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那樣一種美人兒,當真是沒法不愛,她不慌不忙的把一個黃色球撞入袋中,她說了她不會玩撞球,确實完全沒有摻假的成分,技術上明眼人一看就是新手,可那姿勢漂亮,說也奇了啊,也沒人教她怎麽擺姿勢,她便會彎下腰,上半身貼着桌面,那腰肢仿佛柔軟無骨如美人嬌蛇,一大半的頭發随着她的動作垂落在桌子上,那極細膩的青絲若有若無的擦着桌面,也不知道撩着在場多少年輕子弟的心窩。

當真是心窩子都癢酥酥的,瞧她那醉人的風情,尤其她還整一個不自知的狀态,因得了一些為的小勝利而露難耐興奮的微笑。

最要命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她身後的男孩,那個臉上蕩着“寵溺”微笑的大男生,有着一雙極漂亮gou人的丹鳳眼,眼尾極細的往後揚着,精致得不帶一絲人間煙火,就這樣一個男孩,他卻伸出雙手教她握着臺球杆,等同于他整個身子都與她近距離的緊貼,俯身在她背後,随着她一塊兒把身體傾向桌面,這樣的姿勢從側面看來實在是再親密不過了。

就連徐和心裏有些許膩歪,這娘們兒明明是自己先救回來的,怎麽反倒是甘心先占了先機呢?甘心不是挺讨厭她的麽?但剛剛兩個人一塊兒下樓,明顯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過徐和的這些小膩歪仍是壓了下去,只眼神一直盯着蘇小白,卻又不得不承認,甘心跟蘇小白站在一塊兒卻是相配得很,俊男美女,都是絕豔可人的角兒。

也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看打球還是在看人了,在場人的整副心思又有多少是落在她那緊握球杆的nen白柔荑、柔軟的腰肢,挺翹的臀兒上的。

世上美人有千萬種,她偏是這千萬種中最複雜的,媚中帶純,伶俐中帶迷惑,狡黠中又透着些許嬌憨,柔軟而又倔強。各種矛盾的相對性摻揉出一個獨一無二的蘇小白。

怪就怪她這般的風情偏偏給某些人的心窩子來上狠狠的一刀,快準狠朝着bo發跳動的心髒來了猛烈的一擊。

任誰看了她跟甘心這般的親密都會懷疑兩人有些道不清的關系,再加上能進來古林的人本身就不簡單,都是玩家子,玩天玩地玩人玩事,啥都玩,什麽都敢玩。

偏甘心又是這些人中無人不識的玩家,雖不見得見過幾次面,但甘心名聲在外,真正能玩的人都知道古林的幕後老板可不就是他麽?至于周奇,只是甘心掩人耳目找的個托兒罷了。

蘇小白此時是玩心四起,早就把之前恁煩心事抛之腦後,整個心思放在眼前紅啊黃啊綠的圓球上,剛巧撞進一個球,蘇小白興奮的擡起頭,那唇卻險險擦過甘心的脖頸,蘇小白一怔,有些“嬌羞”的低下頭,後者也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外人看來只當兩人tiao情呗。

這兩人越是親密無間越是你侬我侬的,落在方程的眼中就越是刺眼得很,方程什麽也不說,只站在一側看那圍在中間那兩人的各種風情。

确實果然般配得很,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或許方程還權當欣賞那麽一兩眼,可偏偏,方程的眼中,那女人可不就是他那本應“清心欲寡,不争不求”的老婆麽。雖說之前她似變了一個人性情有些許張揚,但畢竟沒有正面表現,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方程還是挺“尊重”她的,尤其昨晚上曉得她失蹤後也是派人找了一個晚上,誰曉得她會出現在古林這邊,而且跟甘心也不知道什麽關系,兩人确實親密得過分了一些。

你要曉得,像方程這類的性格的人,從小就是被家裏用精英式的教育方式養大的,又被送出國一段時間,回來後一切順風順水慣了,無論是做人做事,給人的印象都是低調卻不失穩重的,這也就是為什麽他玩歸玩,但永遠跟甘心、徐和這幫人尿不到一個壺的原因了,在他眼裏,甘心跟徐和做得的是那是纨绔子弟幹的,是不入流的玩意兒,真正會玩的,往往不屑于擺在臺面上而已。

所以方程并沒有急着沖上去“抓J”,反而冷眼旁觀的杵在一旁,他倒想看看,自己的妻子究竟在自己面前跟外人面前是怎樣的判若兩人。這心底的卻不曉得居然衍生出了“恨、嫉、妒”的感情。

明明跟這個女人交往了兩年多,跟她結婚的也是我,同床共枕的是我,為何她的這種風情卻從未在自己眼前展現。

方程心裏掙紮糾結的只怕仍是這點。

“方程!”一個意想不到打破了現下的寧靜,方程又怎會料到還有一個癡情的張婷婷呢,張婷婷不是不愛方程,而是覺得抓不出這個男人,最柔弱的時候又偏巧遇見龔正,因此這才跟龔正扯不清,待她猛然醒悟的時候,方程的眼中早就沒了當初的熱情。

剛才方程離開讓她悵然若失,心被掏空一般,猶如海上漂浮的孤木,正肝腸寸斷的時候卻瞧見方程折了回來,她自然要緊緊抓住他,哪怕求求他也好。

于是一聲飽含不知多少愁苦悔恨與哀求,張婷婷甩開一旁恨得沉下臉的龔正就跑向了方程這邊。

其他人還在興頭上沒瞅見這一小出意外,但蘇小白偏巧耳朵好,冷不丁聽見方程的名字,整個人還真就愣怔了下,擡起頭看了一眼,壞不壞啊,就跟方程那凜冽的目光撞在一起。

蘇小白心顫了幾下,因為甘心因為怕她摔着,所以一只手還擱在她的腰上,她趕緊拉開甘心的手,卻沒想到這一幕叫方程看了只覺得她在欲蓋彌彰。

原本還有些心虛理虧的,但瞧見張婷婷跑過去拉着他的手後,蘇小白的火氣也跟着蹭蹭蹭的上來了。

我怕什麽呀,我又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哪裏像你,小情人都堵上跟前了。

蘇小白随手扔下球杆,嘴裏嚷着“不玩了,不玩了。”還真是任性得可以,但在這些纨绔看來都卻是真性情。

徐和笑道,“怎麽不玩啦。”

“心情不好,不想玩就是不想玩了,你們自個玩去吧。”蘇小白有些噘着嘴,兩手背到身後挨在球桌上,毫不客氣的回瞪了過去,然後這才跟甘心低頭說,“你送我一程呗。”

甘心自然也看見對面的方程了,心下大概也曉得她肯定跟他扯不清,不過也不怵方程,反而樂得蹚這一渾水。

蘇小白跟甘心并排走出去,看都不想看方程一眼來着,可誰知道就在擦身而過的時候,方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沒讓甘心有機會說話,便沉下眼中各種複雜的情緒,帶着淡漠疏離的口吻開口,“我送你回去。”

“我不,你給我松手!”蘇小白咬着牙說道,擰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你要不想我綁你上車,乖乖跟我走。”方程瞥了她一眼,也滿強硬。

後面追上來的徐和就不樂意了,撇着嘴諷刺道,“哎,你誰啊你,憑什麽讓他跟你走。”徐和沒見過幾次方程,自然不曉得他的事情,但對于他強迫帶走蘇小白很是不爽,誰讓蘇小白是他“撿到”的呢。

可方程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能噎死人,堵得在場的人一句話都說不出。

“就憑我是她老公。”這一句話确實震懾效果不錯,不知多少人心裏的火焰被滅了,還有身邊搖搖欲墜哭都花枝亂顫的張婷婷,她此刻也沒勇氣沖上去了,他是她的丈夫,是別人的丈夫啊。也只淚眼朦胧的看着方程把人帶走。

幾乎是連拖帶抱,方程把人硬塞到了車裏,一溜煙的開車離開古林,甘心沒有阻止,既然這個男人承認蘇小白是自己老婆,那說明這男人對她還是留有幾分感情的,蘇小白還不至于甘心為了她跟方程落下死仇。

不過,蘇小白被帶走的一刻,甘心的心确實有些膈應的慌。

喬南從酒店出來,下午五點要飛古都市,喬南的秘書因為要先準備會議流程,早上就先行一步飛古都市,喬南喜歡輕車簡行,便不讓人跟着,打算一個人啓程去古都市。

喬南大概做夢也沒想到,他這一次的古都之行注定了不是單人旅程,無論他樂不樂意,這命中注定的事情往往就那麽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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