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虐渣開始!

“小姐,您怎麽跑出來了?七月姐姐呢?發生什麽事了嗎?”

桃紅正在給院裏花草澆着水,看見雲輕急跑出來,立馬扔下水壺,疾步走過去,将雲輕護在身後。

被院子裏的冷風一吹,原本混沌的腦子立馬清明起來,為了讓氣氛變得不是太尴尬,雲輕面色坦然的踢了踢腿。

“沒事,我鍛煉鍛煉身體,七月我讓她回房休息去了。”

說完,無視一臉錯愕的桃紅,轉身緩步向房間走去。

——這,還是那個不茍言笑的小姐嗎?!

桃紅擦了擦眼睛,不敢置信的直直盯着那道離去的窈窕倩影。

開門,走進去,再關門——恢複平靜。

雲輕挑開珠簾,一臉淡定的看着眉眼帶笑坐在茶桌旁風姿綽綽的男子。

“容白,認識顧清月?”

想到近幾日容世子看自己的神情,再加之之前的種種事情,雲輕走到茶桌旁一米遠處站定,篤定的問到。

早知曉雲輕已經發現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可沒想到她會直接挑破那層薄紙明問出來,容白僵硬的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

見容白直接承認了,這便算是不會揭穿自己身份,一直壓抑在內心的擔憂總算放下。

雲輕走過去坐在容白對面,不解的說道:“可在顧清月印象中,并不認識容白。”

“她……”

看着那顧盼清輝的清亮眸子,容白端起茶杯借喝茶的動作來掩飾內心的自責:“她,的确不認識容白。”

Advertisement

在顧清月的記憶中,只有一個叫君夜瑾的男子。

雲輕點點頭,接着問道:“一個是華國榮親王府的世子,一個則是炎國右相嫡女,這兩人之間的牽連又是什麽?”

容白放下茶杯,緩緩說出兩字:“——容貌。”

不管是君夜瑾還是容白,他們都有一張相同的臉,和一顆就算賠上自己性命,也要護她周全的心!

“容貌?”

雲輕不解的看着容白。

容白解釋道:“榮親王府世子突發惡疾,生命垂危,恰遇顧右相舍一天山雪蓮相救,此情,無以言報。”

原本君夜瑾所想的一生應該是坐享尊華,無心無情的像孤家寡人一樣度過,可一個叫顧清月的女子,在他沒有任何防備之下住進他的心湖,激起了千層巨浪,生命也從此為之複蘇。

想到父親每隔三年便會離京前往四國勘察民情,或許在某一日突然看見一張同瑾哥哥相似的臉,在他犯了舊疾之後便贈了一朵藥中聖品——天山雪蓮。

而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一兩個長相相似之人又有什麽稀奇。

潛在心中的疑問終于得到解答,一直萦繞在雲輕眉間壓抑的氣息終是散去。

“既然你已知曉我的身份,那我所要做的事想必你也明白。”

雲輕端茶淺淺喝了一口,聲音沉着:“我不奢求你能助我,只求不要阻我,就算是報答先父舍藥之情。”

眼睜睜的看着雲輕将自己茶杯端起送到嫣紅的唇邊,容白不自然的側了側身體,如玉的耳垂微微泛紅。

而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茶杯上的激動某人,雲輕的話他自然沒聽到。

沒聽到容白的回答,雲輕放下茶杯看向他,面色微冷:“如果世子不願,雲輕也不強求。”

“願意願意!”

回過神來,見雲輕不喜,容白急忙應道。

雲輕一愣:“願意什麽?”

容白溫柔一笑,神情寵溺:“輕輕你說什麽就願意什麽!”

——親親?!

雲輕神色一惱,是嗔非怒罵道:“臭流氓!”

容白:“……”

見雲輕誤會,容白連連擺手,解釋道:“不是輕輕你想的那個意思!”

罵完那話,雲輕便反應了過來,窘迫的理了理整齊的衣襟,趕緊轉移話題:“如果沒事,那世子就請回了吧。”

不說自身背負的謀逆之罪,就單單那擁護自己幾十萬顧家軍性命,以及數千無辜枉死之人,這仇,一定得報!

可憑一己之力如何能與兩國抗衡!

複仇這條路上一路危機重重,處境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成一具白骨。

這失而複得的珍寶,容白又怎會再讓她身陷險境。

“公主九死一生逃離了炎國,有着今日之身份,血海深仇,都不應該由你一個女子來承擔,為何不學着放下?”

容白站起身,言辭誠懇,雙眸情深。

“放下?”

雲輕冷哼一聲,握住茶杯的手死死扣住:“顧清月已死,如今世上只有雲輕!顧世滿門,血親愛人,萬千無辜性命!”

“這一切,我定要讓那奸佞小人血債血償,千倍還之!”

“——而炎國江山,是瑾哥哥的!”

“江山易主,我替他拿回來便是!他不在了,我給他守。倘若拿不回來……”

雲輕雙眼一凜,手中茶杯應聲而裂:“那,誰也休想得到!”

“輕輕……”

容白張了張口,握緊拳頭:“好!”

你要報仇,那我便守護好你!

你生,我生!

你死,我定讓那些傷害你之人,生不如死!

未時一刻,雪玉閣。

“母親!雲輕那賤人簡直就是個狐媚子!不刮花那張臉!女兒實在咽不下心頭這口氣!”

見雲輕沒受懲罰,再次跑到雲定興那裏訴苦被罵回來之後的雲姝,将房裏一衆玉器全給砸在了地上。

“如今那賤人得了榮親王府和二殿下的青睐,若是出了個什麽閃失,咱們可擔當不起。”

習韻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懊惱的嘆了口氣:“當初就應該弄死那小賤人,省的現在跳出來興風作浪!”

雲姝不甘心的咬了咬牙:“那就這麽放過那小賤人嗎?”

“咱們不動手,可不代表別人不動手!”

習韻眯了眯眼,吹了吹塗着寇紅鳳冠汁的指甲。

雲姝勾唇一笑:“母親的意思是……?”

習韻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桌上疊在一起的華服:“這姬姨娘安分了這麽久,也該找點事兒做了吧。”

清風苑。

“小姐,姬夫人怎麽會給咱們送衣服來?這衣服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啊?”

七月看着托盤裏鵝黃色的綢服,滿滿的擔憂。

雲輕伸手摸了摸衣服,別有深意的一笑:“——就怕這衣服沒問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