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知道“小雀斑”嗎？
怪聲，黑影，密閉空間，瑟瑟涼風，再結合身處綜合的世界，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能冒出什麽“驚喜”來。
這時候身為電影迷的劣勢就顯現出來了，想起任何恐怖片的套路都足以吓壞自己，夏奈就腦補出怨靈滿天飛，怪獸破牆而入，外星人和她尬舞，以及她的100種死法。
心髒提到嗓子眼，她吞下口水安慰起自己：莫慌，別總往壞處想嘛，就算有妖魔鬼怪，就算它們三天沒吃飯了，就算它們都不約而同地盯上自己，也不一定會死嘛……
顯然，這套自我安慰毫無說服力。
她和螃蟹一樣橫着向門口蹭去，但怪聲卻緊随其後，那東西的移動速度極快，伴随着無法形容的哼叫，這絕對不是地球生物發出的聲響！
越來越快，更重要的是離夏奈也越來越近。脊柱涼了，指尖麻了，頭腦中有一根弦繃起。
嘩啦——
死寂的房間，任何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好像有一盤珠子扣在地上，繃緊的心弦瞬間斷開，她跳起來，高跟鞋也阻止不了狂奔。
見路就跑，也不顧方向，只要能離開這裏！耳邊都是她急促的呼吸，景物随着步伐晃個不停，手指恨不得按穿電梯的按鍵。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她向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蹿上去，還沒站穩就被一雙大手按住了肩膀。
呼呼,夏奈喘着粗氣，按在肩膀上的力道剛剛好，既不至于傷到她，又能讓她冷靜下來。
“夏奈？”
“隊長？”
他們對望，史蒂文的表情很是擔心。
他給了夏奈幾秒時間平靜心情，然後才開口。
“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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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西在儲物室裏！天，不但速度快，叫聲詭異，還會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響，關鍵是那不是人！”夏奈緊張過度，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出來。
她把額頭的碎發抓到腦後，上面是一層薄汗，繼續道：“隊長，我知道我現在說的話很奇怪，但那東西真的不像地球上的生物。”
史蒂文耐心聽完，眉頭微微蹙起，沒有提出質疑聲，他快速接通連線，命令道：“我在B-14，封鎖這裏的所有出口，徹底搜查，叫T小隊進來，這裏可能有不明生物入侵。”
聽着美隊的安排，完全就是一級戒備的姿态了，夏奈感覺出不對勁，一定還有事情發生！
“我們被襲擊了嗎？”她問道。
史蒂文回身看向她，神色凝重：“今晚所有拍賣品被盜，連來賓的珍貴物品也不翼而飛，就在史塔克工業最新研制的防禦系統之下發生了。”
美隊說的一點也不輕松，證明這不是鬧着玩的，夏奈隐約感覺出其中的利害關系，在和托尼聊天的時候，他就對這套防禦系統很有信心，以史塔克工業在國家的分量，恐怕已經給多個重要機構提供相應技術。可就是今晚，在他的地盤上拍賣品和來賓的貴重物品被洗劫一空，所有新型警報都沒有做出反應。結合大局來看，誰也無法判斷這究竟是單純的盜|竊事件，還是向國家|安全|系統的示威。
這已經不是史塔克工業，托尼個人的事情了，是關系到信譽、安全和機密的重大隐患。
至此，可想而知現在托尼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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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鎖所有出口，賈維斯檢查防禦系統是否被幹擾，我要所有的掃描數據。”托尼松了松領帶，吩咐着，今晚發生在這裏的事情一點也不好笑。
“先生，防禦系統未被幹擾，檢查結果未發現有任何潛入跡象。”
“我要去監控室，一會把畫面調出來。”托尼壓着眉頭，還要用這麽老的辦法。
“好的，先生。”
托尼急匆匆地往監控室走去，中途見到了美隊和夏奈。
“聽說你們發現有趣的事情了？”他看向夏奈，“喪屍小姐，很高興這麽快又見到你了。”
夏奈撇撇嘴，有點無奈，糾正道：“我叫夏奈，我記得和你說過。”
托尼攤開手，顯然沒有了之前聊天時的好心情，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看到什麽，說來聽聽。”
夏奈把儲物間裏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我沒有親眼見到，但能感覺出它的不尋常，總之是常識以外的東西。”
“那會是什麽？”托尼一邊聽一邊翻閱着數據資料，羅迪的電話，還有國|防|部的電話考驗着他的耐心。
“一個新型變種人偷了所有的東西在試探我們？對了，賈維斯去查下斯科特（蟻人）的位置。”
“先生，他在洛杉矶和女兒度假，距離這裏2000英裏以上。”
“好吧，那還是新型變種人可能性更大一點。”
托尼心情不好嘴炮全開，但史蒂文并不喜歡他的調侃，說道：“你應該聽得進別人的話，以及停止沒有證據的懷疑。”
反正也被美隊指責慣了，他聳聳肩膀，從抽屜裏拿出一樣東西，繞開美隊去到夏奈面前，“很感謝你提供的信息，我想這東西以後你應該用的上。”
夏奈手裏就多了一根金屬棒，是托尼塞給她的。
“我叫它‘蟋蟀的糖果屋’，開個玩笑，我以前送給過一個孩子，不過威力有點大，現在已經調到只會讓對方失去知覺的程度。頂端不要朝着自己，按下按鍵就行了。如果你再感覺到有危險，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完，他擺擺手，不想和任何人再“浪費時間”，直接進到監控室裏，今天托尼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
“先生。”賈維斯提示着，“夏奈小姐申請離開這裏。”
“沒問題，給她叫輛車子。”
“她提到的不明物體，是否需要進行全面生物取樣。”
托尼搓着下颚，停頓下，“你先把畫面調出來。”
賈維斯投出影像，并且快速播放着。
“停！”
畫面定格在某點上。
“再稍微往前一點。”
托尼靠近影像，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着。
“這是個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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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塔克先生的心情不美好，夏奈自然不會再自找沒趣，她乘車離開拍賣會，路上腦子裏全是剛才的事情。
史蒂文讓她不要介意，說托尼單方面結束對話并沒有惡意，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其實夏奈心裏也明白，堂堂史塔克工業的老板，不相信自家公司的技術，去相信一個小姑娘的話，這會更奇怪吧。但就算心裏明白，剛才托尼略敷衍的态度，還是讓她有點小失望了。
車子在道路上走走停停，已經持續好一陣子，夏奈詢問司機是發生了什麽，司機說是前面珠寶店遭到盜竊，被洗劫一空，警方封鎖現場，導致沿線大塞車。
盜竊？夏奈想着，史塔克先生那邊剛被偷完，又有人中招？這世界的治安也太差了吧。
她探出頭，車燈組成的長龍已經看不到盡頭，還是放棄等待吧，她決定徒步回家了。
……
新家的位置很好找，可能是要價太高的緣故，她似乎沒什麽鄰居。
離開喧嚣的街道，走進巷子裏，幾棟樓就好像隔離開了一個世界。外面燈火喧嚣，裏面冷冷清清。
依稀的燈光在巷子兩旁閃爍着，兩盞路燈之間是一段黑漆漆的路，有過堂風吹過，白天明明很溫暖很亮堂，現在卻是天壤之別，夏奈緊了緊披在肩膀上的外衫，加快腳步。
影子随着她的腳步越拉越長，突然停了下來。
她詫異地看向路旁的垃圾箱，那裏正在發生小規模的“地震”，蓋子抖個不停。她覺得很好奇，正猶豫要不要一看究竟，結果震動更加激烈，連整個垃圾桶都一起震起來。
難道是流浪動物在打群架？算了，夏奈也沒多想，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垃圾桶“砰”的一聲掀開了，從裏面竄出來兩個影子，還是一大一小！
月亮躲近雲層之後，只能看見輪廓，那個大個的影子是人形的，他身着風衣，對跳出來的小影子緊追不舍，而小黑影速度極快，到處流竄。
夏奈一時看呆了，他們你來我去，眼看人影就要抓住小黑影了，結果這小家夥猛然跳起來，朝着夏奈的方向逃竄。
“抓住他！”一口英倫口音的年輕男人音。
也許是本能反應，總之夏奈跟着行動起來，她手疾眼快，掏出托尼給到的電擊棒，朝着小黑影的方向揮出去。
電流閃了下，“噗”的一聲，小黑影落在地上，它就像喝多了一樣暈乎乎地轉了兩圈，最後倒下了。
從“小黑影”身下咕嚕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滾到夏奈的腳邊。夏奈睜圓了眼睛，這東西不就是史塔克慈善拍賣會上的大鑽石嗎！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這時追逐“小黑影”的男人也走上前來，他的風衣将肩膀的輪廓完美呈現，提着一個手提箱，就像剛下火車的旅者。
月亮走出了雲層，增強了餘晖，夏奈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臉。
憂郁的面容，腼腆的笑顏，還有淡淡的一層小雀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