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懲罰
天英學院,校長辦公室。
六長老撫摸着校長辦公室的那張黑色真皮辦公桌,露出會心的笑意,三長老和七長老跟在他身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一樣。
三長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七長老則面帶喜色,“這個校長之位,看來非老六你坐不可了,幸好你召集大家來開了緊急會議,不然大家到現在還蒙在鼓裏,任由司徒冰那家夥胡作非為呢。”
“老七,別胡說,這下屆校長之位的候選人,還沒有着落呢,長老會選擇會慎重,肯定會選一個德高望重之人的。”六長老目光忽然轉移到了辦公桌上的紫色沙漏上,裏面的流沙一直沒有流盡的跡象。
他實在是太渴望得到校長之位了,這麽多年,他一直在想辦法推翻司徒冰,他極力籠絡住長老會的長老們,這麽多年,基本上除了大長老還有搖擺不定的三長老之外,所有的長老都和他是一條心。
三長老在這裏,他也不想把自己的野心表露出來,畢竟,事實勝于雄辯,到時候他只要慫恿人投他的票,再做出一些保證,在備上一些禮物給幾個長老送去,校長之位他是勢在必得的,若說德高望重,誰能及他?
“老六,你确實有當校長的潛質,咱們誰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德高望重之人啊,哈哈……”七長老大大咧咧,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司徒冰還未徹底撤職,這個關頭,選拔校長,恐怕不合适吧?萬一,他的異能恢複了呢?”三長老蹙眉道。
“你不知道,那小子現在就是廢人一個了,所以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要是他有把握恢複異能,怎麽會不和我們說呢?”七長老冷笑連連,在他看來,司徒冰是徹底完了。
聽到這話,三長老沉默了,這麽多年,他也了解,司徒冰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這回,看來……是真的無力回天了。
一天後,長老會的宣判書下來,司徒校長正式下崗,由六長老暫代校長之位。
教學樓,新生教室內。
六長老對臺上正在講課的楚玄擺擺手,走上了講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宣布,今天開始,你們停課,不用接任務了。”
“不用接任務?為什麽啊?我還等着派發獎勵勳章呢。”
“什麽情況啊?不會是世界末日了吧?”
“怎麽忽然就停課了?”
在學生們議論紛紛之時,六長老走出了教室門。
校長辦公室,六長老踢了踢紫檀木的書架,嫌棄道,“這都什麽玩意兒,什麽品味,看什麽書看書,把這個給我搬走,換成花卉,紅的,黃的,紫的都行,越鮮豔越好。”
校長室內所有的陳設,幾乎來了一次大換血,直到所有的事情都被處理好,六長老這才躺在被換好的躺椅上惬意的閉上眼睛。
“校長大人,我的任務完成了,來領取獎勵。”南宮鈴蘭尚未聽說天英學院的事情,只是順利執行完了任務,帶着無比愉悅的心情來到校長辦公室,卻發現這裏不但變了樣子,坐在這裏的人也不是自己所期待見到的了,這讓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六長老,你怎麽在這裏?……還有,這裏怎麽變成這樣了?”南宮鈴蘭蹙眉,看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麽。
原本的書架被一堆花花綠綠的植物取代,原本冷色系風格的裝飾,全部換成了亮眼的顏色,這個品味可以說是爛的一塌糊塗,要不是她剛剛看到了門牌,确定這裏的确是校長辦公室的話,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我就是你們的新校長。”六長老整理了一下衣領,緩緩說出了一件事實。
“什麽?!”南宮鈴蘭的有些不可思議,司徒冰做了七百多年的校長,怎麽說被取代就被取代了呢?
由不得她不相信,接下來六長老的話,讓她十分不爽,“要什麽獎勵,趕緊回去待着。”
南宮鈴蘭的獎勵沒有得到,這僅僅是個開始,接下來,有很多執行完任務回來的老生都沒有分發獎勵,一時間,天英學院的學生們聚在一起,怨聲載道,九死一生的完成任務,獎勵卻被克扣了,他們這累死累活是為了什麽?
雖然這樣想,卻也是敢怒不敢言,期間,曦去了兩次校長辦公室,拿這件事和六長老理論,都被打發了出去。
長老會的行動,開始頻繁起來,他們像是在校園裏尋找什麽東西,有的時候在草叢,有的時候在小溪,有的時候在教學樓的角落……
兩天後,校長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六長老聽到幾個長老傳回來的消息,頓時臉色一寒,這兩天,他們幾乎找遍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什麽收獲。
看來,是時候去找一個人了,六長老目光陰森,面色不善。
罪樓裏,司徒冰的雙腳戴上了腳鐐,綁在十字木樁上。
“司徒冰,聽說過古代的刑罰吧,有一種叫做,皮鞭沾涼水,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若是你乖乖說出時間之印的下落,便可以免了皮肉之苦。”
司徒冰聞言,冷笑一聲,“時間之印被我藏到了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找到的地方,你休想打它的主意。”
“也不看看你自己處境,這個時候了,還敬酒不吃吃罰酒麽?”六長老一臉戾氣。
“有種就殺了我,我看你是不敢吧?霸占着我的校長之位,很舒服是麽?”
司徒冰這話,直接刺激到了六長老,他不由分說直接舉起旁人遞過來的鞭子,向着司徒冰抽去。
一道悶哼聲傳來,緊接着,他的襯衣上,留下一道血痕,與上面的梅花圖案相得益彰。
又是幾道悶哼響起,六長老的面容近乎扭曲。
逼問了大半夜,六長老沒有從司徒冰口中得知一點兒關于時間之印的消息,便氣惱的走掉了。
司徒冰白衣染血,幾乎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衣,一道道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他的呼吸很粗重,似乎随時都能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