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海洋裏的新興産物
“而現在，你可以叫我星際海盜。”
關曉曉：……
“是殺人越貨搶錢分贓的那種星際海盜嗎？”關曉曉小聲喃喃道。
賽爾大叔啪的一巴掌按在關曉曉頭上，斥道。
“想什麽呢。”
關曉曉猛的回過神來。
“不是嗎？”
“當然不是。”賽爾大叔怒氣沖沖地說，“你以為聯盟星際軍隊是鬧着玩的嗎？敢在和平年代做這種事情，會被狄洛那個臭小子追殺到天涯海角的。”
關曉曉沒心思關心狄洛是誰，她現在就想知道賽爾大叔到底是幹什麽的。
“可是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啊。”關曉曉小聲嘟囔着，沒敢讓賽爾大叔聽見。
“那你這個星際海盜到底是幹嘛的？”
賽爾大叔摸了摸胡子，“自然是有大用處，比如你想要卻買不到的東西，我都能給你弄來。”
關曉曉腦子轉的飛快，“想要卻買不到，你說的該不會是走/私吧？”
賽爾大叔咳了兩聲，卻含糊着沒有反駁。
關曉曉眼睛瞪得滾圓。
“走/私難道不是重罪嗎？被抓到也會被追殺的吧。”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狄洛到底是誰，但聽賽爾大叔說的，似乎十分公正嚴明也很厲害似的。
蓋亞見她神色驚詫，連忙站出來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賽爾大叔沒幹過壞事，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大家好的。”
關曉曉想不通走/私怎麽還能為了大家好，但接下來兩人一解釋，她就明白了。
如果說聯盟首都是一個中心，那周圍所有的星系和星球則成放射性四散分布。
距離首都越近，其科技發展文明程度就越高，而距離越遠，就越貧窮落後。
時間一長，富的越富，窮的越窮，就會像他們所在的7111星一樣被聯盟遺忘。
其實也不是聯盟首都不想管，而是天高皇帝遠，星球環境又實在是不适宜發展科技，基礎教育跟不上，有條件離開的都離開了，留下來的都是沒辦法離開的，久而久之，就越來越貧瘠。
而後聯盟逐漸分成兩派，一派主張不放棄任何一個星球，只要屬于聯盟政府的管轄之地，就都是聯盟的子民。另一派則主張優勝劣汰，除非這些星球展現出他們的價值，不然不值得聯盟真金白銀的投進去卻連個響都聽不到。
兩派争執不下，但沒用多久，形勢就開始鮮明起來。
沒有人會想要把自己手裏的蛋糕分給別人，尤其是富人更不會主動分給窮人。
比起将錢投入看不見的湖裏，他們更希望把錢掌握在自己手中。
也就是這個時候，賽爾大叔離開了聯盟首都，去往很多星球流浪定居，最後選擇了這個最偏遠窮困的星球停留了下來。
組建了一個靠倒賣走/私為生的星際艦隊。
雖然他們倒賣的東西價格并不算太便宜，但确實解決了很多星球有錢也買不到東西的難題。而且在某些東西上，比如藥用品，他們的價格打破了星球之間的彙率，甚至比聯盟首都賣的還要便宜。
這也是蓋亞為什麽說賽爾大叔做的事情也是為了大家好。
關曉曉聽完有點兒沉默，她大概能理解了，星際聯盟并不是社會主義國家，甚至是資本主義當道，所以放棄無法帶來利益的星球也是資本家的常規操作了。
但同時她也有點兒好奇。
“可是你做的這些事情難道聯盟政府都不知道嗎？”
賽爾大叔可是剛剛還在誇聯盟政府軍隊厲害，走/私這種事情不可能不知道吧？如果知道的話，是默認他們這麽做可以嗎？
賽爾大叔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別扭。
“當然知道，不過聯盟政府裏的人也不全是利欲熏心的東西，狄洛那小子……還算是個好人。”
這是關曉曉第二次聽到狄洛這個名字了，她終于對他産生了好奇，問道：“你總提的這個狄洛，到底是什麽人啊？”
蓋亞跳起來，兩眼發光，一副崇拜加憧憬的樣子：“姐姐，你怎麽連他都不知道？他是聯盟軍隊最年輕的上将，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是我的超級偶像！”
賽爾大叔有些聽不得蓋亞這麽誇他，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沾了他爸爸的光而已，哪兒有那麽厲害！”
蓋亞少有的和賽爾大叔辯論起來：“他才不是沾光，狄洛上将的軍銜和軍功章都是憑自己的實力得來的，你之前還說差點被他捉住，最後放了你一馬，你才跑掉的。”
蓋亞為了維護自己的偶像，猝不及防的揭了賽爾大叔的老底，賽爾大叔惱羞成怒，提溜着蓋亞的後脖頸要将人往出轟。
蓋亞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哄了老半天，才終于把賽爾大叔哄好了。
經過裏兩人這麽一打岔，關曉曉徹底把關于狄洛的疑問抛到腦後去了，她也沒用多久時間來消化賽爾大叔居然是星際走/私海盜這件事情。反正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她深知賽爾大叔只是個面冷心熱看似脾氣古怪的好人，她選擇相信他。
她現在更想知道，賽爾大叔什麽時候能把她要的東西找來。
但其實不光是她，賽爾大叔和洛克都很着急。
洛克回去的時候，天又已經黑了，他輕手輕腳的推開院門，發現保姆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等他，當即眼睛一亮。
“洛克你怎麽才回來？”
“是我爸爸媽媽回來了嗎？”
兩人同時開口問道。
随後保姆點點頭，往裏指了指：“都在等你，還沒睡呢，快進去吧。”
洛克滿心想着要趕緊跟爸媽說跟曉曉姐姐見面的事，聞言一蹦一跳的就進了門。
洛克的爸爸和媽媽兩人一人坐了一個沙發，聽到動靜就齊刷刷的轉過頭看向洛克，不等洛克說話，爸爸先皺眉質問道：“你跑到哪兒去了，一天都不回來？交代讓你看的東西你看過了嗎？”
洛克被當頭淋了一盆冷水，熱情稍微褪卻了些，“我去找蓋亞他們玩兒了，爸爸，蓋亞現在有了個姐姐，做……”
“玩玩玩，你怎麽就知道玩兒！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交代你看的東西學的東西都要看過記牢！你怎麽就是不聽！”媽媽打斷他的話，嚴厲斥責道。
洛克停下了往爸媽身邊走的步子，臉上的笑意徹底褪下去了。
“我不想看那些東西。”
媽媽情緒更加激動：“不想看是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你花費了多少心思？你難道想永遠留在這個鬼星球嗎？”
洛克猛的擡起頭：“對，我就是想呆在這裏，你們想走就走吧，我哪兒也不去！反正你們從來也不想管我，幹脆以後也別管我了！”
他說完就拔腿跑出了家，任憑爸爸媽媽在身後如何叫喊，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關曉曉和蓋亞他們都回家了，賽爾大叔正在跟人通話。
視頻那頭的人也長着一張胡子拉碴的臉，卻很年輕，透過亂七八糟的胡茬，能看出長得還挺英俊，就是沒什麽精神滿臉都是困意。
“大叔，都這個點兒了，你不睡覺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他邊說邊張嘴打了個巨大的哈欠，兩人之間隔着星球，自然也有時差，雖然賽爾大叔這邊還不算太晚，但他那裏其實已經半夜了。
“塔利安，我發給你的東西接收到了嗎？”
名叫塔利安的青年聞言撓了撓頭。
“接收是接收到了，不過你發給我的都是些什麽東西，我怎麽一個也看不懂？”
賽爾大叔答非所問，又問了個問題。
“你現在停靠在哪個星球？”
“角馬星，怎麽了？有什麽事情需要我處理嗎？”
塔利安坐直了身子，困倦的神情一掃而光，眼神銳利起來。
賽爾大叔很少這麽晚了聯系他，神情又如此嚴肅，他理所當然的覺得一定是大叔遇到了什麽事情。
賽爾大叔想了一下，角馬星距離海星不算太近，但也不遠，如果夜間飛行的話，明天一早應該就能到達。
“的确是有些事情需要你處理，你打開我發給你的資料。”
其實這份資料塔利安早就看過好幾遍了，但他看了好幾遍也不知道賽爾大叔發給他這個的意義是什麽？
這裏面畫了很多他根本沒見過的東西，還詳細的做了标注，可……這是用來幹什麽的？
賽爾大叔什麽時候對這種東西感興趣了？還是說這些東西是什麽可以倒手的新興産物？
他左思右想想不明白，最後放棄了。
沒想到賽爾大叔會在這個時間點把他叫起來又讓他看這個資料。
塔利安唰唰唰的把資料又翻了一遍，依舊沒看出什麽名堂來。
直到他把資料停在最後幾頁時，賽爾大叔終于開口說道：“前面的東西先不管，你現在距離海星不遠，現在出發的話，明天早上應該能到，去把畫的這幾樣東西找出來給我，越多越好，記得要活的。”
塔利安眯着眼睛，眼冒精光的看着資料裏長得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是海星新發現的什麽新興産物嗎？能用來做什麽？”
賽爾大叔摸了摸胡子說道：“用來吃。”
塔利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