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太子的漫漫追妻路21
虞柔低頭看了一眼,立刻瞠目結舌, 臉頰通紅。
太子連忙轉身, 背對着虞柔,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帳篷裏的氣氛尴尬到了極點,過了好一會兒, 太子下面的反應才慢慢消下去。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太子沉聲道。
虞柔遲疑了一下, “殿下全都忘了嗎?昨晚, 殿下渾身發燙,行為舉止很是古怪,我沒辦法,只好将殿下放在冷水裏泡着, 殿下不會怪罪我吧?”
她下意識看了眼太子的臉, 上面還有點紅, 但好歹是沒有巴掌印了。
太子回想了一下, 還是只能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而且分不清那些到底是做夢還是現實。
虞柔說的應該是沒錯的, 他是中了歡情香, 她說他舉止古怪, 難道他記憶裏他抱着虞柔又親又摸, 其實并不是做夢?
太子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即便虞柔已經跟他訂親, 但是, 兩人還沒有這麽親密過。
太子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虞柔以為太子在懷疑她的話, 她已經想好了要怎麽解釋自己昨天怎麽不在帳篷裏,就等着太子發問了。
誰知太子還沒開口。
系統突然出聲了,“恭喜,洗白指數又增加了十點。”
虞柔一愣,疑惑地看向太子。
只見他面色潮紅,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虞柔疑惑地問:“殿下,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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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着她,抿着嘴,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這時侯,帳篷外又吵鬧起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想到剛才聽到的對話,太子神色凝重起來,心道還是先辦正事,其他的等之後再說。
“無事,我先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了,問道:“昨夜我來找你,你為何不在帳篷裏,你去哪了?”
“昨天二妹妹找我說話,讓我陪她多待一會兒,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住的帳篷離她有點遠,便和三妹妹換了個帳篷,我在二妹妹那裏一直待到很晚,出來之後,想起還有東西沒拿,變過來這邊取東西,誰知就看見了殿下。後來的事,殿下就知道了的。”
這些話都是虞柔早就想好了的,就算太子去查,也不會發現什麽。
不過,太子确實沒懷疑虞柔,他想到昨晚看到的腳印,還有帳篷裏的歡情香,神色變得很難看。
根據方才聽到的那些話,他幾乎能猜出發生了什麽事。
要不是虞柔換了帳篷,只怕那些人說的話便要成真了。
太子想到這裏,眼裏閃過厲色,是誰膽敢對虞柔動手。
他沉默片刻,周身的氣場幾乎要凝結成冰,虞柔站在他身邊都能感覺到他釋放的寒氣。
太子沉聲道:“我先出去看看。”
他說完就往外走,虞柔連忙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殿下……”
太子只覺得被她觸碰的地方又酥又麻,經過昨夜,他的身體像是被打開了一個機關,被虞柔一碰,就會起很強烈的反應。
”怎麽了?“太子的目光落在虞柔的臉上,心思忽然躁動起來。
“我去幫殿下把衣服拿來,殿下穿上衣服再出去。”虞柔的聲音很輕柔。
太子的喉結動了動,輕咳一聲,“好。”
出去之後,太子先回了自己的帳篷,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他很快命人去查昨晚上到底是誰在暗地裏陷害虞柔。
歡情香五皇子那邊的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皇上得了消息,氣得不行,正要往那邊去。
誰知半路上就遇見了太子。
皇上見太子一臉平靜,還以為他不知道這件事,正不知道要如何跟他開口,太子卻主動提了出來,要跟他一起過去。
若不是太子昨晚去了帳篷,他也很可能會被蒙蔽,但是他作為半個當事人,又從虞柔那裏知道了一些事,只要稍微聯想一下,就能把事情經過猜的差不多了。
太子吩咐手下去調查的時候,已經給了他們幾個方調查的方向,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父皇,這件事是個誤會,我剛才還見了虞家娘子,在五弟那裏的人不是她。”太子在皇上耳邊低聲道。
皇上皺眉,“哦?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兒臣已經派人去查了,我們先過去看看吧。”太子道。
皇上和太子一行人,很快到了五皇子的帳篷外。
帳篷外面守着許多侍衛,還有一些大臣和貴女,應該都是聽見風聲過來的。
若說沒人策劃,不可能天剛亮,就有這麽多人跑過來看熱鬧。
太子冷冷一笑,目光在人群了掃了一圈。
衆人跪下給皇上行禮,聲音傳入了帳篷內,帳篷裏的兩個人早就醒了,兩人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虞思低着頭在旁邊抹眼淚,五皇子看到她這樣只好低聲安慰着。
虞思的心思動的很快,她甚至猜到虞柔已經發現她做的事,所以中了歡情香的人是她,被顏晚雲她們派來的人擄走的也是她。
原本是要害虞柔和五皇子被捉奸在床,現在卻是她躺在這裏。
若說不氣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已至此,她應該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好在對方是五皇子,并不是什麽普通人,如果能嫁給五皇子……
虞思垂着眸,哭得更加可憐了。
待會兒,一定要把事情全都推到顏晚雲她們身上。
還好,她還留了一手,只要事情與她無關,她就是受害者。
虞思立刻有了決斷。
皇上讓人在帳篷外擺了桌椅,等着五皇子出來。
太子低聲在皇上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皇上便命身邊的太監進帳篷去看看裏面是什麽情況
太監進去了一會兒就出來了,臉色有些奇怪。
皇上問:“怎麽樣?是誰在裏面?”
太監看了看太子,低聲道:“好像……好像是虞家娘子。”
衆人嘩然,雖然早都聽到說虞家娘子和五皇子私會被抓,但是确認之後,大家還是不敢相信。
所有人看太子的眼神都有點奇怪,好多貴女更是氣得頓足。
太子卻當着大家的面,笑得格外燦爛,他道:“那就請虞家娘子和五弟出來吧,這麽久了,也該穿戴整齊了吧。”
“去讓他們出來……”皇上擡了擡手,吩咐道。
這時候,太子的手下也順藤摸瓜查到了何俞蓮的頭上,因為就是她派人把虞思擄走送到了五皇子的床榻上,歡情香也是從她那裏來的。
五皇子的帳篷裏,也被悄悄點燃了歡情香。
原本歡情香的氣味,只會停留不到一個時辰,時間一過,就沒人知道他們中了藥,誰知道,太子去的那麽趕巧,剛好聞到了歡情香。
太子聽完下屬的話,冷冷笑了一聲,看向何俞蓮所在的位置。
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上次的懲罰對她來說還太輕了,沒有長記性。
帳篷的簾子被掀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出來的人身上。
五皇子走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大家竊竊私語了幾句,卻一直盯着他的身後。
可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人。
皇上道:“人呢?”
五皇子回頭看了眼,目露不耐。
太監趕緊進去把人叫了出來。
虞思走出來的一瞬間,大家眼睛都瞪直了。
怎麽……是這個虞家娘子!?
何俞蓮和顏晚雲并不站在一起,但是當她們看到虞思的時候,同時傻了眼,然後四處張望尋找對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虞柔呢?怎麽會是她?
看到何俞蓮和顏晚雲的表情,太子已經能肯定這件事就是她們做的。
皇上看到不是虞柔,稍稍松了口氣,被這鬧劇弄得一點心情也沒有了,他甩甩手,讓太子處理這件事,自己則轉頭走了。
太子當着所有人的面,讓侍衛将顏晚雲和何俞蓮抓了起來。
這比當中打罵她們還要叫她們羞恥。、
見到事情敗露,顏晚雲想要拉虞思下水,說她也是幫兇,并且是主動想要勾引五皇子,才将計就計。
但她沒有實際的證據,反而被虞思倒打一耙,
虞思拿出了顏晚雲的信物,說是在抓她的歹人身上拿到的。
這樣一來,顏晚雲也無話可說了。
她想害虞柔,卻搬起石頭把自己的腳砸爛了,還害了全家。
這件事之後,原本極受重用的顏家被皇上厭棄,顏晚雲的父親被貶,很快也顏晚雲傳出重病的消息,沒過多久她就被削發送去了廟裏。
南方那邊聽說了京城裏的事,跟何俞蓮取消了婚約。後來,何俞蓮在家被關了兩年,最後被說媒嫁去了山東,嫁給了一個武将,這都是後話了。
至于虞思,她當時能逃過去,完全說因為虞柔不想将家醜外揚,所以沒有把虞思做的事說出來。
但是這也不代表她會放過虞思。
虞柔回府之後,帶着安插到虞思那裏的女使去了老太太屋裏,把前因後果說了清楚,
老太太震怒,讓婆子去把虞思叫來,一開始,虞思并不承認。
但是虞柔把證據擺在眼前,讓她無從狡辯。
虞思被老太太關在祠堂罰跪了三天,最後,老太太本想用一臺小轎子将虞思送進五皇子府中,誰知五皇子拒絕了。
虞思羞愧之下一頭撞在柱子上,差點毀了容,
虞柔趁機提出分家,将三房分了出去。
而大房和二房,還是比鄰而居,中間只隔了一道打通了的牆。
……
太子回宮之後,立刻就向皇上提出要和虞柔成婚。
皇上皇後都很高興,太子早日成家乃是國之大事,便令欽天監擇定良辰吉日。
欽天監的效率也快,第二日就送上來三個日子。
分別是今年九月,明年二月,明年七月。
皇上皇後都相中了明年二月,太子卻說要今年九月。
太子大婚可不是小事,哪能倉促,有的還要準備一兩年,現在已經快五月了,九月實在太快了些。
可是太子一意孤行,皇上皇後也只好有他去了,命禮部立刻操辦,并且昭告了天下。
廣成王世子當天就得到了消息,氣沖沖地進了宮。
聽說廣成王世子和太子打了一架,把竹靜園的竹子毀去了大半,一開始還是用劍比試,後來幹脆就肉搏上拳頭了。
兩人臉上都挂了彩,後來還被告到皇上那去了。
兩人都一口咬定說只是比武切磋,這事兒就當過去了。
等廣成王世子出宮後,皇上問太子,是誰打贏了。
太子面露不忿,“打了個平手。”
皇上頗為可惜地感慨了一句,嘴裏卻說以後不能這樣了。
誰知第二日,兩人又在宮外打了起來。
這一次打了整整一天,最後是太子贏了。
廣成王世子喊着要三局兩勝,太子卻不同意,兩人不歡而散。
當日傍晚,廣成王世子去了虞府,他沒有走正門,直接翻牆進了虞柔的院子。
他一臉青腫,完全沒了平時的風流潇灑,把虞柔吓了一跳。
廣成王世子道:“上次在府上吃的魚肉甚是美味,叫我時常挂念,所以今日又來叨擾,想再嘗嘗,虞家娘子不會介意吧?”
“世子要是這麽喜歡,不如我把我家廚子送到你府上?”虞柔道。
廣成王世子見她這麽冷淡,不由覺得難過,“你為何對我如此冷淡,難道你就這麽讨厭我?”
虞柔心道,這是從何說起,她的态度不是很正常嗎?
“世子言重了,我并沒有讨厭世子。”虞柔只好把聲音放得溫和一些。
廣成王世子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真要和太子成婚?”
“婚約早已定下,成婚是遲早的事情,聖上已經下旨了。”虞柔的語氣讓廣成王世子更覺煩躁。
洗白指數已經多日沒有變化,盡管這些天,她與太子的關系已經非常親昵,但是就是洗白指數不提升,可見是到了關鍵時候,虞柔覺得估計只有成婚才能夠改變這個情況。
廣成王世子道:“你為何不問我,臉上的傷從何而來?”
虞柔道:“世子想說自然會說,若是不想說,我問了,難免會惹得世子不快。“
“你!你難道就不覺得,我雖在等着你問嗎?”
虞柔低頭,沉默不語。
廣成王世子連連冷笑,“看來你是真的對我沒有半點歡喜之意,若你對我有心,我費盡辦法就算與你私奔亡命也要将你搶來……可你偏偏對我無意,倒顯得我是在咄咄逼人,自作多情了。”
虞柔聽了,也不免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對自己執念這麽深。
只不過她和他本就不可能,沒必要給他希望,徒增煩惱。
畢竟對于虞柔來說,從一開始,她就沒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世子,我去吩咐廚子做菜,您還想吃些什麽?”
“不吃了!”廣成王世子見自己一番誠意告白,絲毫沒得到回應,氣得吐血,一擡手就掀了桌子。
廣成王世子出了虞府就離開了京城,連行禮都沒收拾,只帶了一個小厮,不知去了哪裏。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廣成王世子的生辰。
虞柔還記得那日廣成王世子的話,便讓人送了一份重禮送到了廣成王府。
原以為廣成王世子不在京城,她送過去也只是做做樣子,誰知她禮物送過去沒多久,廣成王世子就從南方給她快馬加鞭送來了兩棵桃樹,桃樹上還結着果子。
除了桃樹,還送來了一封信,信上說他今年不準備回京,這兩棵桃樹就送她,作為她跟太子大婚的禮物。
虞柔哭笑不得,也不知他這是什麽意思,她也懶得多想,摘下來一個桃子嘗了嘗,酸甜可口,味道很不錯。
這事被太子知道之後,太子便讓人給廣成王世子寄過去幾壇子桃花酒,還帶過去一句話,讓他在外面多玩幾年,最好等他和虞柔生了孩子再回來。
……
等到和太子大婚當天,洗白指數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漲到了滿值。
太子心裏的芥蒂在揭開她的蓋頭時,徹底消散了。
看着虞柔絕美的容顏,他忽然覺得前世只不過是一場夢,眼前的虞柔,才是他應該疼愛憐惜一輩子的人。
虞柔沒有在這個世界停留太久,因為她和太子成婚後不到半年,皇上就心血來潮說要帶着皇後微服私訪下江南,要把皇位傳給太子了。
虞柔在太子繼承大統當天,便跟系統申請離開這個世界了。
系統:“是否現在前往下一個世界?”
“是的。”
“本世界開始凍結,請宿主做好準備。”
經歷了幾次穿越,虞柔已經習慣了。
她的魂魄被抽出這具身體,穿梭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新的世界。
“二小姐,馬上就快到了,這路上太堵了。”老楊怕她焦急,回頭說了一句。
虞柔睜開眼,看着眼前的人,說了句:“嗯,沒事。”
這時候正是早高峰,快到長禮中學的時候就更堵了,車開幾步就要停下來,司機老楊生怕虞柔會遲到,一直在不停地看時間。
虞柔的态度懶懶的,她忽然覺得車裏很悶,便打開了車窗,頓時一股涼意撲面而來,鼻子聞到一種潮濕的氣味。
她忽然說:“楊叔,停車吧,沒幾步了,我自己走過去。”
“我還是送到校門口……”
老楊有些為難,但他話沒說完,虞柔已經拿起書包和雨傘直接下了車。
老楊只好按下車窗,喊了一聲:“您路上小心,放學我再來接您。”
虞柔答應了一聲,沒回頭。
南方的十月,時常有雨,每次下雨總是伴随着微風,蒙蒙的細雨,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天空有點暗,空氣裏似乎彌漫着一層水霧。
到了長禮中學門口,校門口的大門是關上的,只有門衛室旁邊有一扇小門,學生都從那進,門口站着兩個穿着校服,袖子上挂着學生會标志的學生,看樣子是在抓沒穿校服的,有一個手裏拿着校服沒穿上的男生被攔住了,讓他穿上了才進去。
虞柔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徑直走了過去。
因為大家都打着傘,所以走小門有些擁擠,一次只能同時過兩個人。
不出意料,虞柔被攔住了。
“同學,你校服呢?”
虞柔剛要說話,就見門衛室裏走出來一個男生。
她怔了怔,沒想到這麽快就能看到齊遇。
齊遇大概身高一米八以上,在成群的一米七以下的學生中顯得十分出挑。有一張過分帥氣的臉,眼睛清澈,眼瞳漆黑如同一顆葡萄明顯多于眼白,氣質疏離涼薄。
“老大,這位女同學沒穿校服。”攔住虞柔的男生對齊遇說。
“沒穿校服去裏面簽字,扣分。”
齊遇的語氣淡漠且嚴肅,冷冰冰的嗓音飄進虞柔的耳裏,撓了她的耳廓,癢癢的。
虞柔擡起頭看他,将傘往後倒,露出了白皙的臉蛋。
清麗嬌小的五官讓人移不開眼,濕潤明亮的眼睛像是玻璃珠子一樣,眼周略帶粉暈,眉心右側有一顆櫻桃色的小痣。
齊遇回頭看向她,要不是虞柔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只怕會錯過他眼裏的驚異和茫然。
他眼底的情緒轉瞬就消失了,再看向虞柔的時候,可以說非常冷漠了。
裝作不認識她?
虞柔暗暗覺得好笑,定定地看着他,眼尾略彎,似勾似引,“我是轉學生,今天第一天來,還沒有校服。”
齊遇的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看也不看她,對那個男生說:“帶她去那邊登記。”
男生看到虞柔的臉後,呆了好一陣,要不是齊遇跟他說話,他只怕還在發呆,他連忙友好地朝虞柔笑了笑,解釋了一句,“就只是寫個名字班級,不會扣分的。”
虞柔點頭,跟着他進了門衛室,也沒有跟齊遇多說一句話。
等她進去之後,齊遇的眼神沉了下來。
男生把登記冊和筆遞給虞柔,“在這寫上姓名班級,最後一欄空着……”
虞柔提筆寫上自己的名字和班級。
男生垂眸看了眼,見她捏着筆,握筆的姿勢很端正,寫的字竟然是行楷,筆道流暢、潇灑飄逸,很少有女孩子會寫這樣的字體。
“好了,我可以走了嗎?”虞柔問。
男生接過冊子,看到上面寫着:虞柔,高二三班。
“怎麽這麽巧,我們一個班的!”男生的聲音不低,齊遇在外面也聽見了,臉色更加難看。
虞柔笑了笑,眼睛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是挺巧的,能告訴我蔣老師的辦公室在哪?”
男生有點不好意思,臉頰泛紅,“呃……就在教學樓三樓右邊走廊盡頭第一間。”
“謝謝。”
“不客氣……對了,我叫楊磊。”
虞柔點點頭,又望了眼外面的齊遇,然後轉身走了。
這次的劇情,既複雜又狗血,還有點虐。
剛才那個冷漠的男生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二十年前,齊遇的媽媽和原主的媽媽是大學同學,也是閨蜜,她們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
也就是原主的爸爸——虞嘉陽。
齊遇的媽媽——齊萱在當時就是個白富美,有錢有顏,原主的媽媽——林芷只是個來自小城市窮人家的女兒,但是虞嘉陽偏偏就愛上了林芷。
但是齊萱不甘心,便設計了虞嘉陽和自己發生了關系,想讓虞嘉陽和林芷分手,跟她在一起。
虞嘉陽當然是不願意的,但又覺得對不起林芷,在兩人之間糾結,後來這件事被林芷知道了,她一時接受不了,就悄悄離開了。
齊萱便趁機假裝自己懷孕了讓虞嘉陽負責。
迫于無奈,虞嘉陽只好跟齊萱結了婚。
但他也很快發現齊萱并沒有懷孕,但是婚已經結了,他要離婚,齊萱就尋死覓活,他只好一直湊合着跟齊萱在一起。
兩年後,齊萱真的懷孕了,齊萱和虞嘉陽去市中心的醫院做孕檢,誰知道碰到了林芷。
本來虞嘉陽心裏就算還有林芷,但他和齊萱結婚了,他也不可能跟林芷怎麽樣,但是齊萱也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性格脾氣就更加暴躁敏感,非說虞嘉陽對林芷舊情難忘,想要離開她和林芷在一起。
不管虞嘉陽怎麽解釋保證,她都不聽,還神經質似的每天跟虞嘉陽吵架。
虞嘉陽這幾年也都習慣了,也沒說什麽,他去年開了一家公司正是忙的時候,齊萱的無理取鬧,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齊萱卻不依不饒,覺得林芷這幾年都沒出現,這時候突然出現就是想搶走虞嘉陽報複她。
她一時沖動就把當年設計虞嘉陽的事說漏了嘴,林芷這才知道當年的事都是齊萱設計的,都是誤會。
兩人吵了起來,齊萱這一胎本來就不穩,她孕期的心情也不好,總是疑神疑鬼,以至于她和林芷吵完之後,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孩子沒了。
她生怕虞嘉陽因為孩子沒了就正好和林芷重新在一起,她想來想去,就說自己要回娘家安胎,也不讓虞嘉陽陪着。
虞嘉陽沒辦法,只能随她去,想着偶爾去看看她,誰知道她看都不讓他看,等七個月之後,齊萱老家那邊發現一個棄嬰,齊萱就直接領了來,當成自己生的,帶到虞嘉陽面前。
虞嘉陽自然不知道這孩子是撿來的,便當成自己的孩子養,但是齊萱卻因為這件事一看到齊遇或者虞嘉陽就覺得別扭,對齊遇一點也親近不起來。
在齊遇半歲的時候,齊萱忽然提出要和虞嘉陽離婚。
有個男的一直在追她,對她很好,相比之下,虞嘉陽對她就很冷淡了,畢竟兩人之間也沒有愛。
在另一個人男人的猛烈追求下,齊萱決定要離婚。
為了孩子,虞嘉陽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是齊萱為了和新歡光明正大在一起逼着他簽字,他本來也不愛齊萱,堅持了幾個月還是離了。