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公主參戰
一個小時前。
洛基和小黃人還在春游的路上。
昨天他們吃了一頓香蕉燒烤, 對洛基絕算不上什麽好回憶。
現在來自小黃人世界的戰車又重新回到他的手裏, 小黃人為了讓他們的老大高興, 把戰車偷了回來, 殊不知這反而更容易讓洛基和他們分手了。
全副武裝的公交大巴停在一處加油站，他們短暫休息。這裏地處偏僻, 飄動的彩旗上寫着——歡迎來到這個比廁所大不了多少的地方。
加油站裏，他們試圖用成筐的香蕉抵消油費, 附帶賣萌高歌, 在都被斷然拒絕後把加油站老板捆了起來，類似的案件已經發生多起。而另一邊洛基在等待時機，他将永遠的離開這些黃色小壞蛋！
窮鄉僻壤的地方自然沒有什麽旅游者，但是來采風的藝術家倒是有一位，他正在聚精會神地作畫。不知不覺間用畫筆畫出了一抹黃色, 這才注意到原來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小黃人。
小黃人對着畫布看了又看, 指指點點, 然後達成共識，他們把香蕉奉獻出去, 然後在畫布前站成一排, 意思是希望畫家給他們創作一張畫。而這位畫家今天心情似乎也不錯，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黃色小東西是什麽, 但是覺得挺好玩，就答應。
一只小黃人屁颠屁颠地去邀請洛基，畫面裏怎麽能少了他們最喜愛的老大呢！結果洛基的冷漠臉可想而知，和一群小黃人出現在一張畫裏……他始終沒有放棄維護自己的人設。
洛基的拒絕已是司空見慣, 這難不倒小黃人，其中一只在大家擺好姿勢後脫下了褲子，然後連褲衩也脫下了，褲衩正面印着洛基的頭像，還是微微一笑很傾城的樣子。他們把褲衩放到中間的位置，離得最近的小黃人差點熏暈過去。
小黃人和印有洛基的褲衩構成了整張畫，褲衩成功代替洛基成為本體，如果有幸畫完，必将榮獲“一生之恥”的殊榮。畫家滿頭黑線，但這些黃色小家夥對繪畫要求不高，而且他不湊巧看到還被捆着的加油站老板，嘴裏塞滿了香蕉。他吞咽着口水，硬着頭皮畫了。
遠處的洛基已經不在乎了，現在是再次離開的好機會。
默默地來到戰車的位置，他也是這輛車的使用認證者之一。在回到神域後繼續他的大計劃，這才是他想要的，而不是和一幫黃色沒心沒肺的小布丁在這裏耽誤時間。
洛基發動車子，選擇消音模式，沒有人察覺他離開。
再見了，黃色小壞蛋。
……
道路兩邊的樹木飛速倒退，樹木排列整齊，開快了就像行駛在某種隧道裏，給人不真實的感覺。洛基駕駛戰車行駛，同時也被不真實感所包圍。
已經甩開他們了吧。
洛基覺得不能大意，按照常理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就像之前幾次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面前，比預想的要難纏的多。
眼看着越來越遠，他有點不相信真能擺脫那些陰魂不散的小東西。耳邊沒有了魔性的笑聲，也沒有引擎的追趕，更沒有Banana的芳香，這才是回歸邪神的日子！
但是太|安靜，反而有點不可思議了。
就在洛基沉浸在思緒中時，後方遠處傳來巨大聲響，整個山林都為之一震。
爆炸聲太過離譜，以至于洛基都停下車子。
落日的餘晖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優美的曲線，但絲毫不能軟化表情，遠處火光沖天，濃煙四起，那個正遭受襲擊的地方正是他出發的位置，小黃人的所在地。
滾滾濃煙可以被賦予多層意義，有時是不能靠近的警告，有時是危險的信號，有時更像是——求救的信號。
戰車依舊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最終在一個岔道口，調轉車頭，朝着爆炸的位置駛了回去。
速度極快，比離開時還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原點。
這裏和離開時相比已經面目全飛。綠茵變成了焦土，機械人占領這裏，關于變形金剛的傳聞并不是玩笑，它們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地方。
小黃人被這些機器人逮住，關在籠子裏，他們沒有了笑聲，人擠着人，四處張望。自制的雙層大巴車被炸成碎片，沉浸在一片火海中。
洛基轍回來，但很快被一位“老朋友”發現了，數名機器人的槍口對準他。
“瞧瞧誰來了。”低沉的聲音招呼道，古爾丹拄着薩格拉斯的權杖，半拉臉的牙齒被打掉了，這是上次在史塔克大廈挨揍後的結果，現在的他更加痛恨人類，尤其是那些複仇者們。
他圍着洛基走了一圈，就像是在品鑒着某種藝術品，不由得笑起來，曾經合作夥伴在他眼裏已經一文不值，人性的一面讓他惡心。
被數架機槍對着，洛基撇了小黃人一眼，故作輕松地說着：“不談談你的打算嗎？老術士。”
“這些黃色的小東西歸我了。”古爾丹蒼老的眼皮微微挑起，“這無需征得你的同意吧。”
洛基眯起眼睛，直接問道：“用他們獻祭嗎？繼續你那陰暗的把戲。”
古爾丹現在可不看他的臉色了，陰沉地笑笑，“當然，他們是獻祭的絕好材料，但不是現在，我會挑個更加合适的時機，将他們全部利用掉。對了，我還要感謝你，多虧你提供的心靈之石的情報，我的主人才會如此強大。”
“……”洛基沒有回應，這番話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好心情。
飛機拉動着關押小黃人的鐵籠子，鐵鏈作響，小黃人被一點點拉離地面。
“Loki!”
“Loki! Loki!”
那些黃色的大眼萌扒着鐵欄杆，朝着洛基呼喊，把手伸到欄杆外面，掌心對着洛基的方向。印有洛基的褲衩從上面掉下來。那一雙雙眼睛上都是他的影子。
洛基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這一幕，眼睛裏也映滿了黃色。他們越來越遠，直到能勉強聽到最後一句話。
“Loki! Tulanoo ti amo！”
這句話連洛基都聽懂了，他的表情裏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是小黃人語裏的：洛基，我們愛你。
……
小黃人被古爾丹和變形金剛帶走，就在大名鼎鼎的邪神面前。而他就站在原地，直到這些人都離開了。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陣黑霧襲來，從天而降在他面前。烏黑的長發，紅色的瞳孔，蒼白的臉和白森森的牙齒，他認得這女孩，正是曾經和他交過手的複聯預備役，好像是叫夏奈吧。不過這次見面可和上次不同，這個女孩又強大了，連神域的人都能隐隐感覺到她釋放出的強大氣場，還有憤怒。
“你來晚了。”洛基維持着輕描淡寫的态度。
話音剛落夏奈就沖到他面前，黑煙夾雜着沙粒幾乎把洛基舉起來，她的表情異常憤怒，帶動着周圍的風聲呼呼作響。
“我在監視器都看到了！他們剛遇險時你在哪裏？！他們四處找你才耽誤了逃跑的時間！”夏奈的聲音極其尖利，仿佛可以震破耳膜。
“我抛棄了他們。”洛基還是那個不鹹不淡的腔調。
一瞬間，夏奈身上的異樣急速擴張，臉上浮現出奇怪的字符，指甲變得鋒利無比，她甚至想殺了洛基，他抛棄了小黃人，讓敵人抓走他們！
“從頭到尾造成這一切的是誰！”夏奈的牙齒咯咯作響，洛基的冷漠讓她忍無可忍！
她盯着洛基的雙眸，強行讓他直視着自己。
“他們是按照你的要求召喚出來的，忠誠、勤勞、守信、帶着不可思議的力量！每一條都完美滿足你虛榮的要求，他們全心全意把你當做主人來侍奉，可以你又因為那無聊的虛榮抛棄了他們！”
黑霧和沙暴幾乎要吃了洛基，從來沒見過夏奈這麽兇過。
“你的理想，在今天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你，永遠都不配成為一個君王！”
“永遠！”
面對夏奈的咆哮，洛基面無表情的臉上讀不出任何感情，沒有歇斯底裏的反駁，只有沉默，像湖死水一樣。從始至終，他只提示到一件事，古爾丹可能會獻祭了這些小黃人，但不是現在。
夏奈控制着最後一絲理智沒有真的動起手來，現在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她對洛基失望透頂，不想再看見他了，轉身急速離開。
焦土上再次剩下洛基一個人。
突然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和他沒關系了，複仇者們的主要精力不在他這裏，糾纏不清的黃色小壞蛋也不在了，索爾也脫不開身，正是他在神域施展計劃的好時機。
一陣風吹過，畫布攤開在他的面前，是小黃人全家福的畫像，還是半成品黃乎乎的一大片，唯獨中間的部分是空着的，那是洛基的位置，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
他轉過身，那輛他們一直乘坐的雙層巴士被炸碎了，火已熄滅，只有焦黑和殘渣。鋼板翹起，已經變形，但是上面的塗鴉清晰可見。
Loki! Tulanoo ti amo！，用小黃人語寫着。
在神域長大，一生聽到的“我愛你”恐怕也沒這幾天多吧。
這群小傻瓜沒有原由地追随他，把他信奉為王。在最後一刻還以為他們的老大會救他們。
過往歷歷在目，每一件和小黃人相關的經歷都讓他恨不得趕緊遺忘。
那……
既然要遺忘，就要不留“後患”。。
……
漸漸地，邪神的眉頭下壓，收起了不以為然的神色，盯死了古爾丹和狂派離開的方向。
嘴角向上勾起。
這場好戲裏，得再加個角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