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黃仁俊番外]冷俊的一天

大家好,我是純潔少年黃仁俊,我……

好吧,去你的純潔少年,我現在很暴躁。

半年前收到了SM的邀請,在躊躇和準備中,我終于啓程于吉林,飛向遙遠而陌生的國度。雖然我是朝鮮族,還是苦練矯正了很久首爾話的,實屬不易。

然後早上剛降落就遇上首爾的特大暴雪,我懷疑老天在搞我。這一周的天氣預報都是晴空萬裏,怎麽突然雲就壓下來了?我要平和,頂多是在飛機上多滞留幾個小時,我至少平安落地了不是?

所以你讓我們一飛機的乘客坐了三個小時是什麽意思啊?!沒有停機位不能臨時接一個出站口嗎?我明明透過小方窗在紛紛揚揚的雪花裏看到了空閑的通道,卻只能在原地幹坐着。

飛機艙給我打開,我自己走到航站樓行嗎。

黃仁俊,冷靜,你初來乍到不能在別人的地盤上撒潑。

我耐着性子掏出手機,網卡的要死,機智如我下載了好多集妻子的誘惑,現在也不至于無事可做。拖着進度條大概看了七八集的程度,廣播裏終于說點人話了,通知我們按秩序下飛機。

擺渡車和取行李耽誤了蠻久,周圍那群擠來擠去西裝皺皺巴巴的商業男應該比我更慘更趕時間,這讓我舒坦了不少。姑媽本來要接我,天氣實在是太惡劣了,我借助微薄的信號在飛機上告訴她不用來了。這條微信轉了三分鐘才發出去,看得我十分焦躁。

和SM的人約的時間在十點,就算對方因為天氣原因很體諒我的遲到,我實在不好意思再拖延了,拉着行李箱打車直接去公司。道路狀況是意料之內的堵車,我想心平氣和地聽一會兒音樂,奈何出租車司機很健談,比我們東北那邊的還熱情,操着一口我聽不懂的韓文一直喋喋不休。我随便嗯了幾聲,把手貼在車窗上,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麽冷,韓國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排外讨厭。

下車又鬧了烏龍,我看到大樓底下有幾個玩雪的小孩,尋思怎麽可能是SM,簡直太散漫了。我以為他找錯了地方,和出租車司機驢頭不對馬嘴地吵了幾分鐘,最後拗不過他,孤疑地付錢下車。我是近視眼,還不喜歡戴眼鏡,白茫茫的一片裏我可算是看清了SMtown的牌匾。

應該是公司沒錯了,我提着行李箱路過那幾個瘋鬧的小孩,還被到處亂飛的雪球砸中了後背。其實仔細看看那幾張包裹在羽絨服裏的面龐,似乎和我差不多大,畢竟我也是00年的小孩,我才15周歲。一個站在屋檐下相對穩重的戴眼鏡男孩對我歉意地颔首,我擺擺手表示沒關系,實則已經在心底畫了很多圈圈。

沒見過下雪嗎一個個的,在我們東北這樣的雪壓根不算啥,一月份幾乎天天都要下呢。

我這一程風餐露宿,羽絨服後面還挂着方才被誤傷的雪,夾着一身風寒,終于見到了負責接待我的tutor。電子合同在網上就拟好了,但紙質版也要走形式簽一遍。橫豎我讀不懂專業條款,接過筆豪邁地寫下黃仁俊三個大字。

我轟轟烈烈的練習生生涯就這麽開始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會和扔了我雪球的混小子在未來做隊友。其實過了六七年我也沒弄清楚那個命運的雪球是樸志晟還是羅渽民扔的,但是鑒于我對羅渽民的第一印象是在樓梯間的對視,我暫且認定是樸志晟的手筆。

對,關于羅渽民的初印象。我把行李先寄存在SM,像餓死鬼一樣在外面飽餐一頓回來。Tutor告知我,宿舍已經安排好了,讓我去三樓某個練習室找一個叫李帝努還是Jeno的男生,他會帶我回去。聽他說我們是同齡,我不禁小小地忐忑了一下,畢竟這可能是我未來的室友,或者是朝夕相處的夥伴。

就是在樓梯間遇見的羅渽民,我只是習慣性地擡頭,突然就看到一張好看的不像話的臉。他沒轉過頭時,鼻子和下颚線都很漂亮。似乎是注意到有人盯着他看吧,他再一次很突然地撞上了我的視線。哪怕我近視,哪怕樓梯間光線并不好,我也知道那是一雙極美的眼睛,能勾人魂魄的多情。

啊……果然是SM花田。我由衷的覺得這位實在漂亮,雖然我以前也被小屁孩叫過姐姐,但不一樣,我明白的。他并不是女性柔和的美,棱角線條分明,只是拼裝起來的五官太過精致了。像什麽呢,我想,像櫥窗裏的手辦來着。

他與我對視之後,和我一樣有點怔住了,導致他身後的女孩也停住,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他肩上,探着頭看我:“怎麽了渽民哥?認識嗎?”

我發誓第一次和他們兩個見面時自動認為他們是小情侶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人總習慣先入為主,這兩位的顏值實在般配,标标志志的好看,挑不出一點錯處。站在一起,俊男美女,賞心悅目,我也自然而然地将他們劃成了一對。且羅渽民和我眼神交流的整整十秒,我在他臉上一丁點笑意都未曾察覺,以為他是個高冷內向的人。結果下一秒他就轉頭笑開了花,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沒有。我們下去吧。”

我開始懷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好不容易就位SM,上來就遇見一對情侶。我嘟囔了一聲中文:“臭情侶,下個樓梯都要說一句。”

“什麽?”我以為耳朵出現了幻覺,但那個确實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這下我在真正尴尬的時候來到了,我萬萬沒想到那個女孩還是中國人。我眨了眨眼試圖蒙混過關:“什麽什麽?”

好在她沒把我怎麽樣,比起算賬好像更有熱情的是認識我。她問我叫什麽名字,幾幾年生,哪裏來的,像個查戶口的,不過交流之中我也查了她的戶口。我看着小丫頭人還不錯,聊了幾句就把練習室牌號給她看:“你知道這個練習室在哪裏嗎?”

“诶?這個是Jeno的練習室,你認識他?”她這個“诶”的反應怎麽這麽日式,我合理懷疑她是中日混血。

“他可能是我未來室友,那個……分配宿舍那個人讓我去找他。”

“三樓,從這個樓梯間出去右拐,正數第二個還是第三個練習室就是了。”裴夕檸上下打量了我一通,轉過頭跟她的好哥哥講話:“你們宿舍要進新人了。”

“是嗎?我不清楚。”他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毫無興趣:“你拿不拿外賣了?”

“拿拿拿。”裴夕檸臨走前叮囑我:“進了練習室,那個長的像狗狗一樣的男生就是Jeno!”

我有點疑惑,但還是點頭了。這個比喻是褒義還是貶義?

我對李帝努的初印象還是好的,不得不說裴夕檸的描述極其貼切,他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真的很像大狗狗。李帝努說你是中國來的仁俊嗎,冷俊冷俊,聽得我不知怎麽就笑起來:“對,是我。”

“你可以等我練習完這段嗎,很快的。”

“可以啊。你介意我坐在後面看嗎?”

“不介意,嗯……”他眼睛又眯起來了,有點不好意思:“好吧,不介意。”

原來看上去很可愛的男生也可以跳出這麽铿锵有力的舞蹈,我以前只學過聲樂,這時候覺得練習時的李帝努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我在音樂結束後真摯地鼓掌:“哇……帥氣。”

他又害羞了,撓了撓頭:“你韓語不錯呢。”

小爺我是裝了韓語補丁來的人,我不由得沾沾自喜,被韓國本土人誇了的水平呢。

公司到宿舍樓要步行十五分鐘,但是李帝努說最近修了公交站,所以我拿着行李也方便些。其實我根本沒搶到行李,他特別主動地幫我提了一路,還對我笑了笑說不沉的,我為此對他很有好感。

是以後會在一起很長時間的人呢,我想。

作者有話要說:

降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麽地下練舞場

因為對這地方一無所知所以我杜撰了

但仁俊在小紙條上寫過和娜初印象是在上樓梯時對視了!

不管怎麽說 恭喜小朝出場(雖然是一個草率而敷衍的自傳但他畢竟有一個單獨的番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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