每天還是會象征性地分配一些工作，夏奈覺得有點事情做總歸是好，她翻閱起表格，把數據錄入到電腦，有問題的地方圈起來，她想請教下同事，仰起頭卻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在開小差，玩手機游戲的，研究強力球的（美國彩票），打毛衣的，更有和女朋友視頻聊天的。
唉，她嘆了口氣，不管別人如何，夏奈希望還是對得起史塔克給到的工作，她堅持每天提交工作內容，還把表格以不同顏色的別針分類，然後給到負責人傑西卡手裏，只是對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放在那裏吧，我現在很忙。”傑西卡擺弄着電腦，指揮夏奈把提交的東西随便放。
無意間看到屏幕上的內容，也不過是些自拍照，還有社交平臺的界面，傑西卡不耐煩地賞了她一張送客臉。
下班的時候，夏奈的情緒有點低落，鹹魚部理所應當不歡迎非同類的到來，所以她呆的并不開心。
唉，她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甩着胳膊，就算是有超級英雄的世界又能怎樣，倒頭來也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嘛。英雄們去拯救世界，她卻在地下室工作，融入不進去，但又回不到本來的地方，關鍵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
這感覺就像是走在鋼絲上的馬戲團演員，身後一片漆黑，前面又看不到盡頭，不知道要持續到何時。正想得出神，也沒注意腳下，等反應過來時，紙簍已經滾到牆邊，裏面的廢紙撒了一地。
夏奈把紙簍立起來，抓起廢紙重新投進去，紙團拿到眼前，她突然不動了，上面的彩色別針“刺”到了某根神經。
明明每次都很用心地分類，卻被毫不留情地攢成廢紙丢棄。她麻木地展開紙團，指尖開始變得冰涼。廢紙上的內容很熟悉，出自她之手。
叮鈴，就像是某根弦彈了下，一個念頭在腦海裏閃過：我融不進這個世界了。
嘶——
走廊上的燈集體故障，瞬間閃個不停，就像是畏懼着某種力量的到來。牆壁之外的停車場響起防盜警報，聲響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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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奈感到“立”在心裏的“圓規”突然傾斜了，劃出不規則的圓。
皺皺巴巴的紙，上面的內容已經不重要，這就像是一個媒介，将她堆積的情緒推出來。
雙手向兩邊拉扯，紙張一下子拽平，這時候牆外的汽車集體懸空，它們閃着防盜燈，随着紙張一樣向四周延展，然後——
在她重新蹂躏紙團時，數輛車如同被強力磁鐵吸引，撞擊在一起像泥巴擰成一團，如果不是玻璃碎裂，金屬扭曲發出駭人聲響，很難相信這攢成一團的金屬物的前身是完整的車子。
動作變得無意識，夏奈擡起胳膊，擺出要将廢紙扔進遠處紙簍的動作，牆外的汽車金屬團也随着動作擺出續力的樣子，外面開始有人尖叫，在這團金屬廢墟前。
……
耳邊好像被人打了下響指，夏奈擡起頭，她驚訝于自己正擺出投擲紙團的動作，渾身緊繃，蓄勢待發。
嗯？她不懂了，這是在幹什麽？她僵硬地放下胳膊，将頂在喉嚨間的一口氣咽下，按壓着胸口。
剛才是在發火嗎？殘留着的情緒還在往外湧，她只得再次順了順胸口。
噠噠的腳步，遠處有人跑來，手電的光柱随着跑動的幅度晃動，是戴利先生，曾經博物館的夜班保安。
“趕緊離開這裏！”他大聲提醒着。
夏奈沒明白。
戴利先生用手電照照周圍，确認安全後說道：“我們可能遭到襲擊了！幾輛車浮空攢在一起，那金屬球還在停車場裏！周圍的動物也都瘋了一樣嚎叫，不知道它們感覺到了什麽！”
這太可怕了，夏奈跟着緊張起來。
“快離開這裏吧。”
在戴利先生護送下，她離開了史塔克工業。夜風瑟瑟，今晚沒有星星，好像黑暗随時能吞噬一切。
******
第二天報紙頭版都是史塔克工業遭到襲擊的消息，無數輛汽車擰在一起，照片相當壯觀，不少人都把帳算在了萬磁王頭上，懷疑是變種人要有大動作了。
夏奈卻不太關心這些，她還有其他事情要解決，今天要去找傑西卡，她們得談談了。
離的老遠，她就看到傑西卡正熱情洋溢地招呼着來訪者，而到訪者的身姿有點眼熟。
金發碧眼，渾身都散發着正義氣息，史蒂夫也注意到了遠處夏奈，向着她微微偏了下頭。
“那是公司無關緊要的人，您不用在意。”傑西卡對夏奈的介紹毫不留情，她堆砌起笑容，卻發現史蒂夫已經繞開她走向夏奈了。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傷好點了嗎？”史蒂文輕松地打着招呼。
“啊，你還記得我？”夏奈有點受寵若驚。
“當然，我們一起搭飛機回到的紐約。” 史蒂夫眼睛掃過夏奈的制服，卻沒有看到工牌，“你在這裏做什麽？”
一上來就戳到痛點，夏奈原本歡天喜地的表情一下子“慘”下去，她尴尬地聳聳肩，“一言難盡”就是對現狀的全部概括了。
史蒂夫安慰着他，溫和的語氣聽上去暖暖的：“上次你表現得很好，我想這裏也難不倒你的。”
“謝謝。”夏奈不好意思地笑笑。
被曬在一邊的傑西卡眼睛都看直了，鹹魚部新來的小妞和美隊認識？他們還能旁若無人地聊天！她在史塔克工業混了這麽久都有沒機會呢。
她擠上前要奪回主動權，結果史蒂夫的手機響起，他退開一步接起電話，傑西卡撲了空。
電話屏幕上出現的人正是托尼·史塔克，他打了聲招呼：“隊長，希望現在說還來得及，我已經不在公司了。”
“可我到了，你該早些時候通知我。”史蒂夫皺起眉頭。
“嗯，如果你能早點告知我來調查，這些就不會發生了。”托尼就算用開玩笑的口吻，也總是帶着幾分任性的霸道，“聽着，有個兒童慈善拍賣會我必須出席，順便一說孩子們都挺希望看到你的，也對，誰不想見美國隊長，所以我說你也會到場。”
“你又擅作主張。”史蒂夫搖搖頭。
“想想那些孩子們吧，正好我們還可以聊聊關于萬磁王在我公司樓下淘氣的事情。”屏幕上的史塔克嘴角翹了下。
“沒有證據之前，你最好收回猜測。”
“好吧，除了他，我想不出有誰喜歡讓車子和球場飛來飛去。”托尼正準備結束通話，不經意間瞄到美隊後方有雙水汪汪的眼睛正看過來，那感覺，就像只好奇的小動物在探頭探腦。
“你身後的小美女是誰？”
“莊園事件的受傷者。”史蒂夫回頭看向夏奈。
“小喪屍？她也在這裏？”托尼笑起來，顯得心情不錯，“好吧，帶她一起來拍賣會吧。”
“這你得問她了。”史蒂夫可不負責給鋼鐵俠約任何女性。
這很容易，托尼在屏幕上劃了下，馬上傑西卡的手機響起來。
史塔克公司內部聯系是全息影像，投射出來的托尼朝着夏奈打聲招呼。
高科技來的猝不及防，夏奈有些不知所措，同樣看呆了的人還有傑西卡，她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幕，先是美隊，現在又是老板，都在和這小丫頭說話，這不是鹹魚部該有的待遇吧。
托尼看看傑西卡的工牌，吩咐道：“我邀請這位女士出席今晚的慈善拍賣會，她需要一個造型師和一套合體的禮服，我想你沒多少時間準備了。”
什麽？傑西卡整段垮掉了！要她去伺候這個小丫頭？
她勉強支撐着不算太崩的笑容，回道：“好的，史塔克先生，那我呢？”言外之意就是，不考慮把她也帶去嗎……
“哦，傑西卡，我看到你的推特還沒有更新，下次接我電話前，至少記得關上網頁。”托尼說完，向夏奈飛過一個眼神，眉角微微挑起，在轉瞬間又恢複到原有的樣子。
不經意的小動作，就足夠撩倒心間最柔軟的部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