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楚館相遇
戊時一刻,楚風館。
“诶喲喂!姑娘是頭一回來吧!——水兒,貴客到了!”
戴着面紗的雲輕和女扮男裝的七月剛走到楚風館門前,一身材臃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媽子,捏着惡俗到極致的手帕一搖一搖的迎接兩人進館。
看着那油膩膩的身子都要貼過來了,七月惡寒的搓了搓胳膊,将手中的佩劍擋在雲輕面前,壓低聲音警告道:“不想死的,離我家小姐遠點!”
“哎呀,您這是做什麽!”
楚玉湘用手帕輕輕推開七月的佩劍,身子同時也後退了幾步。
一進門,那撲頭蓋臉而來的脂粉味和男子嗲聲嗲氣的嬌笑聲,讓雲輕好一頓惡心,清了清心神,沉聲道:“我們來找人,憐月閣。”
一聽到憐月閣三個字,原本笑得跟朵七彩雛菊似的楚玉湘一秒變了神色,對雲輕恭敬的施了一禮:“小姐請随奴來。”
七月:“……”
這之前還一臉輕浮欠揍的人,瞬間變的端莊有禮,七月深感無語。
楚玉湘領着雲輕上了三樓,在一間刻有月字的雅間停住。
“這便是憐月閣,小姐若有事可搖一搖房裏的銀鈴铛。”
雲輕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處的景致和樓下截然不同,一個奢華糜腐,一個淡雅若竹,點點頭:“好,你下去吧。”
“那奴便告退了。”
楚玉湘行禮告退。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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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兩步的楚玉湘轉身,對還未進門的雲輕道:“若小姐下次還來找人,可從東二門進入,這西門,是供來找樂子的客人進的。”
一絲尴尬在雲輕和七月之間蔓延開來……
“好,你下去吧。”
雲輕雙頰嫣紅,扯了扯嘴角,開門急步跨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
走進裏間,便聽到一連串爽朗的笑聲。
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深藍色的暗紋長袍,黑玉般的眼睛微眯,緋色薄唇向上勾起,若不是那笑聲太過蕩漾和欠抽,一定更添他的魅惑勾人。
“花公子果然對得起自己那姓。”
雲輕挑開珠簾,在花少驚對面坐下。
花少驚:“……”
“這不每次見你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想讓你高興一下嘛!”
對于沒有和雲輕說要從東門進來的事,花少驚選擇這樣解釋。
“高興?是讓公子自己得一樂子吧!”
護短的七月氣鼓鼓的瞪了眼笑的花枝顫爛的男子。
花少驚斂了斂笑容,狐貍眼幽幽的看着七月:“這小月月最近脾氣見長啊,竟敢同你高貴的花大爺這麽說話。”
對于花少驚這只老奸巨猾的狐貍,七月在經過以前吃虧無數後果斷的選擇了閉嘴,無視他!無視他!徹底無視他!
“行了,你兩別鬧了,說正事。”
雲輕喝了口茶後,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友好交流”。
提到正事,花少驚坐正身體,倒了一杯茶,押了一口,道:“你猜猜誰來找我了。”
“你答應君夜離了?”
雲輕神色不變,波瀾不驚的問到。
“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花少驚失笑的搖了搖頭。
雲輕嘴角輕揚,放下茶杯:“雖然君夜離當了太子,可炎國還有一個六皇子君夜笙,炎國首富被牢牢的掌握在君夜笙手裏,你這個華國首富可不就是他的盤中之菜了嗎。”
第一次被人比喻成菜,花少驚無感的扶了扶額:“你這比喻,還是一如既往地犀利!”
雲輕挑眉一笑:“很恰當不是?”
“哈哈哈……”
花少驚無奈的笑了笑,點點頭:“很恰當!”
憐星閣。
坐在容白對面的男子一襲戎裝盡顯勃然英姿,高挺的鷹鼻,濃密的劍眉,膚色黝黑,身材魁梧,通身的塞北之硬氣。
“看樣子,小白你這是沒多少活頭了,本王得早些找好下家了。”
屠雎端起酒碗一口氣喝完,對着容白惋惜的搖了搖頭。
“最近是有點失血過多,可也沒你說的這麽嚴重吧。”
對于屠雎小白的稱呼,在容白糾正無數次後,選擇了徹底無視。
“為了一個女人,将自己弄成這副德行,真想見一見那女子是何方神聖,有本王的拉格好嗎!”
屠雎再倒了一碗酒後,意有所指的看着容白。
容白神色未變,但雙眸間陡然一冷:“她,無人可比!”
見容白已然動怒,屠雎摸了摸發涼的鼻尖,不再說話。
“此次前來,是為何事?”
容白收了眸間冷意,倒了杯清茶,問到。
屠雎放下酒碗,答道:“聽說華國太子的親妹妹死在了炎國,便過來看看。”
容白殷紅的薄唇輕抿:“消息倒也夠快。”
屠雎擺擺手:“哪有你容世子消息靈通!”
“最多十日,華國和南蠻必定開戰,燕京不是久留之地,今晚便回了吧。”
容白站起身,準備離去。
“怎麽會這麽快!”
這消息來的太過震驚,屠雎不可置信的盯着容白。
容白輕諷一笑:“傳國玉玺都被盜了,還能沉的住氣?”
憐月閣。
“你是說華國即将和南蠻開戰!?”
花少驚驚的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雲輕淡然的點點頭:“不出十日。”
“開戰的原因呢?”
花少驚拍了拍受驚的胸口,重新坐了下去。
“謀害炎國曦月公主,偷盜華國傳國玉玺,殺害華國皇室血脈!”
雲輕抿唇一笑:“這三條,夠不夠?!”
“你……”
花少驚深深的看了眼雲輕:“你想好了?真的要現在動手?”
“我已經忍了一年了。”
雲輕閉了閉眼,語氣沉重。
“好!有事你盡管說。”
花少驚爽朗一笑,拍了拍肩膀。
“如今我在燕京行動不便,你替我傳信給五月,讓他準備行動。”
揉了揉眉心,雲輕說到。
花少驚點點頭,看着臉色疲憊的雲輕,嘆息一聲:“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等大仇未報,自己先累死了。”
“呵……”
雲輕失笑的搖了搖頭:“你可以滾了。”
在花少驚離開後,七月替雲輕揉了揉肩膀:“難道之前小姐說宮內丢了東西,就是傳國玉玺!可為什麽這麽大的事,燕京中人怎都不知曉?”
雲輕捏了捏七月軟軟的臉頰,笑道:“這種事,容稷怎麽可能讓人傳出來!不過……”
雲輕雙眼一冷:“很快,整個燕京便會知曉。”
“公,公子。”
送走屠雎後,紀弦從憐星閣外走進來,神色怪異的看着容白。
“怎麽?”
容白端着茶杯,神色淡淡的瞥了眼面色抽搐的紀弦。
“咳……那個……”
紀弦咽了咽口水,後退幾步:“夫人,夫人在隔壁!”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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