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雲輕的打算
“——一,一百兩!”
看到扔在自己面前的黑色包裹,那小厮瞪大了眼睛,想着無論自己怎麽解釋也是難逃一死了,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這婢女,看着好生熟悉啊?侍衛去時,她可正鬼鬼祟祟的在那小厮房裏藏着銀兩呢!”
姬纓指着被強押着跪在地上的紅蕊,似笑非笑的看向習韻。
在看到紅蕊被捆着押進來的時候,習韻便臉色慘白,心知自己是中了計中計了!原以為雲輕下手的對象是雲姝,沒想到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引自己入套。
最先讓大夫查出毀容是因為中毒所致,既然中毒,那必然會有下毒的兇手,随着七月在一旁提醒參加将軍府老夫人壽宴,在這府裏,所有人都知曉雲姝和雲輕兩人不對合,再聯想到之前雲姝挨了雲輕一巴掌,那雲姝懷恨在心,不想讓雲輕參加壽宴的下毒動機便成立。
而後再由那嬷嬷說出送衣服小厮酬謝一事,再去搜查小厮的房間,從而讓習韻以為在那房間裏有指向雲姝的證據!
如今習韻身邊只有一個貼身大丫鬟紅蕊,她肯定會讓丫鬟先去房間裏查看一番,繞了那麽一大圈,而雲輕等的就是紅蕊出現在小厮房裏,好人贓并獲!
習韻原想借姬纓之手毀了雲輕,再坐山觀虎鬥,最後坐收漁翁之利,卻沒想到姬纓同雲輕早已連手,那小厮随便找個芙蓉院送衣服的人竟然是趙嬷嬷,棋差一招,便滿盤皆輸!
依姬纓和雲輕兩人的手段,在小厮房裏抓到紅蕊,屬于人贓并獲,查下去,勢必會牽連到雲姝,更或者習韻自己!
現如今,擺在習韻面前只有一條路:舍棄紅蕊,保全她自己和雲姝!
想明白這些,習韻眼神陰鸷的朝房門裏看了看,而後站起身,走到紅蕊面前,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拔下發髻上的金釵,用力刺進了紅蕊心髒處。
“夫……夫人!你……”
紅蕊緊緊抓住習韻的手,不敢置信的直直瞪大着眼睛。
“我也是沒辦法!你放心的去,家裏一切我會給你打點好!”
習韻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紅蕊耳邊輕輕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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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習韻用家人來威脅自己,紅蕊痛苦的閉上眼,大聲說了一句“奴婢對不起大小姐”後,握住習韻的手,将金釵刺進了自己身體裏。
“——你!”
等姬纓急步走到紅蕊面前時,人,早已斷了氣。
“大夫人這是做什麽!殺人滅口嗎?”
眼看就要拉習韻下水了,沒想到關鍵時刻紅蕊卻死了,還說了這番替習韻雲姝開脫的話,姬纓氣急敗壞的盯着習韻。
習韻冷哼一聲,嫌棄的用手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跡,道:“二夫人這話好生奇怪,本夫人想到大小姐容貌盡毀,這下毒之人竟然是紅蕊這賤婢!一時情急,才想出手替大小姐解解氣,可沒想到這賤婢是個剛烈之人,見事情敗露,自知難逃一死,竟然選擇了自盡。”
說到此處,習韻勾起嘴角,眼神輕蔑的瞥了眼姬纓:“這如何能說是本夫人殺人滅口呢?!”
誰也沒能想到習韻真能當着衆人的面殺人滅口,可事實确實如習韻所說一般,最後是紅蕊自己承認了殺人罪行,自己拿金釵刺死了自己。
而人既已死,那習韻便沒了顧忌,姬纓不甘心的冷哼一聲:“她一個小小的奴婢,怎麽有那個膽子去謀害嫡出大小姐!她一個月月錢不過只有區區一兩銀子,怎麽可能拿的出整整一百兩來賄賂他人!”
“以她的月錢的确不夠!可……”
習韻輕輕一笑,道:“前陣子本夫人看她家裏困難,特別自掏腰包賞了五十兩給她,加之平日裏賞她的金銀首飾,可遠遠超了一百兩了吧!至于她為什麽會毒害大小姐,這就勞煩二夫人去問她自己了!”
至于到底有沒有賞賜那五十兩銀子,習韻自己也說了,是自掏腰包,府中賬薄是沒有記載的。
說完後,不再看面色不善的姬纓,習韻理了理衣袖,走出清風苑,向雲定興上報去了。
好好這樣一個扳倒習韻的機會,就這樣白白錯失了,姬纓咬了咬牙,喚人将那小厮拖下去處死後,帶着剩下的人氣惱的回了芙蓉院。
“小姐,難道就這麽簡單的放過習夫人嗎?”
帶衆人全都離開後,七月走進房間,替雲輕将臉上那駭人的妝容卸了下來。
“習韻現在還不能倒。”
雲輕坐在銅鏡前,手裏拿着白玉簪子,緩緩道:“如今姬纓和習韻算是徹底對上了,咱們也成了習韻的肉中刺,不拔不快,那這府中便再沒有安寧之日了!”
“小姐的意思是……?”
“內宅都不得安寧了,何談官場呢!”
雲輕站起身,眸光流轉:“明日便是大将軍府老夫人壽辰了,容且,你可得好生活着啊!”
落梅軒。
“人,可查到?”
半倚在由萬金難尋一樹的血龍木做成的金絲美人榻上的男子妖冶邪魅,狹長淩厲的雙眉下,一雙勝似千年寒冰的瞳眸輕瞌着。
一襲尊貴詭秘的绛紫色錦袍緊裹住精瘦誘惑的熾熱腰身,淺金色的流蘇在袖口邊複雜的勾勒出三朵絢爛鮮紅的曼珠沙華。
紀弦站在美人榻下側,抱着拳恭敬回答道:“那人,正是刑部尚書家大公子白行簡。”
“呵,有意思。”
容白坐正身體,修長如玉的手指在案桌上輕點,殷紅的薄唇輕抿:“刑部尚書,白天,還真是深藏不漏啊,可知白行簡為什麽會對輕輕動手?”
“這……屬下不知,不過……”
紀弦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容白。
一看紀弦這表情,便知肯定是同雲輕有關,容白眉頭一蹙,沉聲道:“——說!”
頂着那凜寒透骨的淩厲眼神,紀弦硬着頭皮,說道:“守在夫人身邊的暗衛來報,說習姨娘打算借姬纓的手對夫人下毒,夫人……夫人現在好像,似乎,大概,也許是中毒了!屬下……”
紀弦的話還未說完,只聽見“砰”的一聲,百年沉香木做的房門轟然倒塌,原本坐在美人榻上的男子,已然不見了蹤影。
看着那孤零零倒在地上的房門,紀弦眨巴眨巴幾下眼:“屬下後查實,這只是夫人的計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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