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陸湛的吻很溫柔, 如同微風下不急不緩的海洋,慢慢往前,逐漸深入。兩人的津液緩緩交替, 不由自主發出纏綿缱绻的口水聲, 蔣柔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情不自禁雙腿收緊他的腰, 唇邊逸出柔柔的喘息聲。

淋浴間逼仄窄小,溫熱的水花淋過,氣溫再次升高。

“嗯…”

“別親…啦…”

她扭過頭,一下下推拒着他硬邦邦的手臂。

她越這樣嬌怯害怕, 陸湛心底的火燃燒得越厲害, 迫不及待得想看平日裏清高冷淡如月光的少女, 沉醉在她身下紅着臉一聲聲求饒的模樣。

——那該多誘人啊。

嬌嬌的, 乖乖的, 濕漉漉的大眼睛,卷翹的睫毛還挂着晶瑩的淚痕。

那個十七歲的夢…

陸湛閉了閉眼睛,額角露出青筋,全身的火都聚集在某一處,狠下心來不聽她的抗拒, 俯下身, 狂熱孟浪地親吻她。

“別怕。”他聲音醇厚低啞,猶如大提琴的低音區,沉沉地萦繞在她的耳邊,性感, 撩人,又狂野,“我愛你。”

蔣柔對上他的眼睛,黑沉的眼睛仿若深海。

深沉堅定。

她揚起白皙的脖頸,默默回應他的吻。

……

感受到男人愈發粗暴強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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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柔感覺自己就像案板上的一條無法掙紮的魚,大腦裏浮現出兩個字,騙子!

陸湛就是個騙子!!

她擡起眸,望着男人滿足又渴望的神色,熟悉的面容此刻一點也不複平日的溫和寵溺,反倒是像她最開始認識他的樣子。棱角分明的五官,唇角邪邪地挑起,不羁,粗犷,野性。

騙子!

大騙子!!

一點也不溫柔!!!

什麽新手上路,一起慢慢來!!!

“老子會幹得你很舒服。”他抱着濕漉漉的她壓到床上,動作逐漸加快放肆,一邊欣賞着她潮紅的臉頰和迷蒙的眼睛,愈發勇猛,粗砺的手指掐着她的下颌,“乖,叫哥哥。”

“大聲點。”

……

……

……

騙子。

兩面派。

神演技。

次日清晨,朦朦胧胧中,蔣柔掀起眼皮,瞥見車窗外的天空亮了。幾縷陽光穿透紗簾投下來,落在床腳松軟的被子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光點。

好累啊。

蔣柔感覺自己似乎要散架了,胳膊疼,腿疼,腰疼,渾身疼。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被吓了一跳,迅速扯過被子蓋上。因為動作幅度大,渾身更痛,忍不住地咝咝兩聲,腦袋枕在枕頭上,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不怎麽清醒。

陸湛被蔣柔吵醒了,幾乎瞬間就醒過來,渾身上下還流淌着剛才激情時的熱血,望向身側的少女,一時心潮翻湧。

——是真的嗎?

她真的是自己的了嗎?

他的女人?

陸湛忍不住伸進被子裏捏了捏她,确認這是不是一個夢。

不是夢。

真好。

蔣柔疼得要死,被他粗糙的手捏來捏去更是難忍,顫聲:“你大早上幹什麽。”

不是夢。

陸湛長長地松了口氣。

等等,萬一是個很逼真的夢呢?

他掀起她的被  ?⌒ヽ?

( ?ω?) 謝謝~~

/ ~つと)

子,臭不要臉地滾了進去,雙手撐着床墊,壓在她身上。

“陸湛!!”

蔣柔被他壓得喘不過氣,又羞又惱,“你到底幹什麽!”

“你。”他的語調又恢複平日的寵溺,撚着她的下颌:“好不好?”

“不好!!”

“你這個騙子!”

“大騙子!!”

“我才不是騙子。”陸湛好委屈,親親她的左臉,然後是右臉,慢慢順着往下,含住她柔軟豔紅的唇瓣,背肌隆起,汗水滾到床上,饑渴地吸吮,“我就是忍不住嘛。”

他嘴唇一下下磨蹭着她,聽着她唇邊逐漸急促的呼吸,伸手去翻床頭櫃裏的安全套,這次沒再選常規款,而是在一個包裝豔麗詭谲的盒子上停了下。

蔣柔臉色一白。

“再試一下,這個更爽。”他牙齒輕輕咬着她的耳朵,下颌的胡渣摩挲着她的臉頰,低啞沉迷地說:“寶貝,想聽你被我艹哭。”

“…”

“一會叫表哥好不好?”

“不不不,大表哥?”

“嗯…大JB表哥?!”

陸湛自己意淫起來,熱血沸騰,幻想着她哭求的小臉,越來越激動。

蔣柔:“……”

“你給我滾!!!”

房車旅行在原訂的計劃上又加了一天。三天之後,他們的房車都快被從裏面拆掉了。

而且房車停留這裏的沙子…好像都比別的地方少了一塊,陷下去些。

蔣柔很尴尬。

離開的時候,車上已經沒有多少食物和水了,整個車廂彌漫出一股□□的味道。四處都是亂糟糟的,從沙發到浴室還有前面的駕駛位置,不堪入目。蔣柔從最開始的羞澀,到勉強接受,再到恐懼害怕。

如果不是食物、水的不夠,沒有即将開學,她真的覺得陸湛會再拖上很久。

二十二歲的他,血氣方剛,貪婪無度。

他就像是餓了許多年的野狼,終于捕獲了渴求許久的獵物,不可能停下。

而且最可怕的是,陸湛這人沒皮沒臉,流裏流氣,根本沒有什麽顧及。

興頭上來,什麽話都說,哪裏都想嘗試。

蔣柔覺得他和自己在一起的四五年,完全就是僞裝出的一個好男友形象,實際就是初遇時的大流氓。

這個騙子。

……

臨走前,陸湛花了半天的時間洗衣服,收拾車子,最後又依依不舍地拉着她在櫥櫃強按着來了一次,才開車返回。

回程又是一天,蔣柔用水箱裏最後的水洗了澡,稍微休息過來。

再有三天就開學了,後天陸湛就開始補考,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蔣柔真是被他弄得又氣又無語,幹脆不管了。

陸湛倒渾然不在意,飄飄然地回到琴市,将蔣柔飄飄然地送回家,然後飄飄然地回到涵海公寓。

蔣柔回家放下行李,休息了一夜,便匆匆忙忙提前回學校了。這段時間,她倒是難得感受到了陸湛對學習的熱情——

「老婆,馬上補考了,你今天快點過來幫我複習吧,我去接你。」

「小寶貝,小寶寶,我們一起複習吧?老公不想挂科科。」

「老婆好點了嗎,我今天一定通宵學習!!」

蔣柔對這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短信一概不理,最後卻又拗不過“愛學習”主動接自己的陸湛,不聽他的胡言亂語,帶他去了圖書館,強制學習。

最後陸湛勉勉強強地參加補考。

一周之後,學校正式開學。

陸湛迷醉了大半個暑假,雖然還想再頹靡堕落下去,但是也不得不面對現實了。

随之時間流逝,體育學院的同學天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陸湛恢複平靜的心情慢慢又變得煩悶,就好像有根刺始終插在他心裏,哽得他難受,除了和蔣柔在一起的時間,他的脾氣愈發暴戾煩躁。

所以,他找蔣柔更加頻繁了,好像只有在她身邊,才能感覺到片刻安寧。她的身體就像是□□,讓他沉浸其中,暫時忘記苦惱的事情。

蔣柔有時想勸他,又找不到機會,不知該從哪裏開口,勸他好好學習?完蛋了;勸他重練帆板?沒有未來和希望,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除了日常關心外,只是默默陪着他,等他調節。

這天,下午的學院咖啡廳。

牆上布置着黑與紅的英格蘭格花紋面料,空氣裏彌漫着現磨咖啡的味道,蔣柔正俯在筆記本前做作業。

陸湛端來兩杯拿鐵,見蔣柔正忙着,将咖啡放在小桌上,也沒有喝。

開學已一個多周,蔣柔敲打着鍵盤,時不時隔着屏幕偷偷瞥向陸湛。

陸湛不知道在想什麽,并沒有注意到她。或許是覺得她不會看自己,所以他臉上的表情并不似往日熟悉。

眉心緊鎖,嘴唇緊抿,眼角眉梢都透露出煩躁。

翹着的二郎腿一抖一抖。

他在煩躁什麽?

蔣柔不用想都知道。

她暗暗打量他三分鐘,陸湛換了三個坐姿,雙臂環胸,始終望向玻璃窗外。

蔣柔覺得真的差不多了,合上筆記本,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他的臉一下。

陸湛猛地反應過來,“怎麽了?”

蔣柔說:“你要是那麽想去,就去看看麽。”

“去哪啊?”

“H大航海俱樂部啊。”

“我才不想去。”

蔣柔說:“其實上次的省運會…你也還好啦,至少進入了冠軍輪,而且成績也不算差的,再說,就算你不練了,也應該去找教練報備一下的。”

陸湛嘴唇抿得更緊。

來了,都來了,讓他煩惱的事情又來了。

他就是感到丢人,感到沒有面子,他以前可是第一名,即使在國際賽中也有着亞軍的好成績,而這次…比賽過後他就再沒有聯系過他們。

陸湛努力讓自己忘掉,卻忘不掉,過不了自尊心,受不了旁人的眼光。

而且他去,能幹什麽呢?

今年肯定有新的隊員過來,他再拿不到出戰資格了…聽他們笑話嗎?

“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跟你一起去,我覺得,無論如何你都應該去一趟,至少也要說清楚吧,還有一些你的裝備什麽的,你都不要了?”

陸湛:“……”

蔣柔太了解他,知道他內心深處還是想去的。

他這麽傲,又那麽別扭。

“我今天下午沒什麽事情。”蔣柔将筆記本收拾起來:“我把電腦放回書包,咱們一起去,好嗎?”

陸湛死板:“不想去。”

蔣柔說:“走啦,要不你就當作陪陪我?我上次給你的筆記,你是不是都放在那裏沒拿回來?”

“不去,你自己拿。”

蔣柔拖着他的手臂,“走啦——”

“陸哥,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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