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旭鳳)

“不知從哪裏走漏了風聲,說是花神失蹤不見,花界聯合天界都快把這六界翻個地朝天了。”

“鳳兄,你當真還要在找下去嗎?”

“我昨夜做了個夢,夢見她在哭,她說她好痛。”

“鳳兄,你且當保重身體再怎麽喝下去,人都還沒找到你就現行倒下了。”

“倘若我當時不那麽決絕,放下心中的成見她會不會就不會對我那麽絕望,消失的無影無蹤?”

流雲倒在地上,痛苦掙紮,她掙紮着伸手,仿佛是要抓住什麽,我拼盡全力想要抓住她的手,剛剛将她抱入懷中,就見白衣變紅衣,她就那樣倒在我的懷裏,仿佛是斷了線的娃娃“阿雲,阿雲!”

被鮮血浸染的白衣猶如火舌一般吞噬着她的生命。

“阿雲!”我猛然睜開眼睛,雙手捂住眼睛,迫使自己平息自己的情緒,這時才發現已然是滿頭大汗。流雲失蹤不見已有半年之久,我找遍了六界,也探尋不到半點蹤跡,倘若不是有關她的一切都還存在的話,我都要懷疑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她的存在。我曾聽說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天界,當時駐守天門的天兵曾見到她的身影,可是在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下落了。我一直不願回到那裏,可是回想起阿雲滿身是血的倒在我懷裏的時候,心開始抽搐起來,不好的預感在我心中浮現。如今我是不得不會天界一趟。

我把天界看了一個遍,就連偏僻一點的臨淵臺也看了一遍,就像是鎏英所說的一樣,天界也沒有她的下落。我站在栖梧宮中留梓湖畔,看着那滿樹火紅的鳳凰花,我仿佛看見阿雲就站在旁邊對着我笑。

有腳步聲在向我靠近,我驚喜的轉過身“阿雲!”卻不想來人是燎原君。

不過燎原君倒是并不在意“殿下!”

我羞愧于這一聲殿下,回過頭望着那棵鳳凰樹“我如今已不是天界二殿下,這聲殿下擔當不起,燎原君,還是稱呼我為魔尊吧。”昔日通遼,最得力的助手,現在确是如此的陌生。

“在我心中,您一直都是我最敬仰的殿下。”燎原君微微嘆口氣“我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當聽到您複活的消息之後我有想着去找你,但是....我被任命為火神...想要為殿下守着這栖梧宮。倘若殿下還需要屬下,屬下必定追随殿下赴湯蹈海!”

“你知道流雲的下落嗎?”我定定的望着他。

“屬下不知。”

燎原君走了,軍中還有事物需要他打理。我飛身跨過留梓池,望着滿樹的鳳凰花,我心裏頓時五谷雜味,閉上眼不去想,不去念不知為何,手下的觸感在發生劇烈的變化,等我睜開眼之時,滿樹的鳳凰花退去豔麗的紅色,化為灰飛,消散于世間“怎麽會這樣!”就連原本綠的通眼的葉子,也轉為慘敗的灰色,我不敢相信的往後退了一步,剎那間整棵樹拔地而起,轟然倒下,再無往日的生機。

我拼盡全力想要将這一切回複原樣,但是不管如何,剛剛恢複生機的鳳凰樹又會倒下,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想要挽留這一切,可是卻無能為力,我痛恨現在的我“為什麽,就連這最後的念想也不肯留給我!”我原本想着就算是從此形同陌路,但是二人都會好好的,安然渡過餘生,可是卻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

從天界下來,沒有直接回到魔界,我去了花界,如今花界再也不複以前的繁華,百花枯敗是在哀悼花神離世。

我渴望有奇跡發生,就像她期盼我重生一樣,渴望着上天再次降臨神跡。可是我在這等了兩天,卻依舊沒有等到百花....

“鳳兄!”

“我再也等不到她了。”

自那夜之後,我再聽到花界的消息便是他們要另擇花神!當真是笑話,阿雲屍骨未寒他們又哪裏來的臉面竟敢重新挑選花神,一個小小的精靈也敢晉級為花神!我推到酒桌,看着衆人驚慌的眼生,擺手“下去吧!”

我怕我會失态,只覺得心中有一口氣咽不下去。

那天鎏英說安插在花界附近的人手說看見了先花神!

我即刻便招來穗禾,我知道阿雲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我對穗禾許下承諾,當今年的第一朵花開之時便娶她為妻。

看着她欣喜的模樣,我不禁暗自對不起她,這件事全當我欠她的。因為十年之內六界不會有一朵花盛開,所以我是不會娶她的,但是穗禾仿佛不知道又或者說是她以為我不知道。

“是誰在那!”鎏英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我仿佛看見了流雲,看見了她滿眼的悲哀,和無盡的痛苦。我追了上去,但是那個人不是她,我感覺不到她的一點氣息,我守在忘川等着她出現,但是卻一直沒有等到。

忘川上的船夫說他曾多次看見有個姑娘在這忘川之上徘徊。

我決定再卻一趟花界。我去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不知是為何我總感覺空氣中殘留着一點點血腥的味道,但是一陣風過後,就消散了,不真切。我站在石壁之上,望着池底,昔日的一幕幕如車水馬龍般在我眼前閃過。不知是為何,我總感覺水底有些東西,等我取出的時候,早已泣不成聲。

那個被我毀了的避水珠,被人拼了回去,倘若不是有燒灼的痕跡,還有如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整個花界都沒有她的痕跡。

“魔尊?”

是先水神,此刻我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仙上。”

“魔尊出現在花界,不合乎情理。”他還是一如往常,看不出怒氣,看不出任何情緒。

“旭鳳...告辭。”我沒有顏面面對他,面對花界衆人。

晚上,我捏着避水珠,這是我這幾個月來睡得最踏實的一覺,在夢中,她回到我身邊,還像往常一般,趴在我的背上,笑着叫我“旭鳳!”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從昨天晚上開始看評論,到今天早上一個評論也沒有,還以為沒人看。到了晚上有人問我更新呢,我說更新了。結果寫完作業,登上號才發現,它居然躺在草稿箱裏。我還理直氣壯的說更新了,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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