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離開

那個男人……蘭書研聽見顧蘭溪提起那個男人時,身上的血液好像都被凍的冷凝起來。

她現在還想得起,當初他們一家帶着顧蘭溪去打掉孩子的時候,那個男人是怎麽對他們的。現在想起來,她都還有些後怕……

蘭書研看見顧蘭溪現在是一個人,除了梓蘇悅生,她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她也沒有抱着孩子,難道說,她被那個男人給抛棄了?

這種想法在蘭書研的腦海裏有了之後,她就開始笑着說道:“如果他要是真的在乎你的話,怎麽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裏?呵呵,你不過就是一個被抛棄的人而已。”

蘇悅生越聽心裏越是心疼,原來當初在顧蘭溪的身上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原來那個孩子……他一想到在顧蘭溪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在她的身邊,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抽痛起來。

小溪,原來你經歷了那麽多的痛苦……以後,就由我來陪你面對餘下的時光。

蘭書研說的話刺中了顧蘭溪的痛處,但她還是強忍着帶着微笑說道:“你說錯了,不是我被抛棄,是我不要那個男人而已。你不要搞錯了事情的本質。”

顧蘭溪的話剛剛說完,廣播裏就想起提示乘客登機的聲音。

“小溪,我們走吧。不要再與她說了,多說無益。”蘇悅生扶着顧蘭溪說道。

“悅生,你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我!悅生,只有我是真心愛你的,顧蘭溪她并不愛你啊!”蘭書研立馬抓着蘇悅生的手說道。

“放手!”蘇悅生冷冷的說道。

“不,悅生,我不讓你走!你跟着她是不會得到幸福的!”蘭書研哭着說道。

“呵,我的幸福,好像還由不得你來插手!”蘇悅生一把甩開蘭書研,力氣好像有些過大,蘭書研摔在了地上。

蘇悅生看都沒有看蘭書研一眼,帶着顧蘭溪去登機。

他的手緊緊的握着顧蘭溪的手,因為這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顧蘭溪又開始顫抖起來了,嘴唇發白,身子不住的顫抖起來。

顧蘭溪本能的想掙開蘇悅生的手,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容許她掙來蘇悅生的手,剛才和蘭書研說了那麽多,已經耗費她太多的心力了,再加上登機的恐懼,她只能死死的握着蘇悅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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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生,你不能走!顧蘭溪,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蘭書研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嘶喊道。

無論蘭書研怎麽嘶喊,那兩個人都沒有回過頭來看過蘭書研。

“顧蘭溪,我會讓你得到代價的!”蘭書研的眼睛裏充滿了仇恨。

“小溪,不要怕,有我在你的身邊,你抓着我的手就行了。”在飛機上,顧蘭溪的臉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牙齒緊緊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手緊緊的握着蘇悅生的手。

飛機現在已經起飛了,窗外飄過的白雲飛鳥,在別人看來是很美麗的景色,在顧蘭溪看來,她根本就不敢看窗外。

恐懼二字,占據了顧蘭溪的整個人,她在心裏不斷的克服着,可是身體上所表現的情況來看,并沒有什麽用。

“小溪,不要怕,有我在。”蘇悅生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在顧蘭溪的耳邊說着這句話,手上給她傳去力量。

“我……我不怕……”顧蘭溪艱難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

對于顧蘭溪的恐懼,蘇悅生也別無他法,他只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握住顧蘭溪的手,告訴她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讓她不要怕。

對于顧蘭溪的那些過去,他相信,總有一天,顧蘭溪會親口告訴他。餘生還很長,他可以有一大把的時間陪着顧蘭溪,陪着她走出來,陪着她接受他。

他現在只恨當初為什麽沒有早點把顧蘭溪娶進門,才造成了如今的這副局面,讓顧蘭溪受了那麽多苦。不過,以後,他有信心,陪着顧蘭溪走完餘生。

這邊,蘇悅生陪着顧蘭溪離開了M國,而賀聿修卻惱羞成怒。

賀聿修等人争分奪秒的把任務給完成了,把人質給解救出來,安全的把他給送回來,為此,賀聿修還受了傷。

賀聿修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顧蘭溪母子,他已經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了,一聽說顧蘭溪難産的時候,他的心就懸起來,從來沒有放下去過。所以一回來,就着急得想知道顧蘭溪母子的情況。

結果,莊汀兒告訴他,顧蘭溪生下孩子之後就走人了,還給了他一封絕交信。

莊汀兒本來是打算讓顧蘭溪自生自滅的,結果卻收到了來自醫院的消息,說顧蘭溪所在的病房着火了,顧蘭溪也葬身火海。醫院把顧蘭溪身上唯一的一個戒指交給莊汀兒,她認得,那是顧蘭溪和賀聿修的情侶戒。

所以,莊汀兒也就認定了顧蘭溪死了。

但是,莊汀兒不敢告訴賀聿修顧蘭溪已經死了的事實,也沒有人知道顧蘭溪死了,更何況,她知道顧蘭溪在賀聿修的心裏有多重要,要是讓賀聿修知道顧蘭溪死了的話,那她永遠都會争不過一個死人。

只有讓賀聿修誤會顧蘭溪是主動離開的,賀聿修才會忘記顧蘭溪,和她在一起!所以,莊汀兒找人模仿了顧蘭溪的筆跡,給賀聿修寫了一封絕交信,還把顧蘭溪的遺物戒指一同交給賀聿修,這樣,賀聿修就不會懷疑了。

所以,當賀聿修回來只看見一封絕交信和他們共同的情侶鑽戒的時候,感覺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賀聿修的身上本來就有傷,忙着見顧蘭溪母子,就沒有去包紮,現在得知了這個消息的賀聿修,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等賀聿修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已經包紮過了,他一個人把顧蘭溪留給他的那封絕交信拿出來看,賀聿修鐵青着臉把信給看完了,然後兩三下把信撕碎,眼裏充滿了血,他發誓,他這輩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顧蘭溪給找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發怒的叫人進來,把那封被他撕碎的信想辦法粘起來。他的性格一下子變得陰晴不定,下人們都不敢大聲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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