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只是容白而已!
“——公子!公子!夫人來了!”
聽暗衛來報,雲輕帶着貼身婢女正乘馬車朝榮親王府而來,紀弦咻的一聲收好練武的玄鐵利劍,穿過落梅軒前的梅花陣,疾步朝房內奔去。
“輕輕過來了!”
一絲欣喜在那幽深如古井的眸子裏一閃而過,容白放下手中的黑玉棋子,站起身,餘光瞟到紀弦頭發上的桃花瓣,臉色瞬變:“快去将桃花陣沉了!”
桃花陣一旦開啓,連自己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以為容白是擔心會傷到雲輕,紀弦含笑一道:“屬下剛進來時,便将桃花陣給關了,公子盡管放心,肯定傷不了夫人的!”
見紀弦一臉求表揚求贊賞的模樣,容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立刻将陣沉下去。”
“是,公子!”
感覺到容白眼中的無語,不明白為什麽自家公子一定要将桃花陣給沉入地底,紀弦一臉郁悶的走了出去。
守在榮親王府門前的侍衛一早便接到命令,如果兵部尚書嫡女雲輕小姐過來,不必通傳,直接讓她進來便可。
所以當雲輕遞上拜帖,詢問容白院子在哪裏後,同七月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落梅軒。
“雲,雲小姐!您臉色怎麽如此蒼白?”
滿心歡喜前來迎接雲輕的紀弦在看到雲輕那根本就裝不出來一臉煞白的病容時,頓時驚恐了!
因為習韻的關系,現在整個燕京恐怕都知曉自己舊疾突發,即将命不久矣的消息,雲輕怪異地看了看一臉懵懂的紀弦,道:“有什麽問題嗎?只是舊疾複發了而已。”
“沒,沒什麽問題!我家公子就在裏面,您直接進去就好了!”
因為之前雲輕毀容一事,紀弦被容白罰泡了寒池一晚,爬起來時連骨頭都被凍得如同破碎般了的疼,而昨夜一看便知曉雲輕是裝暈離的宴,而後容白也跟了過去,馬車一路直進了尚書府,雲輕進了清風苑後便一直沒再出來,今早便傳出她病重的消息。
一個晚上而已,怎麽可能突然就病重了,這一定又是自家夫人使的計,所以紀弦果斷明智的沒同昨晚沒見到雲輕而難受了一晚上,直到現在連房門都沒有跨出半步的容白說此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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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結果這次真生病了!紀弦在心中打了個冷顫,這下不死也肯定得脫成皮了!露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替雲輕打開了房門。
外界皆傳,容白身邊的侍從武功奇高,因為是從紫川來的,除了對容白,其他人連皇上都不曾給個多餘的表情,為人也同他主子一樣,手段殘忍,冷酷無情!凡是靠近容白三尺以內,無論是人是物,是男是女,一個字——死!
可這自從接觸以來,就差沒對自己行三拜九叩的貨,真的是紀弦?!看着打開的房門,雲輕也是一臉懵懂的走了進去,而七月則守在了外面。
“輕輕可累了?快坐下。”
容白從內室拿出張純白如雪的狐毯,邊鋪在椅子上邊對雲輕溫柔的說到。
“容白。”
雲輕在距離容白三步遠的位置站定,斂了斂神情,平靜地道:“我有話跟你說。”
“輕輕想說……”
鋪好狐毯,容白轉過身,在看到雲輕一臉蒼白後,眉心驟然一緊,一個公主抱将她放在美人榻上,對着房門外就是一聲低吼:“快去請太醫!”
早料到一見雲輕就犯傻的容白會這麽說,紀弦站在房門外,道:“公子,這天底下除了藥尊,沒人比您醫術更高明的了!”若不是想到這個,在剛才見到雲輕時,紀弦早就已經飛奔出去請太醫了。
而雲輕因為容白這一個猝不及防的公主抱,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驚的愣了愣,直到手腕上一冰涼的感覺傳來,才猛然回過神,一把推開伏在身側的容白,面色一惱:“你這是做什麽!”
“你又在做什麽!”
剛給雲輕搭了脈,駭然發現她的脈象簡直淩亂的一塌糊塗!身子虧損極其嚴重!表面上看着沒多大事,可若不是靠一味藥吊着命,人早就成一具枯屍,容白也怒了。
沒想到容白會突然生這麽大的氣,雲輕神情一冷的撇開頭:“我做什麽,同你又有什麽關系,你只是容白而已!”
“同我沒關系?!”
被雲輕如此不愛惜自己激的理智全無的容白,伸出修長如玉的雙手将她猛的按在了軟榻上,玄色綢衣緊裹住的精壯身軀欺壓上前,緊緊貼住身下那嬌俏玲珑帶着溫熱的身體,嘶啞的聲音沉聲道:“輕輕,你是我的!”
“——容白!”
被緊緊壓住,雲輕吼了聲容白名字,羞惱的用力推了推那結實寬闊的胸膛,掙紮間右腳不小心将擺在軟榻旁的琉璃盞給踢了下去。
守在門外的七月聽到雲輕惱怒的喊聲,緊接着瓷器落地的聲音傳出,心下一緊,趁紀弦不備,踹門跑了進去。
“小姐!”
看到容白壓在雲輕身上,七月“唰”的一聲抽出腰間軟劍,直直朝容白刺去。
“滾出去!”
容白一揮衣袖,一道淩厲的冰寒之氣鋪天蓋地的向七月洶湧襲去,連帶着急忙沖進來的紀弦也一同打了出去,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了起來。
“容白!你瘋了嗎!”
就算是被護在身下,也能感受到那道內勁的強大,就那麽直直的打在了七月身上,雲輕雙眸通紅,掙紮不開,只得死死的瞪着容白。
容白伸手輕撫了撫雲輕的眉心,狹長的雙眼帶着疼惜震怒,聲音嘶啞瘋狂:“我是瘋了!因為就算是要了我這條性命也要保她周全的女孩不知道愛惜她自己!”
“我……”
在那雙黑玉似的眼睛中領悟到了太多感情,太過情深,似汪洋般将雲輕卷進其中,她慌亂的撇開眼,不再說話。
“輕輕,看着我。”
容白顫抖的握住雲輕的右手,緊緊壓在心口上,雙眸緊緊看着那雙慌亂如清波的眼睛。
“這兒,你可知道它從未對任何一個人有過起伏,除了你!你可知道你的一個蹙眉,它就如同被針紮了一般難受!現在我得知你身體虧損這麽嚴重,你可知道我的心疼得撕裂成了何種模樣!你是要疼死我才甘心嗎!”
容白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原以為他只是對自己最多是喜歡,自己同他根本就沒有可能,拖泥帶水從不是雲輕做事風格,就算因此失去了一個位高權重的盟友,今天這話也必須得說清楚!
雲輕閉上眼,緩了緩語氣,道:“容白,宮宴上你幫了我一次,将軍府中你讓我錯失了一次,咱們就這樣兩清了,以後,你做你榮親王府尊貴的世子,我當我兵部尚書嫡女,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有聯系。你知我身份,我也不強求你替我保守秘密,只是,以後我的事,請你不要再插手!若你要阻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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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柿子可不會虐輕輕嗒!
重申一遍!本文是寵文!絕寵絕寵的文!
溫柔的大柿子到這兒就結束啦!
剩下就是霸道腹黑的寵妻狂魔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