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愛我嗎？
季沉的主動叫顧舟興奮了一整夜，原本就折騰到了後半夜，最後幾個小時後他基本就沒怎麽睡，一會兒摸摸季沉的臉，一會兒又傻笑。
他喜歡他，他也喜歡他，這種感覺愛他媽好了！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聽他家副隊親口說，不過他家副隊臉皮薄也能理解，顧舟心裏美滋滋的，等到了平常起床時間立馬起床系上圍裙給季沉做早餐去。
這一晚上的歡愛可叫顧舟興奮了好些天，連季沉被劉局派去查秘密重案子把他丢在警局都沒怨言，每天還特乖巧的等他回來。
季沉卻似很疲憊，每每一開車回家他就副駕駛座上閉上眼了，也不說話，連顧舟講的笑話他也不笑笑，讓顧舟有點挫敗，更多的是擔心他家副隊會不會抑郁了……他抽屜裏的那些藥他可都放在心上呢，每隔一段日子就悄咪咪的打電話給周牧問季沉的情況，周牧現在每次接到他的電話都跟背書似的把話重複一遍一遍的。
顧舟開始旁敲側擊的問了，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如果有一天要你做一件事，做了之後可能會對你所有影響，但是不做又不對，那你會如何選擇？”
“看是什麽事兒了，不對又能多不對了……”顧舟摸着下巴一臉凝重，過了會兒才道：“危害祖國和人民安危的大事兒……”
眼看顧舟又要開始胡扯了，季沉連忙叫停，雙眼緊盯着他道：“顧舟，你會因為什麽而離開我？”
啧，這才如膠似漆幾天吶，瞧這掃興話說的！
顧舟可聽不得季沉說這話，他板着臉道：“季沉同志，請注意你說得話，什麽叫做我會因為什麽而離開你？你難道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情深似海嗎？非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才信是不是？”
顧舟靠邊停車打算好好跟季沉掰扯掰扯他到底有多愛他的問題。
“你看你當初對我多冷漠啊，可我還不是靠着一張厚臉皮把你追到手了？這世上多的是吃了抹嘴兒就跑路的，我可是天天起早貪黑的給你做飯，還包接包送，現在直接把自己都給打包送你辦公室了……副隊，我一顆心都是你！”
他做出扯衣裳的樣子，似準備把衣裳扯開給他看看他的心髒。
兩人對視着，車內一時間安靜極了，許久之後季沉道：“好。”
這麽雲淡風輕的回答啊，顧舟差點兒氣得沒背過氣去！
他正在調整自己的時候，那邊兒的季沉又到：“快開車！”
顧舟不樂意了，想着那天晚上自己琢磨出來的“不完美”打算趁着這個機會把他完美一下。
“我愛你，那，你愛我嗎？”
“副隊，季沉，”他湊近他，雙眼似一把利劍直刺季沉的心中，叫他避無可避，“嗯？你愛我嗎？”
愛嗎？
我愛你。
我心裏眼裏都是你，我這輩子唯一想要的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唯一，我的命，我愛你勝過我的生命……
這些說爛了的誓言，如今的時代人張口閉口都是愛，愛這個字好像變得随便，變得跟問好，今天吃了什麽一樣平常，沒有原本蘊含的似調了蜜的甜蜜滋味兒與一生相許的鄭重。
他的喉嚨仿佛被人掐住了，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季沉的沉默似耳光一般啪啪啪的打在了顧舟的臉上，他感覺臉上燒得慌，連帶着心也開始慌了起來。有些事還是隐秘狀态好，原本藏着掖着的時候是好的回答，可一旦要挑破就會變成爛番茄。
人就是這麽奇怪的動物，好像有些事只能心照不宣，只能藏着掖着的，不肯擺到明面上來，就像是懼怕太陽的冰塊兒。在烈日的暴曬之下很快會變成一灘水，之後消失無蹤……
兩人四目依舊對望着，旁邊車過去一輛又一輛，車窗外鳥兒撲棱着翅膀停在榕樹枝上，張着嘴叽叽喳喳的叫着，還有煩人的鳴笛聲。
顧舟想到了那個老舊的筆記本，還有那個讓季沉大半夜偷偷懷念的戴着眼鏡的男人……他是不是也對季沉說過愛，季沉也對他說過愛？畢竟年輕傻逼時候，以為眼前人就是能過一輩子的人，愛奔放得跟洩洪的大壩似的……
他有些吃味兒，卻不後悔今天這麽問出口。
在愛情裏，有時候就得較真兒。更何況，他這麽寶貝他，他心裏覺得季沉總該還他點兒什麽。
“愛。”
“嗯？”
季沉白了他一眼，“大爺，您貴庚？”
回過神來的顧舟大喜，嘴兒湊上去狠狠親了一口季沉道：“一百歲，此時此刻我們百歲。”
季沉：“……”
“傻帽。”
他罵到。
顧舟卻聽出來一股濃濃的愛意，這不是打情罵俏嗎！
得到季沉的官方認證蓋戳之後顧舟的興奮又上升來好幾個檔次，連晚上跟季沉折騰的時候都覺得是純潔的愛情的升華，一點兒也不俗氣。
眼瞅着季沉的生日在逼近，顧舟每天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送季沉什麽東西。原本按着顧舟的想法是帶他去旅游一圈兒，西藏啊，三亞啊，出國啊，都行。可是很殘酷的現實是他心尖尖兒是人民公仆，哪兒那麽多時間去旅游？平常能好好跟他過個周末，大半夜別被叫走他都謝天謝地想去拜菩薩了！
他想不出來在許欽趙卓和田虎幾個在的群裏把問題抛了出去，許欽和趙卓現實感嘆了一番如今的顧舟都在為及季沉生日的事掉頭發了，真是浪子回頭吶！
顧舟恨不得踹他一腳，他哪裏就浪子了？他的心真真呢好嗎！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快點幫我想想送點兒什麽好。
許欽今天的思維十分條約，他幾十秒之後發了一張照片在群裏，是一副手铐。并道：你家副隊是警察，送手铐最合适不過了。不過着手铐吧，依着你顧三少的身份還得是鑲鑽兒的，什麽綠寶石的就不要了，紅寶石還是可以放幾個上去的！
最後括號道：這個怎麽用你懂的吧，生日當天氣氛搞起來啊！蠟燭皮鞭兒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