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倒在水鏡之外,彷徨站起,看着滿手的鮮血,如晴天霹靂一般,将我轟醒,夢裏的一切都不是夢,我竟然親手殺了旭鳳!

“雲兒!”是爹,我掙紮爬起,沖入他的懷抱,我就像是水中沉浮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想要拼命地往上爬!

“爹,我殺了旭鳳!怎麽辦,怎麽辦!”

“雲兒,”爹爹争開束縛,牢牢将我鎖住,我的意識又開始模糊,仿佛聽到爹爹在質問我到底是誰。

我的手被一雙纖細的手包裹着“阿雲,你醒了?”我環顧四周,二十四位芳主,爹,臨秀姨皆守候在旁。

“旭鳳呢?”我以為懷有一絲僥幸的心理,小心翼翼問詢道。

“雲兒…你當節哀順變。”

“節哀!”我嘶啞着嗓子朝他們發洩心中的憤怒“叫我如何節哀!我愛的人死在了我的手中,我無能為力,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轉頭,伸出手,想要去抓住爹爹的手“爹,你告訴我我身體裏的到底是誰!”我如此卑微地撲倒在冰冷的地上,錦覓将我扶起,卻一聲不吭,不願直視于我。

“說啊!我總該知道,我怎麽了吧,你們連這個也要瞞着我嗎!”

沒有人回複我!

心中的憤怒,悲哀一下子湧上心頭“滾!通通給我出去!”我倒在床上抱緊自己。

長芳主似乎對我很失望,朝我忘來的眼神似乎是憐憫又或者是不舍。

渾渾噩噩終日喝酒度日,不曉得自己已經在這百花宮裏待了多久。整日以酒度日,只要一想起旭鳳,嘴裏泛苦,不自覺捏緊了酒杯,仰頭喝下,烈酒如火一般穿過喉嚨,燒的厲害,嗆得咳嗽不止。

“咳!咳!咳!”猛然之間烈火一般的灼燒感從喉間湧起,終是忍不住反胃,把這幾日喝的酒如數吐了出來。百花宮中彌漫着一股臭味,狼狽地抹去嘴角的酸水,眼淚不争氣地又開始往下流。

“你怎會弄得如此狼狽!”錦覓推門而入,捏着鼻子一邊扇着一邊尖叫“什麽味道,好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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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過床帳看向錦覓“我不是說了,讓你們…”

“你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哪還有往日的風範,再說了,旭鳳也不一定就救不回來了。”

我倉惶地擡頭,從地上爬起,拽住錦覓的肩“你的意思,是旭鳳還有救?”

“兵變當日,天帝耗盡一身修為,保下了旭鳳的一魂,交給穗禾…”錦覓試探性地望着我,“在那之後就再也不見她的蹤跡,潤玉派了許多人馬都未能找到蛛絲馬跡。”

“潤玉?他派人去追查穗禾的下落?”我心中不安,卻想起錦覓婚前曾與我喝酒談天“酒有問題!”

“錦覓,你要如實交代,切不可有半句虛假。我且問你,那夜的嗎酒是潤玉給你的嗎?”

她點頭肯定,一臉懵懂無知“是啊。”

“潤玉!好個潤玉。”這酒醒了,徹徹底底的醒了,我被人當成了一把刀使,一把傷了旭鳳的刀。因為握着刀柄的人知道,我這把刀旭鳳躲不開!

錦覓見我狀似癫瘋“阿雲,你別這樣,我看着難受,有什麽話直說,若是潤雲做了什麽我替你打他,罵他。你切不可把委屈憋在心裏,會憋壞的。”

“憋,我何時憋過!”我推開錦覓,直上淩霄寶殿。

正欲踏入那南天門直時卻被守門的天兵攔下“來者何人,天門宵禁,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南天門。”

“花神!”揮袖推開阻攔我的天兵,本想解決了這兩只煩人的蒼蠅,便好,卻不想從哪冒出來個邝露。

“上神,這天門宵禁,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南天門,你這打傷天兵未免有失身份。”她一手攔在我腰間,目光直視着我。

“怎的,你敢攔我!”心中對邝露一絲的好感瞬間消失“身份,你家主子踩着我登上天帝的寶座,現在用完甩臉不認人了?就連你也敢在這同我叫嚣!我今日就偏偏走着南天門,我倒是要看看,這潤玉是不是會躲在女人的身後,做個縮頭烏龜!”

“殿下!”

邝露兩眼放光,欣喜地看着如谪仙一般的人,倘若是在以前,我或許會稱贊上一兩句,但如今,我竟覺得惡心。

“流雲來此,不是為了為難潤玉的婢女吧!”他依舊嘴角含笑朝我道。

“當然不是,我是來找天帝陛下秋後算賬的。那日,你在酒裏到底放了什麽!”

“無憑無據,可不要信口雌黃!”

“信口雌黃?”我穆然覺得好笑,是啊,什麽都沒有,就一口咬定他。

“我若是回花界同錦覓講你和這婢女有一腿,這算不算得是信口雌黃,這天界人人都知這太巳仙人的女兒愛慕天帝,恐也就我這可憐的姐姐不知道了吧。”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想來邝露仙子,巴不得被陛下收入囊中吧!”話語中嘲諷的語氣猶如一把利劍,穿刺人心。

“你莫要胡說!”邝露急了,揣揣不安地看着潤玉。

“想來天帝不想見着我,我也就不在這礙着你倆的眼了。”我推開潤玉的肩,越過他離開了南天門,如今當務之急是找到旭鳳殘留的魂魄,為他還魂續命才好。

而隐藏在這副軀殼之下的另外一個人,到底是誰,為何所有人都瞞着我。

作者有話要說:

剛考完就來更新,快點誇贊我(*???*),感覺別人考試了我還在複習,我考試了別人在放假,這種全世界我最晚放假的感覺真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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